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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代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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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是拂袖而走。
  他看她话未说完便拂袖而去,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纸顿时想起了八九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他很是懊悔这张纸被她看见,他走上前去捡起那张纸,低吼一声便把纸撕成碎片。
  她想误会便误会吧,他才不会去给她解释呢,随她去,这个女人敢背着他跟其他的男子有染,那他写这几句话还不及她带给他的耻辱。
  锦瑟快步的离开,一刻也不想停留,滚烫的泪珠滑落在冰冷的脸上,她顾不得擦拭,只是越走越快,似是要躲开身后的一场瘟疫。
  息墨见着一脸难看的锦瑟出来,便紧紧的跟上,她刚跟出垂花门,便一眼看见早就靠在一边让路的江涛,她拿眼狠狠的剐了他一下,生气的跺着脚又赶紧追过去。
  江涛则莫名其妙的杵在那里好一阵发愣。
  锦瑟的胸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赌上了,闷闷的撕扯着疼,她走出章府的偏门坐在马车上,几番催促着车夫快点去白云寺,着急的样子似是怕耽误了什么重要的时辰。
  车夫被她催的急了,便吆喝着扬起马鞭催促着马儿快跑。
  锦瑟也不顾车内的颠簸,被马车颠簸的心里似乎也好受了些,不再难受的紧,她屏住呼吸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她刚才是被他气昏了头所以才这般着急,现下手心里由于一直紧紧的握着罗裙都是密密的汗珠。
  她不禁又想起他写的那几句话。
  尔虽不在,吾却相思依旧,她虽懂诗书,却远不及你,于我她不过是一路人,留她在旁不过因她像你。
  何况这么急着嫁过来又甘愿做个妾,她在只会让我觉得如鲠在喉。
  她还以为昨晚他特意拿了邱罡的画来和她分享,却原来他只是把她当作了旁人。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他依旧是那个处处羞辱她的章季轩,并不是与她情意绵绵的相公。
  她仿佛是被抽尽了丝的蛹,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格外的艰难。
  锦瑟一路上一直沉着脸,息墨也不说话,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车夫停下马车,下了车站在一侧,喊道:“二少奶奶到了。”
  息墨站起来,很是利索的跳下马车,掀开帘子弯腰扶锦瑟下车。
  锦瑟下了车由息墨陪着进去,其他的人在车里等着。
  寺庙里格外的冷清,偶尔有零碎的敲木鱼的声音传出来,三三两两的信徒也都是一脸的沉默,拿着香虔诚的跪在那里默念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锦瑟走进正堂,接过息墨手里的香,跪在那里拜了三拜便起身把香插在了她对面的香炉里。
  案台边站着一名方便接引有需要的香客到后堂的僧人。
  锦瑟双手合十朝着僧人点点头,说了句“有劳。”
  僧人便引着她们穿过青石板路,过了垂花门,进了后堂。
  僧人站在门外说:“施主,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锦瑟越过这名僧人看见在一棵低矮的花树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乳白色的长衫,袖口是灰色的,虽然树枝挡住了他的部分身影,但是只要一眼她还是这个这个人是谁。
  她点点头,僧人离开,她转身对着息墨说:“息墨,你回府去我房内的桌上把我昨晚抄写的那些经书拿来,一会一并烧给她。”
  息墨福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此刻站在树下的男人看着息墨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心里此刻是万分的激动,等看到她走出了垂花门才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锦瑟的面前。
  他一上前便作势握住锦瑟的双手,锦瑟嗔了他一声,他便把手缩了回去,只是一脸羞涩的望着锦瑟。
  她看着他清癯的脸,下巴上有着一层青色的胡渣,不免有些心疼。
  锦瑟看着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把他引到了房内。
  她开口便问:“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是、、、?
  他不会是跟踪她才来的这里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万一被人发现,那还得了,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众口铄金,定会把她们积毁销骨,就算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也会被众人的口气淹死。

