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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昭庆纪事-第32章

小说: 昭庆纪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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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谋反不成!”
    ‘谋反’两字被昭庆重声吐出,竟在肃静的内宫中传出老远,气得王后眼皮颤动,急得子禄大呼,“你才想谋反!”
    王后手一挥,大队的宫廷卫士齐齐高举刀枪,发出威严而震撼的声响。
    贝衣舞动‘不杀’,一脸无畏地挡在昭庆身前。
    ……
第三十五章 危急
    危急关头,昭庆并不慌张,环视众人,沉声道:“大王病重,楚国危急,你等本为宫廷守卫,身负护驾之职,如今却是非不分,持械包围大王寝宫,无视王权、无视礼法,你等自问,心可惶恐?”
    子禄急急打断昭庆,大叫,“不要听信这女人的一派胡言!父王不能理事,母后代掌王权,母后之令,便是王令!”
    昭庆冷笑,“父王何时将王权交你母后代掌?你可拿得出父王的旨意?”
    子禄转头看向王后,王后脸色铁青,不语。
    子禄倒也不是草包,回首狡辩,“父王急病不起,口传旨意!”
    昭庆不理他,接着对众人道:“大王尚在,又无人握有大王的旨意,你等此举,不异于叛乱,到了此时,你等还不悔悟吗?”
    昭庆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卫士中已有人露出胆怯之色。
    昭庆话锋一转,声音放柔,“你等食君禄、受王恩,忠心向王,本宫深知,本宫乃大王爱女,护王之心无人能及,你等受人鼓惑,并非情愿,只要速速退去,本宫定会禀报大王,不予追究!”
    “住口!”王后愤声叫道,手指昭庆,咬牙切齿,“以往,你迷惑大王,横行后宫,如今,大王重病不起,你已失去倚仗,还敢如此狂妄,来人,去将这贱人拿下!”
    卫士们彼此相视,大多数人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有一小部分坚定地执行王后命令,理直气壮地围近昭庆。
    贝衣冷哼,威镇白越王宫经年,她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昭庆却是微微皱眉,自己费尽心机的一番话,终是避不了刀光之争,可见王后在宫中已培植出了一批心腹,自己还是失了先机。
    子禄兴奋地大叫,“将她擒住,重重有赏!”
    昭庆面沉似水,“冒犯本宫便是冒犯大王,你等真有此胆!”
    子禄狂笑,“父王如今怕是连人都认不出了,你抬出父王来也是枉然,还是乖乖认输吧!”
    他的话音刚落,寝宫大门顿开,一列宫人依序排开,一乘小巧金辇被恭敬抬出,上面半卧一人,双目圆睁,隐露怒容。
    众人惊愣。
    昭庆回首,深施一礼,“终是惊动父王王驾,昭庆无能,请父王恕罪!”
    楚王重咳,守在金辇旁的郭不为急忙上前,抚背为楚王顺气。
    这时,被楚王突然露面震惊不已的众人才多少回神,有机灵的已是率先跪地,口呼‘大王!’
    王后面色骤然转为煞白,缓缓立起身来,难以置信地凝视楚王。子禄见了楚王,犹如老鼠见猫,再不敢吭声,只盼楚王瞧不见他。
    楚王终止咳声,伸手,指着持械众人,低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玄木生怕众人听不真切,高叫:“大王问你等,要做什么?”
    到了这时,卫士们均已如梦方醒,纷纷抛下武器,跪倒一片。便是对王后效忠的那些人也面露惧色,进退不得,慌忙下跪。
    王后狠狠盯了郭不为一眼,瞬间换上一副忧心之色,急道,“大王,太医嘱您不可下床,您的圣体要紧!”说着,匆匆踏下凤辇行来,刚刚的颐指气使尽数被贤妻之姿取代。
    昭庆半蹲,小心地扶着楚王,冷眼望她,满面讥讽。自小,这个女人在父王驾前最会做戏,刚刚还是笑脸慈色,转身就现冷酷悍容。
    楚王艰难地摆了下手,昭庆冷笑,对王后道:“父王命你止步!”
