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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银色陷阱-第5章

小说: 银色陷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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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陷阱第三章(之五)
       “我什么也没说,这与我毫不相干,放心吧。签订了文件之后,我用自己的车带你们去这儿的中心。当你们成为我们队伍的成员时,谁也不敢再碰你们一指头!我敢担保!无论警察还是军队,绝对没人敢,我们和他们有这样的协议。”他把钢笔塞到我手里。没有选择余地,无处可逃。签名的时候,我才发现手上的污垢深深地钻进了皮肤里,以至连这张漂亮的表格都没有弄脏。我觉得很可笑,我居然不可思议地做了马克斯·霍夫曼特种分队的成员。十分种之内我们就被收买和招募了。“好了,伙计们。”胖子一边满意地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到写字台里,“现在我得让你们重新有个人样。先休息几天,然后用运输机将你们送到鲁萨博。”他站起来,走到一张大地图前给我们指着距罗得西亚和莫桑比克边界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点,“这就是我们的基地。”锁上办公室,他带着我们穿过走廊,到了位于一群库房和办公室中间的凄凉的院子。他用轻蔑的眼光看了一下我们肮脏而破烂的连衫裤,打开灰色的“雪铁龙”车门。白人汽车!我们从写着“专供欧洲人”的拱门下走到另一条街,通过花花绿绿的人流,便毫无顾忌地向市区急驰。我充满了巨大的轻松感和幸福感。我们已不会被抓了!能活命了!我们无意识地欣赏着美丽、炎热而明朗的天色。五光十色的花坪在公路两侧向后移动。一道整齐的、高高的棕榈树,顶着庞大的树冠,将公路分成两部分,就像一条绿色的带子在来自海湾的阵阵微风中轻轻飘动。我们从沿海的公路拐到通向一座小山岗的柏油路上,城市被抛在了背后。接着,我们眼前出现了一道铁门,铁门两边是一条绿篱,汽车停在一栋矮小的砖建平房前。“弗雷德!弗雷德!”我们的护送者钻出汽车大叫起来,“弗雷德!我带来了几个朋友!”平房里跑出一个独臂男子………也穿着浅绿色的裤子和同样颜色的衬衫,但没有任何标志………吃惊地脱口而出:“你从哪里找来的?他们……”“从一个煤船上逃出来的,你准备拿他们怎么办?”独臂人惘然地摇摇头:“这样的事我还没见过。从欧洲来?”“是的。”“好,走吧,伙计们!”我们的护送者赞同地说,“我该回去了,晚上见。”他转身走了。我站在密密的热水流下,一任它冲击着我全身的毛孔。古特在旁边呼嗤呼嗤地打着响鼻、咳嗽着。我却怎么也无法洗去“希尔杰贝格”上的污垢,肥皂就像一快油滑的玻璃在皮肤上滑来滑去,毫无效果。弗雷德不久就出现了,并带来了专门的洗涤剂。他仔细地看了一阵我们又黑又瘦的身体,笑着说:“不,伙计们,这不是煤。这是底舱的污垢。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这是你们的事。”他得意地笑了一下走了,只剩我们两个、水和那效果神奇的洗涤剂。我们终于洗完了澡。剃完胡子,坐到凉台的藤编小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滚热的茶水,贪婪地吞食着弗雷德毫不吝啬地送来的火腿面色。随后他靠着我们坐下来,一起等待马克斯·霍夫曼在伊丽莎白港的代理人托尼·沙菲尔。太阳已经偏西,阴影更加清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新奇和令人惊异。色调开始变化,阳光明亮的地方原来只是单调的绿色,现在突然出现了数十种不同的色调。只有我和古特的皮肤看上去十分衰老、苍白和枯黄,坐在我们旁边的独臂汉弗雷德却显得精神焕发。
银色陷阱第三章(之六)
       “这回你们可吃好了,伙计们!”在我们终于吃饱肚子,坐着欣赏渐渐来临的暮色时,他说,“我想,你们需要稍稍消遣一下。周末之前你们就要离开。托尼无疑会把预付金给你们的。只是应该知道,要怎样使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致陷入某种麻烦里。要知道你们不是在欧洲!外来人在这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牢记住:主要的是无论在什么情形下都不能和警察对抗!要听凭他们审查,不能反抗!最终都将平安无事地过去。也别想和黑人睡觉!这是严厉禁止的,对外国人也一样。与印度人和混血儿倒不是那么严厉,但我也不主张这样。最好是去“专供欧洲人”的地方。不要找外国人。早上托尼就会给你们办好证件。我想,难道你们什么证件也没带吗?“都留在船上了。”我疲惫地回答。弗雷德笑笑:“这是十分严肃的事,特别是在这儿,不过有时这种事也会发生。不要放在心上。”太阳落到海上,渐渐消失,完全落下去……夜色突然降临,没有任何过渡,而且立刻就凉下来了。至少,我们的感觉如此。“我想去睡觉。我实在吃得太饱了。明天我们再和托尼见面吧。”我说。古特也站起来。弗雷德将我们带到一个摆设朴素的卧室。雪白的床,铺得十分整洁。真是天堂……我们多久没有在床上睡觉了!脱掉浅绿色的衣服,我躺下去,很快就进入梦乡。半夜里醒来,一动不动地躺了片刻。一片寂静。我困惑地抬起头。古特在身边粗声呼吸着。花园的芳香,潮湿的泥土气息。我不在船上,这是什么?是梦境还是现实?“古特!”我低声叫,“醒一醒?”他停往呼吸。昏暗之中古特好像睁开了眼。“你想,他们真会提前给我们钱吗?”“可能吧,会给点的。”“我们打算怎么办?”古特翻了个身,低声笑道:“与你心里想得一样。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哪怕他们给我再加一倍。”我深深地出了口气。古特想得和我一样。尼管弗雷德和托尼将我们待如上宾,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我们现在也不得不对不起他们了。