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第2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萋画伸手摸向她的脑后,摸到了一块血疤。
“后脑的血疤就是周午煜用烛台打伤形成的!”索里并没有戴口罩一看周萋画摸死者的脑后,一边嘟囔着,一边从身后下人的手里拿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横向放着正位桌上消失的那支烛台,烛台的高约30公分,上盘直接十公分,底座上雕着蝙蝠纹,台柱中央雕着福字,上盘正中央一根与直径差不多长的铜钉。
这铜钉是用来插蜡烛的,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到铜钉上还沾着血,上盘的外侧上更是很明显的沾着血,“就是用这个打的!”
索里将托盘往周萋画面前送一下,态度相当的傲慢,“人赃并获,这就是证物!”
周萋画垂眸看一眼索里手里的证物,冷笑一下,“我阿耶应该没那么傻吧,很明显要用这个行凶,底座比上端更顺手!”
她说着将手从阿丽米的头下拿出,然后站直身子,“而且若是用铜钉这一端行凶,头部应该有被划伤的痕迹吧!我怎么什么也没摸到呢!”
“别管你摸没摸到,人就是被周午煜拿着烛台打死的!”索里不退让,眼睛瞪得溜圆,一幅周萋画还敢顶撞就要动手的样子。
宋云峥在战场上跟索里交过手,知道这是个不分轻重的粗野人,担心他真会动手,将勘察箱放在台子的一侧,上去挡在周萋画面前。
若是不知道宋云峥的身份,周萋画说不定会跟以前他给自己特意斟暖茶一般感激,此时他的这个举动却让周萋画感到很可笑,她没有领宋云峥的好意,而是往后退了一步,绕过宋云峥的身体缓缓走向牢笼后面的正桌。
“这里就是发现死者的地方吧!”周萋画指指前天父亲描述情况时,所指的桌脚位置。
“没错!”索里又抢先回答,却察觉到周萋画这是在询问陶婉儿,于是他嘟囔一句,退后到陶婉儿身旁。
陶婉儿并没有打算为难周萋画,于是在索里退后后,她点点头,摘下口罩说的,“正是!当时我推门而入,就见你父亲右手拿着这烛台,屈膝半蹲在地上,阿丽米的人已经平躺在地上!我连忙招呼人上去,却发现阿丽米早已经没了气息!”
陶婉儿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假话,在陈述时,特意点出了周午煜是用右手拿着烛台,双腿微曲等细节!”
“奥,阿丽米已经死了!能否劳烦少主演示一下当时的样子!”周萋画看向陶婉儿。
“演示?”陶婉儿不解,却依然抬手,招呼身旁的索里,“你去!”
索里耷拉个脑袋,百般不情愿,将盛着烛台的托盘往身旁的手里一扔,闷闷不乐地顺着周萋画所指而去,他可是堂堂的先驱龙虎将,竟然让我装死人。
他心里是一百万个不乐意啊!
努力回想着当时那阿丽米死的样子,索里亚躺在了与桌子平行的方向,双腿伸到桌子下面,只把脑袋跟肩膀落出,“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她一半身子在桌子底下,一半身子在外面!当时她整个脸都是黑的!”
“脸是黑的?”周萋画喃语,嘴角却微微上扬,她踱步站到索里面前,“人抬走后,你们这里有打扫吗?”
“没有,连动都没动!”索里说话。
“奥,那就奇怪了,根据死者头上的血,这地面上不该没有血啊……”周萋画做作的惊呼一声,“而且……”她声音放慢,说完“而且”这两个字后,她突然转身,伸手向桌面,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只烛台,就要砸向索里。
“啊,你这个x!想做什么!”察觉到周萋画意图的索里大叫一声咒骂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抓住周萋画的双手,破口大骂,他的双腿一抬,将桌子踢得当当响,桌子上拜访的瓜果瞬时间一片凌乱,若不是桌子是实木,制定被他这一脚踢翻。
索里站起身来,握住了周萋画的手,“好啊,周午煜调戏不成杀人,她女儿恼羞成怒也杀人!”他说着就抬手要打周萋画。
“索里,你最好立刻放开他!”陶婉儿的声音突然锐利起来。
“不放!这小蹄子,竟然敢害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扒了她的皮,抽了她……”他发泄的怒火还没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他闻到了一股血腥,来自他脖子上的血腥。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宋云峥已经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且那刀竟然就是索里自己的。
索里只得松开周萋画,护住脖子,恶狠狠地盯着宋云峥。
宋云峥收回刀,似乎只是那么一抬手,刀就回到了索里的刀袋里。
他关切地看向周萋画。
周萋画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却没有要感谢宋云峥的意思,她抬起头,看向陶婉儿,“少主,您应该看明白了吧!这死了的人,应该跟我父亲无关吧!”
陶婉儿此时也处在惊讶中,她没料到宋云峥的武功会这么强,回想几个月前,当自己与宋云峥交战,不过几个回合就将他拿下马,当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当时宋云峥说要合议时,为何那么理直气壮!
“哎!”陶婉儿长叹一口气,抬眸看向周萋画,“圣手娘子果然厉害,没动刀,就为父亲洗了冤,果然让人佩服啊!”
索里一听陶婉儿这么说,眼睛又瞪圆,“少主,你搞错了吧,这小蹄子什么也没做,怎么能放了周午煜!”
“你给我闭嘴,少在这给我丢人!”陶婉儿怒斥索里,而后从前圈椅上站起来,双手抱拳,笑盈盈地说道,“虽然排除了周午煜是凶手的嫌疑,但人是在你们大溏死的,就劳烦周娘子找出凶手吧!”