    王后面色又变,顿时现出委屈之相,深施一礼道:“臣妾心忧大王安危,险忘礼仪,大王莫怪。”
    楚王看了一眼昭庆,昭庆会意,转头又道:“父王问你,纠集卫士,包围寝宫,是何居心?”
    这话与其说是问询,不如说是质问。王后见楚王并未反驳,心中更恨,面上却露出惶恐之色,柔声回道:“臣妾得知昭庆公主突然回宫,惟恐公主不知大王有恙,特召她叮嘱,怎料公主不但不理臣妾好意,还蛮横溺杀臣妾派出传令之人,臣妾闻知公主来到大王寝宫,深恐公主再伤到大王,才传下懿旨,谴兵前来护驾。”
    昭庆冷笑,却是并不反驳,楚王伸手,轻轻抚摸昭庆的头顶,爱宠之情尽在其中。
    昭庆垂头,想起从前,自己天性倔强,受了委屈,从不肯分辨,父王也是这样安抚自己……
    人人都看得出,楚王在向众人昭示他对这个女儿的无比信任,王后的那一番话很显然是不得楚王认可。
    楚王安抚了昭庆,疲乏地向王后挥了挥手,做出一个退下的手势。
    王后紧咬牙关,再施一礼,缓缓退后。
    昭庆扶着楚王,眼见着众人各个灰溜溜地退下,心中却是忧虑不已……
    楚王虽然服下还魂丹,靠强劲药力振作一时,终是体弱不堪,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昭庆亲手服侍着老父睡下,等了半晌,直到楚王呼吸均畅,才起身离开楚王床塌。
    玄木性急,上来便问,“刚刚为何不借机治那王后的罪?”
    昭庆倦怠摇头,“谈何容易!她毕竟还是楚国王后,父王这副模样,能避免宫中生乱已是不易,这种时候,怎能轻举妄动!”
    玄木困惑,“那就劝你父王废了她的后位,不就结了!”
    昭庆好笑地看他一眼,“这又不是儿戏,王后本为歧国公主,远嫁楚国,歧国为其后盾不说,她这些年来用心在朝中拉拢的臣子也不在少数,我父王安在,尚能控制,若我父王……”说到这里,昭庆不免愁容满面。
    玄木摇头,“这么复杂,远不如江湖痛快!”
    贝衣仿佛执意与他做对,又是重重冷哼一声,轻蔑而视。
    玄木愤然,“我又说错什么了?你再用这种目光,我,我就……”一眼瞟见贝衣手臂上缠绕的‘不杀’,愤色渐退。
    玉儿不屑地撇嘴,倒被他看到了,一腔火气顿时有了出口,“大侠我这叫有自知之明,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不敢拿她怎么样,对付你还不是……”
    不待他说完,玉儿一扬头,转身走开。
    另一边,昭庆低声询问郭不为,“我父王的身体可有起色?”
    郭不为叹息,“还魂丹倒可支撑一时,可小民怕短时间内寻不出大王病因,终是……,哎!”
    昭庆黯然,半晌,吩咐道,“本宫信不过他人,父王病体暂交先生诊治,便是配药熬制也望先生能亲力而为,以免给他人可乘之机!”
    郭不为大惊,“公主是指林、李……”
    昭庆摇头制止,“你心知便可。”
    嘱咐完郭不为,昭庆又转身吩咐玉儿,“命人去传丞相入宫。”
    玉儿领命而去。
    昭庆陷入沉思……
    过了很久,宫人来回禀昭庆,丞相抱病,不便入宫。
    昭庆微微合上双眼,半晌,才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楚王塌前。盯着老父睡容,不禁心酸。
    玉儿轻手轻脚地端来粥汤,低声劝道:“公主,您多少进些食吧!”
    昭庆看了一眼,心中生厌,摇了摇头。
    玉儿心疼,又道:“您再忧心,好歹也得小睡一会儿。”
    昭庆叹息,苦笑,这种时候,她又怎能睡得着?
