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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佞妆-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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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琇也是通透了,反正这个婆母是黑心的,无论她怎么做,在婆母跟前都落不到一句好话,不如就这么彼此嫌弃,总归有闵姨娘牵制着,洪氏没时间发作她。
    闵姨娘这回回来,思路也清晰了很多,她有贺老太太这个助力,也懂的拉拢其他盟友,楚维琇便是一个好选择。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楚维琇选择和闵姨娘一道,之前贺老太太为着她算计走了闵姨娘的事体恼过她,可如今闵姨娘回来了,又替楚维琇在老太太跟前周旋,老太太慢慢的也就待楚维琇和气了些。
    洪氏气得仰倒,几次三番话里话外和贺淮卿说,他不该任由楚维琇摆布,去金州接回了闵姨娘。
    贺淮卿虽然耳根子软,又听母亲的话,但这一回倒是立场坚定的,若是闵姨娘不回来,难道任由贺五娘惦记常郁昀不成他和常郁昀是连襟,让贺五娘夹在中间,算个什么回事
    洪氏见儿子不听话了,越发气恼楚维琇,贺淮卿让母亲闹了几回,心烦意乱之余,越发爱躲去心尖尖那儿,连楚维琇也有些疏远了。
    楚维琇懒得理贺淮卿那些男女心思,这日子一日一日过着,直到元月里。
    元月走亲,少不得热闹热闹。
    洪氏是绍城出身,年节时姻亲走动也多。回了一趟娘家,带着一肚子气回来。
    楚维琇不知其中状况,几番打听之下才明白过来。
    前一任金州知州洪大人是洪氏的娘家兄弟,只是出了五服之外,洪大人一家又常年在任上,平日里洪氏与他们几乎就没有往来,今年却正巧遇见了。
    洪夫人在席面上提起了她在金州时的事情。说金州那儿民风淳朴。稍稍有些银子的人家,喜好都追随着绍城与明州,往日里她穿什么戴什么都会被人学了去。便是施粥时,各家夫人们也随着。
    洪夫人言语里带着几分超然和得意,可在场的就是有胆儿大又不怕得罪人的客人,当即说了那以次充好的施粥时的笑话。又说了这一回新知州夫人施粥,金州城里人人都说好。说与洪夫人在时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挑事的不怕事大,又有人说,这新知州夫人就是洪氏的儿媳妇的娘家妹妹。洪夫人丢人不说,洪氏夹在中间。左右说不得一句好一句不好,心里又是埋怨洪夫人做事小家子气又爱炫耀,结果把自己给坑了。又气愤楚维琇娘家那儿净惹事,一群不肯消停的。洪氏越想越气,回来后少不得折腾楚维琇一番。
    楚维琇气得心肝儿都疼了:“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她娘家嫂嫂缺德,拿发霉的陈米来施粥,叫人嫌弃上了,能怪得了谁你如今坐在知州夫人的位子上,施粥又碍着谁了她自个儿不争气,还怪别人太用力,什么道理”
    楚维琳愕然,她没有想到,洪氏和楚维琇之间的矛盾,还会与她牵扯上。楚维琇前回到金州时没有提起过洪大人是洪氏的堂兄,可见她是不知情的。
    “虽是你婆母不讲道理,可我”楚维琳说到一半,楚维琇就止住了她。
    “与你无关,她就是借题发挥。”楚维琇哼笑一声,道,“我那几日被她闹得有些累,没顾上元哥儿,结果元哥儿病了一场。儿子生病了,我这当娘的心疼得不行,洪氏倒好,非说是我不会养儿子,说要把桐哥儿抱去给颜氏养。颜氏便是我们爷心尖尖,嫡子抱去给姨娘养,我可算是开眼界了。亏得这家里还没有糊涂透了,老太太不答应,最后把桐哥儿抱去了她那儿。元哥儿却叫洪氏带着,日日让他往颜氏跟前凑。”
    楚维琳目瞪口呆,这样的规矩,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老太太那儿也就罢了,元哥儿在你婆母那儿”
    “我想抱回来自个儿养,可这一直病着不见好。本来我手上还捏着些家务事,如今都一并交了出去。”楚维琇越说越气,恨得直直捶了捶床板。
    当家的权丢了,儿子不在身边,病又养不好,换作是谁都无法平心静气了。
    楚维琳思忖了一番,道:“按理说,以大姐你二十几岁的年纪,断不至于几个月都养不好身子。”
    楚维琇眸子一沉,道:“你也这般想我就琢磨着不对劲。你看我现在与你说话,精神还不错,可这就是有一阵没一阵的,没过几个时辰,就浑身脱力了,整个人都发冷,再吃些药,睡上一觉,才会好一些。大夫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病来。”
