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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可取代的你-第18章

小说: 无可取代的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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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八个人全部点评完毕,最后轮到那个闷在最后、脸上依旧火辣辣的人。
    画框安置好,他吊儿郎当地抄着裤兜站旁边望天,半听不听的敷衍态度。
    周霁佑不予理会,有褒有贬地指导一二,言语平平,并未差别对待。
    渐渐,男生低下头,认真听进去了。
    临近中午,热浪翻滚。室外写生也只能安排在上午,但显然,哪怕只这一次,所有人都更愿意留在有空调凉风的画室。
    周霁佑也一样,前往公园出口的路上,与众人商议以后的课都在机构内部上,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走着走着,踱步在前的三人突然缓下脚步,观察不远处的一个方向,小声嘟囔。
    周霁佑撑着遮阳伞,提着画箱和板凳,听见有人问:“你们仨在说啥呢?”
    一个女孩转过身,说:“我们在瞅一个人,远远看着好眼熟。”
    声音她认识,是早上在家里看新闻的那个女孩。
    “谁啊,不会是什么明星大腕吧?”
    “不是明星,好像我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主播。”
    周霁佑微垂眼看伞外艳阳铺洒的地砖,闻言,目光一顿。
    “诶,他朝我们走过来了。”
    “是他是他,就是那个姓沈的主播。”
    “人家叫沈飞白。”
    ……
    你一言我一语,此起彼伏。
    周霁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巧合。
    她握着伞柄,将面前的伞檐往下降了降,更大面积地挡住脸。安静走路,只看脚下。
    蓦地,像是有人拉住了一根能够扼住所有人喉咙的纤绳,四周交谈声顿停。
    一双运动鞋毫无防备地于接下来的两秒钟内,自前方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
    黑色,上面有透气网格,刷得干干净净,如同崭新。
    她没有停步,也没有把伞向上抬一抬好方便看清楚到底是谁,手上的便携画箱和折叠板凳被突然接手的一刹那,答案不言而喻。
    是他。绝对不是巧合。
    与此同时,她隐约听见周围蹿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因为太吃惊而压抑不住。
    惊讶过后,很快便有人问:“你是沈飞白吗?”是那个女孩。
    他并排站到她身边,没有出声,但从对方激动的反应来看,他大概点头回应了。
    周霁佑觉得有点好笑,她甚至能在脑海中想象出他微一颔首的样子,温凉的,平和的,不卑不亢的。
    “你和小周老师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吗?”马上又有人八卦。
    周霁佑微微抿了唇。
    她能感觉到众人熠熠闪烁的目光,带着无限好奇,明明心中已对猜想笃定,却依旧想要挖掘真相。
    只可惜,被提问者似乎不是很配合。
    “我们……”他沉磁的嗓音由于轻声而在燥热的气温里显得有些虚化,模模糊糊的,无心之中将氛围带向紧张,周霁佑讨厌地发现,一颗心被他提吊在半空。
    “他是我哥。”她把伞檐向后压了压,抬头,露脸,语气平淡。
    身侧,那人的目光转过来。她视若无睹,不看他。
    “亲哥哥还是情哥哥?”不怀好意地一声挑衅,前鼻音和后鼻音的吐字分明,阴阳怪气。
    周霁佑回头,望向被自己扯了头发的人:“李兴凯,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
    李兴凯站在刺目的阳光下,桀骜地轻哼一声。
    她扬起嘴角,松散道:“我的研究生导师是梁贤安老师,不用我提醒你他在我们学校甚至整个国内油画界的地位吧?”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不高不低的唏嘘。
    研究生考油画系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带点儿艺术情怀,不然,考虑到将来的生计问题,就和景乔一样从纯艺术转去学设计了。李兴凯既然报了油画系考研班,说明他骨子里对艺术怀有热忱。
    蛇打七寸,周霁佑无论对事还是对人,情绪不爽利时,一向都思维敏锐,言辞狠辣。
    聪明人点到即止,李兴凯收到警告,头低下去,老实了。
    到一个岔路,一行人分开前往不同方向的出口,乘公交的,坐地铁的,还有一个自驾的,捎上两个顺道的姑娘,去往停车场。
    直至走到临近西门的公交站点,周霁佑和沈飞白之间始终未有一句交流。
    他肤色不算白,也不算黑,是那种增一分减一分都会有失味道的小麦色。台里的化妆师曾说,以欣赏男人的角度来看,他现在的肤色刚刚好,但如果能够再白一点,会更上镜。
    曾经,有个人也说:沈老头故意的吧,他在你名字后面加一个“白”字,是不是嫌你黑啊?
    扯了扯嘴角,她又说:不过你真要白一点,应该不丑。
    在她眼里,他这样的,丑;沈恪那样的,才好看。
    363路公交迟迟未到,他透过鸭舌帽的帽檐垂眸看她,头上蒸出的汗都被捂盖在帽子里,粘腻,湿濡,头脑热得发胀。
    他把帽子摘下来,汗湿的短发不自然地塌塌着,他抬手顺了顺,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效果不大。
    同在等363路的一个周霁佑的女学生一直悄悄关注他,见状,递给他一张纸巾。
    他一顿,看她一眼:“谢谢。”
    女孩眼睛亮亮的:“你声音真好听,主持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吗?”
    他无言,重新戴上帽子,余光里,意外发现另一侧一道意味不明的寡淡目光。
    偏眸,周霁佑在看他。
    “怎么?”
