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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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一脸焦急的站在离簇蘋不远的地方急促的说道。
簇蘋听见有人叫自己,便连忙抬起衣袖快速的擦了擦眼角。然后转过身子对雪青说道:“这就来了。”
雪青见簇蘋红肿着眼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雪青猜想肯定是因为老夫人将要不久离开人世,簇蘋在这里偷偷抹眼泪呢,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一直以来她在老夫人的跟前是最得宠的,若是老夫人真的撒手人寰的话。那她簇蘋往后的日子还不是跟其他的小姐妹一样,再也没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雪青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仰人鼻息的生活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平日里一副不得了样子,实则呢也不过是人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簇蘋听到雪青在她的身后嘀嘀咕咕的说些难听的话,并没有理睬。
不管别人如何想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很快簇蘋便来到了百晖堂,她很是熟练的推开门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见苏敏瑶此刻正端坐在床榻上,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姿态。
“老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太医说让您好好的多休息休息呢?”
说完便搀扶着苏敏瑶准备让她躺下。
苏敏瑶制止了簇蘋的动作后说道:“你先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簇蘋没想到苏敏瑶今日竟然如此严肃,依言坐在了一个矮椅子上很是温顺的听着苏敏瑶说话。
苏敏瑶说道:“现在这屋里就我们两个,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簇蘋朝着苏敏瑶点了点头。
簇蘋的心里此时七上八下的,今日的苏敏瑶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她不过是刚刚出去了一会而已,苏敏瑶的气色竟然比自己在时好了很多,难道是回光返照,还是说苏敏瑶的病是假的,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她,为了安全起见,她暗暗决定不管苏敏瑶问她什么问题,她都要小心翼翼的回答。
苏敏瑶问道:“簇蘋你跟我说实话,我这病是不是跟你有关?”
簇蘋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老夫人您说这话,奴婢有些听不太明白,您的病太医是诊断过的,更何况李太医又经常来为您把平安脉,所以您得这病奴婢还真是没想到,老夫人您现在就放宽心养病,有太医在呢,刚才少爷回来了,已经安排太医在西苑的厢房住下了,随时候着呢,你就放心好了。”
苏敏瑶听了簇蘋的解说心里是一阵驿动。
簇蘋见苏敏瑶不说话,便又接着补充道:“今日这外面的天气也好,您若是觉着一直躺在那不舒服,奴婢就扶您出去走走您看如何?”
苏敏瑶听完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也好,一直躺在那整个人都僵硬了,出去走走也好。”
簇蘋见苏敏瑶允准便起身走过去把苏敏瑶给搀扶着穿上了鞋子。
外面的阳光很是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衣服上被阳光笼罩着形成一层薄薄的光圈。
树上叽叽喳喳的云雀一直在那里欢叫。空气里透出丝丝清香,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美好。
苏敏瑶抬起右手要攀附面前的那盆蝴蝶兰的花枝,然后凑到鼻尖闻一闻,却无奈她没等她抬起胳膊。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只玉镯子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三截。
苏敏瑶失神的望着摔碎的玉镯,簇蘋见状连忙弯腰一个个的捡了起来收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拿到苏敏瑶的面前。
苏敏瑶望着那玉镯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簇蘋忙拿出自己的手绢为苏敏瑶轻轻的擦拭起来,边擦边安慰道:“没事的,奴婢改日找个好的玉匠师傅再重新打磨打磨,一定还能还原的。”
苏敏瑶哀伤的别过脸去再不看那玉镯一眼道:“不用了。不该属于的东西始终都不应该拥有,碎了也好,碎了到能心安了。”
簇蘋听了苏敏瑶的话又低头看了手中的玉镯一眼,然后小心的包裹在了手帕里。
苏敏瑶转过来脸看了簇蘋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簇蘋你觉得是跟在我的身边伺候我好,还是跟着以前的主子身边好?”
簇蘋没想到苏敏瑶竟然会这么问,手一抖,玉镯差点划伤手指,她紧张不安的说道:“老夫人您今日说的这些话,奴婢有些听不懂。奴婢一直都是在跟前伺候您,哪里还有什么以前的主子。”
苏敏瑶早就料到簇蘋会这么说,只见她眉毛一挑,微微一笑道:“哦,是吗?我虽说人老了,但是这眼睛还有这心却还没有老。你的事情你即便不说我也知道,而我的事情你在背后是没少打探吧,既然你我都心中有数,又何必这么一直藏着掖着呢?”