    楚维琳不懂岐黄,听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病,但她猛得想起来了大赵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贺家这儿,虽是不可能有永王曾经调配过的药方,但世间百草,谁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楚维琇有如此症状的,即便不是药物,楚维琇这身子骨也确实是出了些问题。
    这么一想,楚维琳就有些后悔,若是让马氏一道来了,她懂医理,兴许会知道这病情。
    “贺三娘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楚维琳皱着眉头问,“若不然,她不会着急让人给我传话了。”
    楚维琇抿唇,笑容里几分讥讽:“贺三娘该说亲了,近来,闵姨娘让洪氏逼得有些难受了,若我不能养好身子骨,搓一搓洪氏的威风,闵姨娘和三娘、五娘,这日子也不舒坦的。唇亡齿寒,她们可不想走我的车辙子了。”
    楚维琳还想说什么,楚维琇纤长的手指突然紧紧抓住了锦被,骨节突出,面容皱在一块,汗水泌出,没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滴,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起来了。
    楚维琇嘴里喊着痛,楚维琳懵了会儿,回过神来唤了红英。
    红英快步进来,一见这架势,眼泪又要落下来了,高声喊着去厨房里取药来。
    很快,厨房里送了药来,红英从梳妆台上的药瓶里倒出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塞到了楚维琇嘴里,又把汤药对她灌了下去。
    楚维琇慢慢放松下来,沉沉睡了。
    红英准备了热水,替楚维琇擦去了身上汗水,又换上干净衣物,这才算收拾妥当了。
    楚维琳静静看着红英做完这一切,低声问她:“大姐发起病来就是这样吗”
    红英缓缓点了点头:“是,有时候三五天一回,有时候一天一回,所以厨房里一直备着汤药,什么时候要用了,都是热的。吃了药,奶奶就好多了,睡上半日,醒过来就没事了。只是这一回一回的,也不见好”
    楚维琳拍了拍红英的肩,道:“看了几个大夫了”
    “一个,就是府里的张大夫。大夫给开了药,说是怕不好根治。”
    楚维琳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这药丸和汤药,有没有拿出去给别的大夫瞧过”
    红英还是点头:“问了几个大夫了,都说没什么问题。”
    “谁拿去问的”楚维琳继续问。
    红英睁大了眼睛,半晌道:“夫人是觉得,这药有问题拿去问的人没说实话可,可是,连大爷都亲自去问了几个大夫了,都说这药是宁神静气的,能让奶奶在发作时舒坦些,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楚维琳沉吟,走到梳妆台边,倒出了一颗药丸,拿帕子包起来收好,又与红英道:“汤药的方子,你悄悄寻一份给我。”
    红英应声去了。
    楚维琳坐回了床边,看着沉睡的楚维琇,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贺淮卿亲自去问过大夫,这些大夫总不可能全是庸医,又或者全部被收买了,他们说这药是宁神静气的,总归是不会错的,而贺淮卿这个人,不管他偏爱颜氏有多深,对发妻下毒手这等事,他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只是,他们都忘记了,楚维琇要的是根治,是寻到发病的根源,而不是仅仅在发作时让她舒坦一些。这些宁神静气的药是指标的,根本不治本。
    几次欲言又止的贺三娘,兴许会知道些什么。
    楚维琳想,她有必要找贺三娘问一问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贺家(三)

楚维琳怔怔望着楚维琇。
    睡梦之中,楚维琇似是少了许多痛楚,她睡得宁静,眉宇舒展开,若不是整个人消瘦得太厉害了,只看睡颜,楚维琳甚至不觉得她的大姐病了。
    只是,刚刚亲眼所见的楚维琇的病情是那般痛苦,仿若是叫万蚁噬心一般,又仿若是被千针扎着一般,楚维琳仅仅是在一旁看着,就连自个儿都难受了起来。
    若没有这些宁神的药,楚维琇大概会痛得打滚。
    是什么样的疾病,能让人有这样的症状?