    她微一勾唇:“到饭点了,我请客。”

Chapter 21
车厢拥挤,艰难挪向中段,定位环已一只不剩。
    沈飞白手臂一抓,轻松摸到上方扶手。
    周霁佑本想倾身扶住近旁一只椅背,奈何人和人之间的缝隙太窄,她插不进去。
    同样是抬臂抓扶手,她整只手臂都处于抻直状态,而旁边那人,手肘自然弯折,看上去一点不费事。
    身高在那儿,不能比。
    前面有车抢道,公交突然来了一个急刹,周霁佑手臂晃悠着往前一扑,鼻尖一下磕在他硬邦邦的臂膀,疼得鼻梁骨像要压断。
    手覆在上面轻揉,转瞬间公交提速,手还没抓稳,身体随惯性猛地后仰。
    腰间迅速压上一只掌心,一捞,一带,将她揽至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
    “站稳了。”伴随着周围乘客的投诉抱怨,低沉的一声叮咛响在她头顶上方。
    她左手还放在鼻梁上,仰面微瞪:“把你手拿开。”
    他牢牢抓着扶手,垂眸确认:“你自己可以?”
    她想翻白眼,忍住了:“当然。”
    黑眸沉思着,却不放,依旧将她捞在怀里。
    近旁有人看,周霁佑不好大声,可心里实在是恼。顾不上鼻梁痛,只能用中指上还勾着遮阳伞套绳的那只手去扯他,扯不动,小臂肌肉都是绷紧的,明显使了力气抗衡阻挠。
    愤懑之下呼吸加重,益发察觉出他身体的热度——滚烫的,即使在空调车里也缓解不下的,与腰侧渗透裙子传至肌肤的那抹触感相差无几的热度。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一定早死了千百次。无奈的是,没有用,他就像是穿了金钟罩铁布衫,坚硬得刀枪不入。
    她抬眸怒视,对上他鸭舌帽帽檐下的一双眼睛,深黑,沉静,看不清情绪。
    她被他盯得心慌,竟先败下阵来,头撇开,浑身都僵硬。
    这样的依靠仿佛没有尽头,完全不知四周空间何时才能疏散,何时才能找到机会远离。
    视线越过他肩膀一侧,那个和他们一起上车的女学生眼眸明亮地杵在近旁笑眯眯看她,好似亲眼证实了究竟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
    烦。
    她再次仰头,他正平视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喂。”
    闻言,他稍稍转过脖子,下颌一低,看向她。
    “我说请客,你别是误会了吧?”不然,他现在的行为如何解释?厚颜功力根本就是又升级了。
    沈飞白不说话,她当他在默认,立刻拉下脸,轻嗤:“你还真能联想。”
    “是你想多了。”他看着她,平静地说。
    周霁佑眉心一蹙,眼神转为质询。
    他却不多言,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周霁佑简直要厌恶死他这副沉默寡言的脾性。主播和记者不都当得游刃有余吗,怎么一到生活上就话少得像嘴巴贴了封条?也许……也许他只是对她无话可说。
    心中一生出这种猜想,情绪就像瞬间鼓胀的气球,稍微再给它一点压力,便会炸得四分五裂。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活该,活该追不到她。
    她再次掌心下压去扯他箍着自己的手臂,“松开,我要下车。”
    沈飞白微怔,低头看她:“到站还早。”
    她没好气:“谁规定一定要在家附近请你吃饭?”
    他静了一秒,没回应,扣在她腰间的手垂落下来。
    周霁佑立刻后退半步,孰料,不知踩上了背后谁的脚,虽然那人并未开口责难,可她心头的烦躁感一下加剧,气球砰地炸裂。
    “抱歉。”飞速道完歉,她从中间乘客的背与背之间缓慢穿行,候在车门,等待公交在下一站停车。
    沈飞白不动声色地护她身后,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冷静得可怕,他知道,她正憋着火,这火,是针对他。
    可没有任何办法,他故意的,故意惹她生气。
    她还能因他动怒,至少他在她眼里还有存在价值。哪怕,价值为负。
    ***
    一下车,酷暑的热气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不容抗拒地包裹全身毛孔。
    周霁佑快步往前,经过地下通道,经过斑马线,远远看见一家日料招牌,凉凉地瞥身侧人一眼,一言不发就自作主张地朝目的地走去。
    开了一间小包厢,面对面席地而坐。
    三文鱼刺身、三文鱼腹、活生蚝刺身、活赤贝、醋味海蜇、牡丹虾……点了一堆他不能吃的海鲜。
    沈飞白安静听她点餐,每听到一个,目光就深沉一层。
    她有意的,有意报复。他吃海鲜,皮肤过敏。
    等穿和服营造日料气氛的女侍应生退出包厢后,周霁佑眉间笑意绽放,玩味地觑着他,说:“怎样,我够大方吧?这一顿花销出去,我可得大出血。”
    沈飞白平和的视线在她坏笑的脸上定格:“你大可以换一种方式。”
    周霁佑佯装听不懂,给他斟上一杯清酒,嘴角含笑:“说什么呢。看你吃得开心,我就开心啊。”
    他指腹轻轻摩挲杯沿,睫羽微垂,低声:“你开心就好。”
    周霁佑正给自己倒酒,听闻,手一顿,心里突然就没了一丝情绪,静谧无声。
    食指无意识地沿拇指的指背滑了半圈,她放下酒壶,笑容悉数收敛,面无表情地凝向他:“你别总来烦我,我会更开心。”
    他握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睑始终低垂,不看她。无言半晌,不作迂回:“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可以答应你。”
    “好啊。”她狠狠压下心头躁动,风轻云淡地一挑眉,断章取义,“这顿是散伙饭,就当你答应了。”
    沉默,大约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周霁佑捏着杯口,也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一点点的辣,还有一点点的酸,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包厢门被敲响,侍应生前来送餐。
    一盘盘餐点摆上桌,面对面的两个人都低头不语、一动不动,惹得对方双膝跪在桌边搁置餐盘时,忍不住朝左右各打量一眼。
    气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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