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革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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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板。”
章明学的身边带了个女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看样子应该是助理。
两人看起来很熟,互相握手,又闲聊了几句。话题转到宋子言,赵岳山介绍道:“这是宋子言,你应该认识吧。”
章明学的笑容永远都是一个固定的弧度,礼貌谦逊又不会过分热情。此刻,他一边向宋子言打招呼,一边伸出手。
这是宋子言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章明学,以前虽然曾在颁奖典礼遇到过。但两人不曾合作过,也没有走近打招呼的理由。
章明学是个识趣的人,很快就带著助理离开,坐到了远处的另一桌。
章明学走後,宋子言有点不在状态。他总觉得这人的相貌近看之下和黄纪恩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个喜欢板著脸,另一个时刻都带著笑。
不久,宋子言回过神,全神贯注地投入交谈。这顿饭吃得很慢,像是赵岳山不想太快结束,吃到後面已无话可说。
“小宋,晚上没事的话到楼上喝杯酒,这家会所的调酒很不错。”
会所一楼是餐厅,二楼是酒廊,三楼以上是套房,这是宋子言早就知道的。
宋子言笑不作声,表面看起来冷静,其实早就心乱如麻。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现在又觉得连坐著都难受。他借口说要去次洗手间,想给自己一点时间,冷静地好好思量。
宋子言刚要进去,迎面撞上章明学出来。或许是对方长得和黄纪恩相像的缘故,尽管不熟也平添了几分好感。
“还没吃完?”章明学笑了笑,瞟一眼外面的方向,低声问道。
不等宋子言回答,他靠近一点,又说道:“我看你们聊得很投机啊。”
这是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宋子言立马会意,避嫌道:“赵老板见多识广,听他说起各种奇闻异事很愉快。”
章明学故作沈思地点头,眼神里透出了然的意味。
“赵老板非但见多识广,在圈中的势力庞大,和他交好的男明星发展得都不错。”
说到这里,章明学神色暧昧地看了宋子言一眼,笑容温和,却目露精光:“不过,他捧人的方法偏向狂轰乱炸,不管适不适合,先塞进去再说。如果只是卖人气的偶像就罢了,想要好好地做个演员,不必走这条捷径。”
说罢,章明学拍了拍宋子言的肩膀,丢下愣在原地的後辈,径直离去。
等章明学走了,宋子言才回过神,心里满满都是问号。他并不意外章明学会猜到这顿饭局的意味,却不能理解他对自己的劝说。是出於真情实意,还是别有用意?宋子言实在想不透。
这时,宋子言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是Alex的来电。
“齐安君在找你,你知道吗?”Alex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宋子言大感困惑。
“他找我?”
“对,打到我这里来问你是不是在上通告,我怕他真有急事,就说你在会所吃饭,不过没提是和赵岳山。”
宋子言只说了一句“知道”,便挂了电话。从进门起,他就把手机调成震动,然後放在外套的口袋,现在一看才发现,齐安君确实打过电话。
料想齐安君找他多半是电影的事情,宋子言便没有回拨过去。然而,当他看到屏幕显示齐安君的未接来电时,竟然有那麽几分好心情。
如果还有机会,他真想和齐安君再合作一次,演一部真正属於齐安君的电影。不过,以那家夥高傲的性格,如果自己一直在商业片打滚,恐怕往後是没有机会与他合作了。
想到这里,宋子言发现自己竟然期待起这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难道受齐安君的影响,他也成了戏疯子?