    楚维琳叹了一口气,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红英拿着一张纸进来,上头细细写了楚维琇喝的汤药的药方。
    外行也就是看个热闹,楚维琳看不懂这药方是不是妥当,便收了起来,低声与红英道:“大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吧?”
    红英垂着唇角摇了摇头:“照往常来看,这个时辰睡了,要到掌灯时分才会醒。”
    楚维琳替楚维琇掖了掖被角,又与红英道:“你在这儿照顾大姐,再唤个人引我去见你们老太太,我既然登门来拜访了,总归不能疏忽了礼数。”
    红英颔首应了,唤了一个婆子替楚维琳引路。
    那婆子一双眼睛溜溜的,嘴里道:“夫人这边请。”
    楚维琳随她穿过抄手游廊,又穿过花园,一路到了贺老太太的院子里。
    那婆子时不时与楚维琳搭话,想从她嘴里打听到他们夫妻这一回来绍城的缘由,楚维琳避重就轻,只说楚维琇的病情,说到情深处。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等到了贺老太太屋里时,眼眶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贺老太太屋里,倒也是热闹。
    许是因着上了年纪,贺老太太受不得寒,虽是温暖的五月天了,她还是歇在暖阁里。屋子里还有一个炭盆没有撤。
    贺老太太着一身诸色如意襟罩子。袖口上绣了连绵不断回字纹,下身一件马面裙,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搂着身边的桐哥儿,与屋里一众晚辈说话。
    贺老太太的下首坐着闵姨娘,她的穿戴与在金州时相比,低调了许多。毕竟是回到了后院深处,总要考量着各处关系。不比独居一院时自在随意。
    贺三娘和贺五娘坐在闵姨娘身边,见楚维琳进来,贺三娘冲她微微抿唇,贺五娘睨了一眼。撅起了嘴。
    贺四奶奶赶忙起身,迎过来道:“夫人,怎么眼睛通红。是不是担心大嫂的病情?”
    楚维琳挤出笑容,先上前见过了贺老太太。
    从辈分上论。楚维琳是晚辈,可从身份上来看,楚维琳是个官家夫人,贺老太太没有受她全礼,让贺四奶奶扶住了楚维琳:“维琇的娘家人,便是一家人,不讲究那些虚的,赶紧坐下。这一路赶来,辛苦了吧。”
    楚维琳心中冷笑,这可不是在关心他们一路奔波,而是想知道他们为何会匆匆来了绍城。
    果不其然,贺三娘的面色有些发白,低着头不言语。
    贺三娘在家中存在感不强,因而也无人注意到她的小心翼翼,楚维琳瞧在眼里,晓得回头要让贺三娘多开些口,就千万不能把她拖下水,便道:“去年我大姐来金州看我,我正好怀着身孕。当时大姐还与我说,兴许我们姐妹都是好福气的,都能一连得两个哥儿,若我开春时生了个儿子,我们就约好六月十八去普陀山上进香。我三月里果真生了个儿子,兴高采烈地给大姐递信,问她这去普陀山的事儿还准不准,哪知等了许久不见回信,我心里就有些惴惴了。思前想后的,正巧我们爷这几日得了空,我便来看看大姐。
    说起来啊,老太太,自打我大姐嫁在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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