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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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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唯有抱紧了娥皇,期盼这样能给娥皇力量,使她有勇气战胜病魔,身子尽快好起来。此后,他定不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彩苹阁。


    又听江婉容抓狂的声音:“你说什么,周娥皇病了?圣尊后与国主一起陪在瑶光殿?这。。。。。。”说到这里,她只觉得世事可笑。


    “江妃娘娘。。。。。。”低着头立于她面前的宫女神色极为不安,此时小声说道:“圣尊后不回宁寿宫,这药。。。。。。”


    “你住口!”一听宫女说起药,江婉容面色一紧,赶紧四下观望确定了无人偷听后,才靠近她压低了声音,说:“青莲,你听着,你是本宫花了重金收买的人,如若本宫出了事,你照样活不了。圣尊后的药绝对不能停,否则,若让她发觉一离了宁寿宫,这头就不痛了,定然会引人怀疑的。”


    青莲为难,遂又小声问:“可是圣尊后说国后不醒,她绝不离开,奴婢又有什么法子?”




娥皇苏醒

“你笨啊!”江婉容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声斥喝:“圣尊后不回宁寿宫,可总要吃饭吧,你不会将补汤送过去啊?”


    “啊?”青莲吓坏了,赶忙摆手说道:“娘娘,这不行的,不行的,太危险了,若不小心让国主看出破绽,奴婢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搬啊?”


    江婉容冷哼一声,即威胁:“哼,若然你不送,也一样掉脑袋。。。。。。既然怕被人发现,那你小心点不就行了?”说着,又拍了她的肩膀,安抚说:“青莲,你放心,本宫并不是下毒,只是在汤中加了一味配料而已,银针是验不出来的!”


    青莲无奈,只得应了悄悄离开。


    娥皇昏睡的第四日,宫中人心惶惶。从嘉没有勇气面对,只好将自己关在书房。每每都被奴才进来传话的声音吓得跳将起来,生怕奴才禀报的会是娥皇的不幸。。。。。。


    “国主。”此下,王安又进了来,见似吓着了国主而表现出不安:“国主,您没事吧?”


    从嘉摇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声音疲累不堪:“王安,何事?”


    王安便道:“国主,您已废朝四日,如今朝中臣子齐聚升元殿,看样子都怀了诸多不满来的,您要不要。。。。。。”


    “国后都病成这样了,朕哪还有心思去处理国事?他们平时不都认为自己很有能耐吗,朕说什么他们都提出异议。好啊,朕如今什么都不说了,由他们说了算!”


    “国主,您。。。。。。”


    “国主,国主。。。。。。”王安还想劝解,却不想环翠急急而入,面露惊喜:“国主,娘娘醒来了,娘娘醒来了。。。。。。”


    “娥皇醒了,太好了!”从嘉大喜,直接绕过王安冲了出来,嘴里还大声喊着:“娥皇,娥皇。。。。。。”


    娥皇面色依旧苍白,由玉瑶扶了坐起来,圣尊后即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神色难掩后怕:“娥皇啊,整整四日,你差点吓死哀家了,你这孩子,你说你咋就那么固执啊?”




婆媳释嫌

“母后,儿臣又让您担忧了。”不知昏睡了多久,一睁开眼就看到圣尊后坐在床侧,满面忧愁的神情,娥皇就知道,她与母后的那些不快,过去了。


    只是从嘉呢?娥皇不好直接问,只拿余眼悄悄观望。


    “娥皇!”从嘉奔将进来,玉瑶赶紧让娥皇靠着床头,然后站起身子给从嘉让位。“娥皇,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母后与朕差点被你吓死。”


    从嘉飞快地坐在玉瑶刚才坐的地方,一手搂了娥皇,满心欣慰与怜爱。然后转向圣尊后,歉然:“母后,儿子不孝,这几日您太辛苦了,此下娥皇已然醒来,就让奴才们扶您回去歇着吧?”


