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成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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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点头看着林平直道:“要是没有把握还一定要做怎么办?”
“不留痕迹,让人无迹可寻,让事情永远牵连不到林家身上。”说到这里林平直一顿道:“平直知道了,现在就去把那些外省来的废物们扔到烟厂火化。”
丁老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眉头皱了皱道:“听那些外省人说那个叫丁忧的有些奇怪?”
林平直不屑道:“有什么奇怪,又不是三头六臂,我猜是那些外省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让人跑了觉得没面子所以编造夸大出来的,什么命中了他六枪,要真是命中了六枪大象也得死吧,居然还让人跑了。”
丁老想了想砸吧砸吧紧抿着的嘴唇摇头道:“平直你的缺点是太过感情化,不要有太多的臆想,对于敌人的强大一定要先相信后怀疑,切勿先入为主,在让那些外省的杀手们小时前你再仔细问问当晚的具体情况。”
林平直点头应是。
“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真没几年活头了,就盼着死前能将老主人的家业保住,把你扶稳当了我们死也就安心了。”说着有些慈祥的看向林平直道:“老主人临死的时候把你托付给我,我就尽心扶持,我在林家扶持了四代家主了,对你我是最有感情的,我说的话有时严厉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林平直连忙道:“怎么会,能得到丁老的教训实在是小子的荣幸。爹曾经说过他要是死了在这林家您就是一家之主。再说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
丁老摇摇手打断林平直的话道:“现在不比以往了,你现在大了我却依旧把你当成是以前那个小孩,难免说话的时候不大注意,所以必须提前和你说清楚,算了不提这个,说起来林家和蓝家真是同命相连啊,他蓝家只剩下一个病死鬼和一个私生女,咱们林家和他们一样也只剩下你这一根独苗,都说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种鬼话我年轻的时候不信,现在信了却来不及了。蓝家那个病秧子怕是也有这种想法,这才想在临死前冒着家破绝宗的风险断了自己的黑道生意好为蓝家保下这一根独苗……”
林平直看了看丁老,脸上恭敬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要是混黑道就遭报应这天下哪还有这么多混黑道的?”
丁老的眉头皱着,苍老的脸上皱纹渐渐凝重起来许久后道:“和京都来的王家的接触你要让底下的人加快一些,他们只要答应由我们林家接手蓝家那么一切都好谈,但是他们要是想要独吞蓝家的话你们就不用在和他废话了。蓝心儿早晚会死在我们手中,剩下的就是等蓝家那个病秧子死了接手蓝家的生意,这些准备一定要下足功夫才行,不要到时候被别人抢了先,还有蓝心儿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主持,从现在开始所有涉及人命生意都交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等你将来站上申阳顶点的时候你就着手漂白林家,正经生意好传家,以后打打杀杀的生意不会长久了。”
林平直一怔嘴角蠕动了下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微微点头应是。
“嗯,对了,支出一笔大钱来成立个慈善基金会吧。铺路造桥总是件好事。”
林平直点头道是,眼睛滴溜溜的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
……
与此同时,蓝心儿所乘的越野车驶进了蓝家。
“什么,被人阻击了?什么情况?”蓝绪枯瘦的脸上白霜渐起,一双眼睛绽出点点的白光。
王五点头道:“您放心,生命没有危险,只是胳膊受伤了,子弹穿过肌肉并没有伤到骨头和筋脉,大夫说一个月左右能够恢复得差不多,但是这段时间想要用枪肯定是不能了。”
蓝绪眉头皱得死死地许久后敲了敲轮椅的扶手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对了,是林家人干的么?”
王五摇头道:“不能确定,我们的调查小组已经去了现场,这回应该到现场了。”
蓝绪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扶手,消瘦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电话的铃声传来,王五掏出手机看了看道:“有消息了。”
“喂!这么快,有线索么?什么人干的?嗯?……”
王五合上电话道:“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什么都没留下来,没有任何痕迹。”
蓝绪嘴角微微一撇露出冷厉的笑容道:“没有任何痕迹?哼哼,那就不用查了,肯定是林家干的,不留痕迹向来是他们家的老家规,平直那鬼东西和丁老不死的又在作乱了。”说着蓝绪微微咳了两声似乎想起什么道:“那个丁什么的怎么样了。”
王五知道蓝绪是在问保镖丁忧连忙道:“虽然没有回来,但是据精卫刘家的人的说法来看应该是死了。”
“死了?”蓝绪眉头皱起,消瘦的脸上稍显深刻起来,沉思了好一会道:“这人死不了,我的直觉不会有错,当然也不能尽信直觉,这人要是死了也就罢了要是没死的话小姐就由他来保护,津卫家的受伤了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王五对蓝绪的命令一向信服点头称是。
蓝绪推动轮椅来到窗前清白的月光使他的脸越发没有人色,“林家,林家,平直那鬼东西总是跟我作对,从小就是这样……”说着蓝绪摸了摸鼻子,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丝笑意并不冰冷,反而有些温熙……
此时一个女孩从书房外走了进来,边走边抱怨道:“便宜大哥,今晚的饭菜太难吃了。”竟然是蓝心儿。蓝心儿顺手在书架上抄起一本诗集看了下封皮就扔在了桌字上。有些撒娇的腻声说道:“大哥,我快闷死了,让我出去玩几天吧。”
蓝绪看了看蓝心儿脸上出奇的严厉冷声说道:“玩,就知道逛街买东西,你不知道你的替身已经中枪了?还玩!”