见陶婉儿这般客气,索里不依不饶起来,他将正在给他止血的女人往一旁一扔,冲着陶婉儿大声嚷嚷,“到底怎么回事,周午煜怎么就不是凶手了呢!”(未完待续)
ps:推荐本好书,作者名玲珑秀,《玉堂金门》一个我行我素的现代女子,在古代最重规矩书香人家生活故事。
356 真相出
“说清楚,否则老子不依!”陶婉儿身为合议团的少主,竟然被这粗鲁玩意叫嚣,脸一下子僵了,尴尬地坐回位置,一看陶婉儿不说话,索里以为占礼,依旧不依不饶地吵闹着,“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周长治本就对索里有气,看他这么嚣张,摘下口罩,蔑视着冷哼一声,“哎,空有一幅臭皮囊,却是个脑中无物的家伙,四妹妹,这位索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刚刚玩的哑谜他看懂!速速为他解释一番!”
“免得闹了个不愉快,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大溏仗着地域广阔,富饶,欺负他们穷乡僻壤呢!”周长治诮贬索里,言语里带着得意。
“你!”索里一瞪眼,脖子上的伤口被扯地生疼,他呲牙咧嘴的说不下去。
周萋画见状开了口,看向索里,“其实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周萋画朝众人挥了挥手,一看索里又瞪眼,立刻说道,“首先呢,正如大家看到的,索里的脖子被划,血立刻就留了出来,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周萋画伸手指着索里的领口处,“设想一下,死者头后面有明显流血的征象,为什么这地面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呢!”
“这是因为人死后,血也会跟着凝固,这个过程一般会在三个时辰到四个时辰之间,如果这个时候将尸体移动,那新的地点就不会留下血迹!这也就是,为什么死者头上有伤口,但躺尸的地方却没有的原因!”
“既然死者是被转移到这里,而我父亲又在你们发现尸体前不久到达这里的。自然没有作案时间,又怎么会杀死死者呢!”周萋画看向索里,在她说话的时候,索里已经包扎好了脖子上的伤口,“此为第一!第二呢……”
“等一下!”没等周萋画开口说第二,这索里又开口制止了,“你说转移就转移啊。有证据吗?”
周萋画实在不想对牛弹琴。她强压住火气,“当然有!”说着她转身绕到阿丽米的尸体前,示意大家看阿丽米脸。“大家发现这张脸跟前几天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周萋画抬头看向站在陶婉儿身后的男人们。
这些男人却只是看着阿丽米的尸体,没有出声。
半晌后,陶婉儿说了话,“她的脸。好像当时不是这样子,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但不是现在这么黑!”她胳膊支在椅背上,略微思考,而后伸手指着阿丽米小腿上紫红色的尸斑,“好像跟那个颜色很想。但没有那么红,而起是云片状!”
周萋画朝陶婉儿微微点头,“人死后。尸斑开始形成,但是在死后六个时辰内。尸斑是可以随着尸体位置的变化而重新形成,也就是说,当人死后六个时辰之内,尸体被移动时,尸斑会重新形成,但是,这个过程会很缓慢!”
“死者死时应该是怕在地上,其致命伤在后脑,血会往下沉淀,因此在她的脸上形成尸斑,在血凝固后,被让转移到这里,尸斑会形成,但是很慢,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会在她的脸上看到,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搬动死者时,会发现她脸色不正常的原因!”
周萋画看向索里,“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够,只是……”索里一百万个不乐意,他眼睛突然一亮,“只是,按照你这么说,她趴在地上形成的尸斑应该消除,但那里是什么!”索里手指阿丽米的膝盖,大声质问。
膝盖,正是周萋画要说的另一个问题,她伸手拉了拉死者的衣服,“她的膝盖上的不是尸斑,是有瘀青!”
“根据皮下出血形成的规律,可以得出,她是在膝盖受伤后不久就死了的!这点,也刚好跟她致命伤在后脑上不谋而合!。”周萋画继续补充道,“但你们当时看到我父亲手拿烛台时,她是平躺的,这点也证明了我父亲与她的死无关!”
周萋画说完这些,伸手给死者拉了一下衣服,便伸手重新盖上了粗布,“第一点,我说完,索里义士,你还有不明白的吗?”
“没,没有!”索里涨了个满脸红,嘟囔着,“你说第二点,继续,继续!”就再次站到了陶婉儿身后。
“这第二点,便是我刚刚要在这里袭击索里义士,便遭遇了义士的反抗,倘若真是我父亲杀害的死者,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综上两点所述,我父亲没有杀人!”
“索里义士,这下你明白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补充嘛!”周萋画看向索里。
“没有了,把周午煜放出来吧!”陶婉儿一看索里彻底没话说了,抬手示意身边人去打开了铁笼。
“阿耶!”周萋画上前迎住了周午煜,她感觉到父亲的双臂正在瑟瑟发抖,连忙将父亲迎到周长治身后的矮凳上,“阿耶,你受苦了!”
“没事,没事,多亏了我的好女儿!”周午煜抚摸着女儿的发丝,心中感慨良多,他的眼眸看向陶婉儿,比起刚开始时,这个女人的眼睛里好像慈爱了许多。
索里一看这对父女团聚的画面,脸涨红,好像刚刚周萋画说的这些,真的没必要说的这么详细,难道自己脑子真的不灵光?
他虽然自我怀疑,却烫死的鸭子嘴硬的很,冲着正在安慰父亲的周萋画嚷嚷,“周午煜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刚刚,我们,我们少主是让你找凶手!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