☆、022 偶遇决绝

  左云飞踌躇着,心里的思念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他只是太想见锦瑟了,所以才会这般急不可耐。
  他看着锦瑟的神色由紧张变成担忧,左云飞的心里也愈发的难过起来,他又害的她如此担惊受怕了。
  “锦妹妹,我只是太想你了,我知道我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我不能进到章府去见你,所以只好远远的看着你,锦妹妹你知道吗?我一路跟到这里见到是你,心里是多么的欢喜,锦妹妹,你过的还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锦瑟闭上眼似乎是不想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冷冰冰的说道:“左公子,锦瑟多谢你的抬爱,只是我现在已经是章府的二少奶奶,所以我们之间云壤有别,我劝左公子还是不要再说这样大不敬的话。“
  她想到前日他冒名是邱罡骗了章季轩,心里又是一阵烦闷。
  话锋一转,她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一直以来都以为左公子为人一向是光明磊落,却没想到也会做出冒名顶替的事来,当真是让我佩服佩服。“
  臊的左云飞是站不住脚,他变的语无伦次,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日里那个巧舌如簧的他也只有在她面前变得笨嘴笨舌。
  “我只是太想你,所以才会这么做,我知道只要你看到那幅画就一定会知道是我,锦妹妹,你知道的那朵花是我们昔日里说好的,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锦妹妹你应该要等我的,那日你出嫁我偷偷去章府看你,我知道你并不欢喜,那你为何要同意这门婚事,你是在责怪我那日爽约,所以才故意要气我的吗?那日你让翠竹捎话跟我说要见面,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那日我娘亲突然高烧不止所以才没去,锦妹妹,你若是生我的气,随你打骂便是,又何必这样惩罚于我。“
  左云飞说着抬起衣袖抹掉眼角将要滑落的眼泪,他在她的面前始终都觉得自己卑微的像是她脚下的一粒尘埃,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会牵引着他,让他喜怒哀乐。
  他对她的喜欢仿佛卑微到尘土里了,可是他的心里却依旧开着娇嫩的花朵。
  锦瑟知道她从未主动约过他,听他那样说,她的心里已经明了,看来翠竹对他的喜欢已经深入骨髓了,想到翠竹她心里不禁动容。
  她把脸扭到一边,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语气也软了下来:“左公子,你也知道我秋锦瑟向来是不喜欢你的,你又何必,昔日我只把你当作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让你误解的话,那我只能说声对不起,左公子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从此变成陌生人,更何况感情如饮水,冷暖自知,欢喜或者难过从来都是自己选的。“
  她说着冷着眼看向他,似是要把他射成千疮百孔。
  左云飞垂下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他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脚下也变得软绵绵的几欲跌倒。
  他哽咽着说道:“纵然你不喜欢我,但是锦妹妹我对你的心至死不渝。”
  他说完缓缓的走出门去。
  锦瑟哀伤的说道:“翠竹她一向很喜欢你,现在她不在了,你既然来了就去为她烧柱香吧。”
  他扶住门框,摇摇欲坠,停了会也没接她的话,便使出最后一丝力量踏出门去。
  他此生只要她,别人又何曾能入了他的眼。
  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锦瑟知道左云飞曾经不止一次偷偷的潜入章府去见她,她能敏锐的察觉到,空气里他身上那熟悉的的龙涎香味是抹不掉的。
  这也难怪在她告诉他翠竹死了的消息时,他能那么的镇定。
  看着他出去,锦瑟的心里是泪如雨下,她扬扬头似是要把心里的眼泪给逼退回去,可是都是徒劳,泪水似是断了线的珠子散落在脸上。
  息墨手捧着一沓锦瑟抄的经书进入后堂,她由于一路着急脸色变得有些潮红,她抹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平稳了下心跳,抚正了下衣衫,走进垂花门,与左云飞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拿眼觑了他一眼,看着他一副魂不守舍,眼泪肆意流淌的样子很是疑惑。
  听见脚步声,锦瑟慌忙的跪在当中的软布包上,低着头,偷偷的用衣袖抹掉挂在腮边的泪水。
  息墨走到她的旁边站定,把手里的经书放进她眼前的炭盆里。
  由于紧张锦瑟拿着打火石的手有好几次都差点烧到手,息墨只好接了过来很是利索的便把纸点燃了。
  锦瑟始终低着头,稳了下情绪,嘴里念叨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
  念到“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时,锦瑟的心里顿顿的疼痛。
  愿佛,带你脱离苦海沉沦。这话像是对翠竹说的,也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火盆里的纸尽数被烧去,一张张形成宽大翅膀的黑蝴蝶,墨透纸背,仿佛那些字迹依旧能够清晰可辨,可是消失的便消失了,留下的痕迹也不过是随风而化。
  锦瑟垂着眼帘,由息墨扶着站起来,由于跪的久了膝盖有点麻麻的,她稍稍站了歇息了下才走出门去。
  一阵风吹过,吹得她是衣据飘飘,宛若新生。
  回去的路上,她也不再像来时那般着急,马车慢悠悠走着,锦瑟看着街道两边的小商贩们吆喝着,心里是五味杂陈。
  车夫停下马车,车门外一个不过七岁的男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稚嫩的说是要给里面坐着的人,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
  息墨接过来,掀开帘幔递给了锦瑟。
  锦瑟接过来并没有细看只是把它放在了袖中,她透过马车的白纱窗看见左云飞一脸憔悴的靠在卖风筝的摊位旁对她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
  她的心里似被人狠狠的扯着,像是要把它扯离她的身体,她痛的说不出话来。
  转眼间马车便到了章府,她下车进偏门行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她的初晓堂,息墨收拾停当,让厨房预备好饭菜,便来到了百晖堂向夫人回禀。
  息墨立在那里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给了夫人,只是隐去了她在寺庙里碰见的那名男子这件事。
  夫人听完也没说话,只是摆着手让她退下去,息墨看不清夫人的表情是生气还是怎样,只能退出门去,另做打算。
  簇?看了一眼一脸阴晴不定的夫人,心里是像被打翻的辣椒,呛得慌。
  老夫人她精明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后又不留痕迹的隐退了下去,依旧是那样的笑容。
  虽然簇?待在她的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她愈发的看不透她,她只是知道每当她这个表情的时候定是胸有成竹,用不了多长时间隐藏在她心底的这枚钉子就会被拔出去。

☆、023 画的线索

  老夫人拿着这张前几日息墨交给她的纸,又重新细细的看了一遍。
  笑出花语间,娇来烛下歌。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复作绕阶行,还疑隔林远。
  人生不相见,今夕复何夕。
  仍是不解,她递给身边的簇?说道:“你也来看看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簇?看了看摇摇头回话道:“这个奴婢还真是看不懂,奴婢向来对这些东西不精通,不过我想既然这张纸被她放的这么隐秘,定时十分珍贵的,我觉得现在我们最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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