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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生命的法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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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住不动,仔细看去。
    林芳半垂着头,着了件泥黄色薄衫和黑色长裤,裹着凉鞋的脚有气无力地向前迈——或该说是拖着走——整个人状况颓丧。走近后我吓了一跳,因看到她脸颊上似有泪水。
    她直接走过,并未注意到对街有个人在注意自己,从路边转上小道,向桃花山而去。
    我想着她脸上的泪水,几疑是否错觉。再抬眼看时,她已步上山门处的台阶,我轻轻按了按左肩被遮在T恤下的伤处,穿街跟去。
    毕竟是伤后,才走上百多阶已有心跳剧增的力竭感觉,身体袭来一阵一阵的疲乏。林芳却一改平时的弱女子态,虽慢却不毫不停歇地直登不已。我不断调节呼吸,藉以压低消耗和平衡心律,隔着三十来阶的距离紧跟不放。
    走上半山腰处偶一回头间,突然发觉我身后隔了又一个三十多阶处竟也有人跟着,细看却是伟人。他显然知道我发现了他,微笑着高举臂膀作个“OK”的手势,又指指林芳,示意我继续。我不敢放松跟随林芳,向他比“快来”的手势,脚下仍紧跟不放。
    快到山顶时伟人才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笑道:“老植有雅兴啊,跟着君子二奶干嘛?”
    我低声道:“小点儿声——你怎么会跟在我后头的?”
    他抬手抹去额头的汁水,答非所问地道:“她转弯了。”然后才解释:“我刚坐车回来,在路边看到你,又怕扰了你的事,没敢叫,只好跟着。”
    我看去时果然林芳折出台阶向一旁荒林钻去,转眼消失在视野中,心内吓了一跳,忙加快几步跟钻而去,一时无暇回应伟人。
    钻过这片小林子后才重新拾回林芳身影,却已止步,背对我们立在不远处一片齐膝深的荒草地中。我对伟人比划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一齐躲在林中,抬眼四望,联想回之前看到的表情,顿时大骇,因草地尽头林芳立处前不远竟是虚空的悬崖。
    她不会想自杀吧?
    伟人按着我伏低身子,耳语问道:“她怎么了?”
    我摇头以示不知,皱起眉来,自知绝不能坐视她做蠢事。但她立身处距我们藏身处至少有十五米的距离,根本不能保证及时阻止她,欲待再向前去,那草地又根本没有掩住人的体形。
    转念又想时,暗觉自己是多虑了。跟林芳接触虽然不久,但这女孩个性坚强的印象却深刻得很——像她这样的人,又是这么青春年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能让她心灰心痛到想死的程度罢?
    一阵风拂过,传来女孩的哭声。我跟伟人面面相觑,一时愕然。
    这向来给我“坚强”的印象的女孩竟会跑这么远到这种偏僻之处来哭,定是遇到什么沉痛至无可忍耐的打击。
    伟人又耳语道:“她不会是想在这儿了结吧?”
    我随手敲了他额头一记,压低声音:“结你个头!”
