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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年-第19章

小说: 十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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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的上帝。      
  我相亲相爱的小烨,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你心急如焚急诊室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逼Ben:“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她撞见我和别的女人约会。”Ben说。              
  老天。       
  “没办法的。”Ben说出一句让我绝望的话,“如果你遇到你喜欢的人,是没有办法逃得掉的。我本来一直想躲的,我本来也不想伤害小烨,我也准备结婚了,我们下个礼拜就要去沙漠旅行,可是差了这么一点,还是没有走成……”      
  我如跌进冰窖。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们还没有像她一样修炼成精。所以,小烨输给她也是必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终于出来了,她问我们说:“谁是叶小烨的亲属?”      
  我和Ben一起冲上去,她用冷冰冰的声音宣布说:“还算幸运,命保住了。四处骨折,需要休息较长时间。”      
  Ben当场跌坐在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小烨终于被送进了病房,护士出来说:“谁是小朵,病人要见她。”又特别说:“她说除了小朵谁也不见。      
  我进去了,小烨闭着眼睛,还好,她美丽的面孔依然那么美丽,只是有些苍白,我伸出手去抚摸她,有晶莹的东西从她的眼角滑落,我替她擦去,她把手伸上来握住了我的,轻声说:“小朵,我好疼。”      
  “亲爱的,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我的眼泪拼命地往下掉。      
  她又说:“小朵,他抛弃我,他为一个老女人抛弃我。”      
  我拍拍她:“别说了,等好了再报仇也不迟。”      
  她低声说:“我真没脸见你。”      
  说完,她又昏了过去。      
  我放声尖叫,叫得护士和Ben一起奔了进来,护士很生气地把我们往外一推说:“叫什么叫,只是药物反应,都出去都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我已近虚脱。       
  周国安差人送花来,一大束一大束的香水百合,装点得病房好像结婚礼堂。可是他人不再来,不管是心中有愧还是,他已经决意淡出我的世界。      
  我捏着小烨的手说:“亲爱的,失败的不是你一人,你看,还有我陪你呢,对不对?”      
  小烨不说话。      
  很多天了,她一直不说一句话。      
  医生说,她失语了。      
  我叽叽喳喳的小烨,她失语了。      
  Ben负担医院所有的费用,请了两个人轮流侍候小烨,人却一直不再来。我找不到他人只好去找宁子的妈妈,希望她可以成全小烨。       
  “对不起小朵。”她给我让我绝望的答案:“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转让,唯独爱情不可以。”      
  “你很爱Ben吗?”我问她。      
  “现在,是爱的。”她说。      
  “你会嫁给他?”      
  她露出诧异的神色。“当然不会!”她说,“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婚姻不过是一种最无益的形式,跟幸福没有丝毫关联。握住现在的快乐才是真谛。”      
  她别有深意地看着我,轻轻一笑,真是百媚横生。我知道我的幸福,小烨的幸福,都被这个女人轻轻握在掌心,她只需眉头轻颦,我们就万劫不复。      
  可是奇怪的,我心里对她,一点恨也没有。              
  (9)      
  好几个晚上,我失眠。终于重新打开老邮箱察看宋天明的信件。没有得到回复的他一直一直地还在写,最后的一封署名是昨天。      
  “亲爱的小朵,”我好像听见宋天明温柔的声音,“很久没有你的消息。可是我一直想念你。我想念你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笑,想念你对我发的脾气。你最近好吗?有没有又瘦了?很奇怪,每次想到你,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近很近,近到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你的呼吸。      
  小朵,最近我在找工作。经济不是很景气,机会不多。面试经常在别的城市,我没钱坐飞机,就只能乘坐晚间的灰狗大巴,穿越这个广阔而陌生的美国。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头顶的小灯,会有片刻的恍惚,害怕这旅程永远没有终点。每到这时候我就想你,只要想到你,就觉得很安心,因为我知道不管旅途有多长,小朵,你是我的最后一站。只是,你真的别让我等太久,我怕我会坚持不住。”      
  短短的一封信,让我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我们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我泪流满面地拨打小烨的手机,只响了一声她就接起。“亲爱的小烨,”我连珠炮似地说,“你说这个世界怎么是这个样子呢,我们一直在很善良地生活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别人,我们唯一的错误就是在心底深处把爱情当作信仰,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像今天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信任的全都是错,我们追求的都是捕风,你说啊,我要听你告诉我!”      
