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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第12章

小说: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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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心中感动。“你来的刚好,扶我去看看小可吧。”
程优搀起我走出房间,我的脚好像被上过药了,虽然依然肿胀,可是也没有这么痛了。上了三楼,我才突然想起,我并不知道苏可在哪个房间。
“你先在这坐着,我去那边问问护士。”程优扶我在一旁坐下,转身找护士去了。
我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百无聊赖。这是一家离体育馆最近的医院,开在本市最有名的医科大学里,它不同于其他医院那样净是现代化的设计与装潢,却多了几分校园的书卷气。长长的走廊,顶上是老式的吊灯,风从走廊另一端的窗口吹进,吊灯轻轻摇曳,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我望着摇曳的灯影,有点失神。
不知江南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若下一秒见到他,不知他会对我说什么。
温柔如他,应该会说:小陌,抱歉,我应该在终点等你的。
又或者:小陌,疼吗?
如若下一秒见到他,如若他真的这样对我说,我一定不会再懂事如常,我一定要告诉他:是的,你食言了,丢下我走了。还有,我疼,很疼。
我再也不要做你的战友,这样沉重的负担,我扛不住,也再也不要扛。
江南,你懂吗?你会懂的吧?
已是傍晚,风突然大起来,吹起了我的衣摆。我觉得有点冷,不由得抱起双臂。
“呼……”风将我斜对面一扇虚掩的门轻轻吹开,透出里面明亮的白炽灯光。
一位年轻的男子,半蹲在地上,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左脚上打着石膏。她娇羞地看着他,嘴里说着什么。男孩笑了笑,低头轻轻抬起女孩的左脚,然后女孩突然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月牙色的脸庞上浮现一片绯色云彩。
男孩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女孩,灯光照着他好看的侧脸,他的眼眸像夜空里的星星,折射出浓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一对璧人像是被光芒笼罩着,眼中只有彼此。
美得如同画一般。
那样美好,那样动人。
可是……
我的心怎么这么痛呢……



 、Chapter 05 (2)

