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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妖孽-第224章

小说: 妖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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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不一样!死亡来得快,重生也来得快,前后衔接太快,导致她记忆没有出现太大的断层。比如面前这人是谁,她很清楚。为了什么事死的,她也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做什么,也记得。就是再往外发散一些,多想一些,就糊里糊涂头痛欲裂。
那就不想了,想眼前的。
她想自己没忘掉这些,就是因为眼前的形势很凶险啊,她得抓紧时间,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想到这里,她睁开眼,把往日怨天尤人的老作风放在一边,聚起所有力气,拉了拉刘仕廷的手。
“平安?”刘仕廷连忙按住她的手,谢天谢地,她还活着,还会拉他的手。
她嘴巴动了动。
刘仕廷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凝神听。


第402章人不可貌相

项华文在楼梯口 抽了两支烟,估摸着苏平安应该嗝屁完蛋了,这才慢悠悠踱步上来。穿过楼道,离着黑诊所还有一段路的时候,突然停住。
两眼一眯 ,双眉一皱,他暗道不好,拔腿冲过去。
门是虚掩的,一撞就开,扑进去满眼黑暗,悄无声息。
他停住脚步,背靠墙屏息凝神,一手端枪,一手摸了摸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来回按了两下,灯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竖起耳朵静下心大步往里走,他手中有枪,心里不慌。拢共一间屋的地方,他穿过玄关,直接就到了里面。
靠北的窗户大开,风灌进来,吹得围着病铺的帘子猎猎作响。从撩起的帘子望进去,里面一张空荡荡的病铺。
人呢?
他瞄了一眼铺下,也是空的。
端着枪站在当中,放眼一望。北面的窗虽然大开,但装了铁栅栏,除非刘仕廷和苏平安变成两根面条,否则过不去。大概他们是想从那边过,但开了窗发现有栅栏,就放弃了。
眼睛一转,他直接往里去,里面果然还有房间,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也不亮,但气窗被打开了,大小将将能钻过一个消瘦的成年人。
他皱了皱眉头,心里觉得不对。
就算这气窗能钻得过刘仕廷,那苏平安呢?她怎么过去?除非她是死人,刘仕廷先把她从气窗塞出去,然后自己钻过去。
但这样又有什么用?
不对,不对!他双眼一亮,猛然掉头往外跑。
再次回到外间,就着北窗外透进来的光,他双眼如鹰隼,到处搜索。
这屋子里好多柜子,地上有,靠墙有,天花板下也有,他用枪管一一捅开。里面不是空的,就是满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活人。
这怎么可能?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暗骂一句,艹!
把手里的枪拎起,他拔腿往外跑,多路狂奔,飞一般穿过楼道,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一个箭步蹿出门洞,在巷子里撒腿狂奔。
可等他赶到巷子口蹿出去,还是已经来不及。
刘仕廷给苏平安系好安全带,用车钥匙打火,一踩油门,车子低吼一声,朝前冲出去。
干!项华文咒骂一句。一步错,步步错!
