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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医谋论-第53章

小说: 医谋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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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子一侧,眼神落在周萋琪的脸上,右边脸颊被烫,虽然得通红,却没有皮肤损伤,且已经被做了处理,若要分类在现代医学里,顶多算是1度烧烫伤。

    看来这行凶者只是为了个周萋棋一个教训,而没有想着真正伤害她。

    一看周萋画盯着女儿的脸不放,这年氏心里可就着急了,她刚刚问过女儿了。泼她热水的是个男子,还没等详细问清楚具体情况,这周萋画就来了。

    上一次因琴、棋、书三人哭张义的事,已经让自己在老夫人面前没了颜面,若这周萋棋是被一男子进了寝房泼了脸的事。被周萋画抓着,估计日后自己在这侯府里可就没翻身的机会了。

    “四娘啊,这琪儿刚刚受伤,这心里不舒服呢,你还是先回了吧!”年氏上前拦住正慢慢靠近的周萋画。

    年氏越急着送客,周萋画就越觉得有事。她不做任何表现,拉一拉衣袖,朝年氏福个礼,“既然这样,那儿就先回了。待二姐姐心情好了,妹妹再来看望姐姐!”

    周萋画直起身,看着年氏,浅声追问道:“二姐姐受伤一事绝非小事,儿又听闻这几日府里各处院落都陆续招了贼,婶娘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年氏听周萋画这么说,心中腹诽,这抓凶手的事还用你操心嘛。老娘早就有了打算,心里的不悦,却不能表现出来。而是故作大体地说道:“这是自然,正打算找那护院的问一下,这侯府后院这最近是怎么了,接连出事,必须要加强防范才是啊!”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儿先走了!”周萋画边说。边往寝房门口处退,眼睛却迅速地扫视着周萋棋的闺房。直棂窗开着,窗沿上有泥垢。地板上有脚印,看脚印的行进方式,周萋画大体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年氏担心周萋画玩花样,一直跟在周萋画身后,但让她没想到的事,当周萋画走到门口时,却猝然转过身,冲着床榻上的周萋棋,脆声追问道:“二姐姐,泼你热水的是个男子吧!”

    周萋棋的情绪已经被侍婢安抚了下去,听到周萋画这一声,一惊便从榻上弹起身子,“就是!姑奶奶的就是一男的烫伤的,抓着他!姑奶奶非扒了他的皮!”

    周萋棋本就生性野蛮,又被年氏百般宠溺,被周萋画的话戳中了的神经后,情绪彻底奔溃,她跟疯子一样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地嚷嚷着:“谁抓着他,姑奶奶就满足他一个愿望,大大有赏!”

    年氏一看女儿这样疯狂,也顾不得搭理周萋画,立刻退回到床榻边,一边要侍婢门拿住女儿的手,一边浅声安慰着,“乖,乖,没事的,乖!”

    周萋画在周萋棋情绪亢奋时,已经趁机走到了桌案前,那里非但有浅浅的泥渍靴印,还残留着一处黑漆漆的灰渍,灰渍断断续续分布成圆形,周萋画俯身用手捏了一下,而后放在鼻下嗅,是普通的柴火。

    除去这一处明显的灰渍,在桌案的另一侧还有散落着点点灰渍,其中有一处稍微明显的灰渍上,有被笤帚扫视过的样子。

    周萋画立刻奔到门扉外,果然在门口看到了立在一侧的笤帚,笤帚下端的确有因清扫灰渍留下了的黑色。

    周萋画刚放学笤帚,眼神却被一道拖拉形成的痕迹吸引了。

    看痕迹的方向,这是一道从门扉外开始朝房内方向的痕迹,虽然到房子中央时,痕迹因有人不停地走动而有破坏,但能看到痕迹的最终延伸到了周萋琪现在躺的那床榻下。

    痕迹只有一条,那重物此刻肯定还在床下。

    周萋棋睡的是独板围子罗汉床,溏朝最流行的一种床的样式,高腿,床下莫说放东西,就是藏几个成年人,也绰绰有余,尤其是床上还垂下了床单,遮住了下面,更增加了几分怀疑。

    周萋画认定这一点,便拉一下裙摆,直奔周萋棋的床榻而去。

    岂料,还未等靠近,却被年氏一把给拦住了,“四娘,你要做什么!”从那周萋画直奔门口查看笤帚,这年氏就察觉到了她行动诡异,眼看着她直奔女儿而来,这当娘的自然警觉起来。

