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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佞妆-第187章

小说: 佞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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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那段时间大赵氏经常不在府中,莞馨得了空,往家庙里去得勤快了,落在了湘芸眼里,湘芸告到了常恒翰那儿,常恒翰与大赵氏争执时拿出来说,因而大赵氏让红笺告诫莞馨收敛些,别三五不时的就往家庙里跑。
    莞馨不怕红笺,但大赵氏吩咐了,她自然要照做,万一被抓奸抓成了双,她一个望门寡的娘子,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个多月,莞馨应该是没有再查看过暗阁的。
    “老祖宗,太太千错万错,可溢哥儿的毒,真的不是太太下手的,也不是奴婢下手的,”莞馨急急呼道,“那瓷瓶在三年前,奴婢分明是放回去了的,这一个多月里,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又放回了暗阁里,老祖宗,奴婢刚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隐瞒了。”
    老祖宗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凉了,进了嗓子就有些不舒服,她轻轻咳了咳,看向了常郁晔。
    常郁晔一脸颓然,莞馨说了那么多,他想替大赵氏辩白几句都无从开口,莞馨提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荷香被发卖,楚伦歆小产,溢哥儿病危,一桩一桩,只是常郁晔从没有想过,这些事情里头有这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些联系全部捏在他母亲手中。
    “老祖宗,这个毒药到底是……”常郁晔试探着问道。
    老祖宗深深看了常郁晔一眼,语重心长道:“你舅父一家的罪名是勾结乱党。”
    常郁晔清瘦的身子晃了晃,垂下头,久久没有再说话。
    该问的,老祖宗都问完了,她让楚维琳去把守门的婆子叫进来。
    楚维琳起身,淡淡看了一眼惊恐的莞馨。
    赵氏与永王余孽勾结,若大赵氏长久以来用的毒药就出自于从前的永王府,那岂止是大赵氏,整个常府都要被拖下水,若是有心人利用得好,常府就要走上前世一般的结局。
    好在,现在圣上还没有把手伸到常府来,好在,他们早一步发现了家庙里的瓷瓶,那瓶子今日会在暗阁里,过几日说不定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大赵氏屋里。
    这毒药的事体没有曝光,毁尸灭迹之后,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暗阁里寻到的药米分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莞馨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这个人,是留不得了的。
    两个婆子进来,麻利地拿帕子堵住了莞馨的嘴,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莞馨两条腿蹬个不停,踢到了屋里的桌椅,一个婆子扬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刮子,莞馨两眼一白,厥了过去。
    常郁晔回过神来,他低声问老祖宗道:“既然三年前就把那瓷瓶放回去了,这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这一次……”
    这个问题,让楚维琳的心漏跳了一拍。
    老祖宗缓缓站了起来,双手轻轻掸了掸衣衫,抬眸看了一眼屋里摆设,似笑非笑道:“郁晔,我要是告诉你,这是恶有恶报,你信吗?”
    常郁晔攥紧了双手,没有回答。
    但他的答案,老祖宗已经看清楚了,楚维琳的答案,她也看明白了。
    不信的,没有一个人会信。
    老祖宗念佛信佛,但她不信什么恶有恶报,世间万事万物,哪里能清楚明白地分一个善恶。
    说句大不敬的,她的那位皇上表弟,如今坐在那天下万万人之上的宝座里,可他一样不算一个善人,他的手中也有鲜血,他行的恶事,又是报在了哪里?
    这一回,是有人要亡了赵家,也想把常府一并拖下去。
    要不然,为何这三年前的瓷瓶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会出现?
    扶着楚维琳的手,老祖宗走到了院子里。
    段嬷嬷搜查得差不多了,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老祖宗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压得极低的云层,呼吸凝重:“继续查,里里外外给我搜清楚。”
    楚维琳送老祖宗回了松龄院。
    老祖宗疲乏极了,她毕竟上了年纪,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伤心力了。
    楚维琳劝道:“老祖宗,不如先歇一会儿吧。”
    老祖宗摇头,声音难掩疲惫:“没事的,老婆子还没到蹬脚闭眼的时候,有人要谋我常府,这个时候,我必须挺住。”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惊雷(六)

三更来了。
    总共一万一,原来96也是能够爆发的。
    这四天四万字,96写得牙都痛了,全怪自己之前欠了太多,捂脸。
    谢谢书友们支持,么么哒。
    ……………………………………………………………………………
    “今日外头也不晓得是个什么状况了,老祖宗,事体虽大,也要等大伯父他们回府之后再做商讨,您还是睡一会儿,等大伯父回来了,我唤您。”楚维琳再劝。
    老祖宗看了一眼西洋钟,晓得楚维琳说得有理,便没有在坚持,要丫鬟们伺候着去内室里歇了。
    楚维琳垂下肩来,长长叹了一口气。
    中午时,厨房里送了饭菜来,她昨夜里睡得早,今天又劳神,没多少胃口,只随意吃了几口菜,叫流玉劝着又用了碗汤。
    西梢间里备了休息的软榻,楚维琳躺下歇着,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全是莞馨说过的话。
    若今天没有翻查大赵氏的住处,没有翻查暗阁,那接下去……
    这剧本,楚维琳都会写。
    大狱里,赵家人挨不住,承认了与永王余孽相交,而且供出了常府也是同谋。
    圣上震惊大怒,虽不信常府会与永王勾结,但总要搜查一番,常府为了自证清白,也不会阻拦官兵。
    家庙里搜出了瓷瓶,里头的药米分被证实是出自曾经的永王府,不仅仅如此,恐怕在他们还没有留意到的角落了,还存着让常府解释不清的证据。
    证据确凿,常府不能全身而退,饶是老祖宗再不甘心,也是前世一样的结局。
    那个瓷瓶,是谁放在了家庙里?