回到座位,赵岳山见吃得差不多了,再次邀约宋子言上楼喝一杯。这次宋子言不再犹豫,礼貌地婉拒,终於结束了这顿饭。
走出会所,宋子言正准备到停车场取车,抬眼就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红色卡宴,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穿了件长款大衣,正靠在车门旁边抽烟。不管是车还是人,宋子言都觉得十分眼熟,他往前走了几步,果然是齐安君。
此时夜已深沈,红色的卡宴停在路灯旁边,昏暗的灯光照在齐安君的脸上,在侧面形成一片阴影,使他的轮廓更为立体。因为距离太远,宋子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看到左手指缝间夹了一根烟,燃烧的烟头在黑暗里好似明灯一般,令宋子言不由得心头一惊。他下意识地跨出一步,急切地想要跑向对方。然而,当这一步落在地上时,他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
宋子言镇定心神,慢步走去,直到停在齐安君的面前,他才佯作惊讶地问道:“你怎麽在这里?”
地上丢了不少烟头,看来齐安君来了很久。
“你怎麽乱扔垃圾?”宋子言开玩笑地说道,却见齐安君仍然望著会所的方向。
“你和赵岳山吃饭啊?”
闻言,宋子言回头看去,果然见赵岳山坐上车。他还来不及吭声,齐安君皱眉,又道:“还有章明学啊?”
宋子言忍不住笑了,调侃他说:“你眼神也太好了吧,怎麽不去开飞机。”
齐安君笑不作声,只是这麽看向他。
宋子言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章明学坐隔壁桌,带了个助理来吃饭。”
“先上车,我找你有事。”
宋子言稀里糊涂地被拖上车,等到开出几米才想起,他自己的车还在停车场。
“章明学的助理是女的还是男的?”
没想到齐安君会问这个问题,宋子言一愣,回答道:“女的。”
齐安君又笑了,带了几分嘲弄的意味:“我看他们公司也不敢给他配男助理,稍微来个好看的就被他弄上床。”
想到那张和黄纪恩有些相像的脸孔,宋子言不免有些吃惊,没想到有这段八卦。
齐安君看著宋子言笑,毫不避讳地问道:“赵岳山想找你潜规则吧?”
宋子言一时语塞,还没想好要摆个什麽表情,就听到那人又说:“结果你非但没从,还撞上了章明学,你说好不好笑。”
这话听得宋子言糊涂了,他皱眉,隐隐感到不对劲。
“章明学怎麽了?”
提到章明学,齐安君就是一副看不起的样子,语带嘲讽地说道:“你不知道?他就是赵岳山一手捧红的,从二十岁多岁刚出道的时候起,一直被包养了五六年。”
宋子言心头大惊,回想先前两人碰面的场景,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可是,他知道齐安君没有理由诽谤他。
“你认识章明学?”
齐安君一怔,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後照镜,过了几秒才答道:“怎麽会不认识,他和老师合作过,和我哥也合作过,不过我们处不大来。”
齐安君做事风格很自我,不怕得罪人。而章明学对谁都很谦虚,从来不会得罪人。这样的两个人怎麽可能处得来,宋子言并不意外。
想到两人在洗手间门口的对话,宋子言不禁叹息,感触地说道:“我今天第一次细看他,发现他和老师长得很像。”
话音刚落,齐安君的脸上忽然没了笑:“不像,他长得不怎麽样。”
宋子言忍不住笑了,转头看向齐安君:“章明学年轻的时候长得俊秀,年纪大了又显得英俊,出道至今没人说他长得不好。”
齐安君不置可否地笑笑,似乎不想再提章明学的名字。与此同时,宋子言也没工夫探究齐安君对章明学的态度,因为他发现齐安君的出现让他感到安心,在他最烦躁、最矛盾的时候,因为齐安君的突然闯入,先前苦恼的事情都不见了。只要跟这家夥混在一起,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让他没空思考头痛的问题,这大概就是齐安君的魅力。而他也无意理清对齐安君的感觉,或许凭借本能和他相处才是最好的。
、二次革命 38
半小时以後,齐安君开车抵达黄纪恩的家。进门的那一刻,宋子言心头一怔,略微有些吃惊。一楼已经装修到一半,房顶和墙壁刷成白色,厨房和餐厅的大理石也都铺好。
客厅的地上摆了几罐彩色油漆,齐安君把宋子言叫过来,招呼他坐在椅子上。
“来,陪我刷油漆。”
宋子言不禁失笑,问道:“你这麽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墙壁不都刷好了吗?”
