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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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毕,尤余音袅袅,引人神往不已,温思伯与江唯白细细地品味着,良久才回过神来,立即热烈地鼓掌。
“那么,该我献丑了。”江唯白笑眯眯地说,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抚琴演奏。
江唯白弹的又是另一番情调。如果说喜臻刚才那一曲尽显清朗和禅意,那么江唯白的这一曲则如春日的原野,能让听者仿佛看到了蝴蝶在花丛中拍着翅膀飞,鸟儿双双对对在树梢飞旋,孩童欢快地在草地上嬉戏,整个曲调明丽得若有暖阳照在身上。
当她演奏完毕,温思伯和喜臻都由衷地为她鼓掌。
“嗯嗯,你们两个果真用心,学成一年了,功夫不但没有退步反而越见长进了,为师甚感宽慰!”温思伯捋着白胡子一脸满意地说。
“若论意境与情怀,恐怕还是臻姐姐的略胜一筹。”江唯白谦虚地说。
“若论妙趣与人间味,则是白妹妹的功力更甚了。”喜臻笑应道。
“所以说呢,一个有出世的高妙,一个有入世之雅趣,你们两个各有所长,合在一起便是天衣无缝、人间稀音也。”温思伯一脸快慰地说。
“还不是因为老师的琴艺太高,做学生的不敢毁您声誉,所以才不敢不努力钻研。”江唯白甜笑着应。
“妹妹说的极是,老师之造诣于我们有如高山之顶,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因而不敢不努力。”喜臻也由衷地说。
温思伯宽怀安坐,微笑不语。
“那么,老师,已经很久没听您弹琴了,今日可否也弹奏一曲让我们饱饱耳福?”江唯白笑望着温思伯问。
“好啊,今日得你们前来,顿觉蓬荜生辉,精神抖擞也!”温思伯欣然应允,招手叫书童去取他那把曾名震京城的瑶琴来。
温思伯抚琴时神态高迈,琴声如诉,旋律时而出世时而入世,切换之间不着任何痕迹,曲毕依然有妙音萦绕耳边,令人沉醉不已。
喜臻和江唯白皆深敬他的琴技,自觉穷其一生也难望其项背,因此每次听完他的弹奏都会觉得自己又领受了一次灵魂的沐浴,顿觉自我境界也提升了不少。
少顷,喜臻向温思伯问道:“老师,能跟我们讲讲您当年在宫中任琴师的事吗?”
这是喜臻第一次向他问起宫廷之事,他微微一愣。
而江唯白显然也对皇宫里的事甚感兴趣,因而帮着喜臻说:“是呀,是呀,老师您实在是太低调啦,我们跟着您学习了这么多年,却还没有听您说起过任何关于您当年当琴师时的事迹呢?今日既然臻姐姐问道,我也很想听听。”
说罢,江唯白望了喜臻一眼,满脸心照不宣的笑意。
第010章 耳听八方
温思伯顿时肃颜道:“皇宫之地乃政。治之中心,隐藏着多少荣辱、恩怨和硝烟啊,你们年纪尚轻,以为那是个可以开眼界的地方,但我要提醒你们,那个地方远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只是问问而已,老师莫要动气。”喜臻赶忙缓和气氛。
“是呀,老师,臻姐姐只是问问而已,再说了,我们也都……。不是贪慕虚荣之人。”江唯白也双眼怯怯地安抚着温思伯的情绪。
看到两位爱徒都吓得不敢再言,温思伯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了,便笑着说:“由于我只是一名琴师,在宫中属可有可无之角色,因此在里面倒也尚算安稳地过了几十年。但是,那几十年里的每一天也依然是过得小心翼翼的。”
“徒儿明白了。”喜臻答道。
“皇宫里就真的那么恐怖么?”江唯白小声地问。
“皇宫它本身不恐怖,恐怖的是人心罢了。”温思伯幽幽地说。
“哦。”江唯白答道。望了喜臻一眼,发现后者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未见任何的慌乱。
“唯白,你的阿爹没有跟你说起过官场上的事么?”温思伯望向江唯白问。
“阿爹极少跟我说工作上的事,但我能从他每日回家的神色揣摩一二。”
“嗯,看来你阿爹也是为了你好啊。至于喜臻,我就不问了,我知你家的情况。”
“是,师傅,我对官场上的事也知之甚少。”
“如此甚好,女子家,安生点好。”温思伯展颜微笑道。不过他也很清楚,喜臻这丫头不是一般的女子,因此也肯定不会像其他女子般肯安安生生地过日子的。
“以你们的才貌,嫁户殷实人家过上富贵尊荣的生活是完全有可能的事,还是尽量别想着和皇宫这种地方扯上关系了。”随后,温思伯又温言补充说。
两人听了连连点头,不敢再提跟皇宫有关的事。
此时,已到中午,仆人进来告知就餐时间到,温思伯便留她们共进午餐。
在曦国,虽然并不提倡未婚女子到外面与别人进餐,但由于他们是师生关系,因此倒也合乎情理。
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因为做得很可口,因此三人吃得很是尽兴。
饭毕,三人又喝了几杯菊花茶,眼看着又到了午休时间,两人不敢耽搁老师休息,遂起身告辞,并约好等老师后院的梨花开时会再来。
喜臻和唯白各坐自家的马车回家。
进得家门,管膳食的陈妈妈立即迎出来问:“小姐可有吃午饭?”
