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写文抢包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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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铭点点头,对袭业为什么这么问并没有深入思考,既然袭业在交流会上见到了他,那肯定能猜到他是世纪的作家。
“但你签的合同上的身份证复印件并不是你。”他是世纪的老板,想查一个作者的资料是易如反掌的事,今天他在交流会上见到季铭时就非常惊讶,再加上季铭的巨大改变,于是他着手调查了一番,想不到竟然让他发现了很多不对头的地方。
季铭拿着小木勺的手一顿,随即喂进宝宝的嘴里,解释道:“恩,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我用的是朋友的身份证。”
“你那个朋友已经去世了,你知道吗?”
“……知道。”
“你写小说写了几年了?”
“……三年。”
“据我所知,季铭上的中学是全封闭教学,每个月只放两天假,在学校的时候根本摸不到电脑。那你能告诉我,你这三年间每天一万多的更新量是怎么保持的吗?”
愈发冷冽的声音让季铭手一抖,小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季铭瞪大了眸子抬头看向一脸寒气的袭业,唇瓣微微蠕动,刚想解释,却被袭业打断了,“别告诉我你用两天就能存出三十万字的稿件!”
神经敏感的宝宝注意到气氛的改变,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袭业的衣襟,害怕的“哇哇” 大哭起来。
袭业这时也没心情哄他,他弯腰将大哭的宝宝放在小床上。季铭看的不忍心,想将宝宝抱起来,却被袭业粗暴的扯到了一个房间里。
袭业“咣当” 一声关上门,慢慢逼近无措的季铭,神色危险的问道:“你是谁?”
“我……我就是季铭。”
看着袭业嘴角勾起的嘲讽的弧度,季铭吓得抿紧唇,他不是有意骗他的,是所有事情的发展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你根本不是季铭,而这副皮囊却是季铭的,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季铭一切行为都能容忍、放纵,那是他亏欠那个孩子的,但这个人凭什么享受他的恩惠!
季铭吓得退后一步,却猝不及防的被袭业攥住了手腕扯了回来。耳边听着宝宝撕心裂肺的声音,季铭看着袭业冷漠的面庞,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干爹,宝宝在哭。”
袭业看着季铭含泪的眼眶,不觉间慢慢放开了手。
季铭一得自由,就匆匆跑出客厅,抱起哭的不断打嗝的宝宝,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宝宝不哭,宝宝不哭,爸爸跟爷爷没打架。爸爸还给宝宝温了牛奶,我们去厨房拿。”
站在房门口的袭业看着季铭抱着袭季进了厨房,心里一阵烦乱,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早就猜到这种结果,本来就决定好要冷静处理的,为什么正面面对季铭时还会那么激动?因为他骗了自己吗?还是自己心慌了?
怕他跟自己没一点关系,怕他在毫无留恋的离开时自己没有留下他的理由?
季铭喂宝宝喝了牛奶,宝宝才停止了抽泣。季铭抱着宝宝出了厨房,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他在垂着头抽烟,于是轻声走进客房,背上自己的旅行包,走到客厅沙发处,低声说道:“袭先生,对不起骗了您这么长时间,我确实不是原来那个季铭,我现在马上走。”
“啊啊……”袭季好似感受到季铭的痛苦,伸出小嫩手摸摸他的脸。
季铭神色一紧,连忙把用食指捂住袭季的小嘴,转身快速向外走去。
袭业将手指间的香烟按灭在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里,垂着头沉声道:“你想带我儿子去哪?”这个人真的会毫无留恋的离开,甚至还想带走他的儿子。
季铭猛地转过身,大声反驳道:“宝宝是我的儿子。”他就知道,袭业只要知道他不是原来的那个季铭,就不再对他有照顾的责任,而且也会剥夺他照顾宝宝的权利。放弃对他的责任没关系,反正他孤单惯了,但宝宝不行,就算他不能再上学了,就算他后半生毁了,他现在也要带宝宝走。
袭业将手下的烟头捏的粉碎,站起来,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盯着季铭,一字一顿说道:“你听清楚,他姓袭,不姓季。”
季铭抿抿唇,双臂收紧,将包子抱的更紧些,“我只知道,宝宝是我经过剧痛生下来的,他是我的。”宝宝姓什么跟他无关,他只知道宝宝是他的。
袭业一向以理智著称,但事实证明,激动的情绪很能感染人,尤其是在牵扯到自己在乎的人时,多么理智的人都会顷刻间变得疯狂起来,“季铭,袭季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跟你这个身体上|床后的产物,你只是个后来者,有什么权利带走我的儿子。”
季铭脚下一个踉跄,怎么可能,袭业是原来那个季铭的干爹,他们怎么会上|床,怎么会!对,这肯定是他让自己放弃宝宝的手段,“袭业,你不要用这种谎话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那我们可以去验DNA。”
袭业话刚落,季铭马上喊道:“不用了,宝宝是我的,谢谢您帮我照顾了宝宝这么长时间,对不起,我现在该离开了。”
袭业见季铭这么说,就肯定他相信自己的话了,看着季铭急匆匆的身影,袭业皱着眉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他向来崇尚“物尽其用”、“借刀杀人”。若是季铭还是以前的那个季铭时,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那是他欠他的,但现在这个人……
季铭见袭业没追出来,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脚上的步子还是加快了几分,袭业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带走孩子的,他一定有阴谋。
果然,当季铭走到小区门口时,就被三个保安拦了下来。
三个保安二话不说快速逼近季铭,趁他失神之际,一个保安抢过孩子,两个保安将季铭双手反转,禁锢着推搡出了小区大门。
季铭隔着铁栅栏见那个抱着孩子的保安转身欲离去,急的大喊道:“你们带他去哪,他是我的孩子,你们这是犯法,我要去告你们。”
一个保安靠在栅栏上,好心劝道:“年轻人,袭先生好心不追究你偷走孩子的行为,你就知趣点快走吧!不然我们可要报警了,偷孩子可是要蹲监狱的。”
“大哥,那真的是我的孩子,求求你你帮帮忙把他还给我,求求你了。”
保安乐了,有耐心的跟季铭打着哈哈,“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你的孩子,他在你户籍上注名了还是咋地?”