    周萋画看一眼床榻上的周萋棋,脸上除了愤怒,没有一丝惊慌,猜想着这事跟她没有关系,于是听到年氏的质问,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婶娘,不必惊慌,儿只是听二姐姐说,烫伤她的是个男子。便想找点证据,为的也是替二姐姐出气!”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年氏脸拉得长长,厉声说道:“四娘,不要听棋儿瞎说。怎么会有男子随便出入呢,她指定是看错了!”她手指院外,“四娘,今儿刚回府,应跟嫂嫂好好聚一下!”

    年氏如此态度坚决,周萋画也只得掏出对付她的杀手锏。

    阴阳怪气地对年氏。说道:“是嘛,原来二姐姐是看错了,哎,要是连行凶者是男是女都搞不清的话,要想抓住凶手就难了!”说完还不忘长长叹口气。“哎……”

    果然如周萋画所料,她这语气一出口,这年氏就忍不住了,“四娘,你这般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婶娘故意隐瞒什么!”

    “呀,婶娘,您误会了,儿不过是觉得。若是抓不到凶手,日后若是府里再出现伤人的事,这可就说不清楚了。是今日婶娘故意不严办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周萋画说着,就又绕到了周萋棋的床前,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周萋棋,温温地说道,“你看二姐姐原本漂亮的脸蛋被烫伤。您难道就不心跳了吗?二姐姐,你说妹妹说的对不?这抓住行凶者。才能以绝后患啊!”

    刚刚年氏否认自己看得的事实时,周萋棋心中就压了一口火。却听周萋画这么一说,正说中了她的心思,周萋棋一揭薄衾,冲着年氏就嚷嚷,“是啊,母亲,若是抓不到那个挨千刀的臭男人,你让女儿如何甘心!”

    “呸呸呸!什么臭男人,咱们后院怎么会有陌生男子!”一听女儿顺着周萋画的话题跑,年氏急了,她本想着借着周萋棋被人烫伤一事,在老夫人面前给周萋画的名声扇扇风点点火,却没想到被周萋画抓住了行凶者是男人的把柄,如此一来,女儿的烫伤就成了烫手山芋,年氏是恨不得立刻抛出去。

    “四娘,上次琴棋书三人给张义哭丧的事,的确有碍风化,可已经受到了老夫人的责罚,你可不能再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了!”年氏话锋一转,直接主动出击,“你若真说,那行凶者是男子,拿出证据来,也不冤你替棋儿出头!”

    “好,那儿就出口了!”周萋画自信一笑,站起身来,“行凶者,男,身形消瘦,中等身材,他从这直棂窗处翻进寝房内!当时手上因拿着一烧壶,壶内盛有三分之一的热水,他将热水倒入杯中,而后走向正在午休的二姐姐,正要行凶之时,却不料被二姐姐发现!”

    周萋棋连连点头,表示的确如周萋画所言,“对,对,就这样子!他一手拿着烧壶,一手拿着茶盏,儿受惊从榻上直起身来,刚看清眼前的情景,还未反应过来,那热水就迎面扑了过来,差点烫死姑奶奶!”

    “别说废话,这些东西都是从人口里出来的,怎么说,都没法确定!”一听女儿跟周萋画这一搭一唱的,年氏不耐烦了,直接开口打断了女儿,她侧目看向周萋画,“儿这些日子也听说了,四娘在断案推理方面比起前些年又提升了,既然这样,也别磨嘴皮子,就直接来证据吧!”

