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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佞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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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按了按发胀的脑袋:“去弄弄明白,到底在法雨寺里听了些什么,能疯魔成这样。”
    楚维琳垂眸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香火(五)

等楚维琳出去了,冬青才开始收拾碎了的玉如意。
    章老太太眼尖,瞧见冬青面上闪过了一丝不解,只是她做事素来有她的习惯和考量,自不会去和一个丫鬟解释什么。
    这段日子以来,章老太太思量了许多,一个姑娘家,她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总归是要送去别人家里的,无论她怎么对楚维琳,和常府那里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与其让楚维琳如前些年一样别扭过日子,不如让她学得通透些,到时候去了常府,也不会拖累了楚伦歆。
    站在廊下的楚维琳自是不晓得章老太太的打算的,她只是在琢磨最后说的那句话。
    章老太太显然是对何氏这些日子的转变存了疑虑的,多年婆媳,要说拿捏得死死的倒也不至于,但性格底子还是有些了解的,何氏突然之间的性情大变不可能没有一点原因。
    楚维琳先询问了那日随着去了法雨寺的楚维瑷身边的丫鬟婆子,楚维瑷今日受了大委屈,两个丫鬟都红了眼睛,可又实在不敢抱怨何氏,纷纷摇头。
    “六姑娘,我们也不清楚,在寺里的时候,我们姑娘一直和四姑娘在一起的,太太在做什么,我们不清楚。”
    楚维琳见此,便要流玉去问一问香樟。
    何氏的事情,也只有香樟能说得明白了,可楚维琳毕竟只是个做侄女的,直接了当询问伯娘身边的大丫鬟,多少有些手伸得过长的嫌疑,因而只能借流玉去旁敲侧击。
    香樟上午是留在了西意院,没有跟何氏去请安的,等到何氏失魂落魄回来。香樟惊讶不已,等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何氏训斥楚维瑷的那些话,她吓得花容失色。
    她是个通透人,当即瞒着何氏,拉着流玉赶到了颐顺堂。
    朝楚维琳福了身子,香樟垂首道:“六姑娘,奴婢想见老太太。”
    楚维琳点了点头。让冬青进去通传了一声。才领着香樟进去了。
    章老太太跟前,香樟把自个儿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香樟是日夜贴身伺候的,但凡何氏情绪有些起伏。她都是直面的那一个。
    何氏要去拜观音、要调养身子,香樟都能够理解,在何氏脾气一点点急躁起来的时候,她安慰过其他大丫鬟。这大约是何氏肚子没有动静的关系,可嘴上这么说。日子一长,香樟也有些没底了。
    何氏面上的焦虑和不安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表情,对楚维瑷也是越发苛责了。
    这么下去,迟早会发作起来的。
    香樟有这样的认知。却不晓得该怎么处理,只能日日战战兢兢伺候着,盼着何氏能够怀上孩子……
    何氏来了月信。香樟真的是比何氏还要失望和懊恼。
    “太太这段日子吃的方子是一位大师给的,那位大师云游四方。这一回是在法雨寺暂住,和方丈大师也很熟悉,”香樟细细回忆了一番,“就是那位大师和太太说,太太命中早该有子,却不知为何又多了一个姑娘,要太太想一想怀姑娘的时候有过什么不一般的地方,比如说做过什么梦?那就是姑娘替了小子的预兆。”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偏偏这些话就是说到了何氏的心坎里。
    她怎么就会生不出儿子来呢?
    又想到怀楚维瑷时,有经验的医婆中途来看了几次,都说是个儿子,落地时是个姑娘的时候何氏简直失望透顶了。
    “太太一直在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那位大师越发信任,就收下了大师给的方子。至于太太是不是做过什么梦,奴婢当真不晓得。”香樟说完,垂下头等着章老太太的吩咐。
    章老太太哼笑了一声,这事体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楚维琳也觉得奇怪,一个出家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和何氏说这些东西?手上还有什么调养身子方便怀孕的方子,简直可笑。
    “把方子拿来。”
    章老太太话音一落,香樟从就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上头细细抄写了药材用量,冬青接过来交到了章老太太手中。
    岐黄之术,章老太太只通皮毛,粗粗看了两眼也没瞧出些问题来,便请了大夫过来,大夫看着方子就皱了眉头,直言相告,这方子是能养身,但适合体寒之中,像何氏这种本就内火重的身体服用之后,脾性就会渐渐大起来。
    送走了大夫,章老太太把方子拍在了几子上:“着了魔了,伦沣媳妇晕了头,你们几个也晕头了?这方子拿回来,多让几个人看看,再吃也不迟,就不晓得拦着她。”
    香樟俯身磕头,并不敢反驳。
    这事的确是她们伺候的人疏忽了,若早早让人看了方子,就算她们拦不住何氏,还有章老太太在的,不该就由着何氏吃着那来路不明的药方。
    章老太太示意香樟退下去,又唤了渝妈妈来,道:“弄明白法雨寺那个和尚的来历。”
    楚维琳抿唇,低声与章老太太道:“三伯娘突然之间急成这样,应该是有其他原因的,要是弄不明白,怕是解不了三伯娘的心结。”
    章老太太嗤笑一声,驳道:“弄明白了又如何,她一天生不出儿子,一天提心吊胆没个安稳日子。冬青,你去告诉伦沣媳妇,既然拼死拼活要儿子,干脆就抬个小的进门,生下来养在她跟前,省得她每天想七想八还把所有的事儿怪到维瑷头上去。”
    冬青一听这话就为难,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挪着步子去了西意院。
    何氏听了冬青的传话,一脸颓败地瘫坐在软榻上。
    那么多年了,章老太太从未提出过要让楚伦沣抬妾,是她贤良大方,让沈姨娘开了脸生了楚维瑶。
    生不出儿子是何氏常年的心病,但章老太太不逼着催着,她也平和了心态,哪知这一平和就过了这么多年,久到她都没有信心了。
    法雨寺里的那位大师的话语是她的一盏明灯,她才不信那方子有什么问题呢,那位大师真是高人,不然怎么会知道她在怀楚维瑷的时候做过那样的梦呢。
    那是挺着七个月肚子的时候,梦里的她把一个米分雕玉琢似的男婴放在了千工拔步床上,一个转身再回来,掀开幔帐床上却不见男婴踪影,只留了一根脐带一般的带子,她一把抓了起来,顺着找到了另一头,却是楚维琇。
    这个梦,何氏一直不解,她告诉过奶娘和那时贴身的丫鬟,她们都说,这是姐弟情深的意思,等孩子呱呱坠地,楚维琇这个长姐定能和弟弟一道相扶长大。
    何氏听了这话就高兴,等生下了楚维瑷,这个梦也被忘到了脑后,如今听那大师一提,这梦的意思分明就是床上的儿子变成了像楚维琇一样的姑娘的!