Vol【2】
转眼,七月。
庆功活动定在了周末,一个小小的度假村里。程优和彭浩自告奋勇地担当起组织者,张罗着几十人的食宿和交通。他们说什么都不让*心,于是我也心安理得地当一次不劳而获的享受者。
周五没有课,我去医院接苏可回家。难得有个整天乐呵呵又乖巧的病人缓解着他们紧张而肃穆的神经,医生和护士们都很喜欢苏可,我到病房的时候他们正围着苏可争相在她石膏上签名,见了我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大轮,才依依不舍地放她走。
我推着轮椅走出大楼,爸爸的车在门口等着我们。
一路上苏可一如往常的活泼,唧唧喳喳像小鸟似的说着医院里发生的故事,什么马医生和欧护士的绯闻啦,隔壁的小林刚刚接受了男朋友在医院的求婚啦……仿佛这一周她不是在悲惨地住院,而是参加了个让人羡慕的夏令营。
爸爸在一旁乐呵呵地听着她说了一路,时不时地应答两句。我坐在副驾驶位上,转头听着她兴奋的描述,偶尔也插上几句话调侃一下。
我看到爸爸嘴边的微笑,像是非常享受这样其乐融融的场景。期间,他接了妈妈打来的电话,说在菜市场看到了新鲜的甲鱼,问爸爸要不要买。
那样其乐融融,我再次有了那样的感觉:我们家并不完美,但至少它完整。
到了家,我们把苏可扶进房间,爸爸便嚷嚷着要给苏可亲手做一顿甲鱼汤,和妈妈一起进厨房去了。
房间里,只剩我们姐妹俩。
我站在门口望着苏可,她正低头摆弄着什么。她的左腿打着石膏,雪白的绷带上是布满了花花绿绿的签名和祝福语。她是那样讨人喜欢的苏可,是走到哪里都会让人不由自主疼惜和爱护的苏可。
我的眼前仿佛重现了一周前那个下午的场景,我拉不住她,我们同时从高高的梯子上摔下,当时她不再如平时那样叽叽喳喳充满生气,而是直挺挺地像个苍白的死人一样躺在我眼前,那时候,我突然觉得世界骤然崩塌了。
那一刹那,我的脑海里曾闪现过那样一个念头:如果苏可死了。
我只觉得眼睛像被洋葱呛到了般地刺痛,忍不住要飙泪。
“小可……”
“姐姐,”苏可突然抬起头,“明天的庆功之旅,我还没收拾行李呢,姐姐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苏可……我有话要问你。”
她的双眼天真无邪,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形的羽翼,让人心疼而怜惜。我望着她的清澈无害的双眼,真希望她就这么一直天真下去。
“姐姐要问什么呢?”她笑笑地看着我,伸手微微抬了抬打着石膏的左脚,直直地伸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花花绿绿签满了字的左腿,要说的话突然哽在喉咙,像哑了似的发不出声音。半晌,我轻轻呼了一口气:“我就想问问,你明天想要带什么过去?”
苏可翘起好看的嘴唇,给了我一个明媚而娇俏的笑容。
“姐姐,我觉得,有你真好。”
晚上,我去了“一夜咖啡”。Tina姐已经回来了,晒得一身古铜色,及肩的流苏耳环撒发着埃及艳后般的冷艳。她仿佛知道我要来,泡好了咖啡等我。
“试试新到的肯亚,”她递给我一只精致的瓷杯,上面是一圈繁复而细密的花纹,像是远古的图腾一般。
我接过杯子,拿着金属小勺在杯面轻轻划了两圈,并没有喝。
“比赛赢了?”Tina在我身边坐下,揽着抱枕斜斜地靠在沙发上。
“嗯……总体是赢了。”
“开心吗?”
“嗯……总体还好。”
Tina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苏陌,什么时候开始,你也给我打官腔了?”
我尴尬地笑笑,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真涩。
我朝Tina吐吐舌头:“一点也不好喝……”
Tina点着我的鼻尖:“这才像话。”然后拿起我的杯子往吧台走去。
“呀……你干嘛?”我看着她把咖啡倒入水槽里,目瞪口呆。
“既然不喜欢,就无谓勉强。”Tina熟练地给我做了一杯我最爱的摩卡,端到我跟前,“苏陌,你知道咖啡的哲学吗?”
“洗耳恭听。”我呷了一口满是香甜奶油的摩卡,直起身子望着她。
“我师父曾经和我说,咖啡也是有生命的。每一颗成熟的咖啡原豆经过采摘、发酵、研磨,最后才到达烹制,整一个过程就是咖啡豆的一生,可谓丰富而漫长。”Tina姐靠在沙发上,望着我身后的咖啡豆墙缓缓地说。
“可你知道吗,一杯烹制好的espresso,它的生命只有10秒。”
10秒吗……
“10秒之内,要么让它被喝掉,要么让它快速地与牛奶相爱,不然,它就死了。”Tina姐偏着头轻轻地拨弄着茶几上的蒂芙尼台灯,彩虹色玻璃在她手上呈现出斑斓而迷离的光影。“这就是师父告诉我的咖啡哲学。人生很短,再不勇敢地去爱,我们就要死了。”
再不勇敢地去爱,我们就要死了……
这句话带给我的震撼太大,在我脑海里如同山谷的回声般反反复复地回放。
“师父告诉我的咖啡哲学,我知道得太早,领悟得太晚。人生就应该干脆一点,如果不喜欢,没有必要勉强。就如同那杯肯亚,倒掉就倒掉了,它值得更懂它的人去品味。但若真的爱,一刻都不要等。”
我握着手中的那杯摩卡,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我望着Tina,艰难地开口:
“我不想输……”
Tina“啪嗒”一声轻轻关了台灯,又“啪嗒”一声打开。“我常常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自己真的勇敢地爱过。输赢,又何妨……”
她望着台灯出神,我望着咖啡出神。
路边的灯光在窗户上投下了摇曳的树影,风一吹,叶子叠着叶子,像是在跳着亲密而缠绵的伦巴。
明天,就是庆功旅行了。
后天,就是江南生日了。