    林芳的背影开始轻轻抖动,嘤嘤的哭声亦在升高音量,可知她的哭势正在加剧中。
第四十四章 人性另面
    音量升到一个不高的高度后平稳地继续下去。
    林芳苗条的身体似摇摇欲坠,在风中微幅颤动着。
    我当机立断,对伟人耳语道:“我去乱她的心神,你留在这儿,看情况需要就出来帮我。”挺身昂首地从藏身处向那女孩走去,毫不掩饰脚步声。
    直走近到彼此相隔不及十步处林芳才惊觉回头,瞥了一眼过来,微怔片刻,显是未料到我会在这处出现,脱口而出:“你……”旋即大窘住口,颇为手足无措,想停住了哭,却一时停不完全,仍轻轻抽咽。
    我毫不停留地走近她身侧三四步远处,度量着这种距离无论她想做什么傻事都能及时阻止,才微笑道:“最近遇到一些伤心小事,想到这儿来哭一场,结果……”并不说完。
    林芳侧过头去,不发一语。
    从侧面看此时的她,粉颊挂泪,鼻翼翕动,顿显出惊人的可爱动人。我心下暗把平时的她拿来做比较,不动声色道:“林同学你读了十多年书,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鸩占雀巢吗?知不知道乱占别人地方是很没礼貌的。”
    林芳低声道:“这地方……又不是你的。”虽是反驳,却没有丝毫激烈的语气。
    我感受到她心内的消极颓废,缓缓道:“我想占了这地方,这地方就是我的了。”
    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她的反感,她侧过脸看我一眼,蹙眉道:“是我先来的。”
    “我想占的地方,不管谁先来都没用,”我把嘴角微屈出弧形,“你想占我的地盘,要考虑清楚自己有没有这实力。”
    林芳睁大了眼睛,连抽咽都停了下来,微怒道:“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我夸张地耸肩道:“没办法,谁叫你根本不能和我相比呢?弱肉强食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林芳突地移开一步,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你……你想干什么?”
    我自然而然地跟着移近一步,纯是因为要保证她不能在我阻止前做出任何傻事。脑中却同时在想她什么意思,难道把我的话理解到别的地方去了?表面上若无其事地道:“你觉得我想干嘛?”
    林芳神色愈加不安,再次移开一步,声音音量变高:“你……不准靠近我!”
    我哂道:“我的地盘我做主——没听过?想近就近想远就远,你觉得自己难道管得了我吗?”如影随形般再跟一步。视线同时略向下偏,心中度量着她与崖边的距离。
    她惊觉道:“你看什么?!”
    我心内一愣,视线上移,移过她胸脯时脑内灵光一闪,不觉张嘴一笑,因明白了她想到了哪里。林芳脸色大变,屈臂护胸,连退出好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这时她的退向已经离开崖边,我不紧不慢地前再移两三步迫她愈离愈远,这才哑然笑笑,轻松地道:“你问第二次了,我也只好回答第二次: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四下静寂,衬托出怪异的气氛。
    林芳颤声道:“你不……不准乱来,不然我告诉方……方妍!”
    “嘿,好啊,”我在脸上露出心内狂笑的冰山一角,“看看方妍会不会相信你。”同时戏弄地前踏半步。林芳吓得叫了起来:“不准过来!”旋即强撑:“你再过来,我就叫了!”
    “唉,”我叹了口气,想采取个环臂抱胸的姿势,顿时扯劫肩上伤口,疼得面容变化,立刻吓得对面女孩再退几步,“何必对我误会这么深呢?我只不过是想和你用促膝长谈的方式交流一番罢了,大家畅开胸怀交交心,互相加深一下理解,很有好处的哦,免得以后你再对我误会良深。”
    暧昧的语意弄得她脸色连连变化,仍在强撑:“你不要做梦了!我是校……校运会三千米长……长跑冠军,你绝对追……追不上我的!”
    我把心中狂笑释放出来,大口大张哈哈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市百米短跑冲刺冠军,虽然只是县级市,不过咱们大可现在就试试,看在我能不能在百米的范围内把校——运会三千米长跑冠军追到手。”蓦地半蹲,摆个起跑的预备姿势。
    林芳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我慢慢蹲下来,双手肘在膝上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直奔回小树林内。
    转移注意力是我的拿力强项,不管她之前是否想做傻事,此刻都该再没他想了吧?
    “啊!”
    一声大叫从林内传出,有恍乎的人影闪动。
    我心内一懔,猎豹般弹跳而起,直射林内。
    胡说八道了半天,竟一时忘了伟人仍在林内,不会是两人撞上了吧?
