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了她一眼,慢慢接过去,低头扫了一下,便用力一甩,只听砰的一声,手机地零件四散狼藉。
她一愣。眼中立时划过一瞬酸楚。但是转过头看他时,又再次掩了下去。“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指指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家人担心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便拾起搭在沙发背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顺好放在他的床边,“我去洗手间,你穿上衣服,走吧。”
刚迈出两步,腰间突然觉得一紧。他用力的锢住她地腰,头埋在她腰间的一侧,“焦扬,焦扬……”
心中那么汹涌地酸涩又要腾涌上来,焦扬吸了吸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易明,手机摔了可以再买。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不会起任何作用。”
他的声音闷得让她心酸,“只要你,只要你……”
“或许再过几日你便会忘了这句话,就会庆幸你和我并没在一起。”她想起钟警官那已经有了七分把握的表情,绝望自手指掰他的动作中一点点流出,最后在成功脱离他禁锢的那霎那转头看他微笑,“真地,你便会想,幸好我们不在一起。”
他看着她,墨黑的眸瞳再次凝结了百般情绪,不解的,失落的,绝望的,痛楚的,种种情绪四散流走,在她们之间勾勒出最决绝的困境。她再次迈开步子,在走入洗手间前回头看他,拼命让自己绽放出最美丽地嫣然笑颜,“今天这一场温存,就当是我们最后地交合缠绵。”
话尽,只听砰的一声,她将自己彻底与他地世界隔绝。
掰开水龙头,任性的将洗手台的笼头弄到最大,将蓬伞也掰至最大角度,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水在各个方向四溢流出。水声喧嚣,她原以为能漫过所有声响。可还是绝望的听到了那砰的一声,像是击在了自己心上,痛的她无所遁形。
打开洗手间门,焦扬疯也似的跑到窗台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远离她的视线,黄色的车灯一眨一眨。明明不认识这辆车,可她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车上载的就会是他,所以,看着他离开,眼泪就那样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她睁大眼睛,直到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慢慢转身,木然迈前一步,脚却觉得剧痛。低头一看,原来竟是他摔坏的手机外壳垫在了她的脚底,蹲下身子,她将那些碎了的零件和外壳归于一处。等到全部汇于掌心之时,她抬头一看表,正是零点。
果真是一场旧日的梦,到了全新的一天,他和她,便会没有那些情意纠葛。
殇聚(1)
繁忙的无限极重复便构成了焦扬现在的生活。与N市的地块不同,海涯地块进展的比预料中还要顺利。幸好林弈辰将她的职业定位定于雅高集团的策划总监,她只需指出大体策划方向,并不用详细作出案子落实执行。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压力大的超乎想象。
一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她几乎要有五个小时周转于办公室之外的各个现场,余下三小时,整理各种数据及资料。在这样的情况下,只会埋怨做梦都没有时间,根本不会太多顾忌与易明的那些纠葛。可是,如同在提醒她噩梦未果一样,时隔两个月,她接到了钟警官的电话。
“焦扬,我是钟成民。”
她的心条件反射一提,还未知道什么事情就已经开始紧张,“您好,钟警官。^^首发君子堂^^”
“你的案子有着落了,事情巧的很,你说的很多事情都与我们在网上通缉的另一个盗窃犯很像,而且正是我市人员。这个逃犯在一星期前落网,所以我们便突击审问一下,他承认是导致你们家车祸的肇事者,但是却拒不承认受人指使的事实,而且对那10万赔偿款的来历也交代不清楚。”
“真的?”焦扬只觉得太阳穴霍霍的跳了起来,“那怎么办?”
“虽然不承认,但我基本可以确认这是一起故意车祸杀人案。但是至于指使方,虽然毓泰集团有较大嫌疑,但总不能就就此指正他们便是雇凶者。”钟警官微微停顿,话筒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似是在翻阅什么东西,“焦扬,我的意思,是想问你对这个嫌犯有没有印象……或许,你家曾因别的事情与人产生过纠葛……”
“嗯,钟警官。Junzitang。您说吧。”
“嫌犯姓名景若年。男,农民,51岁。市春阳区五里铺村村民。根据户口本,家有四人,妻子武帘,长子景泉。次女景茹。家中主要收入来源为村中的四亩土地,据村中人反映,平日……”
那些具有专业和客观精神的话在她脑海里团成一片,焦扬紧紧攥着手机。耳朵里犹如自动生出了复读机,不断的想起钟警官“次女景茹”那句话,景茹,景茹,这个名字。不是易明夫人的名字吗。
“焦扬,还在听吗?”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惊得无法脑子糊成一片,好不容易才听到钟警官连呼她的名字,“钟警官,我在。”
声音已不由自主地变得涩然,钟警官问她有没有对此人地印象。她勉力扯开嘴角,终究是老实回答。“景茹,是易明的新婚妻子。”
喉咙如同被细线划过一般疼痛,她甚大概也不知道其间会有这样的渊源,还一心以为是为公司着想。现在想来,倒像是故意封口了。
彦嘉凌这个主意,打地可真够如意地。
可她了解了这些又有什么用?焦扬苦笑,协助取证,她又该如何协助呢?