簇蘋此时仍然不敢确认苏敏瑶都知道些什么,她此时唯有静观其变。
苏敏瑶见簇蘋不说话,便知道自己已经猜的是**不离十了,便又接着继续说道:“当年在得知翠竹死的时候我心里也一直很难过,可是当时我也没有办法,那时候我不过是刚来这里罢了,在老爷跟前又始终说不上话。虽说那时候我已经有了少爷,但仍然无济于事,想必你也知道,在老爷的心里始终都没有我苏敏瑶的存在,而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替代品在府里隐姓埋名的生活。只要老爷有需要的话我随时都有离开的可能。”
簇蘋没想到苏敏瑶竟然会跟她说这些,一时间有些吃不准苏敏瑶的意思,她只能静静的听着。
苏敏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我若是说当年翠竹的死跟我无关你会相信吗?不对我不该叫她翠竹,我应该叫她陈阿水的,而你的名字应该是陈阿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当苏敏瑶准确的叫出簇蘋名字的时候,簇蘋的双手不由得暗暗握拳,她没有想到苏敏瑶竟然会把她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她急躁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叫陈阿秀,你既然这么清楚我的身份,又何必朝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泼脏水,当年若不是你下手狠毒,我姐姐又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就该遭到报应。”
苏敏瑶听到簇蘋说的这番慷慨激昂的话,笑了笑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的确是为了翠竹来找我报仇来了,只是可笑的是你竟然连是谁杀了你姐姐都不清楚。”
簇蘋吼道:“你休要狡辩,当年一定是你,若不是你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别人。”
苏敏瑶急促的呼吸,然后脸皮涨红,脚下也跟着虚软无力,然后瘫软在地,她缓慢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年……的确不是我杀了……你的姐姐,当年……她一直侍奉秋……锦瑟,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忍心……杀了她呢。”
☆、226 路遇恩人
簇苹望着倒在地上的苏敏瑶,眼波流转,眸子里原本跳跃的火焰渐渐的熄灭,只留下淡然的平静。
难道苏敏瑶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真的是她弄错了吗?当年杀害翠竹的真正凶手并不是苏敏瑶而是苏敏娥。
她疑惑的摇了摇头,一定不是这样的,苏敏瑶老谋深算她这样说不过是想套取她的话罢了,她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相信她。
更何况若是翠竹真的是苏敏娥杀的话,那苏敏娥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苏敏娥当初安排翠竹到秋锦瑟身边本就是为了监视秋锦瑟的一举一动,秋锦瑟后来嫁到章府,便是在苏敏娥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翠竹对苏敏娥来说是更加的有用,她就更加的不会去杀翠竹。反倒是苏敏瑶有这个杀人动机。
苏敏瑶喜欢秋锦瑟,又一直想让秋锦瑟成为自己的儿媳,而她和苏敏娥之间一直都存在着很深的矛盾,若是让她知道翠竹是苏敏娥安排的探子,就一定会想法设法除掉翠竹。
不管苏敏瑶如何花言巧语的狡辩,杀害翠竹的凶手一定是她,根本就不会是别人。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杀害翠竹的动机。”
倒在地上的苏敏瑶听了翠竹的话,反而冷冷的笑道:“敏娥还真是会设计,不愧是在官场上待久了的缘故,只是没想到我和她姐妹一场,最后竟然被她给摆了一道,这么脏的一盆水就这样泼到了我的身上。”
苏敏瑶说完这句话。右手撑着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继续说道:“当年若不是因为乔雅玢的缘故,我跟敏娥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见簇苹没反应,又补充了一句道:“乔雅玢便是秋锦瑟的生母。秋蕴海和卢淑珍只不过是秋锦瑟的养父养母而已。”
苏敏瑶说完这些已经有些喘不过来了,她急促的呼吸了几下,试图平稳心中的翻江倒海。
簇苹见状温和的说道:“不如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会吧。”
苏敏瑶抿嘴笑了笑,她果然是没有看错,簇苹骨子里还是善良的。
“也好,正好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簇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苏敏瑶往小亭子里走去。
待服侍好苏敏瑶好。簇苹也落落大方的坐在了苏敏瑶对面的椅子上,苏敏瑶打量了簇苹一会又笑了笑。
她和翠竹都是好孩子,若不是她们无端卷入她和敏娥的这场纷争中想必她们现在应该过着幸福的日子吧。
“当年敏娥和老爷一起离开颍州来到了晋绥城后便很少和我联系,后来她生下清贵妃后才派人给我捎信让我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当初也是因为家里穷困想着能到她这里讨个生计再加上也因为许久没有见她了,便一个人来了。”
苏敏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当年若不是她来想必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吧。
往事历历在目,似是昨日刚发生过一般清晰。
苏敏瑶在这个温暖的午后把当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簇苹,她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希望簇苹能够同她一样放下心中的执念罢了。
当年远在百里之外的苏敏瑶在颍州得知苏敏娥孕育一女。便赶往晋绥城探望苏敏娥她们母子,却不想在离晋绥城不远的一个深山坳里遇到了劫匪。
当时的苏敏瑶看到面目凶狠的劫匪心里害怕的紧,还没等劫匪喊话苏敏瑶便把随身带着的包裹扔给了那些劫匪。
她原本想着那些劫匪不过是就是想要点钱,她只要把钱给了他们,他们就一定会放她过去的。
可是谁知劫匪收到包裹后,却丝毫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反而是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一脸阴笑的互相递眼色。
一个说:“小娘子,这么急是赶路累不累啊,不如跟着我们歇歇去。”
另一个说:“你们看把这美人吓得,哥哥看了很是心疼呢,美人还是让哥哥我带你去快活快活。”
这些劫匪说话间就要动手去拉扯苏敏瑶,手无缚鸡之力的苏敏瑶顿时吓得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被骑马赶路的一位侠女遇到,这女侠不是别人正是秋锦瑟的母亲乔雅玢。
当时乔雅玢骑在马上,亮出斜跨在背后的宝剑朝着那些劫匪一指,然后横着看了一眼此刻吓得缩成一团的苏敏瑶。
那些劫匪会意。装着一副这下赚到了,竟然遇见了两位俏美人作势要挑衅她们的模样。
下马的乔雅玢三下五除二的便把他们都打倒在地,这让一直站在一边看得是目瞪口呆,惊心动魄的苏敏瑶很是感激乔雅玢。
等到那些劫匪落荒而逃后,苏敏瑶便跪在地上向乔雅玢行了一个大礼。乔雅玢见状是立即弯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