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山慕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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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了身子,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近乎于哀求般低语;“就当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他看着她满眼的泪水,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求过自己,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竟是让他差点脱口答应她,
她就算是问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去给她摘,可她却求着他放了她。
“你死了这条心。”他眸底的神色阴冷,脸上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那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沈疏影彻底绝望。
她终于不再求他,也不再说话,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那一晚,你把军装披在我身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等她走到门口,突听男人的话穿了过来。
沈疏影脸色一白,脚步顿时停在了那里。
贺季山一把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抵在墙上,他的眼睛乌黑如墨,浓的化不开似得,他紧紧的盯着她,逼问道;“你这样恨我,给我下了药,又跑回来做什么?”
那最后一句,简直类似于咆哮,沈疏影脸色比雪还要白,她摇着脑袋,泪水却是滚滚而下。
“你别说!”她道出了这三个字。
“我为什么不说?”贺季山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扣在自己的胸口,厉声道;“你来探我的心跳,去探我的鼻息,我问你,既然一心要跑,又何必要来管我的死活?”
沈疏影脸上的惊恐之色俞浓,一张脸上满是泪水,她拼命的摇头,唇中只呢喃着;“不要说了,求你别说了!”
贺季山心疼的犹如针扎,却还是继续说下去;“我这次受伤,你在我耳边求我不要死,那一晚我起了高烧,你在床边哭了一夜,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沈疏影怔在了那里,她惶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贺季山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他用了那样大的力气,恨不得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他的嗓音低沉,浑厚而有力;“小影,别再欺骗自己,你是爱我的。”
你是爱我的。
沈疏影听了这五个字,只觉得自己脑海里轰的一声,只让她身子一软,若不是贺季山紧紧的抱着她,怕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我没有!我不爱你!”沈疏影哭出了声来,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任由泪珠成串的从紧闭的眼角里盈然而出。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贺季山将脸庞埋在她的颈弯,声音中满是无奈。
沈疏影从他的怀中抽出身子,因着哭泣,她的眼眸氤氲楚楚,看着你的时候,似是要将你印在眼瞳里去似得。
“除非。。。。”她说出了两个字。
“除非什么?”男人想也没想的便是立时接了口,他的眼瞳中满是期冀,隐约还有一丝紧张,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除非,你能让他活过来!”沈疏影刚说出了这一句,就见贺季山的眼眸倏然黯了下去,她几乎没有费力气,便将他揽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挥开,径直跑了出去。
留下男人一人站在那里,就那样站了许久,不知何时,他挥起拳头,狠狠的向着墙上砸去,就听“咚”的一声巨响,那墙上挂着的一具挂钟便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
贺季山一连十多日没有回到官邸,据说是去了临水,华南一战,贺季山自刘振坤手中一举夺得七省,只待将军营中的事处理好,便是马不停蹄的乘专列赶了过去。
临水七省位于江南与江北的交界,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历年来两军为了此地也不知是交战了多少次,无论是哪一方夺得这临水七省,对以后的北上或者南下,都是占据了极佳的位置。
是以,贺季山此次在临水七省上投了大量的兵力,各大据点皆是亲临布防一线,事必亲为,务必要将临水建的固若金汤。
七月,官邸的荷花都开了,贺季山却依然没有回来。
“你们说司令这一走,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平日里也不见他打个电话给夫人,莫不是在临水修了个小公馆吧?”
这一日,几个小丫鬟正站在花园里去给那一排的紫薇花浇水,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声笑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看咱们夫人那般娇滴滴的样子,充其量却不过是个木头美人,又哪里能管的了司令。”
“就是,司令在官邸的时候,夫人也不与司令住在一起,可真是不长心眼。”
几个丫头说的热闹,说完俱是痴痴一笑。
沈疏影正坐在雨廊下看着那一池的荷花出神,倒是无意间中将那些丫鬟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直到那些丫鬟浇完花,离开了花园,她才从雨廊下走了出来,脸上倒依然是恬静的样子,只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西楼。
恰巧在这一晚,贺季山回来了。
他回来的极晚,沈疏影已经睡熟了,他打开了她的房门,就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只穿着一件白绫真丝睡裙,贴身的料子丝滑而柔软,将她的身形勾勒的一览无余,因着贪凉,她也没有盖被子,整个人微微蜷着,露出颈弯与后背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来。
贺季山看着,眼眸顿时变得一片炙热,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简直让他濒临失控。
他呼吸急促起来,一步步向着床上走去,直到走近了,就着床头的小灯才发觉沈疏影眼圈红红的,枕头上海晕染了一片水渍,显是临睡前哭过。