    圣尊后却摆手摇头,笑道:“哀家还好,这几日可能是吃了玉瑶亲手准备的膳食,哀家只觉着这胃口好了许多,头一次也没痛过。因此,哀家想先到佛堂为娥皇祈求佛祖庇佑。”


    娥皇动容:“谢母后,母后如此关爱娥皇,娥皇真是无以为报。”说着挣扎着便要下床谢恩。从嘉阻了她后,只惹了她更多的愧疚:“可是母后您的身体也不好,怎能。。。。。。”


    “娥皇,你放心吧,哀家的身体还很硬朗,况且哀家向来礼佛,早就惯了。”圣尊后站起,准备去佛堂。


    玉瑶便赶紧过来扶了,乖巧地说:“圣尊后,让奴婢陪您去吧。”


    圣尊后点头,一行人便跟着走了。


    这时,一直立在旁边的太医才敢出声:“国主。。。。。。”


    “哦,李太医。”从嘉这才想起该向太医询问娥皇的情况:“国后的病如何,是不是醒来就没事了?”


    李太医便很不乐观地回答他:“禀国主,娘娘小产伤了身子,本就需要精心调理,可这一场大雨却。。。。。。却让娘娘雪上加霜,如今娘娘是风寒入体,想要完全康复,恐怕。。。。。。”


    “恐怕什么?娥皇这不是醒来了吗,怎还不能康复?”不等太医说完,从嘉一颗心便上了弦。




后庭花破子

“国主。。。”娥皇拍了拍他的手,尽管是在笑,却是如此的苍白,让人瞧着揪心:“你就别为难太医了,虽说生死有命,但我有国主的爱护着,绝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从嘉还能说什么?唯有让太医退去。


    是夜,遣退了一干奴才,从嘉拥了娥皇躺下,执了她的手,吟一首新近之作后庭花破子》:“玉树后庭前,瑶草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双圆。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


    吟完深情款款:“娥皇,你莫忘了我们的感情就如那庭前玉树、镜边瑶草,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白头偕老,花好月圆。”


    娥皇感动落泪,唯有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就这样嵌进他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从嘉,那歌瑶的事,可有查出何人所为?”久久,娥皇平复了心情,记起了让她蒙受苦难的祸首。


    从嘉摇了摇头,却又眼前一亮,即言:“这几日我一直守在屋里,没出过门,倒忘了追查此事;不过现下你一说,我突然觉得她最有可能!”


    “谁?”娥皇忍不住身子一震。


    从嘉缓缓吐出三字:“江婉容。”


    “江妃?”娥皇一愣,立即摇头,说:“不能吧,她这样岂不等于毁了她个儿的名声,不会的,不会的。”


    “娥皇。。。”从嘉将她又拥紧了些,叹道:“你啊,就是心地太善良,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想别人。她江婉容若然怕毁名节,当初就不会逼了林仁肇休她,然后进宫。。。。。。她费尽脑汁,不就是想挑起你与母后的不和,从而让母后非她不可吗?”


    从嘉这一说,娥皇又觉在理,不免沉默起来。


    然,心中却无法安静,她想:江婉容从来都是为达目的绝不罢休之辈。只是,她却又脾气暴躁,事事沉不住气。真不知往后还要弄出多大的动静来。


    玉瑶陪了圣尊后于佛堂诵经上香后,又一起出了来。




江妃进宫的另一个原因

路上,圣尊后叹了一口气,终对玉瑶问道:“玉瑶啊,你可知哀家为何突然间对你没了往日的和气?”


    玉瑶一振,心里有些明朗,但还是存了侥幸,装了糊涂,回道:“定然是玉瑶做错了事,惹了圣尊后不快!”


    哪知圣尊后却笑了笑,意外得又说起了另一件事:“谈不上谁对谁错,你知道婉容为何能进得宫来,还做了江妃吗?”


