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乾嘉宫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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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正是林清在要酒菜。(继续拉票,害羞地说一句。)
紫禁深宫 第四十六章 风波乍起(六)
紫禁深宫 第四十六章 风波乍起(六) 若喜不自胜,今儿先意外得到了回府的应允,现又再 不知是交了哪门子的好运。她径自过去,轻咳道:“林大哥,这儿能坐吗?”
林清抬头,有那么一刻惊讶,下一刻便笑道:“难得姑娘还记得在下,不,是夫人还记得在下。”他起身拉开对面的椅子,对跑堂的喊道,“再添一副碗筷。”
“看大哥起色不错,怎么,终于舍得走出那荒山野岭了?”霜若莞尔一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林清,她原以为林清要么仍在那荒山里,要么已经回乡了。
林清笑着摇头,笑里有着千丝万缕的无奈:“今儿就要动身回乡了,只是苦于来京数日竟未来过远近闻名的御河居,才特来尝鲜。吃过这顿饭,便要走了。”
“那咱们还真是有缘,让我先敬林大哥一杯,以谢当年的救命之恩。”霜若将酒杯满上,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上一杯,“这第二杯就算是给林大哥践行。”
“谢了。”林清自己干了两杯,笑问道,“离上次见你也过了一年多了,嫁了哪位达官贵人?”
第一次见时,霜若便隐瞒了身份,这会儿自然更不能说实话:“林大哥见笑了,小妹的夫君只是宫里一个寻常的侍卫。”
“也罢,寻常是福。在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嫁个侍卫,平淡一生,未尝不是好事。”林清兀自又饮了一杯。
“林大哥说地是。”霜若不动声色地看向他,回想着那时他对永>;的高谈阔论,“小妹深知大哥志向高远,本以为有朝一日大哥必考取功名,没想眼下却要悄然离京了。”
林清自嘲地道:“金榜题名,谈何容易。何况朝堂上有那些人在。再清澈的溪水迟早也会变得污浊,倒不如自个儿图个清净。”他微微摇头,无奈地笑,“耕好乡下的两亩薄田,救助几个失意落魄之人。”
林清的笑让霜若想起了那晚酒醉后的顾良玉,他便是掉进了泥淖。最终自己索性也变成了污水。若是没有金榜题名,他也许一辈子都是当地的风流雅士,迎风作画,把酒吟诗,潇洒一世。
“看来,林大哥是打算独善其身了,那小妹也就不再相劝。”霜若不觉自斟自饮了一杯,以销愁怨。
抢过她手上的酒壶,林清叹道:“只盼为政者能够体恤民意,少些苛捐杂税。让老百姓过些安稳日子。”
霜若四下看看,微微挑眉。低声问道:“此情此景,林大哥还如当年那样相信自己地眼光么?”
如今的形势。和福二人的势力非但没有削弱,还比原先又强了几分。林清当然知道霜若所指为何,只见他毫不迟疑地点头道:“鹿死谁手还不知,不知夫人可有兴趣和我赌上一回,依林清所见,这揭局之日就在三年之内。”
“赌,当然要赌。若是小妹输了,便答应林大哥一件事。若是林大哥输了,也要应承小妹一件事。”霜若慢悠悠地道。
若是林清赢了。就代表着永 得势,她自然高兴。若是她赢了,她便邀林清把酒消愁,好生抚慰一个失意人的痛楚。
“一言为定。”林清笑道,从身旁的包袱里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上次夫人留给在下的玉佩,想来极为贵重,还是就此还给夫人吧。”
霜若手上一推,玉佩又回到林清面前:“东西既然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地道理。就当是小妹的一份薄礼,小妹的夫君与恭府管家有些关联,日后林大哥来京,只需将玉佩承与恭府管家,小妹自会前来相见。”
“那三年之期至时,便是你我二人相见之日。”林清笑道,他本无意再回京城,可既与人有约,赌的又是他估摸了多年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御河居里人来人往,丝竹酒令之声不绝于耳,酒香弥漫,似乎湮没了一切情愁思绪。一片喧闹之中,不知谁家离别,谁家欢喜。门外传来一阵凄楚的胡琴声,一道稚嫩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响起,食客们回过头去漠然地看了眼这个还不会唱曲的卖唱女,转瞬便又恢复了方才的喧嚣。
