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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代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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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喜了。“
  说完老夫人眯着眼睛笑出声来,众人也跟着微笑起来,都无比羡慕的看着躺在那里的锦瑟。
  锦瑟还是由息墨扶着,倚着被子支起上身坐了起来,她的两手互相交叉放在如水的蜀锦上。
  她放眼望去,众人皆是欢喜的模样,只是站在老夫人身侧的簇?却是一脸的平淡,因为平日的簇?也是这副冷冷的样子,所以锦瑟也并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听着老夫人的嘱咐。
  老夫人望着锦瑟,笑着说:“你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的休息,李翔寿说你最近身体有些虚弱要好好的调养,你想吃什么就让厨房给你预备着。“
  说着老夫人看向站在床边的息墨,嘱咐她道:“你去吩咐厨房,说二少奶奶怀孕了,饮食方面要格外的注意些。“
  锦瑟弯了下腰谢过,两人又说了会话老夫人便领着众人散去了。
  此时的锦瑟觉得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乏得很,对息墨说她不吃晚饭了,复有躺在床上睡下。
  她怀孕了,可是却并不欢喜,她抚摸着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眼角的泪滑落在鬓间,跌落在耳朵上,痒痒的。

☆、025 不忍疑心

  锦瑟翻了个身,脸朝里面侧躺着,放在肚子上的右手不自然的暗暗使劲,她不想要这个小生命,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这个孩子降生,那么带给她的会不会是一场灾难。
  人家常说母凭子贵,可是她知道如果这个孩子一旦降生,那么对于她来说最后一丝保障也就没有了。
  这个孩子只能喊上官晨月嫡母,她却是一个庶母,而且这个孩子也不会跟她共同生活在初晓堂,一旦孩子降生她就几乎不可能再同他亲热,享受着他的绕膝之乐。
  这些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可是这些却又是她不得不面对的,她痛恨起她自己,因着自己本身就是庶出,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是庶出,给不了孩子一个好的名分还不如设法阻止他的出生。
  可是锦瑟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舍不得,毕竟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又是她和章季轩的,锦瑟舍不得让他夭折。
  她就在这样的挣扎中渐渐的睡着了。
  章季轩昨晚和罗晋、张汤他们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并不知晓锦瑟怀孕这事,所以在第二天请安的时候他听见老夫人笑着对他说,他要当爹时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拿眼斜觑着上官晨月,暗自揣测着,大夫不是说她再也不会生孕了吗?那又怎么会?
  也怪不得他会这么想,因为最近这半个多月以来,他去翠御轩虽然也只有五次,但却是最多的,因为他统共也就去初晓堂那么一次,所以听老夫人这么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怀孕的人会不会是晨月。
  但是他又仔细的观察着晨月,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喜乐,也有点怀疑,按理说如果她真的是再次有身孕的话,那一定是很高兴啊,又怎么会摆出这么一副难看的样子呢。
  他又把目光投到坐在西面椅子上一直低着头的锦瑟身上,见她只是用手来来回回的绞着衣襟上挂着的璎珞,也不说话,好像是满腹心事,他不禁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老夫人也丝毫不理会章季轩,只是笑吟吟的朝着锦瑟的方向伸出右手,嘴里说着:“裳儿,来坐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的看看。”
  此时的锦瑟正在低着头暗自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一个晃神就听见老夫人喊她,于是只好起身,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这时章季轩才明白过来原来怀孕的人是锦瑟。
  他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疑惑不解,就那么一次就有了,这也太凑巧了吧,遂又想起刚结婚第二日锦瑟便在老夫人面前告状说他们新婚之夜没有洞房,就莫名的一肚子火,但是碍于老夫人在场不好发作,便只好隐了下来。
  此时的晨月看着老夫人欢喜的时不时摸摸锦瑟的肚子,和她说笑着,笑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变得是那样的刺耳,让她实在是不愿在这里再呆下去,于是站起身来冷冷的说了句:“月儿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也不等老夫人开口,她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因为心里的气不顺,所以也不曾好好的看路,一个不小心在跨出门槛的时候给绊了一下,还好眼疾手快的佩儿连忙扶住了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这更让她是恼羞成怒,才走出不过一丈外,就狠狠的给了佩儿一个耳光,登时佩儿的脸上红肿起来,雪白的脸上留下了五指印,佩儿也不去捂,只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晨月向翠御轩的方向走去。
  佩儿知道晨月并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也并不是因为没把她扶好,害她出丑,今番的种种都是因为那个二少奶奶的缘故才让她白白的挨了这么一巴掌,佩儿暗暗的发誓今后一定要讨回来。
  晨月越想是越生气,使劲的甩开佩儿扶着她的手,拉着脸大步大步的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个突起的石子,狠狠的一脚踢了上去。
  石子被她踢了一脚滚落到很远,“噗“的一声掉到了池塘里。
  她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清澈的池水,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她不是很得意吗?那她上官晨月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够得意多久?
  因着锦瑟怀有身孕,所以老夫人特意免了她的每日请安,可锦瑟却依然坚持每天去请安,她不想让人说她是仗着自己怀孕而骄纵,而且锦瑟的心里也有着她自己的小算盘。
  老夫人呢看着她这样知书达理,也很是欢喜,隔三差五的便赏她些新奇的玩意,逗她喜乐。
  只是她每次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是欢欢喜喜的模样,但是只要一回到初晓堂她便让人把那些东西束之高阁便不再动。
  即便是老夫人送的那支贵重的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她也只是在每日清晨去请安的时候会带上,一旦回到初晓堂就会把那支步摇卸下。
  因为只要想起那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水还依旧挂在树上尚未被阳光稀释,锦瑟慌慌张张的跑到荷露园看见躺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浑身盖着白布的翠竹时,她的心里依旧会隐隐作痛。
  可是当锦瑟日日面对着温暖慈祥的老夫人时,却让她怎么也不愿意承认翠竹的死跟她有关,甚至有好几次锦瑟都觉得一定是她们看错了,也或许是她们所给她的那些信息是她理解有误。
  在锦瑟的心里,整个偌大的章府,或者说整个晋绥城就只有老夫人才是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
  只是更多的时间锦瑟都会拿起那对珍珠耳坠放在手里温柔的抚摸,想念那个渐渐模糊的身影。
  二岁半那年的一天夜里,她发起了高烧,浑身烫的像是一个火球,她的母亲乔氏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裹上,抱着她跑出那个满是潮湿的后院跪在卢淑珍的面前苦苦的哀求,希望她能够救她一命。
  可是卢淑珍任她的母亲无论是怎样的苦苦哀求,还是不肯为她找大夫,她的母亲在头被磕出一大块血迹后依旧换不回卢淑珍的垂怜。
  迫不得已她的母亲又只好把她抱回那个阴暗的后院。
  那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母亲沉重的呼吸由近变远的传来,一下、两下、三下、、、,那时候她们的心从未那么贴近过,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心跳动的会是那样的有力。
  后来母亲对她说那天她把她又抱回去的时候,她的小脸已经发青了,嘴角还在往外溢出细碎的泡沫,那个时候的她把她吓坏了,她只能用石块砸下冻住池塘的冰块,用冰块敷在她的额头上降温。
  一直过了三天三夜,她身上的温度才渐渐的消退下来。
  后来锦瑟的母亲乔氏说起的时候,还笑着说,那个时候的她刚一睁开眼,看着坐在床头的她深陷的眼窝当时就吓哭了,一个劲的嚷着说“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每当娘亲提起此事,她都会钻进她的怀里,张开小胳膊把她抱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舍得分开,而如今她已经离开她整整快十一年了。