  小烨沉默。我不知道她心里是否也有一样的追问,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我楞了半晌。      
  “小烨,亲爱的,对不起,我想要离开。你还记得你自己的梦想吗,我想,我也要鼓起勇气试一试,代你实现你的流浪。我忽然无比向往那种在广阔天地里放逐自己的感觉,高远而纯净,我想,那或许可以代替我们心里一直想要的爱情,我们一直在追求,但总是与我们背道而驰的爱情。”      
  小烨在电话的那一边静静无声,可我知道,她全都听得懂。      
  我去不了美国,去乡下总行吧。我找遍了中国地图,决定去安徽的一个小城,我曾经旅游去过那里,我想去暂时居住一阵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以后怎么做,再说吧。      
  我去环亚辞职,所有的人都同情地看着我,看来我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绯闻女主角。      
  公关部经理为我惋惜:“小朵,你现在辞职对我们是损失,现在是非常时期,公司很需要人才。”      
  非常时期?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大概在酝酿别的告别词。      
  周国安就在这时候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听说你要去美国。”他说。      
  “没错。”我简单地回答。事到如今一切的表白和解释都是多余。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却什么也没说。      
  最后他递给我一只信封。“你的遣散费。”他说,似乎欲言又止。      
  我漫不经心地接过,随手塞进包里。这不重要。      
  从环亚楼下我直接打车回家,经过电视台,外面的大型喷绘广告还是“环亚——激情动漫之夜”的宣传海报,我看见自己戴着面具的脸,感慨万千。      
  “小姐是不是想停一下?”司机善解人意地说,“停留时间照常打表就可以,我没意见。”      
  “走吧。”我说,“我还有事。”      
  “好的好的,”司机似乎也对那招贴恋恋不舍,“你说那么大的一家公司,说倒就倒了,哎呀,所以说房地产就是高风险,还是开开出租好啊,钱不能和人家比可咱心里踏实,你说是不是?”      
  “你说哪家公司?”我激动起来,想起“遣散费”,老天!      
  “环亚啊。”司机诧异,“小姐你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啊,环亚的事你不晓得?我小姑子也在那里工作,被裁啦……”      
  “回去。”我说。“马上掉头,回去!”              
  “什么?”司机发急,“掉头?你开什么玩笑啊小姐,你不知道这一路是单行线?”      
  “回去!”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那天路真的很堵。司机带着我穿了好几条偏僻小巷才顺利掉头,我回到环亚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色已经昏黄,大楼里显得萧条异常,我在一楼的咖啡馆坐下,这里是我和周国安曾经面对面的地方,那时的我青春气盛,桀骜不驯,而他,就像一个永远好脾气的恋人,容忍着我,保护着我。      
  只是,我那时不知道。      
  我掏出装着“遣散费”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张二十万的存单。存单上是我的名字。      
  一张字条,是周国安的口气。      
  “小朵,我是个老头子啦,只会做这个。祝你幸福。”      
  我把信封紧紧捏在手里,头伏在桌面上。      
  哦我实在太累。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会。      
  可是我很快开始做梦。梦里人声纷乱,有声音在一直不停地说:“对不起……”      
  我醒来,在我身边的是宁子。      
  “陈老师你醒了!”她说。      
  我努力向她微笑了一下,拿起我的行李准备离开。      
  “陈老师!”宁子扯住我的胳膊。我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她垂着头,扭捏了半天,低低地说出一句:“陈老师,对不起。”      
  我终于等来她这一句。      
  “陈老师,我爸和我妈离婚了,”宁子小小的脸显得很黯淡,但是平静,“是我妈妈提出来的。”      
  “我为你难过。”我真心地说。      
  “我恨我妈妈。”宁子低声说,“为了抢救下她的财产,她在我们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      
  “宁子,”我扶住她肩膀,“你一定要接受,每个人都是软弱和自私的,包括妈妈。但是你不能否认她对你的爱,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陈老师,”宁子又说,“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对我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是我太任性,爸爸跟我谈很久……”      
  “什么也别说啦,宁子。”我疲倦地松开她,“陈老师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是以后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坚强,别再做傻事,听见了吗?”      
  “陈老师,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爸爸?”宁子忽然看着门口大声喊。      
  我转身,天啦,门口站着周国安。      
  他向我张开手臂。      
  我埋下头。他走近了,一直走到我身边,我一直不敢抬头,他当着宁子的面低声问我:“你回来做什么?”      
  我把支票拿起来,挡住我的眼睛说:“这点太少了,打发不了我。”      
  他好脾气地问:“那你要多少?”      
  宁子插嘴说:“我爸人都给你,行么?要是不够,再加上一个我。”      
  我脸红。      
  宁子和他哈哈笑。      
  那天的最后,是周国安开车,我和宁子坐在后座,像吵架又和好的一家人。      
  “公司怎么回事?”我问他。      
  “投资失误。”      
  “难道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有。”他说。“可是,我不想了。拼了这么多年,我实在觉得累,早就想把公司交给别人,又觉得不放心,舍不得。现在,正是机会,可以好好陪陪宁子,”他微笑,“还有你。”      
  我和周国安登记结婚的时候宁子一定要跟过去,那天是星期天,我们先开车顺道去接了小烨,想顺带她出来散散心。      
  小烨已经看不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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