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电力强国-第3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有这个过程……”张逸夫感叹,这就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啊。
“可他不一样,他是一个人,别人还有妻子。”
“是啊……怎么办呢……”张逸夫犯了个坏,想了个脏招,“这样,你到时候可以逼他,他不再找个女的结婚,你就不嫁,看他怂不怂。”
“哈哈!”秦玥瞬间破涕为笑,“这招好坏。”
“行了,天都这么黑了,你也别送了,我自己走吧。”张逸夫这便准备道别,“楼道里黑,上楼小心。”
“嗯……”秦玥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问道,“下次,还来吧?”
“来。”张逸夫苦笑一声,这里哪都挺好,就是国强老师的厚黑阳台太可怕了。
“那你可得提前说,不带这么突然袭击的。”
“一定。”
张逸夫挥手道别,秦玥目送良久。
张逸夫一路不紧不慢朝家走去,虽然国强老师说的这些事让他有点扛不住,但他依然不恨国强老师,至少知道了比蒙在鼓里好,比莫名其妙给人当了枪要好。
现任部长与前任部长的矛盾揭示了一切。
前任贾府老爷在系统内太过于根深蒂固,这肯定让现任张部长很难受,由于某种冥冥之中的原因,这种领导换届经常充满了玄机,通常的情况是,前后两任多数情况都不是一个路子的,两个路子的人交替当一把手,跟美国共和党民主党换来换去差不多意思。
而跟以往不同的是,贾府老爷影响力实在太大,包括如日中天的黄正辉在内,拥有一大票领导,毫无疑问,贾府老爷的态度仍然极大地影响着电力部的决策,即便老爷本身成为中央领导。
于是,这次北漠的招标也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争端,电力部是要自己搞,还是被牵着鼻子搞,映射一下就变成了,是贾姥爷运筹帷幄,还是张部长自主专权。
把技术引进提上议程,把事情搞到国际合作的高度,国务院计委参与其中,张部长的算盘几乎就是落空了,这件事具体怎么搞连启委会都没有给出明确的方向,大家都处于装傻充愣阶段,这会儿选出了看着最老实肯干的段有为来主持筹建,要么事情顺顺利利的实施,若有岔子有风险有坑有锅,也让最肯背锅的段有为来背,看样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在多方推荐之下,张逸夫莫名其妙扯了进来。
现在想想是谁推荐的自己?谁又不希望自己过来?谁又中立?
张逸夫不禁越想越怕,当时正是贾天芸突然性地抛出了这件事,并且告诉自己部里很多领导反对,随后出现了那次“应聘会”式的见面。
而秦勇起初是不想让张逸夫掺乎进去的,企图拉他出来,不过会上感觉出情况后,立刻变成了中立柔软的态度。
也许那会儿秦勇想“救”张逸夫一把,但发现已经晚了。
这个年龄扯进这么深的事情里,确实有点早。
这之后张逸夫也不负众望,扛起了主力的担子,并且积极推进技术引进,今天中午的领导施压,刚好起到了反作用,一锤子抡到了老而弥坚的段有为身上,还砸到了随时准备走人厌倦了这一套的张逸夫,这二位直接就打算十倍奉还了。
秦勇见张逸夫来找自己,相当单纯,于是道出阳台上那些话,给了张逸夫一个明白,最后再表示,其实咱们是同志,我会帮你的。
张逸夫就这么独自走在夜晚的道路上,夜风越吹越冷,心境愈发清明。
他首先很感谢秦勇把事情掰扯清楚,他没有这个义务,这样反倒会给张逸夫平添多余的想法,对秦勇的立场造成不利影响,但他还是说了,让张逸夫自己选,这是莫大的尊重。
剩下的事,不妨化繁为简,立足根本。
引进超临界技术好不好?
好。
跟秦勇黄正辉贾天芸贾府站在一个立场上好不好?
好。
恒电现在之所以还在那里,也离不开关键时刻贾府的恩惠。
也许贾府并不代表正义,但既然代表正义的国强老师选择了这个立场,其他的张逸夫也不用多想了,他现在就是国强老师的脑残粉。
这次谈话,非但没有让张逸夫动摇,反而愈发坚定,让他了解到了其实自己有超级强力的后台。
就这么放手去做吧,离开之前,给未来的当权者送上最后的礼物,圆了段有为的梦,实践对贾天芸的诺言,让国家的这笔资金,能发挥最大的效益,让这些人力物力得到应有的回报。(未完待续。。)
504 犹豫不决
与秦勇谈过后,张逸夫还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这又从一个侧面表露了现在那几个国外厂商为何有能耐让领导施压放弃引进技术。
还是要换个角度来考虑,不妨拿贪腐极其严重,技术极其落后的越南来说事。比如中方公司要与越南合作项目,最怕的显然是越南政府的政策压力,最容易利用争取的则是对方电力系统中的人,抛出一些蝇头小利,以点攻面赢得单子即可。
“政府”与“政府人员”的对比,展现了坚硬与柔软。
而此时此刻,几大厂商之所以敢放言扯皮,无非是他们抓住了某些人,而没有受到我方政府的明确压力,他们认为执意引进技术只是张逸夫个人,或者是筹建处这个小组织的意思,大有谈判空间,这种有恃无恐恰恰是因为政府的政策方针没有给压力,让他们觉得只需要搞定几个人,就可以坐收利益。
