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2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致中连摆手:“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这都是老高的人情。”
怪不得他两人连袂而来。原来是这样,陈晚荣道谢:“谢高大哥。”
高清泰摆手:“陈兄弟,你先别谢。这地方好是好,就是这价钱也不低,比寻常店铺高了两倍呢。月银一百两银子,贵!”
这是长安繁华地段,寸土寸金,值这价了。曲江之滨虽然繁华,人多。风景美,却不太适合开画廊。而朱雀街不同,是长安的主干道。最宽的街道,从这里经过地有钱人、达官显贵不知有多少,只要牌子一挂,以吴道子的才气,名声还有不不胫而走之理?
月钱一百两虽然有些贵,真要吴道子地名气出去了。一幅画都不止这个价。这价钱对别人是贵了,对吴道子来说一太便宜。
“值了!”陈晚荣一拍手。
马致中跟着就说:“还有一桩,这银子得一付半年。六百两银子已经付了,兄弟,以后清账清掉就是了。”
这话很对,陈晚荣也不客气:“那好!有劳二弟大哥了。”
“兄弟,既然你满意,我也就放心了。大哥和老高还有事要忙,先走了。”马致中告辞。
陈晚荣开玩笑道:“马大哥。你有甚事好忙的?忙着睡大觉?”
马致中没事就睡觉。不干预手下做事,哈哈一笑:“兄弟。就算是睡大觉也要守在那里,冷不丁出点事,也好处理嘛。”
这话有道理,陈晚荣笑着把二人送走。看着那几个忙着干活的伙计,笑着问道:“吴兄,你把伙计都请好了,动作挺快的。”
吴道子笑道:“哪里是我的伙计,这都是王兄的人,临时调过来帮忙整理。”
王翰知道陈晚荣要道谢,先行说出来:“陈兄,别那么客气。我也出了银子,红利有我的一份呢,他们也没甚事,就叫他们过来帮忙。”
陈晚荣捋起袖子:“好,不说了。干活了!”
吴道子忙拦住:“陈兄,这里忙得过来,不用你帮忙。你还是先去看看宅子。”王翰马上附和,陈晚荣摇手:“不急。宅子又跑不掉,早一天,晚一天,还不都一样,先把画廓处理好了再说。”
说得真诚,吴道子和王翰不再说话,三人加入,开始干活了。郑晴东走走,西瞧瞧,这里指挥一下,那里指点一番,好象个大总管似地,指挥得团团转。
说也奇怪,原本零零散散,没有头绪地事情,经她一指挥,顿时有条不紊,秩序井然,效率也提高了许多,一分时间干出两分功。
陈晚荣哈哈一笑,大声赞道:“没看出,我妻居然是个大将军!吴兄,王兄,你们以后娶妻就要娶这样地可人儿。”
一句话没说完,嘴巴就给一只温热地小手捂住了,郑晴俏脸绯红,左手虚劈一下,轻轻打在陈晚荣脸上,嗔道:“再胡说,我打了。”
吴道子和王翰立即扭头,好象没看见二人在嬉闹一般。陈晚荣抓住机会在郑晴手掌上亲了一口,反正嘴巴给捂住,也不怕别人看见。郑晴发觉了,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慌不迭的松开手,退后几步,瞪着陈晚荣,红着脸。
有了郑晴这个大将军指挥,这活干起来就快多了,一直干到天快黑了,这才作罢。陈晚荣拍手,笑道:“今天干得不错,我做东,我们出去好好喝几杯。”吴道子大笑道:“陈兄,正要和你多盘桓呢。”
王翰也没异议,这事就说定了。众人略一商议,决定望江楼是不去地,虽然去了有白食吃,只是不好意思,还是去别处的好。
事情一说定,把门一锁,就要出发,只听马蹄声响,青萼骑着马飞快的赶来,翻身下马。郑晴问道:“青萼,你来做甚?”
