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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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剑好了。”
“为什么?”
“我听别的天使说,选剑的神族虽多,但选它也最容易立功晋升。我想住进圣浮里亚,获得进入圣殿的资格。”
“……为什么?”
“我并不是很想当什么专宠天使。”我笑了笑,“我想和你并肩而立。”
路西法无声地叹了一声,伸手抚摸我的头发:“傻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你没听说吗?我在神法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摧毁了一个城堡。嘿,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能很快变成六翼天使……”
“别说了。”路西法的手停了动作,慢慢放下来,“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
……
路西斐尔不在家。
回去以后,我在床上连续打了几十个滚,一直在为路西法让我去光耀殿的事发愁。爱情要懂得欲擒故纵,这点道理我懂,贱人阿撒兹勒也说过。
可是洗漱干净爬到床上,关灯开灯几十次,我怎么都没有睡意,满脑子不断回放的尽是和路西法的法式长吻。我拿下桌上的手卷打开阅读,虽然一个字也看不清楚,但一想到是路西法写的,就恨不得把这手卷都搂在怀里。
我拿着手卷,一个字一个字读过。
他的字体秀气飘逸,像是出自艺术家之手,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看一看的又走神了。
路西法……多少对我有点意思吧?
无数次滚床结束后,我起床穿衣带上银链关灯锁门,从阳台上飞出去。
这时的希玛已无太阳,下面的几重天应该是晚上。
我在希玛最大的药剂房买了一瓶消除疲劳的药。想起路西法白天才说自己有些累了,给他送药探望探望……应该不会显得太主动吧。
风猎猎而过,我沿着阶梯往第七重天走去,踩着金砖与玫瑰花瓣的声音一如踩破雪花。
希玛渐渐缩小模糊。我展开翅膀,冲破云层飞入第七重天,进入了天界的帝都圣浮里亚。因为第七天就只有这一座城,圣浮里亚城市的规模也是其他城市不能相提并论的。在这样一座巨型城市里,撒拉弗殿宇却那么显眼,完全不容忽视。我提起一口气,沐浴着旋转的花瓣与光粒,朝那里飞去。
穿过高到看不见顶的罗马柱,飞泻的水帘,闪烁的珠花落在脸上,镀金般的光芒从云中洒落,一道道流转在前方。圣殿外侧只能步行,我着陆加快脚步往前走。眼前的建筑直耸云霄,通往撒拉弗宫殿的台阶无边无尽。
一阶一阶走上去,越发觉得自己幽微渺小。
路西法是天神右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住的这个地方,已是整个宇宙的最高点。
我是否……真的太高估自己?
晃晃脑袋,不能乱想。
天界有明显的阶级制度,有诸多不平等的事发生,贵族压榨平民的事时有发生……但那些人都是愚蠢的。路西法美丽,自信,高贵,却不会轻视任何人。
他离我并不会很远。
站在光耀殿门口,看着比自己高出几百倍的大门,我深呼吸,走进去。
几名天使拦住我,我拿出路西斐尔送的银链就被放了进去。
空旷的大堂里摆放无数价值连城的华美雕像,还有大片奢侈瑰丽的吊灯,我走了很久才抵达寝宫门口。这时又有天使拦截,我再次拿出银链。对方却面露尴尬之色:“等等吧,殿下现在……很忙。”
我几乎都要忘记路西法是个大忙人,现在来确实不是时候。但刚想转身离去,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自寝宫里传出,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分外酥骨娇嫩。她似乎在极力压住声音,可哪怕只停一秒,很快都有更煽情的声音发出。
那个天使更尴尬了,半晌才说:“这样吧,请您等等。”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慢慢走过去,跪在明亮光滑的地面上,半垂着头说:“殿下,有一个力天使找您。”
里面久久没有回答,只有女人颤抖而脆弱的声音。她在痛苦与极乐中挣扎,口中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内容:“路西法殿下……殿下……”
我默默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再没勇气抬头看高高的殿堂。
突然在某个点,女子的声音从呻吟变成了略带疯狂的哭喊:“殿下,我快疯了……求求您,救我……救我……”紧接着她尖叫一声,便只剩下了几乎断气的喘息。
路西法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到,但是很温柔,就像白天对我那样。
早已准备好的药瓶从手中掉在地上,几乎击碎乳冰似的地面。
我低着头,连大声呼吸都不敢,直到几分钟过后,路西法披着半敞衣物出来,在我面前站住脚步:
“有事?非”凡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还是点头。我捡起地上的药瓶,吃力地挪步,单腿跪在他的面前,双手奉上:“白天殿下说累了,我特地买了这个送过来。殿下日理万机一定很辛苦,希望以后要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段台词是临时想的,比开始想的要温柔得多,服从得多,路西法一定很喜欢。
时间变得格外悠长,他伸手接过药瓶,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抬头微笑道:“谢谢殿下。”
路西法倚在门栏上,垂头看着药瓶,有些心不在焉。
“那我退下了。”
“嗯。”
我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迟疑片刻:“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殿下。”
“你说。”
“今天如果我提早来……在里面的人,会不会就是我?”
路西法没有说话。
我吞了口唾沫,告诉自己现在走掉是最好的。转身,走掉。走,走……可终是忍不住继续问:“无论是谁,都可以……是吧?”
