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难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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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也不见鸡的身影。
“妹儿,娘出去找鸡,你看下家”宋氏不放心又交待,“别乱走。”
傻妹坐在门槛上,点点头,又低下头研究那最简单的直针,绣了也有十多天了,看起来总算有些样
子了,只是与娘的相比,真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不知过了多久,傻妹脖子酸了,停下手里的活揉了揉,就见一个身材敦实,年近五十的婆子正往里
探头,见傻妹看过来,忙又缩回头。
自己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若是坏人,硬把自己带走了,自己也没有能力反抗,想了一下,傻妹起身
进屋,就要带门。
“傻妹,等等。”傻妹一看,不正是刚刚偷看的婆子在门口喊。
知道自己的名子,那定是认识自己的,那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傻妹这才停下手来,直直的看着她,
那婆子这才走进来,这时傻妹才看到她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只鸡,不正是自己家的那只色的老母鸡,可看
被抓在手里的鸡一动不动,傻妹就明白了几分。
“傻妹,*不在家吗?”徐婆子往屋里探了一眼。
徐婆子年轻轻的就守了寡,独自一个人养大儿子,因为这徐婆子会神婆,平日里谁家有个什么事了
,都会找她看看,钱也给的不少,所以这徐婆子家过的比其他家都要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那个儿子都近二十了,还没有娶上个媳妇,只因为被宠坏了,平日里偷鸡摸狗
的,在这村里又是个痞子,名声坏了,自然没有人愿把女儿嫁进来。
徐婆子又是一个泼辣货,平日里还爱占小便宜,平日里大家都躲着她。
傻妹并不认识她,可见她问了,又扫了她手里的鸡一眼,好奇的问道,“这不是我家的黑黑吗?”
其实她家的鸡并没有名子,只是这时为了证明这是自己家的鸡,自己又是一个孩子不被欺负,她灵
机一动才现时取了一个名子。
徐婆子提了提手里的鸡,“原来真是你家的,傻妹啊,我一个老婆子养着儿子不容易啊,你家的鸡
吃了我家的谷子,被我儿子打死了,我正想着找*说说这事怎么办呢?”
呀,偷了鸡,还理直气壮的来说是自己家的错,还真没有天理了。
傻妹只当自己是个孩子,“我家就靠着这几只鸡下的蛋换些钱呢,那鸡死了咋办啊?”
徐婆子跟本不把一个四岁的孩子放在眼里,“你家的鸡能值几个钱,我家的谷子可是留了种子,明
年要种的,算了,看你们孤儿寡母的也怪可怜的,这次就由这只老母鸡顶了吧,一会*回来,告诉她一声
,鸡我拿走了。”
一个老太婆欺负个四岁的孩子,傻妹是真的见识了,只是她一个孩子怎么能拦得住她呢,眼看着鸡
就被拿走了,怎么办?
心一横,傻妹就冲过去,从后面头一下子撞到徐婆子的屁*股上,徐婆子没有准备,几个踉跄往前就
扑到了地上。
“哎呦,哎呦,我老婆子的腰啊”母鸡也被仍在了地上,徐婆子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手,就叫了起来
。
别说双手痛,全身现在也痛的让她吸了好几口冷气,一边骂道,“你个死丫头,你想要了老婆子的
命是不是?哎呦,我的头好痛啊。”
坏了,她这是要耍无赖啊。
傻妹也喝出来了,嗓子一放,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到让徐婆子愣住了,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继续骂道,“你个死丫头,你撞了老婆子到还委
屈了是不是?你这是哭给谁看呢?”
傻妹才不管她说什么,就是有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哭,果然不多时就引来不少邻居的围观,
大家一看院内只有徐婆子和傻妹,想到平日里徐婆子的为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已偏向傻妹那边了
。
宋氏挤了人群进来,忙将傻妹搂进怀里,“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
傻妹才哽咽的指着徐婆子手旁的鸡,“她将咱家的鸡打死了,还要拿走吃肉。”
哗的一声,大家可就议论开了,有几个妇人看不过去了,平日里又与宋氏交好,只见刘家的先上前
来,“我说徐婆子,宋妹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咱不能帮一把就算了,可也不能欺负到家门口来啊。
”
徐婆子顾不得身上的疼,从地上爬起来,“刘家的,你知道什么?是她家的鸡偷吃我家的谷子,我
这才找上门的,你没看这死丫头将我推倒了吗?”
怕人不信,徐婆子还将两只破了皮正流血的手掌伸到众人面前来,可是谁相信她啊,一个四岁的娃
,说句难听的,连走还走不稳呢,怎么能将她一个大人推倒。
宋氏轻抚着趴在怀里还抽*搐的女儿,脸色也不好看,“徐妈妈,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
事你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傻妹原本就刚好没多少日子,她要是有个什么,我怎么有脸下去见她爹?”
傻妹带着泪水的眼闪闪发亮,自己的娘也满厉害的,避开徐婆子话里鸡吃谷子的重点,只说她欺负
小孩,想不到平日里向来温柔的娘,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徐婆子的脸乍青乍红,“宋家的,你别仗着自己寡妇带着孩子就有理了,我老婆子也是一个人将儿
子拉扯大的,你家的鸡偷吃我家的谷种,我还没有找你赔呢,你到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宋氏的眼睛一红,“邻里都在这里呢,我什么时候仗着自己是寡妇就有理了?你说傻妹推你,她一
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比你的力气大?我家的鸡偷没偷吃谷种除了你还有别人看到了吗?到是我家的鸡
,怎么就死了?”