    “好!婶娘既然这么说,四娘就不客气了!”年氏的话颇有点玉碎瓦全的意思,周萋画也不啰嗦,朗声回答后,直奔周萋棋那独板围子罗汉床下,伸手就撩起了那垂在床下的布,“各位请看吧!”

    周萋画弯腰手指床下,但看清楚床底下之物时,却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床底下的确有东西,也的确如周萋画猜测的那般是个人,只不过不是男人,是个女的!看那打扮,还就是这稻香院里的侍婢。

    周萋画后背一阵凉,手下出汗,哪里出错了!

    却顾不得半刻耽误,立刻观察周围。

    本来全都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侍婢们,被吓得惊叫着抱头鼠窜。

    周萋棋往床下一探脑袋,正巧对上床下女尸死不瞑目的眼睛,大叫一声后,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母亲,母亲!死人了,死人了!”

    年氏被这床下突然出现的女尸吓得脸色惨白,跌倒在地,哪里顾得着女儿的呼喊。

    周萋画一看众人这般表现,心里咯噔一下,天啊,我的推断全错了!

    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女子忽然大悟的声音,“奥……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众人被吓得七荤八素之时,一直身旁默不作声地冬雪,突然开了口,“以儿之见啊,这人铁定是这二娘子掐死的!”

    “二娘子把人掐死后,担心被人看见,便将人藏到了这床榻下,然后呢……故意把自己脸上浇了热水,为的就是趁大家都忙着给她找凶手大意之时,把人从这床榻下搬走!”冬雪眼睛一眯,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周萋画,那副模样,大有蔑视之色。(未完待续)

    ps:【设想一下,精灵鬼春果,跟暴脾气冬雪同时出现在周萋画身边,那会是怎么一副画面,祈祷,祈祷一下!】 

075 推理(一)

    “你的意思是说,二姐姐掐死了一奴婢,然后担心事情败露,将尸体藏到床底下后,自导自演了这一出被烫伤的戏……”周萋画看了冬雪一眼,不温不火地说道。

    “是的,儿就是这个意思!对于二娘子的所作所为,二夫人也是知道的,但是娘子你识破她们,所以二夫人这才着急让你离开!”冬雪把头一扬,无不骄傲地说道。

    周萋画盯着冬雪这张见到尸体没有一点惊恐,且安若泰山的脸,这丫头果然不是一小小侍婢这么简单。

    她收起对冬雪的猜测,一边伸手将蹲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得年氏扶了起来,一边说道:“若是,婶娘与二姐姐所为,你不觉得此刻,她们的演技太逼真了吗?”

    被周萋画这么一提醒,冬雪扭头看向那脑袋朝地,腿翘得老高,已经被吓得浑身抽搐,连连翻白眼的周萋棋,确实不是假装能演出来的,“是哦!好像是不大可能!”

    周萋画听闻,连忙说道:“还不快把二姐姐扶起来,若是真吓出个好歹来,可就一点线索没了!”并转身出去招呼回来惊慌逃离寝房的侍婢们。

    待周萋画带侍婢回来时,冬雪已经把那头朝下,脸贴着地面的周萋棋拦腰抱起,平放在床上,估计觉得有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自己脚不舒服,冬雪索性直接坐在了床上,水平翘着一双腿。

    见周萋画进来,她开口问道:“娘子,现在怎么办?”

    进来几个侍婢将年氏扶到圆腰椅上,周萋画上前轻声安抚片刻。待年氏恢复意志后,朱唇轻启,吐出二字:“报官!”

    艾香坞发现死尸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项顶侯府。

    一听女儿也出现在命案现场,陈氏不顾舒兰的劝阻。冒着炎热便着急赶了过来。

    她刚在正厅坐稳,这黄玉郎就带着差役出现时。

    因周午煜去了京城,碍于这是后宅发生的事,黄玉郎不敢轻举妄动,特意邀请了暂住在项顶侯府里的董庸前来。

    董庸一出现,这面若桃花。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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