“哟,小姐,就准你来,不准我来?”青萼开脖子一扭,反问一句。
陈晚荣开玩笑:“谁把醋坛子打翻了,老泛酸呢。”
青萼啐一口,嗔怪一句:“不正经。有人请你赴宴,去不去随你。”
陈晚荣哪里相信,摇头道:“这种事只有脖子后面筋搭错了的人才会信。”
“不信算了。”青萼手一扬,一物事塞到陈晚荣手里。
陈晚荣举起一瞧,是请柬,上好的上蜡硬黄纸,在夕阳下微微发光,打开一瞧:“陈大人晚荣均鉴:明晚在乐游原府中邀朋赏月,敬请光监。李令
李令月是谁?陈晚荣一点印象也没有,把请柬晃晃:“真是的,李令月这个人我都不认识,居然请我赴宴。”
郑晴他们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死盯着陈晚荣,惊讶不置。过了老一阵,这才异口同声:“那是太平公主!
第十四章 意外发现
武则天一共生有四子两女,四个儿子是李弘、李贤、李显、李旦,两个女儿是安定公主和太平公主。四个儿子中李贤最有才气,著名的“章怀太子”是也,曾注《后汉书》,一时称之。只可惜武则天一心要做皇帝,李贤就成了她的拦路石,最终给武则天杀害。
长子李弘病体虚弱,有人说是暴卒,有人说是给武则天杀害,反正是死了。中宗李显死于安乐子和韦后之手,现在只余最小的李旦,也就是睿宗了。安定公主早死,有说是武则天掐死的。
太不公主是武则天最小的女儿,才儿纵横,多谋善断,有政才,为武则天登上帝位出了不少主意。在李隆基平定安乐公主和韦后之乱时,太平公主出了大力,再加上同胞兄妹六个只剩下她和睿宗两人,而睿宗偏偏“谦恭孝友”,对她极是疼爱,她就抓住机会稳固了自己的势力,权倾天下,大半朝臣入其党。
陈晚荣于太平公主的事迹能说个五五六,她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一见署名“李令月”三字,还以为是弄错了,不免调笑几句。直到吴道子他们以打量怪物的眼神打量起来,方才知道不对劲。及至他们点明李令月就是太平公主时,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成了乱麻。
太平公主权倾天下,是当时的“三巨头”之一,影响力仅次于睿宗,势力比太子还要大,居然给陈晚荣送请柬,要陈晚荣赴宴。陈晚荣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要不糊涂都不行。
不仅陈晚荣糊涂了,就是吴道子、王翰、郑晴和青萼他们也是想不到,一愣之后齐声问道:“她怎么会请你赴宴?”
陈晚荣双手一摊。无奈的道:“我哪里晓得。”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找不到答案。王翰皱着眉头问道:“陈兄。那你去不去?”
吴道子略一沉吟道:“宴无好晏,还是不去的好。若是去了,会留下口实,给人攻击。不如避而远之。”
这是名哲保身之道,不错的建议。不过郑晴却反对:“还是要去。吴兄所言虽是有理。不过我却以为不去反倒给她留下口实,会惹来麻烦。”
陈晚荣很赞同郑晴的看法:“是呀,我要是不去,太平公主必然不悦,会对我多加为难。再说了,我这样一个不入流地从七品散官。她也不会为难我。她要刁难我,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一个官吏就够了。”
“也是一说。”王翰沉思一阵,道:“这事陈兄自己拿主意好了。不过,不要授人以口实就成。”太平公主的势力虽大,毕竟太子是李隆基,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她的所作所为不得士人之心。这一提醒确实中肯。
陈晚荣笑道:“谢王兄提醒。我们先去吃饭。”
这事就议定了,众人说说笑笑。找到一家酒楼,吃饱喝足方才散去。
回到郑府已经很晚了,郑周氏并没有睡觉,而是在等着他们。笑呵呵地捧来茶水:“晚荣,你坐。岳母有几句话要问你。”
陈晚荣捧着杯茶坐下来,郑晴挨着他坐了,好奇的问道:“娘,你有甚话要说呢?”