二人相视而笑,三年之约不过是一个好地念想,届时他们能否安然相见还是未知数。在这浮华却暗流汹涌的时候,不知有几人能把握自己地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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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十分,恭府一向紧闭的大门敞开了,齐管家站在门口翘首四望,挥挥手,几名家丁从里面出来,沿着街巷四下张望。
他们左瞅右瞧,神色紧张却不敢张扬。忽然一人指着巷口一道纤弱地身影,支支吾吾地喊道:“齐管家,找到了,找到福——”
他那个“晋”字尚未出口,就被齐管家冲上来捂住了嘴,只听他低斥道:“小兔崽子,不想活了。”
齐管家推了他一把,神态自若地迎上那女子:“二小姐可回来了。薰大人不放心,特意派人来问,奴才们才知道二小姐回府了。”
“那你们怎么回的?”霜若尴尬地道,没想到会闹了这么一遭。
齐管家扶她跨过门槛,低声道:“老爷不在府里,夫人怕闹出事儿来,就推说您在里面歇着。赏了银子,就送他走了。”
霜若一笑,放下心来:“那就好,有劳各位了,等会儿个个有赏。”
“谢二小姐,夫人在后面等您。”齐管家低声谢道,神色丝毫不曾放松,待霜若向里面去了,吩咐守门的家丁,“若是有人来问,切不可透露二小姐回府之事。”
府内景致依旧,只是又冷清了一些。前些日子三公子矍霖拜了新夫子,恭阿拉心一狠,索性将他送到夫子家教养,半月才许回来一次。这一来,使得原本安静的恭府更显寂静。
说来好笑,恭府一子二女,竟只有羽若一人由恭阿拉教养成*人,而如今最令人不如意的也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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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深宫 第四十七章 风波乍起(七)
紫禁深宫 第四十七章 风波乍起(七) 额娘,霜儿让您着急了。”霜若声音微颤,好些日 I又清瘦了些,原本明亮妩媚的眸子竟也黯淡了不少。
雅兰正看着手里的络子出神,乍见霜若一惊之下,络子竟掉在了地上。她眼眶微红,半晌方道:“方才去哪儿了?把额娘急坏了。”
“在宫里憋坏了,四处转转。”霜若随意地笑笑,抬眼看向雅兰身旁的丫鬟,自觉她有些不同,“额娘,这位是?”
“奴婢红叶,见过福晋主子。”红叶没等雅兰开口,便跪在霜若面前请安。
雅兰一愣,向窗外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刻意压低声音道:“她是齐管家的远亲,精通医术,额娘让她来瞧瞧你。你若是看着喜欢,日后就带到宫里去。”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霜若打量着她,红叶样貌虽只算是清秀,可眸子里的精明却是无法掩盖的,“快起来,既是自己人我就放心了。”
雅兰一笑,拉霜若坐下:“红叶,还不给福晋号脉。”
红叶在另一边坐下,又在霜若腕下垫了个小枕,食指搭上腕去。雅兰在一旁攥紧了帕子,焦虑地看着她们,熟知二人皆一派泰然,看不出神色。
不久,只听红叶轻声道:“还请福晋躺下,除下衣衫,奴婢要细细查看。”
霜若依言随她来到屏风后面地卧榻旁。静静地坐下心里宛如有千百只蚂蚁,痛而难耐。红叶如此行事,只怕是万事不利,此刻她只是妄作镇定。
一双温热的手缓缓解开她的领口,她竟惊得猛地一下子推开她,她怕,怕这个可能得到的事实。
她看向红叶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那般平静清澈却又似是隐藏了一切。在这不熟悉却又温润的目光下。渐渐地,她仿佛想开了,谣言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她已经是宫里的女人了,一个软弱的女人有子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不得善终。
若是注定无子。她便为自己挣出一条活路。而若是老天善待她,让她有子依傍,她就要为他们母子挣出一条活路。
她不能靠孩子,她要让自己地孩子安心地依靠他的额娘。
霜若别开眼,霍地拉开衣襟。在这昏暗的屏风后,蓝紫色的兜衣映着如丝如雪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幽光。红叶温软地掌心贴上她的颈,顺着背向下滑去。
一时间屋内静默无声,红叶顺势按了霜若身上几个大穴,最终停在腰际微微用力一提,忽然娇笑出声。轻柔地为霜若整好衣衫。
“福晋凤骨玉肌,血脉通畅。并无不足之症,外人真是以讹传讹了。”红叶笑道。方才瞧着霜若背影婀娜,肌肤塞雪,不觉好生羡慕。
老天爷真是不公,同是女人,差别却犹若云泥,难怪她能独得亲王宠爱,让京城女子又恨又羡。
雅兰一喜,看看女儿又看看红叶。迟疑地道:“这么看看就行了?”