视线缓缓扫过客厅每一个角落,齐安君脸上带著淡淡的笑:“你不觉得看起来没有人气?以前多好啊,挂满了哥哥的画,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住的房子。”
宋子言把外卖放在桌上,看著齐安君走到墙壁,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小时候,我第一次画画就是和哥哥刷墙壁。当时家里的别墅刚装修好,爸妈买了彩色的油漆和小号刷子,让我们可以自己装饰卧室。我们在房里画了很多画,长大後再看真觉得丑死了。可是,当时我们觉得很好看,也很得意。”
齐安君说过,他已经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对他而言,唯一可以称为家的地方或许就是纪亦深和黄纪恩住了多年的房子。这里原本充满了纪亦深的痕迹,可惜,那场大火把最後的气息都烧尽了。
宋子言觉得他能理解齐安君的心情,渴望感受纪亦深存在过的痕迹,渴望重温他和纪亦深之间的回忆。就好像当初他能感觉到齐安君的孤寂一样,这样的齐安君对宋子言来说是无法拒绝的。
“真够麻烦的,我先说好。我没有你们兄弟的艺术细胞,画出来只会更难看。”
宋子言无奈,脱掉外套,陪著齐安君一起疯。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麽奇妙,八年的针锋相对,却因为一部戏而改变。他和齐安君究竟算什麽关系?其实答案并不重要。
然而,宋子言很清楚,如果以後他可以像今天这样,偶尔和齐安君联系一次,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件愉悦的事。
这样的关系和距离对两个人来说,确实刚好。
忙了一身汗,两个人都累了。好在二楼安然无恙,还有个地方可以洗澡和睡觉。明明二楼有客房,齐安君却睡在主卧。宋子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不甘心地想著,该死的家夥,竟然敢睡老师的床。
远远看著那人赤裸上身躺在床上的样子,宋子言不禁想起那场不愉快的性爱,以及黑暗中由自己幻想出的身影。他刚走进门,恰好碰到齐安君要出来。不等齐安君开口,他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孔,猛然亲吻下去。
对,就是这种滋味,唇舌交融,互相侵略。
他一步步地前进,逼得齐安君一步步地後退。舌战许久,终於略微分开,暂时喘口气。齐安君笑吟吟地看向他,暧昧地问道:“这麽想做?”
宋子言高昂著头,毫不避讳:“对,想把你先奸後杀。”
齐安君大笑起来,一把搂住宋子言的腰部,往床上走去。
欲火焚身之时,仿佛连一条内裤都显得累赘,体内的火焰不断燃烧,几乎要将对方烧焦。宋子言跪在床上,背脊挺直,双手插入齐安君的头发,将那人的脑袋往下压去。齐安君会意地蹲下,手掌捧住挺翘的臀部,嘴唇沿著腰部一直往下,一边吮吸,一边探入茂密的毛发。
“你他妈的动一动啊。”
温柔的亲吻并不是宋子言想要的,此刻,他需要更强烈、更激情的动作。而齐安君依然不缓不慢,稍稍把他的大腿分开,沿著大腿根部一点点地往下舔,简直就像挠痒一样,让宋子言的心跟著揪起,越发感到饥渴难耐。他弯下腰,一把按住对方的下巴,手指撑开嘴巴,强硬地将勃起的阴茎塞入对方口中。
齐安君一愣,随即仰头看向他,眼中透著浓浓笑意。
温热的舌头绕著阴茎来回打转,本就勃起的地方越发肿胀,宋子言下意识地挺入,将阴茎塞到齐安君的喉咙口。
“快一点。”手指紧紧地掐住对方的头发,宋子言再也无法忍耐,命令地喊道。
下一秒,宋子言感觉一个紧致的入口把他的阴茎牢牢夹住,快速而又用力地来回搓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