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王子 作者:骨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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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老师……回……回来……了……”
带著哭腔的声音尖锐又小声,如同猫叫。
周闻渐渐拧起眉,被没拽住的手从後拎著他的後领,把人往後扯了扯,果然见著一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唇沾著泪水,豔得惊人,睫毛也沾在了一起……什麽乱七八糟的。
周闻嘴角抽搐了下,才伸出手,粗鲁擦了擦他湿润眼角,低声嫌弃道:
“丑死了!”
姚钦却不管,仍旧抽抽噎噎地哭著。
……更新完毕。
PS:我想为了空腹体检,导致胃病发作,抽血有点晕血,下午直接发烧送医院的,大概也就是我了吧……
、第十六章 上(师生)
第十六章
一句“我回去上课”就被扔在医院的姚钦,直到房门再次被推开,才恍然回神。
本以为是老师去而复返,连惊喜的表情都做出来了,却在见著进来的人後僵住,而後勉强扯出笑。
只是其眼中的失望却如何瞒得过来人。
却见来人漂亮的脸上扬起讽刺的笑:
“怎麽?以为是周闻?”
“箫旭……”
姚钦脸有点红,低声唤了句。
来人——箫旭耸耸肩,抬了抬手中的食盒,道:
“我给你带午饭来了。”
话落,坐在了床边,开始把饭菜拿出。
而姚钦却在此时才突然想到……
“箫旭,你怎麽知道我进医院?”
事实上,箫旭和他并不同班,所以即使他请假理应他是不知道的。何况还如此迅速知道他住哪个病房。
而箫旭闻言,表情则精彩多了,先是一怔,接著有点不可思议的神色,道:
“姚钦,我真不知道原来你忘恩负义成这样。”
“……啊?”姚钦茫然。
他记得,从前老师也这麽说过他。
只见箫旭翻了翻白眼,道:
“你不会不知道是我送你来医院的吧。”
“……嗯?!”姚钦惊愕——他一直以为是老师来著,“……老师没有告诉我。”
箫旭听了,嘴角抽搐了下,咬牙道: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周闻!”
原来当日,箫旭上了车後,恼怒扭头看窗外时,恰好见著了苍白著一张脸,茫然站在门口的姚钦。一方面是直觉他情况不太对,一方面也是想找点麻烦,於是提出要跟上姚钦,後来由於公车走走停停,中途跟丢过,最终循著站牌,才终於找到了海边,其实见著的正是已经昏迷在沙滩上的姚钦。
箫旭当然知道周闻出差的事,毕竟他也是他班上的任课老师,但也顾不得,直接找了周闻电话,将事情跟他一说。果然当天半夜,就见著了周闻人。而既然比他紧张的人都来了,他自然也就功成身退。
而中午时见著冷著脸走在校园里的周闻,他就猜测可能中午姚钦还得吃医院配餐,所以就让某人准备了饭菜,给送过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周闻竟然完全没提及他,直接把功劳给要了。虽然他不屑居功,但还是令他不爽。
“……老师陪了我一个早上。”明白来龙去脉的姚钦一时不知该说什麽,但还是直接说了维护周闻的话。
而箫旭的反应却是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
“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弄成这样。”
“……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够勇敢。”姚钦垂首摇摇头,嗫嗫道。
箫旭神情一顿,也没再说责备的话。
事实上他有点愧疚,事实上他早知道周闻出差,他很可能会被欺负。只是他以为周闻馀威还在,不至於太糟糕,没想到竟到达了这种地步。
抱著这种心情,接下去的几天,箫旭几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过来送饭,且菜色都不错,让姚钦很是惊讶了一番。
然而,他心情始终没有太大的好转。
因为,自从那天之後,老师就没有来过了。
作家的话: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下(师生)
初始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老师出差久了,回校肯定很多事要忙,可第二天第三天,还是没见人,姚钦就开始不安了。
“怎麽不吃?”托著腮百无聊赖看著对方吃饭的箫旭挑眉问。
姚钦抿了抿唇,放下饭盒,犹豫了会,最终却摇了摇头。
而箫旭却仿佛看穿了什麽似的,促狭道:
“你放心吧,事情搞定後周闻就会来的了,张兴易他们那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退学,当然还有那个魏升。”
姚钦闻言,完全怔住了。
“……什麽?!”