没有办法,这是我们生存的希望。“如果顺利,几天后我们就到家了。”古特小声说,“我们一定能回去。大使馆有义务帮助我们、关照我们,并把我们送回我们来的地方。我们不希罕什么当地的妓女!明天我们就到比勒陀利亚,尽管它离这儿有上千公里!”“我简直认不出你们了!”当我们早晨来到托尼·沙菲尔办公室的时候,他满意地评价道,“你们的形象非常不错,简直是地道的上流社会青年。”他不慌不忙地点着钞票,“每人二百兰特,足够找个漂亮姑娘玩几天。不过你们要来干这个毕竟还是不太多。”我们匆匆收起钱。“别急别急!不会飞掉的。我用汽车送你们进城。这纯粹是爱好严谨……”外面,太阳象个火球在燃烧。弗雷德在花园里摆弄着打草机。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托尼亲切地拥着肩把我们带到门口。“记住!”他微笑着开口道,“如果你们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每个人都会有的坏念头,那么请记住,没有证件从这儿逃出去是不可能的。警察随处都可以找到你们。不要以为我们是些低能儿,我的孩子们!你们将得到一个证明你们是马克斯·霍夫曼‘乌尼特反恐怖者’成员的证件,否则出不了第一个十字路口你们就会被抓起来。” 
银色陷阱第三章(之七)
       托尼回到写字台旁,将证件递给我们,那上面已经贴了上照片,照片是弗雷德在我们昨天洗澡之后拍下来的。“我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这个证件在穿越国境时是不起作用的。根据它警察总能找到你们。检查证件在这里简直就是一种嗜好。”托尼关上办公室门,我们一起上了汽车向城里驶去。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惊慌失措、迟疑不决地坐上了伊丽莎白港至比勒陀利亚的特别快车,而且列车确确实实地开动了。这一切变得是那样不可思议。谁也没有注意我们,谁也没有监视我们。我们突然觉得完全自由了。车厢一半是空的。阵阵笑声不时向我袭来。这笑声并未使任何人受惊。不,我们没有发疯,只是真正有点精疲力尽了。火车的隆隆声穿破了深沉的非洲之夜。恐惧随着黎明一起逼近。到比勒陀利亚我们做得对吗?也许,这是错误的一步,是个错误的念头,看上去最合适的途径会把我们引入圈套?二百吨氧化铀已经卸完了。行动的组织者们清楚,留下了目击者。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为我们的存在而不安?他们可能设身处地地想到我们会怎样行动、怎样反应、怎样推断。要用几个小时他们才能做出唯一可行的决定?船长法里纳已经详细地将我们登记在案。我的心颤动起来。追踪我们的不光是警察,主要的角色是特工机关。事关他们的行动,关系到他们的成功与失败,他们不会让我们开口。也许不如悄悄地呆在舒适的平房里,在托尼和弗雷德的保护伞下等待运输机?我们脑子里怎能冒也这样的念头,以为一切都由于逃离轮船而结束,人家会放过我们?!我们把自己麻醉在湛蓝的天空、太阳和幻想的自由里。我用冰冷的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我们一个接一个地犯错误,对付我们的是国家机器。明天他们就会在比勒陀利亚车站将我们逮捕,或许,就在今天夜里,在火车上,匆忙之中我们甚至没有想到改名换姓。车轮每转动一周,我们就接近死亡一步。“古特,”我迟疑地开了口,“真担心我们犯错误。他们可能在比勒陀利亚等着我们。他们大概已经想到,我们会到大使馆寻求帮助。他们不可能让我们这样四处跑。”“让我安静一会儿吧。我们要担心的还在后头呢!”古特重重地叹口气,坐得舒适一点,“要相信,我们会到达比勒陀利亚,这一点没错。我对这种事情有直觉。从一开始我就对这次航行担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心,就这样!可现在我没有任何预感。还是睡吧!”我觉得,古特在微笑,在嘲笑我。“我担心的完全是另一么事。”过了一会儿他补充说,“如果大使馆的人不相信我们,那怎么办?万一他们把我们当成冒险分子呢?证件没有,我们是什么人只有上帝才知道。甚至可能被当成奸细。上头那伙人都是些非常谨慎的先生。”
银色陷阱第四章(之一)
       从大敞的窗户钻进阵阵某种陌生的香气。我已讲了一个多小时,讲述了从踏上轮船那一刻起的所有事情,但所有的语言表达都显得空洞而难以令人置信。会相信吗?就像杜撰出来的所有这一切不可信吗?“请你们接着说,”秘书发话道,“这是第一条关于‘希尔杰贝格’命运的情报。我认为你们的消息特别特别重要,需要来杯茶吗,先生们?”现在古特开始讲了,他的声音很急促、嘶哑。我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讲述的。我充满了说不出的轻松感。我们到了这里!成功了!在车站我和古特坐上“专供欧洲人”的出租车顺利地抵达大使馆。足足经过一个小时的交涉和等待我们真的被接受了。所有的担心和疑虑都消失了。现在我们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啦!使馆的官员以越来越浓的兴趣看着我们。古特像炒豆子似地简短而零乱地讲着,并骂道:“怎么能杀死这么多人?他们简直像海盗!为什么你们还和他们保持外交关系?这可是关系到德国的轮船和德国的海员!我们要求你们关照我们,把我们送回欧洲!我在船上干了二十年的机械师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他骂得唾沫四溅,不时用拳头敲着桌子,无视使馆的尊严和礼节。“这是很自然的。”官员从藤椅上站起来,以安慰的语气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这种事情没有先例。我必须通报大使先生。请耐心点,也请凉解我。”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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