    玉瑶一怔,心中暗想:难道圣尊后对我有成见跟江婉容进宫有关?于是便回:“奴婢猜不着,请圣尊后明示。”


    圣尊后不忍说出真相,可她依旧说了:“她之所以进得宫来,哀家的头疾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钟膜在赴耀州任职之前,见了江文蔚。。。。。。”


    “圣尊后,奴婢。。。。。。奴婢该死!”玉瑶的心瞬间一沉,赶紧下跪。


    见此,圣尊后已然明了一切,可是这会儿一切已成了定局,怪责下来,于谁都不是好事。她只能叹道:“玉瑶啊,你跟在哀家身边数载,哀家看着你长大,却没想到你会为了从嘉不择手段。”


    “圣尊后,奴婢错了,奴婢早就知错了,求您赐奴婢一死吧,求您。。。。。。”事到如今,玉瑶不辩解、不求饶。她早已想到了会有这么一日。


    圣尊后看着她,足有半刻钟之久。然后听她再叹息一声,问:“你跟哀家说,你为何要这样做,究竟哀家哪里对不住你了?”


    玉瑶重重磕了几下,然后答道:“圣尊后,您对奴婢一直很好,是奴婢鬼迷了心窍,奴婢爱上了国主,可是燕王殿下却扬言要杀了他,奴婢怕国主受到伤害,奴婢就。。。。。就。。。。。。”


    “你就趁弘冀病得神智不清之际,利用他的弱点,扮鬼将他吓疯;然后又以色相引诱钟谟,陷害他不能向先皇苦谏,从而助从嘉登上国主之位?”


    “奴婢万死,奴婢辜负了圣尊后宠爱,求圣尊后赐奴婢一死吧。。。。。。”玉瑶又重重磕起头来。




玉瑶获赦

“好了,别磕了!”见她额头已起了血包,圣尊后不忍,喝止了她,却又问:“只是哀家不明,你既是如此深爱从嘉,又怎会对娥皇无半点忌妒,反而还事事为她着想?”


    听言,玉瑶深吸一口气,说:“奴婢忌妒过国后的,奴婢还对她下过手,圣尊后可曾记得那三封暖昧信,可记得宫中传出国后与已故晋王的谣传。。。。。。奴婢该死,这些都是奴婢所为!”


    “果然是你!”圣尊后冷笑,再问:“那后来呢?”


    “后来。。。。。。国后明知了真相,却装了不知道,依旧待奴婢如姐妹,奴婢深觉有愧,况娘娘才德兼备、真诚待人,奴婢渐渐地被她感动,再也没了忌妒之心,只想娘娘身体健康、无烦无恼!”


    “哦,如此说,你做了这么多,娥皇并未插过手,也从未指使过你?”这一点,倒出乎圣尊后的意料,她以为。。。。。。


    玉瑶赶紧摇头,答:“圣尊后,国后心地善良、与世无争,她怎会指使奴婢做什么呢?直至今日,她都还蒙在鼓里。圣尊后,奴婢悔不当初,您赐死吧!”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哀家竟被婉容的一袭话就误解了娥皇。


    罢了罢了!


    圣尊后长叹一口气,遂悠悠道:“幸好你及时回头悔悟啊,否则,任是谁求情,哀家也得将你凌迟。好了,弘冀之死,也属一报还一报,从嘉已是国主,这一切都已成了不能更改之事,今日哀家所说的一切,就让它随风飘散吧,玉瑶,此后,你要尽心尽力侍候帝后才行。”


    玉瑶动容不已,哽咽道:“谢圣尊后活命之恩,玉瑶这条命您就先存着,若然此后再有对不起您、伤害国主、国后之事,您就拿了玉瑶的命去吧。”


    事情说开了,彼此皆是心神一宽。“玉瑶啊,这几日哀家吃惯了你做的菜肴,哀家就想,以后哀家的膳食就交于你吧。”


    玉瑶受宠若惊,赶紧应下:“是,奴婢遵旨!”




宋帝牵挂

瑶光殿里,娥皇的身子果然时好时坏,难以好全。从嘉又急又怕,活在了一片愁云惨雾里,对于彩苹阁的一切,就更加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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