“吃过了,陈妈,麻烦你帮我泡一壶罗汉果茶端到我书房来。香儿,阿贵,你们快去吃饭吧。”喜臻一边回答一边吩咐道,说罢,提着裙摆便往书房走去。
很快,陈妈便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
待陈妈将茶放到桌面上后,喜臻朝她招手道:“陈妈,我有个事想问你,你先将门关上吧。”
“好的,小姐。”陈妈当下一惊,不免忐忑,赶忙去将门关上,再小心翼翼地走到喜臻的身边来。
喜臻招呼她坐下,她便怯怯地坐下了。
“陈妈,我记得你曾说有个堂侄在翰林院任编修,是吧?”
“是,都过去好几年了,亏小姐还记得。”陈妈听她问起自己的侄子,当即满面笑容。她立即记起三年前她来沈府应聘厨房杂工时的情景,那时虽然是杜七娘面试的她,但小姐也在旁边帮忙过目,那时小姐问过她一句‘可有什么亲戚在京城?’她便回答了‘有个堂侄在翰林院任编修’没想到小姐还记得这件事,令她顿觉心里暖烘烘的。
“嗯,那他现在还在那里任职吗?”
“在,他人挺机灵的,又好学,如今已升为史官修撰了。”提起这个堂侄,陈妈顿觉脸上有光。
“很好!我这有一封信,想请你转交给他,你应该有办法见到他吧?”喜臻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
“当然,我一般隔几个月便会与他见一次面。只是……。不知小姐找他有何事?”陈妈试探着问。
“我有事相求于他,由于我没办法进宫,所以想请他帮个忙。以他的聪明才智,这件事应该是不难办到的,事成之后我定会重赏他。”
“危险的吗?”陈妈虽然知道小姐做事有分寸,但皇宫之地非同寻常,那可是一点闪失都犯不起的。
“不会危险,只不过需要略施小计和嘴皮罢了。不过这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哦,好的。”陈妈喜滋滋地领命去了。
陈妈见到侄子武长青之后便将他拉到一侧,从口袋里拿出喜臻交来的那封信递给他,小声地说:“这是我家小姐叫我交给你的,你快看看里面说了些什么罢。”
“沈小姐交给我的?”武长青满脸惊讶,但也不多说什么,立即将信打开来看:
大人见信好!
素未谋面便请您帮忙真是冒昧,不过由于皆是些机密要事,因此也不便直接去见您,望见谅!言归正题,我想请您帮我了解一下康州、靖州和临州这三个地方的军事库里目前所拥有的兵器种类及数量,至于个中原因请恕我只能以‘跟国家安全有关’来回答,但肯定不是去干坏事,请大人放心,且一定要保密。
另:还想请您帮忙了解一下出使各国的使节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家宅住址。
后者可稍缓,前者尤急也,有劳了!
武长青看完信之后神色顿变严肃,但细细寻思后又能隐隐理解她的初衷,因为这三个州皆紧邻北疆,而他知道沈小姐的两位哥哥又正好在北疆任职,那么,事情便不难理解了。
他早就听陈妈说起过这位沈小姐,说她见识非凡,又有稀世之才,乃女中豪杰之类,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我家小姐叫你做什么?”陈妈赶忙问。
“你家小姐还真是不同凡响,关心的都是些女人不感兴趣的事啊!姑妈您回去复她吧,就说我定当全力以赴帮她去办,等了解清楚了便会给她捎信去。”
“好的,你放心,我家小姐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能让你去做就定然是心中有数的,你尽管去做好了,只是千万别声张。”
“这我知道,您放心吧。”
两人又聊了一阵家常,见天色渐晚,便分别了
周末愉快!
第011章 兄弟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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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楚子厚退朝之后便去了尚书房和楚子灿、楚子尧见面,三兄弟久别重逢自然分外高兴,顿时像有谈不完的话似的。
今日,尚书房里的大学士和下人们已被楚子灿叫退,如今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因此谈话也特别放得开。
几杯热茶下肚之后,大家又喝起了腊酒。
微醺之时,楚子厚从尚书房的窗台上望向不远处的宫殿,忽觉那豪华的宫殿和那些精美的雕饰就像一场梦般,在他的眼前慢慢地幻灭,幻灭,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他不止一次看见过幻灭,因此他并不沉迷于浮华。
看见楚子厚双眼迷离地望着不远处的宫殿发呆,楚子灿立即提议大家吟诗作对,大家当即响应。
借着微醉,大家倒是文思如泉涌,写起诗来竟都文采飞扬、诗情四溢。
一番文比下来,三人的诗文都各具特色,不分伯仲。楚子灿觉得还不过瘾,又提议比武,大家同样积极响应。
几轮武斗下来,楚子厚渐渐占了上风,但他总是在即将赢了的时候故意失手,因此最终由楚子灿胜出,楚子尧排第二,他垫底。
“二弟,你好不够义气,为何要故意让我?”楚子灿满脸不悦地问道。
“太子哥哥此言差矣,我并没有故意让你,我那时只是忽觉浑身不受控制似的,可见这乃天意。”楚子厚温言抚恤。
“好,且当那一招是你失手,那我们再来比一轮,可好?”楚子灿提议。三人中他喝得最多,此时显然已经半醉,因此走路都略显踉跄。
楚子厚微低着头沉思了一下应道:“好!”,说罢提起木剑站起身来,朝着练武场里的楚子灿走去。
“二弟,男子汉大丈夫,要打就拿出真实本事来实实在在地打,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半分,你也别让我半分,能做到吗?”楚子灿双眼炯炯地望着他问道。
“嗯。”楚子厚朝他点了点头。
“好,三弟,给我们拿酒来。”楚子灿向着楚子尧站的地方说。
“这……。太子哥哥,你还来真格的啊?”楚子尧呆着不动。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