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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权贵娇-第247章

小说: 权贵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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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人在何处?还是在县主府吗?”程大昌这样问道,忽然很想见到沈度。想见到代表着朝廷前来的沈度,是何样的相貌。
    “沈大人还在县主府中,但下官想。既然疫病有所控制了,沈大人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大人且在这里等等便是。”顾济棠这样说道。
    一旁的陆居安也是这样说道。药方已经对症,疫病能有所控制,接下来就是大夫们的事情了,他相信沈度很快就出来了。
    程大昌的心还剧烈跳动,他转身大步往润州府衙外面走去,便说道;:“不,本官不在这里等了,本官要去县主府看看。”
    这一次,顾济棠和陆居安并未像阻止沈度那样,劝止程大昌进县主府。现在,县主府的疫情得治了,县主府已不是死亡之地了,进去又何妨呢?
    想了想,顾济棠和陆居安也迈出了大步,跟在程大昌身后,朝县主府走去。他们,也很想去看一看,现在的县主府是怎样的。
    他们走进县主府后,就像沈度当初进去一样,越过了影壁,站上了台阶,居高临下,看见县主府的前堂。
    第一眼,就见到了沈度。沈度着一身绯色的官员,正在给一个病人端药,还对病人说着什么。如此明显,根本无法忽视。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程大昌三人却似乎能见到沈度的笑容,仿佛像此时的日头一样,照耀大地。
    程大昌就这样站在阶上,看着那个绯色身形,止住了脚步,沉默了。
    ……
    ……
    又是五日过后,在润州府衙内,沈度、程大昌、顾济棠和陆居安四人,就着明亮烛火,正在小酌闲聊。
    现在,县主府的病人正在逐渐好起来,润州的疫情已得了控制,这一场大疫得除,已经不是希望,而是正在出现的事实。
    这样的时候,最适合小酌一番,庆贺这样的喜事,以及,安抚他们饱受吓虑的心。
    程大昌喝得有点多了,脖子上都有潮红,眼眶亦有醉意,随意地说道:“说到大疫,本官忽然想起了一件史上旧事,便觉得心中戚戚。幸好,现在是承平之年,现在大疫得治,不然……不然……”
    他打了个酒嗝,没有将话说完,陆居安听见,便接上话了:“大人所说的事,可是邺镇大疫?”
    陆居安先前才和程大昌说起邺镇,所以便想到了这个。
    程大昌晃晃脑袋,却摆了摆手,说道:“不是邺镇大疫。而是……平城之乱。前朝与大盛的战争,也是和疫病相关。沈大人兼虎贲中郎将,想必熟习军事,那一战,大人知道吗?”
    说罢,他便看向了沈度,等待回答。他对沈度真的很好奇,这个年轻人,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沈度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才说道:“程大人所说的,是前朝为了退敌,将疫病之人投到平城,致使平城染疫,最后使得大盛士兵止步那一战?”
    程大昌点点头,直接拿过酒壶,猛喝了几口,才继续问道:“平城一战,虽然能使大盛退兵,但前朝的无辜百姓也死得更多。沈大人,你觉得前朝的做法,对还是不对呢?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
    如果是你,你又会怎做?在敌军已攻破边界的平城,眼见着就能长驱直入,但退敌无望,守城无望,这时疫病又起,你会怎么做呢?
    在那样的战乱年代,前朝官员用疫病之人,用平城全城百姓的死,阻止了大盛的脚步。如果是沈度,又会怎么做呢?
    沈度放下了酒杯,盯着杯里晃动的液体出神,良久才答道:“我不知道。我没在那样的情况下,所以不知道会怎么做。我只能知道,在现在的情况,我能怎么做。”
    程大昌等人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喝酒的动作,慢慢挺起了背,想听听沈度会怎么做。现在,已没了当年的动乱,现在又能怎么做?
    他微微抬头,看着程大昌等人,复又垂目,声音很轻:“我愿意倾毕生心血,守住大定如今的承平。”
    前朝的动乱,如今已经止息。经过无数人将近八十年的努力,才有了今日的承平。这承平来之不易,守住这承平更难。前朝的平城之战,国朝的永安之战,他会永远记得。
    记得大定如今的承平,是用寸寸山河血换来的。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我愿用毕生心血,使得大定永无凶年,荆棘无生!
   