郑周氏脸一肃,非常认真的问道:“晚荣,这事你怎么处置?去还是不去?”
没想到她也对这事挺上心,郑晴代为回答:“娘,当然是去了。”
“不去!”郑周氏就两个字,一口否决了。
郑宛如也进来了:“姐夫,这事不能去地。你想啊,太平公主那么不得人心,你要是去了,有人会戳你脊梁骨,说你阿谀权贵,名节受污可是大事。”
郑周氏很是赞同他的看法:“是呀,晚荣,宛如说得对。”
这事陈晚荣已经拿定主意了,没想到郑周氏母女如此反对,正寻思说词,只听郑周氏接着剖析利害:“晚荣,你想想看。再荣在东宫,你要是去赴太平公主的宴,太子会怎么想呢?再荣又该如何自处呢?”
“岳母,太子精明人,不会这样想。”陈晚荣不同意她的看法。
郑宛如接过话头:“太子精明没错,可一旦有人说你和太平公主过从甚密,说你是太平公主地人,到那时太子会怎么想呢?仕宦之途往往没有事非,只有利害,要是众口一词,压力太大,太子明知没那回事,也得有个交待。”
这话入木三分,陈晚荣悚然一惊,站起身:“宛如弟,谢谢你提醒,我不去了。”
“这就对了。”郑周氏这才放心,笑呵呵的道:“晚荣,你肯定是想太平公主请你去赴宴不会对你不利。这其实也是对地,她那么大的权势,要为难你,只需要说一声,犯不着送请柬,是不?”
她还真说对了,陈晚荣只得承认:“岳母说的是,我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想到利害关系,还是宛如弟说的对。”
郑周氏语重心长的道:“晚荣,你现在是官身,固然是好事,也挺惹事非地。你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凡事想透了再做决定。”
“谢岳母教诲,我记住了!”陈晚荣谨受教。事情说定,各自就寝。
第二天,陈晚荣带着郑晴又去帮忙处理画廊。郑晴是天生的组织者,陈晚荣、吴道子、王翰,还有几个伙计,虽是大男人,却服从她的指挥,这活就干得特别快了。过了饷午,就做完了。
王翰哈哈一笑道:“真没想到,郑小姐如此善于指挥。要不是她,我们还得再做一天呢。”
陈晚荣知道郑晴能干,不仅有数学天赋出众,在其他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开玩笑:“王兄,娶到这样的妻子,不枉来人世一回呢。”
郑晴脸一红,右手轻轻掴在陈晚荣脸上。嗔道:“胡说甚呢。”
吴道子提议:“陈兄,我们去看看你的宅邸。”
王翰马上附和:“趁现在天色尚早,我们赶紧去。”
反正无事。去看看也不错,陈晚荣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向常乐坊行去。福光坊在朱雀大街,而常乐坊靠近东城墙。两地相距半个长安距离,好几里路程。好在王翰有车马。而陈晚荣和郑晴也是赶车来的,当即上车,马车辚辚,直奔常乐坊去。
郑晴坐在陈晚荣身边,很是憧憬的想象着潜邸地与众不同:“你说,这潜邸有多大?”
这问题陈晚荣也想知道。就是无从回答:“至少比你们家大吧。毕竟这是皇上地潜邸呢。”
“那是自然。问题是大多少呢?一倍大也是大,两倍还是大。”郑晴眨巴着眼睛思索。
陈晚荣略一沉思,拍拍手道:“至少有你们家十个那么大。”
郑晴很是意外,问道:“何以见得?”
“道理是明摆着的。”陈晚荣非常笃定:“皇上当时所处地情势很凶险,不能参与朝政不说,更不能议政,只能呆在府里过日子。你想啊。则天皇后只是不想皇上成为她称帝路上地绊脚石就行了。并不是要为难皇上。皇上兼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