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革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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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言忽然有一种冲动,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过齐安君的脸颊,直至嘴角的弧度。
欲望在此刻喷发,整个人好像绷紧的弦,终於得以放松。然而,当齐安君坐起身时,宋子言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他在齐安君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欲望,或许是室内温度偏高,那人的鬓角已经开始流汗。脱去碍事的上衣,齐安君的身材极好,肌肉精实而不夸张。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没有丰满的胸部,也没有纤细的腰肢。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带有一种自信的意味。而宋子言对这具身体产生了欲望,不同於和女人做爱的感觉,那是一种更强烈、更富有激情的欲望。
他想要触碰他,想要亲吻他,想要与他交合。
这就是宋子言的秘密,一个隐瞒了八年的秘密。而如今,是齐安君亲手揭开了这层纸,捅破了最後一道防线。
“如果你不喜欢,那今天就当我为你服务一次。”
齐安君嘴上虽然这麽说,却极有自信地脱去牛仔裤。他的双腿修长,毛发浓密,惹得宋子言不由得再往上看一点。
齐安君的阴茎尺寸要比自己大一点,此刻,龟头早就高高抬起,硬挺的状态显然十分肿胀。
宋子言就这麽呆滞地看向他,不,准确说是看向齐安君的下身。目光慢慢地往上移,两人四目交接之时,他不由得头脑一热,竟然抬起腿,夹住了齐安君的腰间。
齐安君大笑起来,将宋子言的双腿高举起,调侃道:“是不是压抑越久的人,一旦释放就越是热情?宋子言,你太让我意外了。”
宋子言按捺狂跳的心脏,故作镇定,讥讽道:“你在床上一直这麽多废话吗?”
齐安君笑而不作声,熟练地将双腿架在肩膀,然後将先前沾在手上的精液吐在肛门口。见宋子言不安地皱起眉头,齐安君笑道:“怕吗?没事,我慢慢来。”
他将宋子言的屁股抬起,找到那个私密的洞口,慢慢地伸舌探入。比起先前的口交,此刻的举动让宋子言感到害羞,然而,那种奇妙的感觉却是难以言喻的。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更是他从未用到过的地方。
舌头一点点地深入,在狭小的空间里打转。可是,尽管齐安君的技巧很好,宋子言却觉得不够,他忽然一把拽住他的头发,狠狠道:“你在搞什麽?”
这时,齐安君手指沾著精液,慢慢涂在洞口。在精液的润滑下,他一点点地伸入手指,令宋子言痛得惊呼出声。
“够了,你给我滚。”
面对宋子言的怒骂,齐安君笑道:“抱歉,现在可滚不了。”
三根手指插在肛门的感觉本就不好受,如今那人又变本加厉,慢悠悠地在里面搅动起来,宋子言顿时感到又痛又恼。可是,他渐渐食髓知味起来,尤其想到祸害的主人,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渴望。
等到齐安君把手指抽出来,宋子言在松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不适。刚刚被填满的地方突然空了,连心也变得空荡荡的。然而,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宋子言就感到一个硬硬的地方顶著他的肛门。他下意识地抓紧齐安君的手臂,那人笑问道:“怕了?”
宋子言冷眼看向他,嘴硬地说:“怕你个鬼。”
突然,硕大的阴茎猛地插进去,下身顿时犹如撕裂一般,止不住地泛起生疼。宋子言眉头紧锁,额头渗出汗来。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在两人四目相交的瞬间,伸手抚过他的额头,温柔地帮他擦去汗水。
“忍一忍。”
齐安君的脸上没有了调笑,表情十分认真,语气亦是坚决。随著阴茎慢慢後退,下身开始放松,恰在这时,齐安君忽然挺腰直入,猛地又插进去。如此反复,不停地在内壁摩擦,狭小的後穴就这麽慢慢扩张,渐渐容纳了对方的异物。
这是宋子言从未感受过的奇妙,明明前一秒还很痛,下一秒竟然感到了快感。肛门一点点地被异物打开,如同他心中最後的一道防线也在齐安君的面前溃不成军。
宋子言不禁自嘲,逃不掉,也躲不过,或许从他认识黄纪恩的那一刻起,命运已经被改变。
齐安君渐渐不满於这种节奏,速度越发加快,腰部不住地挺进,每一次都更深入一点。
感受到对方的阴茎在体内抽插,宋子言不禁沈沦其中,他的肩膀不住地颤抖,将齐安君的手臂勒得更紧。
突然,阴茎猛地一刺到底,狠狠地插至最深。仿佛身体都要被刺穿一般,宋子言痛得惊呼出声。而就在下一秒,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就好像是某个机关被人开启,竟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双腿如同触电一般,不自觉地蜷缩起,下意识地夹住齐安君的身体,贪婪地渴求更多。
终於,欲望达到了高潮,齐安君一声低吼,射在了那个让他著迷的地方。此刻,两人早就大汗淋漓,寂静的屋里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
“你把我夹得真够紧的。”
齐安君忽然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宋子言的脸颊,他的表情没了作弄的意味,只是看起来依然像是调侃。
“你跟女人做的时候也这麽用力?”