    是那收夜香的人靠不住,还是另有一个人察觉到了大赵氏和莞馨的见不得人的秘密,想趁此机会收拾了常府。
    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的黑手!
    楚维琳一个激灵。
    前世时躲在暗处。看着她把常府一步步逼到分家的路上,甚至在暗地里,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还助了她一臂之力。那个最终把血书放在大赵氏房里,把常家彻底推到了绝路上。
    是那个人吗?
    那个比前世的她更加痛恨常家,痛恨大赵氏的人。
    在这一个月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瓷瓶药米分放到了家庙里,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是清楚大赵氏的腌臜事情。也知道这药米分与永王有关,是个知情人。
    头一次,楚维琳觉得,她离那双黑手这么近,近到似乎再多转几个弯,就能对上那双手的主人的眼睛。
    楚维琳翻了个身,外头的天更加暗了,乌云密布,突然一声惊雷落地,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初夏午后的雷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雨停之后,楚维琳站在窗边,外头清醒湿润的空气让她舒坦许多,之前一直埋在胸口的闷气疏散不少。
    常郁昀快步入了松龄院。
    楚维琳隔着窗户见了他,不由就弯了唇角,她忙往外迎。
    常郁昀回来时赶上下雨,衣角都湿了,他没有来得及回霁锦苑换一身就匆匆来了松龄院。
    楚维琳捏着他湿漉漉的衣袖,皱着眉与流玉道:“去取干净帕子来。”
    流玉取了来。楚维琳仔细替常郁昀擦拭,嘴上道:“潮气重,当心受凉。”
    常郁昀低头看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心中暖暖。不禁笑着道:“哪里那般金贵了。”
    衣服沾了雨,帕子并不能擦干净,这么做也只是应一时之需,楚维琳手上不停,又吩咐了流玉几句,让她回霁锦苑里去取套衣服来。
    老祖宗未起。楚维琳拉了常郁昀到西梢间里,把今日大赵氏院子里的事体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溢哥儿中的毒,当真是永王府里出来的?”楚维琳问道。
    常郁昀也不瞒她,点头道:“从前只当溢哥儿是得了风寒才夭折的,后来晓得赵府与永王旧臣牵扯不清,我就有些想法了。今生再遇,那些大夫对溢哥儿的病都束手无策,我想,恐怕就是了,因此金銮殿上我求御医,圣上应允之后,我去太医院里请了曹大人。整个太医院,能辨认这些毒药的人并不多。”
    连太医院里都看不懂?
    楚维琳惊讶,道:“为何?”
    “曹大人师承唐大人,唐大人精通岐黄,当年永王自刎之后,圣上在永王府找到了许多瓶瓶罐罐,但找不到药方,也不知道瓶子里的都是什么东西。唐大人以身试药,一一分辨,以至于失明后病故。曹大人当时陪伴在旁,很多药方和效果都是他替唐大人记录下来的,所以他才会知道要怎么解毒。”常郁昀解释道。
    楚维琳并不清楚当初永王府里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毒药,永王为了从弟弟手中夺回皇位煞费苦心。
    若那些药能最终用到了圣上身上,他说不定能兵不血刃就入主金銮殿,可惜,棋差一招,在永王动手之前,已经叫圣上发觉,逼得他不得不起兵。
    永王兵败,旧臣四散,有人带走了一些方子和毒药,兴许他们也不懂这些东西的效果,大赵氏肯用来做试验,倒是皆大欢喜。
    正说着这些,常恒翰和常恒晨到了松龄院。
    楚维琳去请老祖宗起身。
    老祖宗精神极差,她之前是顶着一口气,一直强撑着,以至于躺下歇息之后,劲头散了,就没有办法再起身了。
    “郁昀媳妇,把他们都叫进来,到里头来说话。”老祖宗有气无力地道。
    楚维琳应了,请了众人进内室。
    常恒晨跟在兄长后头,绕过插屏,乍一看老祖宗的病容,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几十年岁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他从没有见母亲疲惫成这样,以母亲的年纪,应当是在家中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再不该为子孙操心。
    是他们不孝。连累了母亲。
    常恒翰心中也不好受,即便他为了奶娘的事情与老祖宗有些隔阂,但毕竟是亲生的母子两,想到今日情况全因他那惹事的妻子而起。心中越发愧疚难安。
    “跟我说说,外头如何了?”老祖宗缓缓道。
    常恒翰深吸了一口气,把今日的情况一一说了。
    今日早朝之上,就呈了昨日抄没赵府所得的册子,却没有提及勾结乱党之事。
    若不是半夜里已经听到了风声。常恒翰只怕已经去替大赵氏的事体走动走动了,可现在他知道,他行动不得。
    下午时,一下子风头突变。
    赵家与乱党勾结,同样涉案的北城兵马指挥司的副指挥安大人一家老小也下了大牢,安府抄没。
    “估摸着但凡牵连上的,这几日要抄没好几家。”常恒翰道。
    老祖宗闭着眼睛听完,又示意楚维琳把莞馨交代的事体说上一遍。
    常恒晨听到差点害死了溢哥儿的毒药与大赵氏有关,脸涨得青紫。常恒翰面色更是难看,不晓得是为了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妾室。还是为了大赵氏的心狠手辣。
    老祖宗可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保住常府要紧:“有人想把我们拖下去。”
    “圣上会信吗?”常恒翰问道。
    老祖宗深深看向两个儿子,叹息道:“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若是官兵到了府门外,我不信我们府上抄不出什么证据来,要害我们的人,可没有那么蠢。”
    必须要在圣上下旨查抄之前,先把自身摘干净,即便是有所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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