她闷头苦想了几日,终于想起了一个不太高明的主意。易明那么个身份,与景茹地结婚必然会轰动C市,她若伪造一份市的报纸给那个易若年。如果他相信两家联姻的局面已经破裂,必然就不会再死死为易家封口做文章。
她打定主意,开始运用自己专长,设计策划了一系列连续报道似的文字。第一篇报道采用了“易景婚姻裂痕,易家凸显嫌贫爱富本性”这样的标题;第二篇报道则堆砌了从网上搜集的些许照片,PS成了易明与几个模特儿并肩欢愉的旧照;第三篇报道采用比较确凿的角度,显示易景婚姻确实出现危机,并附上景茹孤苦兮兮的照片,以便博得众人同情;第四篇报道从民政局人员的角度出发,验证了两家婚姻确实已亡的说法,且拍到景茹已搬出易家别墅的照片。
这些内容在脑海中勾勒清晰之后,下面便开始具体展开设计。为了以防景若年察觉,她一分一毫也不敢掉以轻心,简直比那些商业报广还要认真仔细。因为内容虚假,为最好体现报道的真实性,她想了想便决定采用“剪报”的方式体现。如同特地自报纸上搜集下来的新闻,一块一块儿的,大小不一。
殇聚(2)
因为雅高工作繁忙,将这些东西做完的时候,已经距那通电话过去了又半个多月。焦扬选了周末的时间去找钟警官,将这些东西呈送在他手里,“钟警官,我也没什么办法,主要是和易明也再没什么关联。我想了想,若想切断他们的关系链,唯有一点,那就是让他对他们两家的联姻失去信心,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他们担那么多风险。因此便设计了这个。”
看钟警官皱着眉头翻来翻去,她继续解释,“我怕真的要采用报纸的形式刊发违法,便采取了剪报的形式。充其量对景若年也就是一种精神刺激,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钟警官挑挑眉毛,“延伸你的专业优势啊,还蛮真实的。”
“我也是无奈了。”焦扬苦笑,“顶多算是以毒攻毒,彦嘉凌当时还PS了照片赶我,我只能有这么一招。”
“其实我原本想PS离婚证的,但那毕竟是政府文件,怕会沾染法律问题,只能小心的先用这个。”
“好。”钟警官倏然起身,“我觉得可以,成与不成总该试试,有时候这样的欺骗,也算是一种心理攻克手段,不过,”他再次看她,微皱眉头,“你说什么?彦嘉凌曾用这个招对付过你?”
“是。”焦扬再次苦笑,“好久的事情了,不过那照片我还留着。^^君子堂首发^^”
“你留着吧。如果我们这步顺利。你的那些照片便对下一步地取证进行很有好处。”钟警官将那些东西收入资料袋。安抚地一笑,“希望这次能有个结果。”
焦扬怀着期待的心情回到雅高,总希望此事能快速有个了断,好也罢,坏也罢,总有个结果。但是一周过后。钟警官再次传来了让她心灰意冷的消息。
景若年因是盗窃惯犯,在多次与警察的较量中,已经形成了强大的反侦察能力。钟警官说他拿着这些照片给他看,试图说服他易家已经将她女儿抛弃,可是景若年只是闷头不信,坚称自己看到离婚证才能完全信服。
“也不知道易家给了他什么利益,嘴这么严实。”钟警官苦笑道。“我甚至怀疑易家给他洗脑了,在这看守所里,他天天接收不到外界信息。什么好消息坏消息完全与之隔绝,应该没道理不信我们的话。”
“那是因为我们地目的太明显了。”焦扬低叹,“那该怎么办?”
“想想其他办法。”钟警官安慰他,“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会柳暗花明。”
虽然钟警官最后那句话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她的情绪,可是焦扬还是愁闷不已。事到如今,她并不是想刻意追究易家什么责任,但是想到那场车祸是故意而为,便觉得愤然不平。Junzitang。可是事情已经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眼看前方便能还原一个真相,却偏偏在此时卡了壳。
难道这是上天故意给她创造的机会。让她不要和易明彻底恩断义绝?她想起那日易明的深情瞳眸,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溢上一阵酸痛。一方是他,一方是已经远去的家人,或许只有无所适从能表达出她现在地心境。
她打电话给舅妈,自从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对舅妈的感情反而深了起来,向舅妈说了事情的大概。舅妈在电话中彻底惊住。“那一场车祸。是有人故意而为?”
“基本可以确定。”焦扬答,“其实现在看。就是缺景若年的亲口证据,可他偏偏认了死理,什么也不说。”
“扬扬,你打算怎么办?”卓诗雅问她。
“我不知道。”她只有苦恼,“原本以为那个对策就可以的,没想到敌方太过狡猾……”她打趣自己苦笑。
“那下面呢?就此落定?什么也不管了?”
“不知道。”焦扬觉得有一种被逼无奈的痛苦,“舅妈,我寸步难行,事情过地太久了。”
“你能确定那场车祸是和易家有关吗?”卓诗雅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主意,深吸一口气,“若是确定,舅妈倒有个主意,只不过是……有点儿为难你。”
“什么主意?”
“劝服易明离婚,劝易明在不告知他父母的情况下悄然离婚。以他对你余情未了的态度,应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拿到他的离婚证,去公安局取证。”
“舅妈!”焦扬声音不由得高扬,“您是让我……”
“对!”卓诗雅断定道,“舅妈是让你用美人计,用你和他的感情,博得他的信任,然后想法设法地达到结果。”
她说这话字字清晰,语气中有一种残忍的冷静与镇定。可焦扬却觉得犹如遭受雷击,“舅妈,我不能这样对他……不是他的错,他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情……”
若是用这样的方法取得证据,那她和易明,只能是最绝的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