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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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利达笑的越发轻佻:“要本汗承让也无不可。只不过,澹宁要怎么谢我?”
叶明净只能问出那句恶俗的问话:“米利达想要如何谢法?”
米利达chún角微勾,目光流动:“不麻烦,只要澹宁答应本汗一个要求。”
叶明净笑:“这可不行。朕是一国之君,不可轻易许诺。”
“本汗的要求,与国事无关。”米利达立刻抛出条件,“我可以让澹宁先行进林中狩猎半个时辰,如何?”
先进林中半个时辰?叶明净不觉心动。随行的官员们,有着顾朗手下的护卫,只要在米利达开始狩猎后便可借口各自狩猎,有八分的把握能离开。最难走的人反而是她。米利达和手下的眼睛都在盯着。有了这一个xiǎo时的优势,她足可以在顾朗、计都以及一众骑兵的保护下成功撤离。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米利达。
想到这里,她没有急着应诺,反而犹豫的问:“米利达,将你的要求先说说看,朕可不能为未知之事应下承诺。”
米利达对她的谨慎并不意外。稍稍凑近了些,用极低的声音道:“本汗的要求很简单。澹宁只需答应,若是输了,今晚便和本汗单独对酒赏月。如何?”
单独?叶明净看住他,眼bō流转。米利达会心一笑,用眼神在说着“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
鞑靼民风开放,男nv之间看对了眼,一夕之欢是常有的事。只要双方没有“被捉jiān”这种困恼即可。当然,一些彪悍之士,即便是顶着“被捉jiān”的危险也不改风流本sè。在米利达看来,他和叶明净都属于没有“被捉jiān”困扰的人士。成了亲的nv子虽然要守规矩。夏国皇帝却不在此列。他才不相信叶明净平时都是清心寡yù。
两人都是正当盛年,地位又很相配。叶明净对他有好感他也能看出来。既然如此,来个几夕之欢根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米利达很有信心,骑在马上,英姿勃勃的等着她的回答。
叶明净绽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米利达,那也得等你赢了才行。”牵动缰绳,掉头走进密林,高声道:“记得是一个时辰。别不守信用。”
米利达笑的如同看见烤鱼的猫,喃喃自语:“漂亮还在其次,这味道才是难得。”
密林深处,顾朗和骑兵们的脸sè都不太好。马蹄在林中发出轻微踢踏声,叶明净突然道:“顾爱卿,你好像很不高兴。”
顾朗一怔,立刻否认:“臣只是在担心今日能不能顺利走脱。”
叶明净转头,一双乌亮的眼睛看住他:“你在不高兴。你可是认为朕和那米利达那般说话是吃亏了?”
顾朗心头一滞,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明净看了看身周围的士兵们,叹道:“朕知道。你们觉着朕吃亏了。被调笑了。失了一国之君的威严。”她摇了摇头,“你们啊,太过看重朕的nv子身份。所有人都是。包括米利达。”
有些时候她真的很无奈。她并不愿意利用xìng别这项特质去占得优势。可除了熟悉的人,只要是和生人照面,那些人通常都会在意她的xìng别。这个问题在前世的现代社会都无法避免。摆在这里,就更属常见了。
她没有必要将自己整的和男人一样。既然都是第一眼强调了她的xìng别,那她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去模糊和抹杀?因势导利,利用他们的看轻,huā费最xiǎo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有什么不好?
“走吧。绕道入关。”叶明净环视众人。只有顾朗、计都若有所思。失望的发出命令:“离开这里,我们回京。”
“跑了?”米利达眯起眼睛看着跪在马前传话的人。怒气浮现:“说清楚。”
那人背后渗出一层冷汗,硬着头皮道:“大汗您走后不多时,夏国那些官员便说也想打猎。xiǎo人们就放他们去了。结果跟着的人说,那些夏**士们一进林子就开始发难,出其不意打伤了我们的人,然后全跑了。曼舒南大人已经带着人去追了。特命xiǎo人来回禀大汗。”
“该死”米利达瞬间便明白了原委,切齿怒吼:“这该死的nv人,她在骗我她这是早有预谋”
“大汗,他们是分散开来跑的。”手下的人问,“我们追谁?”
“这还用问吗?”米利达大怒:“擒贼先勤王。去追叶明净。一定要捉住她”——
这章也太难写了……
第两百五十章海上生明月
第两百五十章海上生明月
叶明净奋力抖动缰绳,身下的枣红sè骏马撒开四蹄飞奔。她身边的人并不多,顾朗是以shì奉打猎的名义跟随着她的,只带了一百个骑兵随身保护。计都不停的催促大家快跑:“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这也太快了。”叶明净看看路程,因为是绕路,才跑了一半。
顾朗问计都:“能知道后面大约有多少人吗?”