他看着心里便是一疼,忍不住倾下身子,抚上她熟睡的小脸。
掌心的肌肤细腻如玉,冰肌入骨,让他不由得想到他们最为亲密的那一夜,他的瞳孔伸出仿似有火在烧,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清甜而幽香,而他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在他面前。
蚀骨的思念只让他再也忍不了,几乎几下就将自己的军装扯下,高大而魁梧的身形向着床上的小人压了下去。
他将她柔软的身子狠狠的箍在怀里,他想了这样久,此时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也不管会不会吵醒她,对着她的唇瓣不管不顾的吮吸了下去,那般急切而灼热的吻,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几乎发了疯般的掠夺,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裙,抚上她娇嫩幼滑的肌肤,滚烫的掌心直如铁烙,烫的人生疼。
沈疏影醒了过来,她的身子被男人紧紧的压在身下,唇瓣更是被他霸道的擢取,几乎连她的呼吸一并夺走,她呜咽着,却犹如案板上的鱼儿,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得。
她的衣裳不知是何时被男人撕了下来,上好的丝绸只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狠狠侵入了她的身体,她吃痛呻吟,他却罔若未闻,只汲取着她唇中的甘甜,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整个的席卷着她,将她整个吞噬。
到了最后,沈疏影简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颤抖的伸出胳膊,去推身上的男人,却被男人一手制住了手腕,那被温润的紧致包围的快感简直是**蚀骨,他发狂般的与她纠缠在一起,一夜的缠绵不休。
090章 她哪里也不能去(感谢dandan_fu的钻石)
翌日,贺季山醒来时,沈疏影还没有醒,想起昨晚的缠绵,如今再看见她安安静静的蜷缩在自己的臂弯,男人的眉宇间就是一柔,揽在她腰际的大手忍不住微微用力,只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她身上有着甜甜的香气,吸引着他俯下身子,在她的发间落上一吻。而沈疏影的确是倦极了,这一觉睡得极沉,由着贺季山细细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她都是没有醒。
直到往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见时针已经指向了九,贺季山眉头一皱,只没想到自己居然睡到了现在。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蓦然,这一句诗闯进了脑子里,只让他自嘲一笑,低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却还是睡得十分香甜的样子,他轻轻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将沈疏影的身子放好,凝视着她玉雪粉嫩的一张小脸,经不住又是俯身一吻,方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何副官与李正平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人无不是站的笔挺,眼观鼻,鼻观口,贺季山昨日方才临水回来,便一路回到了官邸,今早本是要一早赶到军营训兵,岂料等到了现在,也不见贺季山的人影。
这在以前可谓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两人虽是站在那里,可也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抹了然之色,显是心照不宣。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两人一个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贺季山刚洗漱过,乌黑的短发上还往下滴着水珠,他一手从何副官手中将军帽接过,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极好,甚至还对着两人问了句;“早饭吃了没有?”
李正平是个老实人,赶忙回道;“司令放心,属下再来官邸前便已经吃过了。”
一旁的何副官却是笑道;“司令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临水的时候,赶上三线布防,我和老李硬是三天没吃顿饱饭,也不见您问过。”
贺季山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你这倒是说我苛待你们了?”
何副官见他的确是心情极好,便又是玩笑了几句,一行人嘻嘻哈哈,司机早已将汽车开在雨廊下等着了,贺季山上车前,却是转过身子向着西楼看了过去。
二楼的窗户上窗帘紧闭,想起她昨晚在自己怀里的样子,贺季山的心就是一动,唇角噙着淡淡笑意,刚上车,车队便一路呼啸着向着军营驶去了。
………
沈疏影醒来时,已经是午饭时分,她刚动了动身子,便觉得下身一阵酸痛,惹得她秀眉微蹙,差点轻吟出声。
忆起昨夜的一切,她的脸庞立时就是一红,眼眸一转,身边却已经没了男人的影子。
她支撑着身子,勉强的下了床,随手披了件晨衣,许是听见屋子里面的动静,房门被人轻轻叩起,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您起了吗?”
沈疏影一惊,瞧着一地的衣衫,那是昨夜被贺季山撕裂的睡裙,一条条的简直乱的不成样子。
她手忙脚乱的将那些衣裳收拾好,才让丫鬟进来。
午饭她也没有下楼吃,只让人端上了楼,望着那一盘盘精致的小菜,她才吃了几口,便觉得索然无味。唯有那一盘酸角干瞧着有味,她便是夹了几根,只觉得酸的鲜爽,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一旁服侍的丫鬟瞧着便笑道;“夫人若喜欢吃酸,下次等我家乡的青果树结了果子,我带来给您尝尝,那可真是鲜酸的不得了,让人想起来就要流口水。”
沈疏影也是对着她微微笑起,就着酸角干,抿了一口汤。
许是那丫鬟见她神色温和,便也是壮起了胆子,又是言道;“记得在老家的时候,我娘常和我说,女人就要多吃酸才好。”
“为什么?”沈疏影抬眸看着她,轻声问道。
那丫鬟倒是有几分赧然,不好意思道;“因为她说,女人多吃酸,以后才容易生儿子呢。”
沈疏影听了这话却是一怔,那丫鬟不以为意,只一心想讨好她,“瞧着夫人这样爱吃酸,以后一定能给司令生一个白胖小子。”
沈疏影只觉得那一口酸角干哽在喉咙里,怎么都咽不下去,她过了好一会,才将手中的碗筷搁下,对着丫鬟说了句;“我吃好了,你收下去吧。”
那丫鬟这才注意到沈疏影脸色不太好看,便再也不敢多嘴,只赶忙将碗碟收拾好,端了下去。
待她走后,沈疏影却是坐立难安,想起昨晚的一切,只让她心头发虚,她转眸,便瞧见了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