    想了想,她轻声询问玉儿,“丞相称病可有时日?”
    玉儿点头。
    昭庆又问,“丞相是独独不肯见本宫,还是不肯见任何人?”
    玉儿了解昭庆,利落答道:“听闻丞相也不肯应召入宫见王后。”
    昭庆这才多少释怀,只是心下疑惑,以丞相的为人,怎么会在此时退缩?记得自小,父王便夸赞丞相一心为国、刚毅正直……
    外面,玄木又在与贝衣拌嘴,准确说,是玄木在讲、贝衣置若罔闻。
    “你看你,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女人?”
    停了停,似乎贝衣并无反应。
    “连一丝女人味都没有,好端端的一条绸带,也能被你用做武器。”
    贝衣似乎仍旧没有反应。
    “还动不动就看不起旁人,便是本事再大,也用不着这么狂妄吧!”
    仍是听不到贝衣的动静。
    这下,便连昭庆都有些奇怪了,贝衣的脾气,怎容这小子如此大言不惭?
    昭庆与玉儿转出内室,一看,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只见,玄木正对着贝衣刚刚坐过的一把椅子,自言自语……
    玉儿忍不住,‘扑呲’笑出声来。
    玄木回手,摸了下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她说去将你的胞弟和白虎寻来,让我留在这里守护,趁她不在,难得发泄一下!”
    昭庆神色一凛,子思,自己竟然忘记了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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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没有存稿,周末休息两天,只能到周二更新了,见谅!
第三十六章 姐弟
    玉儿领路在前,昭庆跟在其后,心下愧疚不已,子思是自己唯一的胞弟,一出世就失去亲母,父王虽然不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父王不喜甚至怨恨着这个最小的儿子,将痛失至爱归责于子思身上,除了自己这个亲姐,诺大的楚宫里,无人善待过他,而自己……
    昭庆叹息,玉儿听闻,也不由暗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楚宫西北角,多为粗使奴仆起居作息之处,浆衣坊、养马司、炼制所,昭庆小时,逃过老宫人的看管,私自跑来玩耍,曾以为自己来到了父王描述中的民间。
    这里没有锦衣娇美的宫人,只有粗衣乱发的妇人,这里没有威风凛凛的卫士,只有赤臂流汗的工夫,空气中没有花香,行走间没有玉阶,小小的昭庆,直到那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特殊。
    玉儿不忍道:“公主,还是容奴婢唤人将公子带出来吧。”言下之意,这里不是昭庆的身份应入之地。
    昭庆轻轻摇头,心中不意闪过子思在白越王宫喂马的情景,不由苦笑,小小的子思还要受多少苦?
    这里没人识得昭庆,但她华丽的服饰、高贵的举止无一不在彰显她不同寻常的身份。劳作的人们不由放缓手中活计,诧异地注视她。
    玉儿不满,看昭庆,昭庆一脸淡漠,不以为然。玉儿无法,手指一命洗衣妇人,“你,过来!”
    妇人惊慌,不知其意,在旁人担忧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挨过来。
    “子思公子被关在何处,你可知道?”玉儿扬声问道。
    妇人一愣,突然醒悟这突临的贵人并不是寻自己晦气的,面皮不由放松了几分。点了点头,小心答道,“奴婢知道,这里人人皆知,当日公子被押解此处,管事曾宣读王后懿旨,命公子马厩洗马,众人不得接近。”
    玉儿难过地转头察看昭庆表情,只见昭庆的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嘴角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出声,她哪里知道昭庆心中所想,只单纯以为昭庆心痛,却不晓得昭庆的心头转过一个奇异的念头:这么巧?
    楚宫的养马司与白越王宫的大相径庭,一走进,刺鼻味道冲得玉儿急忙掩住口鼻。
    昭庆神情凝重,开始还没注意,待到觉察胸口闷恶,已是险险呕出。
    玉儿看出昭庆变色,急忙哀求道:“公主,您先出去吧。”
    昭庆暗暗吞下一口酸水,平息半晌,淡淡道:“无碍。”说着,迈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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