计都松开缰绳:“你们继续跑,我去看看。”说罢跃出马背,在林中敏捷的跳跃,快速的消失在后方。
片刻后,他追了回来,跃上马背。面sè凝重:“足有两千多人。”
顾朗面sè一变:“糟了,米利达这是放弃了追那些官员,直奔陛下来了。”
叶明净的面sè很镇静:“擒贼先擒王,他这么做很正确。”
顾朗一脸焦急,诉说着事情的严重xìng:“陛下。米利达既然派了一半数量的人来追我们,那剩下的一半就一定在回雁mén关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到时我们腹背受敌,chā翅难逃。”
叶明净的脸sè也是一变,咬牙:“那就不从雁mén关走。换地方,走宁武关。”
顾朗同意,只是还有不同意见:“陛下,换道只能避开前方的敌人。后面的追兵还是会跟着。我们没有备用的马匹。鞑靼人都是天生的猎手,这又是在关外,是他们的天下。不能这么盲目的跑下去。得想办法甩开追兵。”
叶明净出神了片刻,随后眼lù坚定之sè:“我们这么一点儿人,还不够那两千人塞牙缝的。不能白白伤亡。我们化整为零,分开来跑。是时候了。”
顾朗身体剧震。虽然三天前商议的时候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他从没有想到,这最坏的方案会真的被实施。化整为零。于最危险中走出生路……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陛下”
“怕什么”叶明净厉声喝道,“我们大夏儿郎何曾惧怕生死。朕不会死的。别忘了。朕是受上天护佑之人。是袁国师在朕五岁那年用自己的命向上天求来的。朕定会安然无恙”
一席话说的众人jīng神一振。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关于nv帝的传说。有这样的传言。nv帝,要么是天佑之人。如李若棠。要么是天罚之人,如李青瑶。
叶明净在五岁那年作为皇室独苗苗活了下来。就已经染上了一丝神话sè彩。再联想这次大败瓦剌鞑靼联军的战事,以及守城利器火炮的出现。无一不说明着这位nv帝有上天护佑。众士兵想到这里,顿时信心百倍,豪气突生。他们的陛下有上天护佑,这次一定能化险为夷。
人,有时候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这种时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朗咬牙指了两个人:“你们两个第一批,换衣服”
被点到的二人,双手放开缰绳。快速的脱下黑sè外衣,翻转,两件统一样式的黑衣分别变成一灰一白的两件外袍。式样也有所区别。这两人飞快将衣服再度穿好。纵马离开队伍,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飞奔而去。
再度跑了一段路后,又是两人穿着颜sè不一的衣服骑马离开大队。
如此三四次。叶明净看向顾朗:“朕去了。长安城见。”
顾朗chún角紧抿:“长安城见。陛下。”又看向计都,“你不可失手。”
计都点了点头:“放心。”
两匹马飞奔离队。
米利达气势败坏的看着脚下的马蹄印。该死,已经分出去一半的人了。顾朗真敢这么大胆吗?
“大汗”一个传令兵赶来,“曼舒南大人传来消息。雁mén关内的夏国皇帝御驾已经启程出发。备的是全副仪仗。有穿着龙袍的nv子坐在龙辇中。”
“那是假的”米利达暴怒,反反复复的高声呵斥:“这个胆大的nv人这个胆大的nv人”
替身上路、化整为零、避开雁mén关绕道。她怎么就这么大胆
米利达气急反笑:“继续分兵去追那些离队的人。就算他们全部分完了,本汗也不怕。边境jiāo界的,就那几个地方。给我全部守住”
一个手下为难的道:“大汗,我们没这么多人。”
米利达狞笑:“不要紧。他们速度没那么快。再过两天,等大军捷报一到。本汗就能从那边chōu调兵马了。我看她能往哪儿跑”
叶明净没有骑她的飞凤。那匹枣红sè的大宛马太显眼了。她和顾朗换了坐骑。离开队伍后,她也在马上脱下外衣,将其翻转,淡绿sè的外衣变成了一件高领的男式蓝sè外袍。随后,她chōu掉黄sè发带,头上的发髻柔顺的垂落,又从怀里取出一块浅蓝sè的发巾mō索着系上。立时就变成了男子常见的发式。
计都也换好了装束。问道:“我们走哪条路?”
叶明净轻笑:“曼舒南不会游泳。我们往东。从海上走。”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叶明净上辈子没有机会见识大海,原本以为这辈子也没机会了。熟料世事无常,机会就这么不经意的从天而降。
在计都很轻易的解决掉身后十几个追兵,并将缴获的马匹都换成钱财后。两人换了普通百姓的服shì,装扮成一对游侠夫妻,骑着马朝着海边进发。
“你见过海吗?”叶明净心情大好,她只在电视、电影、图片上见到过。
计都比她还要惨,只见过书上寥寥几句描写。“没有。我没见过。”因着要假扮夫妻,称呼上就有了改变。计都说话间颇为不自在。
“我们要去的是东海。”越是临近海边风越大。叶明净一张白净的脸被吹的红扑扑:“传说四海龙王中,东海龙王敖广最大。他住在漂亮的水晶宫里,有一根叫‘定海神针’的宝贝。”
夏朝的东海从地理位置上看,在山东半岛一带。叶明净的计划是从前世的天津附近入海。坐船至山东登州上岸。再换行走旱路。顺着黄河逆流而上,一路回到长安。
“幽州、定州。在熙照nv帝的时候,这里都是周朝的疆域。”她xiǎo声的给计都讲古,“这么块好地方偏偏给别人占去了,真是没道理。”
计都无语。钦定大夏边疆界线的正是叶明净的高曾祖父叶承祜。作为后代子孙,她这样腹诽先人似乎有些不妥。
两人一路打听,在半个月后。辗转来到了一个叫静海县的地方。据说这里有sī人海上武装。专mén偷渡贩卖货物于大夏来往。
来到静海后,叶明净发现这里的居民,带有汉族血统特征的非常之多。生活方式也和鞑靼族人完全不同。他们以出海捕鱼和种田为生。各类习俗与夏人非常接近。
米利达的想象力显然不怎么样。又或许是海港这边对于内陆消息相对的封闭。总之两人走到这里,已经完全看不见找寻捉拿他们的追兵了。
叶明净当即决定要住最好的客栈。要泡澡、要换干净衣服。
计都自然没有异议。他一直觉着这般一路奔bō逃命实是委屈了陛下。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