路西法走过来,旁边的天使都不由自主退一步。
在光辉书塔,我居然还说出那么多愚蠢的话。甚至还妄想成为六翼天使,想要配得上他。
简直愚蠢到家了。
我笑了笑:“当初梅丹佐殿下找我的时候,只说了一句‘玩玩’……殿下果然修养极好,连找个床伴……都要先……培养培养情趣……今天真的很抱歉,没有准时赶来。”
路西法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面前硬生生拖拽了一步。但我余惊未定,他已猛地将我推开: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伊撒尔,你或许误会了什么。我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和你培养情趣,白天的意思,就是让你来当床伴。”
我能想象自己的脸有多苍白:“是吗?这不是我要误会的啊。床伴……床伴有必要接吻这么久吗?”
“觉得上床和接吻必须要分开的都是女人吧。我跟以往的每个床伴都接过吻,你真的没必要想太多。”
他这番话不仅让我觉得自己蠢,还羞耻到了极点。
“好,我懂了。”我耸耸肩,实际头脑混乱到极致,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既然殿下是这样想的,那就是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说开了也好,我就不乱想了,也好早点放弃了。”
走出光耀殿的时候,我被迎面而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看着脚下长长的台阶,那像是一条金色耀眼而无边无尽的下坡路,一时间觉得有些晕眩。
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每走一步都停顿了很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这里径直摔到地狱。
鼻尖开始酸涩,我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扬起嘴角。
没事,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失恋而已,以前经历过了太多太多次,这一次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黄金时代的黄金世界,原本就不属于我。
美丽的圣浮里亚,我不会再来。
……
……
其实与路西法的种种,后来细数过来,我发现他伤害我的次数比让我开心的次数多太多了。不知为什么,每次受伤时都很绝望,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见他,可是时间一长,我却只能想起他的温柔。
正是这种与他相处时短暂的温柔,导致我漫长的一生都割舍不了这段感情。
人家总是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他,毕竟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别人无法理解,表达能力笨拙的我也不知如何解释。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爱上很多个人,更是无数次恋爱关系中的赢家。
但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放弃原则放弃自尊受尽旁人嘲笑。而且,只有那么一个。自他以后,所有的情场往事你都可以一笑而过。
或许,这是真是一种近乎于诅咒的爱情。
被路西法爱上,你就永远不要再想走出来。
……对于尽两章有的话想说一下……{非}凡
我看有孩子反应说这两章小撒的表现越来越娘越来越弱。这里我只跟你们确认一下:1。你们确定不是看了我下面作者的话才会受影响发表这个感言? 2。你们确定不是因为这章有小虐被虐到了所以无处发泄只好怪主角?3。你们确定不是看见一两个人说了类似的话,自己连文都没看仔细甚至没看就开始跟风瞎嚷嚷?
如果不是,你一口咬定了是我的改法有问题,那我只能说:这两章内容基本都是原版的。除了上一章老路亲了一下小撒和这章多问了一句话“是吗?这不是我要误会的啊。床伴……床伴有必要接吻这么久吗?”,把“没事儿”改成了“没事”,和老路相处的对白基本没有改动。
既然基本都是原版的情节,你们口口声声说“原版小撒还是很男人的”这一结论……又是从何而来呢?
你们把原版想得太美好了,这种想象脑补到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处理的程度。但尽管如此,此后米路互动的剧情我还是不会做太大改动。主要修改的地方依然是剧情BUG和背景设定,还有一些过于废话的旁白。成熟的作品以后我会有机会写很多,米路的青涩就让它保持原来的模样吧。
Chapter 13 (2)
之后的几天每天都没睡好觉。明明已经很困,却硬着头皮半夜读书。路西法的名字总是以非常高的频率出现在书本上,每次看见我都会狠狠划掉它,甚至会把纸张都戳破。当我终于把小半本书上的“路西法”划掉后,却突然发现那些小洞就像是一条条无法愈合的伤口,除了满目狼藉,不能带给自己任何安慰。
这过程中路西斐尔一直坐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我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才仿佛感到有人勾住我的背和腿,将我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想看看是谁,但眼皮重到打不开,只知道有一双唇轻轻压在我的嘴唇上,那个熟悉的声音低低地在我耳边响起:
“伊撒尔……把他忘了吧。”
清晨的第一缕朝阳洒进房内,我迷迷糊糊地起床去了洗手间,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死:下眼皮像涂了沥青,双颊凹陷,身子骨瘦得像骷髅,整个人看去就是一吸毒分子。
我打了个激灵,彻底惊醒,摇晃着沉甸甸的脑袋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发呆。
这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却连看看窗外的力气都没有。
人们总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我想,如果一直这样闭着眼睛等啊等,总有一天我不会再因为想起路西法就被无边的绝望笼罩。
真希望这一天早一些过去,早一些跳到我忘记他的那一天。
路西斐尔翻身上床,舀了一勺麦片送到我的嘴边。这几天他给我送过很多次饭菜,都没说是从哪来的。我摇摇头说我不饿。
路西斐尔放下碗,坐在床边呆了很久,两只手轻轻握在一起。
我下意识瞥了他的手一眼,立刻惊了。
他的手上全是伤。烫伤,刀伤,红肿的,淤青的……大大小小,纵横交错,原本白嫩如莲藕一般的小手,这会儿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似乎是旧伤长新肉开始发痒,他用手背在衣服上蹭了蹭,起身端着碗想要拿出去。
我捉住他的手,诧异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受这么多伤?为什么不用魔法治疗?”
路西斐尔抬头,蓝色的大眼睛里毫无感情起伏:“受了伤不治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