红叶一笑,一副老成的样子:“夫人有所不知。古语云医者诊治,望闻问切也。这问,夫人早已将福晋的状况告知奴婢。而另外三者,奴婢方才已经验过了。福晋只是调理不当,只要悉心调理,有孕是迟早的事。”
比起雅兰欣喜失措,霜若却一反常态地镇定,她微微侧过身去,淡淡地问:“不知红叶可有良方?”
“自是有的,奴婢这便开来。”红叶开口语声轻颤,霜若如此直截了当,一来为了考验她,这二来怕是暂不带她入宫了。
雅兰一听,放下心来:“霜儿,依额娘看,不如你和王爷——”
“去开方子吧,若是见效,自有重赏。”霜若淡淡地打断雅兰,看向二人的目光不容置疑。
“是,奴婢这就去。”红叶眼中微露不甘,可下一刻便敛了下来。
“这——”雅兰眼睁睁地看着红叶退去,不解地道,“既然她有办法,何不带进宫去?早晚也多个人照应。”
熟知霜若微微一叹,轻道:“熟知医理,为人谨慎,样貌也不惹人注目,是个可用之才。可她城府太深,用与不用还要再看些时日。”
“心思缜密,就难免有些城府。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错过了她,可就没有别人了。”雅兰轻声劝她,念月太老实,让她跟着霜若着实不放心。
霜若微微冷笑,眼中清明:“额娘可曾留意她那一声娇笑?一个心思缜密,举止稳妥的人,断不会如此。”她顿了一刻,靠向雅兰,“霜儿猜想,她那一笑,要么是为了引人注目,要么就是故作天真,想让咱们以为她不过是个小女儿家罢了。”
蹙眉沉思回想,雅兰颔首:“任用心思深重人,还是小心为上。额娘再为你看她些时日,此事过上些时日再说。”
霜若点头,凝重之色退却,暧昧地笑问:“这是阿玛特意养在外面的人?”
红叶此人虽城府极深,可这却并非霜若推拒她地真正缘由。对心机深重之人,只要笼络得当,再加以防范,便可为己所用。可若此人急欲求进,必会锋芒毕露,如此一来,便会给主人带来麻烦。
内敛的眼波之中,那抹不甘异常扎眼,霜若虽没有正面以对,却已决不妙。如红叶这般身世,必是不甘久居人下。惹来麻烦是小,日后处置不当,恐有噬主之患。
“果然瞒不过你。”雅兰会心一笑,在霜若身边坐下,“你阿玛本想送人进宫做御医,可一来没有合适地人选,二来怕引人注目。最后就想了这个法子,在外面挑了几个聪慧却样貌朴实的孤女,从小教以医术,红叶是她们当中最出色地一个。”
“阿玛费心了。”她原只晓得阿玛一心让她入宫侍主,多年上下大点陪了不少笑脸,使了不少银钱。如今看来,他早已为自己铺设人脉。
这红叶似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