宋子言眉头微皱,似是不甘示弱,强撑著疼痛的下身,他突然坐起身,用力按住齐安君的後脑,猛地吻上去。
那是一个激情四溢的吻,宋子言的舌头在齐安君的嘴里肆意掠夺,仿佛是在试图吸干对方的气息,渐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两个人的下身不知不觉地贴在了一起,又勾动起新一轮的欲望。
终於,齐安君认输了,左手捧著宋子言的脸颊,右手轻柔地擦去额头的汗水。
“刚才就差点把我夹断,现在又想把我舌头咬断?宋子言,你好狠啊。”
宋子言脸色一沈,傲然看向他,神情自若道:“我不是那天被你骂得不吭一声的宋子言了,如果你做著一切只是想要我承认,那你现在应该看到我已经无需逃避。”
说完,宋子言後退一步,试图与他分开距离。不料,齐安君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如果我只是想捉弄你,或者逼你承认你的感情,那我只需要抱抱你,或是吻你。你大概不会发现,那天被我发现你在家的时候,脸色有多麽的难看。还有这几天,不管是镜头里和杜泽宇调情的你,还是镜头外和我身体接触的你,都僵硬的好像一具死尸。”
齐安君轻轻地笑了,手掌抚摸著宋子言的头发,那样的动作竟然是温柔。
“我对你有欲望,你对我也有。”
宋子言心头一怔,顿时感到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强压心头的不安,他使劲地推开齐安君,眉头紧锁,目光牢牢得看向对方。他想看透齐安君,想知道他的心思,想洞悉他的真意。可是,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齐安君就像是黑暗中的深渊,就算他知道那是危险的,也看不透他到底有多深。
“齐安君,我已经不一样了。”
许久,宋子言忽然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齐安君闻言,只是笑了笑,接著说道:“我正希望如此,宋子言,你该记得我说过的话。这部戏是为你量身定做,它会让你脱胎换骨。”
如何的脱胎换骨?就像今夜这样,把他藏得最深的东西狠狠撕开,逼得他必须去面对。不错,或许对於压抑多年的他来说,只有让伤口曝露在阳光下,才有重新愈合的可能。否则,终有一天将会溃烂。
、二次革命 20
齐安君确实古怪,在这样一场激情的性爱之後,他仍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催宋子言去洗澡,然後回来陪他看录像,以及讨论明天要重拍的部分。
两个人就这麽说了一夜,直到凌晨三四点才昏昏沈沈地睡著。八点刚过,宋子言就醒了。齐安君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人全身赤裸,毫不避讳地站在窗口,幸亏附近没有高楼,要不然第二天就得上报了。
齐安君故意不作声,想看看宋子言到底在干嘛,只见那人拉开了半边的窗帘,橘红的朝阳洒在他的身上,犹如大自然的打光一般,化成了漂亮的阴影。宋子言的身材虽然不像齐安君这麽性感,但也是肌肉紧实,肩宽又窄腰。尤其是他的臀部,比起Jerry来说,竟然还要紧实一点,在笔直的双腿上方挺翘著。
见宋子言背对著自己,齐安君便放肆地在他身上打量。视线沿著双腿往上游走,就在停留於宋子言的耳垂时,齐安君不由得笑了。
很多年前,齐安君第一次在宋子言的耳边说话时,他便发现这家夥的敏感带了。後来,他总喜欢借此戏弄,只要看到他身体一僵,或者耳根微红,齐安君便觉得十分得意。
正如当初对黄纪恩说的,齐安君很喜欢宋子言的长相,俊秀又不失味道,天生就是一张适合演戏的脸,稍稍牵动细微的表情就是一种演绎。同时,这样的长相在床上也很受用,尤其是在昨夜的情况之下,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一把利器,一点点地打破齐安君的底线。本来看到宋子言溃不成军的样子,他还以为这家夥会认输,哭丧著脸逃走,没想到宋子言确实很让他意外。
齐安君喜欢强者,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在床上。当年,他看到第一次演戏的宋子言如此出彩的表现,他确实感到眼前一亮,既对他好奇,又被他吸引。後来,他看著宋子言越演越烂,却越来越自满,他也是真的觉得他没救了。直到他看完了剧本,又想到黄纪恩对他说的话,以及这些年里对宋子言的观察,他渐渐洞悉了他的秘密。亦或者说,他发现在蜗壳里面,还有另一个宋子言。
不管是为了黄纪恩的电影,还是为了宋子言自己,齐安君必须逼得他正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以及那个躲在蜗壳里面的宋子言。像宋子言这种类型的演员,如果不放开胆子,把真实的自己融入角色,不管怎麽演都是隔靴搔痒。而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赶在宋子言回头之际,齐安君飞快地闭上眼,假装还在睡觉。宋子言并不急著离开,他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打量齐安君。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才颇有才华,可是性情实在太恶劣,心思也很让人捉摸不透。
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应该很气齐安君才对。那家夥简直就是把他当研究对象,试探他,击垮他,最後还上了他。可是,他忘不了齐安君当时的话,每一句都说中他的心思,看穿了他的逃避和懦弱。当时,明明他可以继续伪装,如果他硬要逃跑,齐安君不可能拦住他的。可是,他竟然没有。或许是他厌倦了伪装,压抑的感觉并不好受。又或许齐安君真的是一剂毒药,让他好奇也让他沈沦。齐安君知道他的一切,在他面前,宋子言发现任何反驳都是无用的。
也许,这就是当年的黄纪恩执意要齐安君在剧组,并且嘱咐他多和对方研究剧本的原因,如果当时他没有接瞿长天的戏,他们师徒三人好好地完成了这部作品,是不是他早就能解脱呢?
宋子言不禁摇头,这个假设牵扯太多,恐怕是找不到答案的。就好像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多年以来,早就不是简单的一句喜欢或讨厌能形容的。黄纪恩对他说过,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经历越多,越没有纯粹的感情,这个世界早就不仅仅是爱和恨。
宋子言前脚刚走,齐安君後脚就坐起来。他静静地看著窗口的位置,仿佛宋子言还站在那里一般。他不由得笑了,余光扫过床边的画具,起身把它们一一地拿出来。
此时,画板上已经夹了一副半成品,厚重的色块和暗沈的颜色,并不是他平时喜欢的色调。齐安君端视画作,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把这幅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