他这反应反倒让箫旭奇怪了,说:
“什麽什麽?”
“你说魏升会被退学?”
姚钦乾脆抓住了箫旭的手臂,不可思议问。
箫旭有点惊讶:
“你不知道?”
姚钦忙摇头。
箫旭见之,终於挑了挑眉,想到了什麽,扯出笑:
“我知道了,肯定是周闻瞒著你做的……你大概不知道,周闻回学校後,就跟校长告了状,还报了警,逼著校长不得不动张兴易他们。虽然张兴易家境不错,但周闻背景也不赖,校长没办法,只好就范了。今天早上据说张兴易他们才从局里被保出来回家,但退学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姚钦呆呆听著,半晌才终於把里面的资讯消化完,有点失神。
张兴易他们被退学他自然没意见,毕竟一直以来欺负他的,都是以他们为首,可魏升……
顾不得不得随意外出的规定,姚钦趁著箫旭去跟医生请假,换了身衣服,迫不及待就赶去学校找周闻。
然就他刚出医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住院部楼下徘徊。
“……魏升?”
姚钦试探性地问,他不敢肯定,眼前憔悴得吓人的少年,是昔日那个总开朗微笑的人。
听到自己名字,那人有点惊讶抬头,见到他时,脸色一变。
两人对视半晌,姚钦才突然想到什麽道:
“我听说你——在学校不太好,是真的吗?”
本来他想说“我听说你要被退学”,然一想到对方被退学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便说不出口,只好换种问法。
而魏升却似没听见他的问话似的,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他仍包扎著的手腕处,道:
“你还好吧……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姚钦随之看向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不禁摩挲握著,低声道:
“嗯,已经结痂了。”
闻之,一直紧绷著脸的魏升,似乎舒出了一口气,接著状若随意地抬起了手,扶住额,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姚钦只听见对面的人,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却饱含某种他无法名状的情绪,说:
“对不起……姚钦你没事,实在太好了……”
姚钦怔了怔。
而接著,没等他给予反应,魏升就迅速转身,快步离开。
姚钦想到箫旭刚才的话,他说张兴易他们,当然也包括魏升,是今早才被保释出来的,也是说,很可能,魏升刚出来,就往这里赶了。
一时之间,姚钦百感交集。
、第十七章 上(师生)
第十七章
“哇!”
“给我,给我……”
……
属於小孩的喧哗笑闹声不断传来,但坐在枫树下的男孩仍旧安安静静地看著地面,仿佛地上有什麽吸引人的东西似的。
男孩皮肤白皙,眼睛特别大,长得很秀气,蹲在那就像个娃娃。
“姚钦!”
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男孩闻言,抬起头,见到来人後,不禁扬起笑,腼腆中带著羞涩,回:
“魏升!”
“他们都在拿礼物,你怎麽不去?”来的也是一个男孩,年纪相仿,但笑容却开朗多了,说话语调温和。
小男孩——姚钦没有回答,只笑笑摇头。
魏升也知道院里孩子实在太多,凭姚钦的性子,想在哄闹中抢到礼物,实在太难,所以也没再继续说,蹲了下来,凑近好奇问:
“你在看什麽?”