☆、第381章 王师过处

    程大昌听得呆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半眯着眼看向沈度,连酒都醒了不少。
    眼前这个年前人,才二十余,却能说出“我愿意倾毕生心血,守住大定如今的承平。”,再想到沈度在润州大疫中的举动,他便无法压抑心中的震动。
    程大昌和郑时雍的年纪差不多,今年已六十多岁了。他以进士出身受官,从州部起家,累官至今日的三品府尹一职,将近花了四十年的时间。
    这四十年来,大定出现了永安之战和二王之乱,他虽然没有亲历,但却深受这些动乱的影响,每至一地任官,他都深刻清楚脚下踩着的大地,不知流淌过多少鲜血,不知埋葬着多少尸骨。
    可怜关山万里道,年年战骨多秋草,这不仅仅是诗人描写的诗句,更是大定曾经出现过的真实场景。
    但是,不论是过去的年轻热血,还是现在的年老内敛,他都不曾有这样的胆量和信念,守住大定承平的胆量和信念。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有!而且,这些胆量和信念,正在付诸行动。——从这一次润州大疫就可以看出来。
    这……令他沉默不语。
    在这样的年轻人面前,他应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他只能,默默拿过酒壶,给沈度斟了一杯酒,以此来表达他的心情。
    随后,他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年纪还轻,并没有亲眼见过战乱之时是怎样的,就连本官,也没有亲自去过战场。但本官见过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见过经历战乱大凶的百姓……”
    圣人说得没有错:王师过处,荆棘生焉;大军过后,必有凶年。所以兵者凶器,国朝慎用。
    他经历过战乱,知道承平的难得。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会比他更懂得呢?
    沈度安静地坐着。仿佛没有注意到程大昌的打量。
    其余两个人。已顺着程大昌的话题说开了。
    顾济棠做在程大昌右侧,他也喝了不少,略有些醉了。并没有注意到程大昌复杂的心情,思绪也有些迟钝,还是停留在平城之战里面,断断续续地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像前朝官员那样。用尽一切办法来阻止大盛士兵的脚步。即使……会有无辜的百姓死去。”
    他这句话,获得了陆居安的认同。陆居安的本质。还是一个理想主义的文人,舍生取义哈哈、杀一人活百人的道理,他是相信并且认同的。
    因此,他也说道:“在那样艰险的情况下。不管做什么都为了守住国朝,守住更多的百姓。莫说是投疫病之人,就是更过分的事情。也要做了。”
    顾济棠和陆居安虽然没有明说,但已十分明确地表示了他们的选择。那就是他们赞同前朝官员的做法。为了让更多人活着。牺牲在所难免。
    没有不流血的承平,也没有纯粹干净的安定。
    听了这些话语,沈度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他们都说得对,为了承平,为了更多人能够活着,在这片大地上出现的许多事,都能够被接受和容忍。
    只是,他心中仍是希望,大定之内,王师只须陈在九府十六卫,并不动用凶年。
    如此想着,他心中的信念等坚定了,这一次润州大疫,对于他的来说又是一次淬炼。在亲眼见过润州大疫的病人后,在亲身感受到百姓们的求生**后,他本来就清晰的信念,更加坚定。
    像这样坚定下去,终有一日能臻于至善,这种信念终会坚不可摧。
    程大昌看着安静的沈度,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将壶中酒全都倒在口中。
    大疫已解,国朝承平,宜当一醉,不是吗?
    县主府的疫情,在钟岂和胡太医等人的努力下,愈加好转了。现在,润州百姓都知道出了一个神医钟岂,是他和太医们想出的药方,阻止了疫病、挽救了润州百姓。
    一时间,润州百姓们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百姓们渐渐敢出门了,润州城虽然还是冷静,但已在慢慢恢复。
    喜悦的百姓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钟岂立了一个长生牌位,感激他救了那么多润州百姓。同时,在润州官员的引导下,百姓无比感激皇上,口称“皇恩浩荡、天佑润州”……
    对此,沈度和程大昌都微笑默认。此事的润州城,是需要激励的,神医钟岂的存在,就是最好的精神支撑。而且,神医嘛,只是在医术上,就算钟岂再得百姓的拥戴,也没有什么紧要。——朝廷能放心。
    此刻,受润州百姓拥戴、被称为神医的钟岂,却单独找到了沈度,满怀忧虑地问道:“沈大人,沈老的身体如何了?”
    一向不谙人情世故的钟岂,难得关心起了京兆沈肃的情况。就算他再胡混,也清楚自己“神医”的名号是怎么得来的,自是对沈度感激万分。
    想到沈肃的身体,钟岂的神色暗了暗——只是他一身乱糟糟的,脸色变化看不出来。
    “父亲的身体尚可,章老先生在为他调养。”沈度这样回道,笑眯眯的。
    “可是,沈老的身体不容乐观,他活不过三……”钟岂讷讷说道,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应该说这些话,太不吉利了!
    “没事,我知道的,也有所准备了。”沈度回道,仍是笑眯眯的,似乎不在意钟岂的话语。——如果不是笑容凝了凝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些。
    钟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便说了两句话,就逃也地跑远了。
    只剩下沈度,沉思了良久,最后神色恢复如常,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润州大疫逐渐得解,沈度肩上的重压便轻松许多了,还接受了顾济棠的邀请,打算好好参观润州城一番。
    上一次急请钟岂进京兆,这一次又有润州大疫,两次都匆匆慌乱,他都没能好好看看润州城是怎样。
    这一次,他的打算仍是不成行了。就在他准备出润州府衙的时候,用尽最快速度从京兆急赶而来的似岁,来到润州城了,请沈度立刻返回京兆。
    京兆,出事了。
   

☆、第382章 胎不保

    且说前不久,在京兆,太子妃张妙最近觉得不太妥,身体总是恹恹的,嘴巴时有发苦,整天感到困乏,只想躺着歇息。
    她已有孕四个多月了,胎像已经很稳了。为她安胎的,正是尚药局奉御郑杏林。先前,郑杏林通过脉象,断出这是男胎,令朱宣明和淑妃欣喜若狂。
    男胎,就意味着这是崇德帝的皇长孙,使得东宫优势又多了一重。虽然现在东宫没什么威胁,但优势越多,当然就越好。自然,张妙的胎就成了东宫、永和宫的大事。
    淑妃借主理后宫的便利,明里暗里将好的吃食、药材等物品,都第一时间送到东宫。——对此,陈婕妤和安婕妤都没说什么,因为谁都看得出,就连紫宸殿中的崇德帝都对张妙异常看重。
    看重的,当然是张妙腹中的胎。眼见及此,陈婕妤当然什么都没说,而安婕妤本来就像个河蚌似的。
    受到宫内宫外如此关注的张妙,心情却不太美妙。她无意中听说,那个谪仙人又病了,而且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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