再来看国家计委,就是发改委的前身,虽然其名声在民间不那么招人待见,但其主要工作都是涉及国计民生的大事,除了计划发展改革,还有审批项目核准价格之外,少不了与各部委、地方政府的扯皮。把各个权力机关都列出了,能影响电力部决策的除了国务院,也就剩下计委了,不说别的,就电价一事,双方几十年的纷争从未停下。电改之后,发电企业有几年连续财报亏损,希望适当抬高上网电价,这件事一直被后来的发改委死压了好长一段时间,可以说发改委是制约电力垄断专权的一柄利器,虽然其中某些人曾滥用职能,但最关键的维系民生的事情他们从没少做。毕竟其中有大量的顶尖经济学、社会学专家。
这次部里希望绕过发改委的前身计委,无疑也是一种争取自主权的尝试,希望尽最大的可能摆脱缰绳。
现如今,这种“摆脱”的弊端已经显现一二,没有了国家层面的权威制衡,总有人会因个人利益铤而走险。
现下引入计委这股权威力量。就是要让几个外国厂商搞清楚,这里是中国政府说的算,中国政府是一个组织严密,上层自有其公正与判断的组织,不是你买通几个人就可以肆意妄为的,不要拿对付越南猴子那一套在这里耍。
回归法理,看法制,看制度,重塑之前的国际合作流程。
这样的重点工程。要引进这样先进的技术,电力部应该带上机械部,联合制造厂,向计委、国务院提报告,讨论通过,下达精神,组织谈判。
而这次略过了大多数流程,直接组织谈判。甚至连谈判组都还没有,只有一个筹建处。然后就是直接招标,毫无疑问这是现任部长暗中指导的,快刀斩乱麻先斩后奏,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后计委别再给我们添堵。
打破这个局面也很简单,回归法理。从第一步开始,联合其它单位提报告。
这会儿问题就来了,部长的意思很多人都看明白了,没人敢提这个报告,这哪是报告。简直就是玩儿命,整个启委会都没人提,轮得到筹建处么?
往伟大了说,这叫深明大义。
可常规来看,这就成卖主求荣了。
这关乎到,你骨子里,认为自己是电力部的人,还是中国人。
前者虽然只是一个组织,却一直养活着你,很可能会养到你死,你卖得起么?
后者虽然充满了无上的荣耀与爱国情怀,但对常人来说,在和平年代,除了交税的时候,你很难感受到他的切实存在。
张逸夫没那么伟大,也无意将自己的行为赋予这么伟大的意义,不需要给自己的行为作出这样的解释。
他只是清楚两点就够了。
其一,超临界技术早点进来,有益无害。
其二,现任领导班子终有更迭之时,他要的不是眼前利益,而是未来,作为一个刚刚25岁的人,他的投资完全有底气放到几年之后,那才是真正大量分红的时候。
次日一早,他第一时间把这套方案传达给段有为,征求意见,当然他略去了权力争端这部分,相信段有为也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这套方案几乎是现下唯一可行的方式了,如果没有权威势力介入,筹建处继续这么闷头死干,做过头了,上面领导完全有能力也有理由把现在筹建处的班子拆了,不让你做又让你老实的方法很简单,升官就是了,给张逸夫调动一下提半级当处长,给段有为提半级去个学术单位当厅级干部养老,或者干脆让你退休,谁都没得聊了。
可以说现在这套班子也是两派人马妥协的结果,筹建处一把手谁的人都不是,是只求把事情做好的段有为,副手张逸夫则被认为是贾府这一派的,另一位王硕就不用想了。
出人预料的是,段有为并不支持把计委扯进来,作为一名老电力,他也对计委充满了一种固执的敌意,认为他们是一群完全不懂专业,不学无术,成天瞎比比捣乱的家伙。
而对国务院,段有为则是肃然起敬,虽然骨子里也不希望非专业的人来掺乎专业的事,但做一切事首先要有一个明确精神的引导,令他为难的是,这件事该由部里启委会做的,而非作为实施者的筹建处,这么牵头是不是有点越权,有点喧宾夺主了?老段看的还是明白,这种明显不对头的事情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段总,具体做不做,怎么做,还是要看你的意思,我只是提出一种解决方案。”即便已经离开冀北,张逸夫却还是习惯叫他“段总”,总觉得叫“段处长”实在太跌份儿了,张逸夫随即正色道,“如果我们坚持引进技术的话,这应该也是唯一的解决方案,只有政策上的压力才会让他们发现这是不可改变的,否则在他们的认知中,中国人的情理里充满了变通。”
“嗯……”段有为双臂支在桌前,显现出了一种少有的不安与顾虑,他确实是个不怕事而顾名节的人,因此他做出的最坏预测就是工程中间被贬走,与其做一件自己都无法满意的事情,不如被撵走,留得清白在人间。(未完待续。。)
505 500万
可如果按照张逸夫的路子走,这味道可就变了,变成卖电力部而亲国务院,这在传统儒家的常理中视为不忠,势必遭骂,太顾名节的人可以不顾金钱权力,甚至不顾生死,但唯独怕背骂名,这样一来北漠做得再好,最后他本人可能也会被骂,这可比死了都难受。
但思来想去,这也许又是唯一一个方法。
段有为想了很久后问道:“有没有可能,让别人来提,然后我们‘被迫’地接受国务院的精神。”
果然,老段背得起穷困潦倒,背得起雄才寡欲,唯独背不起千夫所指,也对,你明明出发点那么好,失去了那么多东西,最后还要遗臭万年,这人还图什么呢?就算是烈士牺牲,也是为了那崇高的信念能永存于世吧。
“也可以尝试让三大厂商联名去提。”张逸夫思索后摇了摇头,“但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