    刚入林内,眼前忽然一黑,我猛地后仰,“刷”地被冲势带得前滑出米许,一物从脸部上方疾飞而去。
    接着一声闷斥中重物破风声照档砸下。
    我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踩,借力向左侧横翻开来,同时右掌撑地使了下巧力令整个人凌空翻了一转,双脚刚一触地立刻毫不停留地再次蹬地借力后退,“砰”地撞在树上,这才有暇抬头看去。
    五六米外一人正将刚才砸我被我险险躲过的重木棍从地上迅速提起,虎虎生风地横扫而至,只听破风声便知力道惊人。我凝神慢慢平息因刚才这一下剧动而微喘的气息,并不动弹。
    木棍眨眼间扫至左腰侧。
    我倏地右移少许,半躲至身后的大树侧边处。
    一声沉闷的相撞声发出,木棍重击在树干上。沉浑的力道立时令整棵树狂摇起来。
    那人亦被反震力震得反向弹出少许,但一瞬后即拿桩稳住。
    不过这一瞬已足够。我右手闪电般探出牢抓住木棍端处,向身后一扯,右腿弹踢而出。
    那人却未被这一扯扯动,双手仍强抗住我扯动之力,左脚抬膝一顶。
    “噗”地一声响,膝腿相撞。
    巨大的震力立时打消我想好的后着,两人各退半步,手上却仍紧抓着那根重木棍不放。
    一时僵住。
    我将视野拉大,发觉二林都横在不远处地上。伟人面朝下趴着,难辨生死,林芳却仰面向天四肢大伸以十分的不雅躺着,微耸的胸脯轻轻起伏,显然并未死掉。
    对面那人双目大瞪地瞪着我,似要生吞活噬,露在短裤和T恤外的四肢俱是肌肉明显,显出强悍的力量。但适才两番动作显然亦消耗了对方不少体力,此刻如我般在努力压下喘息,高耸的胸肌急速上下。
    我卸却面上的表情,冷冷道:“你把他们怎样了?!”
    那女人狠狠瞪来,沙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色狼!”
    我心内再懔,不觉想起灰狐。
    这人声音中的腔调明显带有乡音,和上次听过的灰狐一群人的滇腔有七八分相似。
    正要再开口,突觉左肩剧痛传来。
    我不由一叹。虽然之前一直避免扯动右肩伤处,但对方力道实是太过惊人,迫得我不得不使尽全力相抗。在未伤时当然不惧,但现在一使力立刻牵动左肩肌肉,将要结疤的伤口处刺痛中夹有湿湿的感觉,显然又破裂开来。
    天知道这像男人多过像女人的家伙竟有如此强劲的力量。
    那女人比我仍要高出半个头,剃了个只剩寸许长的平头,双眉外挑,高挺的鼻子上两眼目光凶狠,用力扯了两次未扯动我,怒道:“放手!”
    我又叹了口气,松开手来。她未料到我真的听话放手,顿时用力过度,向后一跌,连退出两步才重新立稳,大怒道:“你!”
    我苦笑道:“人真是难做,不听话要得罪人,听话更得罪人。”放松身体,同时感觉到左肩内灼痛难当。
    那女人狂怒:“我最讨厌油嘴滑舌的东西!”木棍再次挥来。
    我心内想笑,因自己的地位在她口中竟由“家伙”沦为“东西”,连人都算不上了;同时默数着自己呼吸,待木棍将至头顶方右移一步。
    木棍擦着左臂砸空,直落下去,重重砸在地上。
    我猛起左脚踩正棍中央处,立刻将木棍从对方手中踩脱;随即猛地前冲,撞入她怀内。她怒吼一声,双手一齐抓住我右肩,正要施力,我已将右腿放至她身后,右肩向前一撞,恰撞中她胸部。
    吼声中那女人应撞向后退出,却被我右腿绊住,重心立时不稳,仰天跌倒,双手却仍紧抓我右肩,连带着扯得我也向下倒去。
    若在平时周身健全,我绝不可能被她扯得倒,但此刻身上乏力,剧痛迭至,无论是力量还是动作灵活度都大幅下降,难以避开,只好顺势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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