 、Chapter 05 (3)

Vol【3】
为了照顾行动不便的苏可,第二天集中的地点就定在我们家楼下。一大早,彭浩他们租的大巴就到了。我推着苏可下楼,一抬眼,便看见迎风而立的江南。
他穿着休闲的T恤,头发在阳光下微微闪着棕色的光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是那么的瞩目,我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像是指南针似的准确。
“早!”他笑着向我们招招手,露出好看的牙齿。
“早呀!”我不自觉地微笑。江南的温暖像是流感,会传染。
“咦,子诺哥也来了啊!”苏可朝江南身后酷酷的身影挥挥手。
乔子诺,居然罕见地来参加集体活动了。
“Hey,交给你了。”我把轮椅一转,交到了乔子诺手中,然后转身踱到江南身边。
车上有拌嘴的声音,想也不用想,那是程优和彭浩。
车下有乔子诺缓缓推着轮椅的身影,苏可转头对着他说话,笑容娇俏可人。
我身旁的白衣男子低头对着我说话,我全然没留意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仰头便沐浴阳光。
我想,其实老天早有安排,就如同一个纽扣配一个钮门,各归各位,各自幸福。
上了车,我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头微微地靠着车窗。
“可以吗?”头顶有温柔的声音响起。
江南站在过道,绅士地指着我旁边的空位子。
怎么不可以。
车子很快便开动了,一路上欢声笑语,有种久违了的放松。
“苏陌,这段时间你都在忙着照顾苏可,有件事我都忘了告诉你。”坐在我俩前面的程优突然转头和我说。“上次比赛后,我们原本想开庆功宴,两个学校的校长却提议宴请早同和山田的选手,就当是他们的送别晚宴。吃饭的时候,我和青木一郎坐在一起,我实在按捺不住那股气,就问起论坛发帖的事情。你猜青木一郎什么反应?”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说不是他们做的?”
“没错!于是我又找了井上川当面对质,他也说绝无此事。”
“你这样质问,谁人会认,说不定是串通好的一起否认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一打听,那天发帖的时间是中午,可是两个学校的代表全部都参加市长的欢迎午宴去了,就连最大牌的跑1500米那个女生也去了,怎么可能发帖?”
没错,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发帖人显示的信息是电脑登陆,所以也排除了手机发帖的可能性。
“还好我们没有在公开场合和他们叫板,不然真是糗大了。”程优吐吐舌头转回去。
会是谁,要做这样低劣的挑拨?
“小陌,不要皱眉头。”身旁的人在轻轻地提醒。
江南常说我认真想事情就喜欢皱眉头,自己却全然不知。
“江南,比赛那天你走了,我们差一点就输了,我没有跑第一。”过去一周,我一直觉得委屈,却又无从发泄,胸口憋着一股闷气,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不断被充气的气球,濒临爆炸。
“我知道,你脚受伤了。”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
“不过是一场友谊赛,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怎么可以让我们队输。。。。。。”
“小陌,”江南望着我,眼眸里净是不解,“大家在一起奋斗本来就是一段很美好的过程,努力过,便足够了,为什么一定要‘赢’?受伤了原本就应该弃权,‘放弃’其实并没有这么的不堪。”
不赢也可以吗?若是这样,你当时为什么要问我“一个人可以吗”?若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我自作多情地当了一次最佳战友,却被告知这并不是一场非赢不可的仗。
原来,是可以落荒而逃的。
“有时候,连我都无法理解,你‘争强好胜’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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