“……血缘,我跟孩子有着血缘关系。”
另一个保安见样,走过来,严肃的说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不归我们管,我们吃着人家给的饭,就要按照人家的意愿办事。如果你想要回孩子,就亲自去找袭先生要。现在不管你在这怎么闹,我们也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季铭嘴唇动了动,手指拉紧背包带,走到门角上,傻傻的蹲下来,他要等袭业出来,孩子是他的,是他经过剧痛生下来的,袭业不能这么做!
、你还是我的义子
天渐渐暗了下来,厚厚的乌云遮住了黯淡的月光,但小区门口树立着的几盏亮的耀眼的路灯却将每个角落照的清清楚楚。
一个保安拿出杯子,喝口水,用手指指指墙的另一边,“那个小子还在那蹲着呢,怎么着,难道他还真想在这蹲到袭先生出来啊?”
“这些跟我们没关系,快到换班的点了,你有时间为他担心,还不如想想等一下去哪吃饭。”
……
季铭蹲在墙角处,旅行包靠在身侧,一阵凉风吹拂到皮肤上,泛起些冷意。他搓搓露在外面的小臂,一双眼时不时的看向小区正门口,生怕袭业在他不注意时,会开车离开。
这时,一阵强烈的黄光打在脸上,季铭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
红色敞篷车副驾驶座上探出一张俊气的脸,声音温和的问道:“你不是世纪的作者吗,怎么会在这?”
季铭放下手,但由于车的前灯过于强烈,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看向来人,微笑的眸子,上翘的嘴角,挺直的鼻梁,半长的碎发,组成了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容,虽然有些熟悉,但他十分确定自己跟这个人没有半点交际。
“君,把车灯调暗点!”男人注意到季铭被车灯照的不适,连忙跟驾驶座上的人打招呼。
车灯霎时暗了许多,那人再次转头看向季铭,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难道你在等袭业?”
季铭讷讷的点下头,心里有些纳闷,这个人怎么知道他在等袭业?
男人摸了下线条流畅的下颌,低吟一声,“上车,我带你进去。”
“啊?”季铭霎时怔愣了下,这个男人刚才说要带自己进去,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见季铭还在原地磨叽,驾驶座上的男人不耐烦的伸出头,骂道:“啊什么啊,狂犬症患者,请问你是耳朵失聪了还是又患老年痴呆了,要不是就他妈动作快点,老子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在这瞎耗。”
“吴幼君?!”看到那张可恨的脸,季铭瞬间蹦起来,全身处于戒备状态,他可没忘了今早上他跟这个妖魅的男人打的你死我活的场面。
吴幼君阴沉着脸把头缩回来,搭在方向盘的手作势逆时针转动,作势启动车子,他们是闲的蛋疼才来管这个小子的吧!他旁边的男人适时拦住他的手,对外面的季铭招招手,“既然你认识君,就知道我们不是坏人,上车吧!”
季铭现在也没时间考虑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急着去找袭业,于是弯腰拿起旅行包径直坐进车里。
门口的三个保安虽然看到季铭在车里,但也不敢将车拦下来,这里的住户都不是他们这种小小的保安能得罪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嚣张的红色敞篷车飞速驶进小区。
拿着水杯的保安看向旁边那个冷静的保安,问道:“小李,你说我们需不需要告诉袭先生?”
“恩,打个电话吧!”
车停在离袭业别墅不远处的一幢别墅前,季铭打开门走下车。副驾驶座上的帅气男人探出头,好心的问道:“你知道袭业的住所吗?”
“恩,我知道,谢谢你。” 季铭道了谢,背起旅行包径直向袭业的别墅走去。
见季铭走远了,吴幼君撇撇嘴,“炫,你什么时候这么烂好心了?”
萧炫后靠在椅背上,伸展双臂,舒服的叹息一声,侧过头直直看着吴幼君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呵,如果我说我对他一见钟情了,你信吗?”
吴幼君轻嗤一声,懒得跟他打哈哈,直接打开车门走下去,萧炫那个没心没肺冷血冷情的人如果真能喜欢上一个人,他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安上。
看到吴幼君不屑的表情,萧炫摸摸鼻子,他说话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哎,对那个年轻人,他真的有点好奇心,当然这点好奇心完全是因为牵扯到他那个老朋友的缘故。
看着吴幼君“萧瑟”的背影,萧炫喊道:“君,今天怎么不去找白文泽?” 瞧见吴幼君明显趔趄了下的脚步,萧炫蓦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笑容。果然,他今天中午没有看错,白文泽深情望着的就是这个年轻人,呵呵,君这回也体会到被甩的感觉了吧!不错,不错。
季铭走到袭业住所门前,深吸一口气,上前按门铃。但手指还没摸上门铃,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袭业一手扶着门框,站在门内,目光深沉的说道:“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
看着袭业有些阴沉的脸色,季铭强提起勇气,“宝宝是我的……”话还没说完,袭业作势要关上门,季铭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挡住,呼口气,示弱道:“对不起,袭先生,我不会抢宝宝了,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季铭此时明白,如果他还怀着抢回宝宝的想法,袭业一定不会再让他见宝宝一面的,毕竟除了这具身体外,他跟袭业没有一点牵扯,袭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