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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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寻找银票时,发现了被绑架的陈映芸,然后他便以小丫头的鞋子为诱饵,引导自己一步一步发现陈映芸。
一定是这样子的。
烛光朦胧,宋云峥发现周萋画的眼里又噙满了泪珠,他忍不住上前靠近一步,却听她喃喃自语道,“他真的没有死,他在帮我!”
宋云峥大惊,“你是说,你已经确定了?”
周萋画点点头,“是的!是她一步步引导我找到陈映芸表姐的!一定是他发现被捆绑的表姐,他不方便出面,于是他拿走小丫头的鞋,然后沾染上了污垢,引导我发现这个洞……他真的是他!”周萋画扶住墙壁,喃喃说个不停。
周萋画趴在墙壁上,因为哭泣,她的肩膀一耸一耸地,愧疚再次涌上心头,宋云峥无力再去看她,便将脸转了过去。
的确,如周萋画所说,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只不过顺序上有点差池。
他其实很早就注意到那老妪手里的银票就是周瑄璞当年留下来的,只可惜,他现在不方便以秦简的身份出现,那老人防范心太重,要想神不知鬼不晓地拿走银票,他根本无从下手。
今天,他扶陈振山回房后,越想越觉得,周萋画突然出现在国公府的事,有点蹊跷,于是他便匆忙跟姨母告别后,悄悄潜入了蓬霄院。
众人发现小丫头尸体时,他就在众人身后,大家都忙着照顾连氏,他则乘机,偷走了小丫头的鞋子,并腾空飞跃到老翁院子里沾染上了污泥,然后在水沟盖院墙上动了手脚,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拎着鞋,出现在了周萋画的面前。
目的就是为了让周萋画发现老妪绑架了陈映芸,并趁机偷走银票。
而一切也正如他设计的那样,银票顺利进入了他的手里。
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周萋画却因此断定秦简没有死。
很久很久之后,周萋画终于哭够了,她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转身面对了宋云峥,“宋将军,他没死的事儿,你也知道吧!”
“不,我……”宋云峥语塞,他甚至不敢正视周萋画的眼眸。
看一下,沉稳的他竟然慌乱了,周萋画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秦简不能再现,定然是有其他原因,总有一天,她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劳烦宋将军,送儿回府吧!”周萋画盈盈施礼,抬头仰望着天空,意图很明显,并不想从正门出去,她希望宋云峥带他直接飞跃。
此情此景,宋云峥又岂能拒绝,他就感觉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一手挑着灯笼,一手环上她的腰肢,足下一点,腾空而起。
灯笼在上升时,灭了。
却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周萋画便落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宋云峥这时才如梦方醒,这些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泄露了什么。
他松开周萋画,转身便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你的武功这么强,当时,为什么不救他?”没有一点情绪,没有一点感情的投入,听不出,周萋画在质问还是试探。
宋云铮定在了原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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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胡服
周萋画半夜离开侯府的事儿,并没有被任何人知道,虽然整晚春果战战兢兢的,但好在并没有人来打扰。
整晚的不睡换来了便是第二天的昏昏沉沉,吃完早饭,周萋画便再次躺在了榻上,她到头就睡,这一觉便直接到了下午吃飨食的时候。
如果说,启儿发现圆坛里装的是沙子,周萋画还在怀疑是不是秦简的骨灰被动了手脚,经历了这一晚,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秦简还活着。
他还在为皇上寻找着银票。
于是,皇上赐给她的那支装着秦简骨灰的圆坛,被放在了,桌子上,但也没有机会跟她同塌共眠了。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情微微舒坦一些,这对她来说,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因为只要秦简回来,她再也不必理会,这所谓的冥婚。
吃完了飨食,时间还早,周萋画决定去院子里溜达一趟,启儿却在这个时候,急急忙忙跑来。
他被春果抱到了床榻上,小嘴嘟着,一脸的不高兴。
周萋画拿水果逗他,他却怎么也不笑。
“青雪,发生什么事了?”她抬头问照顾启儿的婢子。
青雪脸色微微涨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萋画将启儿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启儿,跟四姐姐说发生什么事了?”
启儿小嘴一嘟,抬起头,逗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四姐姐,什么是胡人呢!”
胡人是大溏对于外族的统称,匈奴就是其中一种,但这个词显然不是启儿的。词汇范围之内呀!
周萋画浅浅微笑一下,“启儿,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呢!”
这下启儿直接哭了出来,“他们说我母亲是胡人,他们在说我母亲的坏话!”
林珠儿一直是侯府最忌讳的名字,竟然有人不知死活提出来,周萋画眉头一紧。厉声问道。“谁在府里乱嚼舌头!”
青露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回四娘子,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没说!今儿,大郎的起居是二夫人房里的人给照顾的……”
青露显然倒也聪明,话点到为止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这话一出口,启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小嘴再次嘟嘟,也算是默认了青露的话。
“不怪青露的事儿,是我听他们说的!四姐姐是不是真的?我母亲真的跟咱们不一样吗?”