    她怎么还能对楚维瑷亲切起来?
    章老太太要停了她的药,又要让西意院里添新人,何氏说什么也不愿意,哭着去了内室。
    话传到了,冬青也不想在西意院里久留,离开时却遇见了沈姨娘。
    沈姨娘掩唇似笑非笑,一双眸子里全是讥讽:“我们太太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了,哎呀,怎么算这都是怕了六七年了吧?”
    冬青不懂这话的意思,回到颐顺堂时又不能当做没听过,便一五一十说给了章老太太听。
    章老太太阴沉了脸,重重拍了下几子:“上不了台面的龌蹉东西!”
    这骂的自然是沈姨娘。
    楚维琳规矩坐在一旁,看得出来,章老太太自然是明白了沈姨娘的意有所指,但也不会清楚地告诉她。
    只能自己猜了。
    微蹙着眉头又琢磨了冬青的话,楚维琳反复默念着“六七年”,她突然想到了从陆妈妈那儿听来的事情。
    楚维瑷梦中所言的“琼楠”、“好多血”,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体了。
    那个何氏曾经想要替她开脸抬举她的琼楠,会不会就是现在何氏绝口不提让楚伦沣再纳新人的缘由?
    琼楠,又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即便是楚维琳想去打听,也不知从何下手。
    章老太太这次警示之后,何氏只能耐着性子过了几天日子,不敢再胡乱发作,只是对待楚维瑷依旧是冰冷淡漠,全当没有她这个人。
    楚维瑷被彻底伤了一回,哭过之后心态倒是放平了,总归从小到大就是如此,那么难听的话她都听了,还有什么受不住的。反倒是楚伦沣气恼何氏的胡言乱语,对楚维瑷稍稍上心了一些。
    去法雨寺的人回来回话,那几日因着日子特殊,的确有过路的僧人借宿,可他们具体的来历和去处,寺中也弄不清楚。
    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转眼就是深秋。
    这几日风大,天黑得也越发早了。
    楚维琳正和宝莲、宝槿一块做女红,流玉快步进来,福身道:“姑娘,姑太太回来了。”
    抬眼看向西洋钟,这个点回娘家倒是稀奇,见楚维琳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请安,流玉又道:“姑太太和老太太闭了门,才说了一炷香的工夫,老太太就似乎砸了东西了。”
    楚维琳一怔,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香火(六)

宝莲站在游廊下。
    避着风,她呵了一口气暖了暖有些发凉的手,静静望着正屋里的动静。
    楚维琳关心颐顺堂里的情况,她自告奋勇来了,就一直候在了这里。
    正屋里只留下了渝妈妈,冬青和冬葵一左一右守着房门,她连靠过去打探一番都不可能,只能等。
    透过窗子,瞧见里头烛火灼灼,章老太太和楚伦歆的声音很低很低,便是竖起了耳朵也听不到只言片语。
    约莫过了一刻钟,楚伦歆起身,由渝妈妈扶着出来了。
    宝莲正犹豫着要不要避一避,楚伦歆一眼瞧见了她,招了招手:“维琳呢?”
    赶忙上了前,宝莲福了身子,道:“姑娘在清晖苑,晓得姑太太来了,让奴婢来问安。”
    楚伦歆应了一声,没有多说,唤过了鹦哥,上了青帷小车回常府去了。
    宝莲从头到尾都留意着楚伦歆面上的表情,不见喜怒,却是心事重重。
    渝妈妈见宝莲如此,岂会不晓得她的来意,板着脸道:“不是什么大事,让六姑娘不用记挂。”
    宝莲嘴上自是应下,心里却并不认同。
    回到清晖苑里一说,楚维琳也是这样的意思。
    若非是大事,楚伦歆怎么会心急火燎地在傍晚时回娘家来,章老太太又怎么会听了几句就砸了东西。
    只怕就是大事,见不得人的大事,这才一个个闭着嘴不肯透露分毫。
    事情有了端倪,总归是瞒不了太久的。
    三日后的晌午,楚维琳因着前一夜没有睡踏实正有些犯困。楚维琛却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楚维琛与她并不对盘,一年到头也不会主动来清晖苑里一趟,楚维琳猜测着她的来意,请她落了座。
    楚维琛微微扬着下巴,把随行的大丫鬟打发在了门外,楚维琳见此。便让屋里人也出去。独独留下姐妹两人说话。
    “父亲是天亮时才回来的,说是昨夜回府里晚了,就在前院歇下了。”楚维琛神色极其认真,“我总觉得最近府里不对劲,就躲在后墙角下偷听父亲和母亲说话,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楚维琛说着说着身子就往前倾了。一双晶亮眸子瞪得大大的,她并非是卖关子。而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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