电光火闪之间他想明白了,这两人就没离开过那屋子,只是把灯弄灭了。等他进来看过了窗看过了铺,就肯定下意识往里面卫生间去。他往里,这两人才摸出去。等他回过神再出来,他们就下了楼。他在上面找来找去耽搁的功夫,刚好够刘仕廷把苏平安扶上车安顿好。
等他想明白了追下来,就已经来不及。
不,还来得及!
他细长的双眼猛地瞪圆,精光四射。毫不犹豫端起枪,瞄准那辆车。
车子朝前开了一段路,猛然一转,调转车头,又朝他冲过来。
没错,前面是断头路,刘仕廷想要去码头过埠,必须调头。
这一调头,他就还有机会打死苏平安!
然后车子冲过来,越来越近,刹那越过他的时候,他这扳机也没抠下去。
副驾驶座上苏平安耷拉着脑袋,裹着刘仕廷那件外套,面无血色双唇灰暗,一片死气。可经过他的刹那,这死气沉沉的小丫头突然下巴一挑,双眼爆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如鬼似魅,怨气十足,简直像是恶鬼附体,瞪得他心脏为之一冷,血都要冻住。手一僵,这一枪就没打出去。
再回神,车子就剩下个屁股,一溜烟而去。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枪,拄着地,伸手抹了一把脸。
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一瞪眼给唬住了。
可她那眼……黑多白少,整个眼眶都要满了,怎么看都不是人的眼。
咽了咽唾沫,他定了定神,拎起枪转身往回走。
钻进门洞,上楼,穿过楼道,进门,往里走,伸手一把推开隔着的帘子,回到病铺前。
铺上空空如也,只剩下铺单上淡淡一抹水痕,小小的身量,从头到脚都填不满一张铺。
苏平安!
竟然没死!
真是命大!但也,太命大了!
从北窗灌进来的风在屋子里打了个转,项华文感到一丝寒意,微微皱眉。
想起当日在苏宅看到的那一场诡异法事,他终于起了一身白毛汗。
苏平安!
心中露怯,他连忙握住手里的枪,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胳膊,激出一股热意,驱走寒意。
等定了神,眼角余光扫到地上一团事物。
走过去,用枪口挑起。是从苏平安身上扒下来的那件真丝小礼服裙,湿哒哒沉甸甸的裙子挂在他枪口上,宛如一个垂死的女人。
他皱着眉,手腕子一转,,挑到跟前伸手抓下。
苏平安人小,裙子也小,一条及膝的裙子拢共用不了多少布料。薄薄的布料外层沾染了泥水草鞋,污烂不堪。然而好料子终归有独到之处,里层虽然渗了水可相对来说还算干净,便可以看到布料原本的质地和颜色。
料子是真丝提花,不知名的花,枝枝蔓蔓缠绕不绝。颜色只是白一种。
说到白!她裙子白,剥下来以后的身体,更白。
那一种白,当时没感觉,只觉得白,然后想着让她动手术,就没多想。现在想起来……
他一把握紧手里的裙子。
太白了!
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都是一片白。白的毫无血色,白的匀净整齐,白的……好似她整个人都是一块白玉雕出来一样。
有一种……非人的美。
唯一的败笔,就是她身上的弹孔。
四个弹孔,膝盖上最大,炸烂了。然后是肚皮上的,皮肤白,失了血的肉白,连带露出来的肠子都是白的。当时看了,确实不觉得恶心,只觉得……白。
然后往上两个弹孔都不大,一个在正中,穿了肺,一个在心口。明明连心脏都击穿了,她怎么会不死?
可当时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大概是视线全被那弹孔旁边的东西吸引了吧。
一片雪白疮痍之中,那小小一抹粉色,娇嫩如早春在寒风中争俏的桃花朵儿。因为开得太早,都来不及多蓄一点红艳,急忙忙在枝头绽放,淡淡一抹樱粉色。趁着薄雪冷霜,格外柔嫩可怜。
小归小,嫩归嫩,绝对鲜。
他一时鬼迷心窍,把那件裙子凑到鼻前,轻轻嗅了嗅。
一鼻子海腥味草腥气土腥气,但除了这些腥气,确实还有一丝甜中带辛的芬芳。
原来她这么娇嫩的人,却用这么烂熟的香水!
可见,人真是不可貌相!
苏平安在刘仕廷耳边只有三个字。
“关灯,躲!”
刘仕廷蠢了一路,临到此时总算开了窍。再不逃,难道还要继续受骗上当,担惊受怕?苏平安就算命再大,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项华文不值得信赖,他还是及早抽身,对他和苏平安都好。