周萋画只知道林珠儿是青楼的**,但她祖籍是哪。家住何处,一无所知,若她的姐姐在西北。而她又确实随着商队去了西北。
她是胡人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这话的传出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周萋画真的还想去找。到底是谁传出了这种话,“每个人的母亲都是一样的,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启儿,你的母亲也同样爱你……”
启儿用力的点点头,“是,我阿母很爱我,可,可他们为什么要说我母亲的坏话的,我母亲又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一说起自己的母亲,启儿的脸胀红。
的确,林珠儿除了想带走他的儿子外,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侯府的事,又有谁能指责一个为了履行母亲权益,而费尽周折的人呢!
看着启儿涨红的脸,周萋画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这么久,她依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四姐姐,胡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了?”过了好久,启儿终于安静下来,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
“你想知道?”周萋画脑子微微一动,见启儿点点头,她继续说,“那姐姐就今天,就先带你去买胡服穿好不好?”
胡服早已经流行在溏朝了,它的特征是翻领、对襟、窄袖,一般多穿短衣,长裤和革靴,这种衣服,衣身紧窄,活动方便。
大溏已经有很多人为了行动方便,换上了胡服,不光男子,就是有些娘子,也穿上了胡服,周萋画想着自己的胡服已经不和时节了,正好今天去做几身。
启儿难以置信地点点头,“四姐姐不要骗人哦!”
“自然啊!”周萋画点头有,招呼春果来帮她梳化,然后当然去刘氏那倒了招呼。
自周萋画回府后,刘氏就负责起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听到周萋画要带启儿出去,她并没有改以前一样的痛快,满脸愁容像是遇到什么事似的。
周萋画知道,父亲已经允许周午烁跟年氏他们回府了,周萋画猜测,指定这事儿与年氏有关!
同样是庶出,刘氏就能掌管府里的大大小小事物,年氏肯定也想掺合一下,而且她又排行在刘氏之前,年氏敢这么做,这一定与老夫人的默许有关,等他她从街上回来后一定要去,找刘氏问个清楚。
姐弟俩欢欣鼓舞地出了府,直奔布店,现如今的周萋画大小也是个名人,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布店里人的惊呼。
从顾客,到台子后的学徒,甚至连后台的老板都亲自出来,“周娘子,今天买点什么啊?”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当下时兴的窄袖胡服,前摆明显缩短,露出他那双崭新的白帮长靴。
“你身上的胡服蛮好看的!”周萋画夸奖。
一听被称赞,老板抿胡而笑,“谢四娘子称赞,四娘子要不要也为侯爷做一身,我们店虽然料子贵,但是免费衣服啊!”说着他便从柜台上拿起了一本簿子,“这些都是我们裁缝,新描的样子,想做哪种,就做哪种,童叟无欺,若是损坏,还免费上门服务!”
“不瞒您说,京城里,十之*的少年郎君,年轻娘子,衣服都是在我们家裁的,前些日子。罗御史家嫁娘子,新娘子的媳妇全是在我们家做的,还有那陈侍郎的新妇,衣服全部是我们做的……”
为了凸显自己店的实力老板举出了京城里,大大小小官员。
“除了娘子的衣服,我们有做,郎君的衣服也十分在手。刚刚凯旋的宋将军。在出征前就在我们家订了四身,这不昨晚才送去……”老板说话一套一套的,各种经营理念都上。以至于周萋画差点以为他也是穿越而来的。
“好,好,那我仔细选选!”周萋画决定就在这家做衣服,她很快就选好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然后弯身开始仔细挑选布料。而启儿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若她不问。启儿就不出一声。
“四娘子想做什么样子的?给谁裁啊!你看这块儿,可以吗?”老板热情地推荐着。
周萋画找了一圈也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颜色的布料,倒是启儿看花了眼,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着布料这么近。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年氏做好直接拿来的。他不喜欢暗的衣服,可每次都是黑乎乎的。
“四姐姐,也就是说。我们选什么样子?选什么布料,然后就可以做成衣服对不对?”他小心翼翼地问周萋画手却紧紧地攥住身前一块亮色彩绸的面料。
“你喜欢这块吗?”周萋画察觉他的本意。
启儿瞪大眼睛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老版我们要做这一块……”周萋画抬头招呼老板,并顺势把那本满是胡服样子的画册拿到了启儿面前,“启儿选一个喜欢的样子!”
启儿轻轻翻动着画册,很快就选好了,“姐姐我喜欢这个!”他指着画册最后一页最下脚一个样子。
周萋画刚要仔细看,又听的老板哎呦喂了一声,“真是太巧了,昨儿我们老师傅正好你这样子做了个样板,小郎君要不要试一下!”
启儿知道,做衣服没那么快,一听,现在就可以穿自己想喜欢的衣服,很是兴奋。
周萋画一看他这么兴奋,也知道他是乐意了。
“拿来看看吧!”周萋画回话。
样子是启儿挑选的样子,但颜色就不是了,棕色的底纹,上面绣着姜黄色的如意纹,怎么看,都老气横秋的。
“快看看,快看看,这位小郎竟然穿的这么合适!”启儿刚换上衣服,那老板一直感叹。
启儿身高不足一米高,胡服下摆真好及膝,襟绳系紧,就跟量身定做似的。
“喜欢吗?”周萋画为启儿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