小姚钦用手指点了点地面,笑眯眯道:
“蚂蚁在搬家,运了好多食物。”
小魏升扬了扬眉,仔细看,果然见到一行蚂蚁蜿蜒往某个地方走。只是他察觉不到这其中有什麽可以有趣到让姚钦沉迷其中。
虽然他年纪还小,然而他却知道这种兴趣,让对方很难融入群体。
接著仿佛想到了什麽,兴致勃勃道:
“对了,今天来送礼物的是一对有钱的夫妇哦,据说他们想要收养一个小孩。”
小姚钦怔了怔,接著手拉住对方的,惊喜道:
“难道他们挑了你?”
顿了顿,又说:
“那实在太好了,魏升,你出去之後,记得回来看我哦。”
小魏升一听,连忙摇头:
“才不是呢,挑谁还没定,我估计等会院长就会叫上大家集中再挑。”
然话虽如此,但男孩的脸上仍旧不掩兴奋。
毕竟,在院里,数聪明伶俐,数长相气质,他算是最好的,被挑中的可能性很高。
而小姚钦也是这麽想的,所以咧嘴一笑,抱住他的手臂,道:
“肯定会挑上你的。”
这次,小魏升不说话。
接著中午,由於那对夫妇想对小孩子们有个观察,所以决定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为了多在他们面前表现,小孩子今天都特别乖,吃饭前洗手,摆放碗筷都很积极。其间,魏升被那对夫妇表扬了两次。
而相反,知道自己不会被选上的小姚钦则仍旧规规矩矩,该如何就如何,直到发现其中一个小孩不小心摔坏了碗,并割伤了自己。
那小孩也没哭,只是含著泪,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夫妇。
其中那位夫人见了,忙拿出手帕给他止血。
小姚钦见了怔了怔,连忙回头找出纱布什麽的想递过去,然而还没递出,就被一边的一个女孩抢走递给那夫人,顺便占了个位置。
小姚钦一个不妨,往後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事情从头到尾魏升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不禁小大人似的拧起了眉,走过去扶起小姚钦。
不过让众小孩失望的是,那对夫妇临走前并没有领走任何一个孩子,只说有机会再来。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小姚钦就被叫醒了。
人还迷迷糊糊的,就被递上一个小手巾和一桶水。
“魏升?”
“别说话,你赶快去把课室的窗擦乾净。”
魏升把手指端在唇边,小声道。
小姚钦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办。
事实上,每天院长都会安排小孩值日,只是毕竟院里的孩子都还小,加上课室也只是用来玩游戏的多,所以很多时候都只是意思意思就算了。
因此等小姚钦擦乾净时,天已经大亮,汗水布满了一张小脸。
等他从窗户边沿跳下来收拾好时,却意外发现一张装扮精致的笑脸——是昨天那夫人!
“……阿姨好。”
半晌,小姚钦才嗫嗫喊。
“怎麽今天要你清扫了?”
那夫人半蹲下来,亲切问道。
小姚钦自然不可能说被逼的,所以只好道:
“嗯……我看脏了,就抹一下。”
夫人似乎有点惊讶,接著似想到了什麽,向姚钦伸出了手,笑意盈盈道:
“你要跟我走吗?”
小姚钦彻底愣住了,呆呆看著向自己伸来的手。
半晌,他才发现,原来不是在作梦。
小手张了张,最终,放在了那只温软的大手上。
……事後,魏升悄悄道:
“嘿嘿,我听到那女人临走时跟院长说,明天早晨会过来,所以……”
姚钦想,他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忘记,在泪水模糊中,站在孤儿院门口,魏升爽朗笑著挥手大喊再见的情形。
、第十七章 下(师生)
由於领养的家庭环境还不错,要担心的事情很少,姚钦偏软的性子一直没有太大的改变。
而他也曾经回到孤儿院去找魏升,然却被告知他被收养了,且到了外地。
自此,二人便断了音信。
虽然遗憾,但有人疼爱,有新衣服穿的新生活让姚钦冲淡了这种失落。
事情的变化,出现在姚钦刚上高一时。
他甚至现在试图回想,也感觉记忆一片模糊。他只记得某天起来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