福至心灵,他找到电箱弄断保险丝,灯一灭,就捞起苏平安躲进柜子里。
苏平安轻飘飘没多少分量,然而人小志气高,被抱起折叠拉扯身上的伤口,愣是一声不吭。真当熬痛!
痛出一身冷汗,湿哒哒冷冰冰窝在他怀里,叫他一颗心都跟着她一起痛。
他全副心思在她身上,都不知项华文何时上来,直至她冰冷单薄的小手压在他口鼻之上。小手冷,薄,带着寒气,压上来好似一块硬登登的冰块,一下就把他气都压瘪了。
起初他还能忍,后来就慢慢难过。想挪开,这小冰块却压得实,挪不开。
万幸要憋死之前,她在他耳边又是轻轻一个字。
“走!”
慢慢推开柜门,他抱着她滚出去,落地翻身爬起,蹑手蹑脚溜出外面,这才大透了一口气。
随后就是穿过楼道跑下楼梯跳出门洞,一步不停往前跑,终于回到车前。
圣母保佑,没有别人。项华文还在屋子里兜圈,他赌中了。
但这还是第一轮,不算赢。
连忙拉开车门把苏平安摆进去,系好安全带。安全最要紧,有安全才有命。
这时候他心突然别别乱跳,不好的预感。强压住心头的慌乱,自己也上车。果然,后面脚步声喋喋哒哒。
追兵来了!
上了车就是他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火踩油门,走!
然而开出去又懊恼了,前面路不对!怎么办?调头!
风险很大。项华文手中有枪!但总要拼一拼,要么死要么活。
总算这个人还有最后一点良心,到底没有开枪。但想起他介绍这个黑诊所给自己就没安好心,又恨的牙痒。
车狂飙,可惜烧了一晚油,只够开到船埠头。
也够了,过了埠,打车也能回去。
可万一项华文贼心不死,回头想想又起杀心,赶到埠头拦截呢?
怎么想都不妥。可也只能赌命了!
好在运气不错,天亮埠头就有渡船,连车带人上船。就是渡船要等人齐才开,他坐在车里心急如焚。旁边苏平安面白如纸,但离得黑诊所越远精神越好,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盯着船边。
船边是买早点的摊贩,蒸笼热气腾腾,透出阵阵食物芬芳。
还没吃,就闻着香气,苏平安肚皮里的妖怪都要打起来了!
她目光执着,看得小贩心惊肉跳,怯生生打招呼。
“先生,小姐,烧麦八角一客,实惠!”
刘仕廷囊中羞涩,面红似火。万幸杂物箱里还有一只零钱盒子,七零八落凑了几块钱,买了三客烧麦。
递给苏平安一笼,正要叫她吃,突然想起她才动了肠子,怎么能吃东西?
手往回抽已经来不及,苏平安看透他的心思,劈手夺下烧麦,塞进嘴里,连嚼都不嚼,直接吞下肚。
滚烫的烧麦,她吞药一样吞下去,一口就是两只,两口四只,左右开弓一笼就没了。刘仕廷吓得人都傻了!
这一傻,手里剩下的烧麦也遭了秧。等回过神来伸手去夺,哪里还来得及,三客十二只烧麦都进了苏平安的喉咙。
“你怎么……要死的啊!”他急的不行,眼圈发红,脸胀似火,话都说不整齐了。
千辛万苦把她救出来,结果吃烧麦塞死了,多冤枉!
苏平安干咽两口,把塞在喉咙口的烧麦咽到肚里,连气都不喘,直接冷冰冰开口。
“死不了!我还要吃!”
说罢,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又盯着买早点的小贩。
刘仕廷看看她,再看看小贩,慢慢明白,她可能是真死不了,而且真还要吃。
可他,是真没钱了。这连过埠的船票都还没买呢,这一趟大概是要坐霸王船了!就说ICAC办公,公务需要!
咦,天天抓贪腐,结果到头来也逃不过以权谋私!



第403章她自有主张

刘仕廷把苏平安 带回了家。
当然不是 刘家那个老宅,他现在租住一间公寓,60尺,装修中古但保养得很好。女主人亲自匍匐在地给地板打蜡,十多年过去,地板还亮晶晶的。若不是儿子移民带老两口子出去,也不会把心爱的屋子出租。他也是得刘家旧友保荐,才租到这样干净清爽的屋子。
他是个仔细的人,这屋子里满满都是旧主的爱,不忍糟蹋,总是小心翼翼对待。周三周五都有本地帮佣过来打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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