蓝心儿一怔立时焦急起来走前两步问道:“刘菲中枪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第三十一章 疲累至死
蓝绪黑着张脸没有说话,王五连忙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胳膊受了些伤,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蓝心儿脸上稍微放松狠狠地踢了蓝绪的轮椅一脚:“坏蛋!”转身就跑出了书房。
见蓝心儿跑出去了蓝绪一张脸立时黑不起来了,眼含微笑的看着蓝心儿的背影,许久后道:“抓紧,抓紧!一定要抓紧,黑道业务今年内必须完全从蓝家剥离!”
王五看着蓝绪他知道蓝绪心中所想,也知道他对于蓝心儿那份犹若父亲般的慈爱,之所以冒这么大风险漂白自己的家族就是为了能够给这个天真烂漫的蓝心儿留下一个干净的未来……
……
……
猛地一阵寒颤丁忧缓缓睁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身下湿漉漉的一片,全身上下都是酸疼的一整块,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肌肉纤维里都好像被插进了钢针一般,生涩锈灼,牵一发而动全身,微微一动就全身上下一起疼个不休。
此时的丁忧面色苍白若纸连嘴唇都白得有些吓人。丁忧不敢乱动,趴在地上静静地感受着身上的六个弹孔,没什么异样和疼痛感,看来一晚上的时间自己的身体已经将自己医治好了。只不过缺失的血液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补回来的,还有身体的疲惫也不是这样简单的休息能够调节的。
丁忧动都动不了只好闭上眼睛继续休息,恍惚了一下又醒了过来,再看时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受用。
丁忧微微活动了下四肢,不错,那种撕裂肌肉般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丁忧用极其缓慢的动作一点点从地上坐起,身子底下湿了一大片前胸上的衣服全都是湿答答的;被风一吹丁忧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丁忧舔了舔暴皮干裂的嘴唇,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丁忧按了按肚子,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蓝心儿的可恶样貌。“这女人太歹毒了。此仇不报我丁忧做一辈子下等人!”心中发着毒誓丁忧缓缓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估摸着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脚底下一阵发软,显然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在继续陪伴着他。
辨认了下方向,丁忧捡起一段结实的树枝撑着自己往申阳的方向行去。身上衣衫褴褛鲜血凛然,俨然就是一个街头乞丐一般。一想到自己此时的破落境界丁忧忍不住再次暗骂蓝心儿。
丁忧回到了宿舍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看着狼狈不堪的要饭的趁着夜色翻窗而进,正在屋中和郑飞、孙魁两人玩锄大地的王沙毫不犹豫一脚就闷了过来。
这也就是丁忧虽然失血过多肌肉酸疼疲惫不堪,但是瞬间的爆发力还有,堪堪避过了王沙的一脚后立时全身脱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连连摇手道:“是我,我……”
王沙见一脚不中拧腰拿胯一拳就要轰出,孙魁眼尖认出了地上脏兮兮的那个叫花子是丁忧,两忙大叫:“丁忧,老四住手。”
王沙生生停住了拳头仔细一看,坐在地上的可不正是丁忧么。
郑飞凑过来惊道:“你这是咋了?”
丁忧见被认出来了心中的那口气一松噗通一声躺在地上就睡了起来,身体极度虚弱的他足足走了六七个小时才回到了申阳,路上他也曾想打车或者搭顺风车不过他这个浑身破烂还血迹凛然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敢靠近,谁敢在荒郊野外给这样的人停车?没办法他只好拄着树杈一步一挪的往申阳走,好不容易进入市区幸好已经天黑了,在黑夜的掩护下他的装束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这样才能从容回到清北大学,跳过清北的院墙再从一楼爬到三楼早已消耗掉了他几乎所有的体力,刚才躲避了王沙的一拳彻底将他身体里的力量抽空,此时心中一松立马睡死过去……
王沙、郑飞、孙魁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出话来,这丁忧实在是屡屡让他们感到吃惊。
这一觉好美,美得丁忧醒来后一直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个多小时,彻底放松的睡眠绝对是疗治身体的最佳方法。
丁忧舒服的呻吟了声后从床上爬起,伸展了下四肢将筋肉拉伸至极致,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这个身体除了依旧有些因为贫血而造成的晕眩感外竟然比以前似乎还要有力得多。
这时王沙端着洗脸盆叼着牙刷轻声开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地上的丁忧,王沙吐出牙刷叫道:“你可醒了,看你昨天睡觉的样子还以为你会一直睡死在床上。”
丁忧挠了挠脑袋道:“他们俩呢?”
王沙边仔细打量丁忧边道:“他们上课去了,不放心你就叫我在这里看着你。”说着皱了皱眉头道:“你昨天怎么回事?衣服上全是血身上却没什么伤?”王沙一把抓起扔在边上的丁忧的破烂西服指着上面的弹孔道:“这些洞是怎么回事?孙魁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他一口咬定这是红星手枪子弹的弹痕,你昨天去伊拉克了?”
丁忧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事该从何解释,敷衍道:“别提了,参加了一场化妆晚会就搞成了这个样子。”丁忧倒是没说假话,确实是化妆晚会,他扮演未婚夫的倒霉角色。
又敷衍几句后,丁忧实在是害怕被王沙问出破绽来就借口气闷出了宿舍,宿舍外的新鲜空气一吹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原本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立时清醒不少,看了看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同学,丁忧深深地吸了口气,想了想,走向生物学科教学楼。
生物教学楼就像是清北大学中的一个异端,孤僻简陋的立于清北大学中的最偏僻处,丁忧到的时候刚好赶上下课,学生们有说有笑的纷纷从教学楼中走出,丁忧却觉得自己突然间无法融入到这些人中,一个个在身边滑过的面孔是这样的机械冰冷,不,是这样的模糊,模糊的没有任何存在感。
一个身影也随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