☆、026 簇苹心事

  十一个春夏和秋冬,锦瑟就那样一个人熬过那些细碎的辰光,尽管她搬家了两次,但是在那个宽大的宅院里依旧会有那么一个阴暗潮湿小小的后院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锦瑟无聊的时候会把院落里种植的碧色竹子一个一个的数过去,奇怪的是每个院落的竹子都是一样的多,整整35棵,它们被种在一个角落里占据了小半个院子,院子的中央有一个荷花池,里面并没有荷花,只有灰褐色的水和那些疯长的水草。
  一到秋日,池塘里就会发出一阵阵植物腐烂的酸臭味道。
  院落里只有两间破旧的泥?房,一间住人一间用来烧饭。
  然而院落里还有一棵粗大的棕树,一到夏日茂密的树叶便把整个院落都笼罩在一个阴暗的世界里,虽然可以不受阳光的炙烤,但是院落里却格外的闷热。
  那个时候锦瑟还小,每当傍晚来临的时候她都会甩动着两条细细的小腿攀上那段矮墙,坐在上面看夕阳一点一点的跳动,直至消失在地平线,这时天空中就会有大片大片的晚霞,甚是美丽,直到暮色四合。
  那个时候锦瑟还特别的留意,天不是一下子变成黑色的,是由浅蓝,变成深蓝,然后直至蓝的变成黑色,天才会暗下来。
  发现这个秘密后,锦瑟还特别骄傲的告诉娘亲,喜得乔雅玢是搂着锦瑟亲个没完。
  更多的时候锦瑟的娘亲总是会眯着眼担忧的看着坐在墙头上的她,喊她仔细着点,小心掉下来,她则朝娘亲调皮的笑着,两条小腿摇摆的更欢实了……
  在这个大宅院里,那些错综复杂的青石板和鹅卵石交替的路,以及连绵不绝的盆栽,各处大大小小几乎一样的房间总是会把锦瑟绕的是晕头转向。
  许是锦瑟呆在一小片空间里的时间太久,所以有时候她总是觉得府里那些丫鬟和小厮们会让她看的眼晕,她根本就无法记住那些丫鬟和小厮叫什么名字,是负责什么的。
  只不过锦瑟也甚少出府去,自从翠竹离开,她每日除了去百晖堂请安外,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会在房间里看书或者习字,偶尔也会拿出那些针线随便的在衣服上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虽然府里有很多手艺精湛的绣娘,但是她的衣物还是她自己动手的比较多。
  而每当此时老夫人身边的簇?总是会来看望锦瑟,这个时候的簇?也总是会收起往日冰冷的目光,勾起嘴角笑吟吟的对她说,“莫要整日绣那些花朵,仔细伤了眼睛。“
  锦瑟总是会抬起头,朝簇?甜甜一笑回道,“不碍事的,绣这些,左不过也是为了好打发时间。”
  这个时候的簇?听到她这么说,看着她那故意装作没事的表情总是要心疼的。
  这日簇?又来看她,刚进圆形的垂花拱门就远远的看见锦瑟房间内的窗子敞开着,今日锦瑟只是随意的绾了一个斜云髻,头发上只插了一支水晶蔷薇花细簪,锦瑟此时把头靠在窗棂上一双柔荑托住左腮,一双美目望着天边那一抹白云,目光涣散,独自发呆。
  锦瑟的脸上依旧是终日不散的一股淡淡的哀伤,虽然有很多的时候这张脸总是笑吟吟的穿梭在那些盆栽中间。
  可是簇?知道那些都只是锦瑟遗留的一丝假象,每当这个时候簇?都会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为什么翠竹会这么死心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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