徐婆子就发起泼来,“哼,平*装成大家闺秀,竟也是个黑心的,你家的鸡吃了我家的谷子不承认,
还说我老婆子冤枉你,果然跟着人偷跑的没一个好货色,今*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刘家的看了笑道,“我才在村头听说你家狗剩偷了王老爷家的狗吃肉,王老爷正带着人四处寻他呢
,那条大黑狗可是王老爷的心头肉啊。”
王老爷是这个村的小地主,说是地主也只是比别人家多些田地,又有些钱罢了,平日里家里的活都
雇了人来做,自己穿的像个秀才,时间久了,村里也就都王老爷王老爷的叫着,王老爷也不在乎其中的
调侃之意,只当是恭维的话,慢慢还真把自己当成老爷来了,家里还请了个丫头服侍。
徐婆子一听就愣住了,这才大步的往外走,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靠着养老了,可走到门口又
觉得心里不甘,回头呸了一口,才挤出人群。
“刘姐姐,谢谢你了”宋氏这才舒了口气。
刘氏低身将地上的老母鸡提起来,“快收拾一下,也好给孩子们补补,别等那徐婆子回来又让她占
了便宜去。”
众人见没事了,也就散了。
宋氏请了刘氏进屋里坐,傻妹这身子还真是弱,在屋里听着母亲与刘氏聊天,没几句就睡过去了。
看宋氏小心的把傻妹放到床上,刘氏才笑道,“我们家的丫儿哪有像你家的傻妹养的这么金贵,不
过她也皮,整日里弄的像个小泥人是的,也不见生什么病。”
“傻妹要是和你家丫儿一样,我也就放心了。”两家离的不远,平日里也常走动。
刘氏拿过床角边的一块碎布头,惊叹道,“这是傻妹绣的?”
宋氏看了笑道,“这孩子也就是捅咕着玩,过几天就烦了。”
看那直线已有了五分样子,这才几天的功夫,最可亲的是傻妹才四岁呀,宋氏心里欢喜,面上却不
太好表现出来。
刘氏啧啧嘴,“我说妹子,你这一手的绣玩,在村里有哪个不羡慕的,我家丫儿都六岁了,还像个
野小子似的,只怕这绣活到时也不能见人啊,我又是个不懂的。”
宋氏拉过她的手,“姐姐若不嫌弃,就让丫儿到我这里吧,我这虽绣的不是很好,却也能看的过去
。”
刘氏之前的话也正有此意,连忙笑着应下,“那就谢谢妹妹了,昨儿个我和我家那口子说了,溪边
那头开出的地分你们两亩,毕竟也得有个出粮的地方,不然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这怎么行?”两亩地可不少啊,够她们家三口人一年的口粮了。
刘氏笑道,“就这么定了,咱们这荒甸子多,我家那口子又是有体力的,让他在忙些日子也不差这
两亩地,比起来,你这绣活可是想请师傅都请不到的。”
刘氏虽是个村妇,也是个有眼见的,她去过镇上,那店里的绣品都不及宋氏的,若自己的丫儿学会
了,用两亩地换也值了,毕竟这是一门手艺啊。
如此,宋氏也不在推辞,眼下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一直靠这个补衣服也实在太难,有了两亩地,家
里的生活也能改善一切,最起码不愁吃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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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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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方不同,江南的四季都是暖的,年也不是在寒冬腊月的,刘家给的两亩地靠近小溪,江南一年
是种两茬庄稼,虽然年跟前要到了,宋氏却紧着手里的钱,进镇里去买种子。
从宋氏应下教刘家的丫儿刺绣后,第二日,傻妹就见刘氏带着一个黑皮肤的小女孩来了家里,听两
人说话才知道这个刘丫比自己大两岁,可不知道的看上去,还以为她们同岁呢。
刘氏在的时候,刘丫像个皮猴没有一刻安静的,最后被刘氏喝了几声,刘丫才安静的站在一旁,不
过那脚也没有停下,一直踢着地面。
傻妹不是看呆了,而是来了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与自己相仿的孩子,自然有些好奇,甚至
看了对方的举动后,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平日里把孩子演的太过乖巧了?
刘氏走后,宋氏就拿着一块碎布头出来,拉着刘丫到身旁,“丫儿,你看好了,要是有不懂的地方
就问婶子,知道不?”
傻妹也凑过去,熟能生巧,就当重新听客了,再学一遍。
刘丫从母亲走后,到乖巧了,点点头。
宋氏就捏着针慢慢的绣了起来,仍旧是直针,不过这次她绣的简单,并没有绣出体形来,只是把针
法怎么落走了一遍。
然后就让刘丫拿着针绣了几下,宋氏在一旁指点了一会,不过刘丫看着愣头愣脑的,或者说孩子都
会这样,在傻妹看来真是太笨了,连直针并在一起也绣不好。
到是宋氏很有耐心,傻妹也明白,人家可给了两亩地呢。
就这样,前七八天宋氏都会抽时间在一旁看着刘丫绣,对于女儿的绣品看也不看一眼,直到刘丫绣
的有了二分的样子,宋氏这才松了手。
傻妹知道,以后怎么样那只能靠刘丫自己了,就像自己一样,现在还一直在完美着直针。
平日宋氏不在时,只有傻妹与刘丫在一起,说起来也好笑,两人在一起七八天了,竟然一句话也没
有说过,就是单独在一起时,也都是埋着头绣手里的直针。
这几日,宋氏留了祺哥看家,自己则跟着备年货的马车进了镇子,主要是去买种子,别人家的地都
种下了,她也想看看现在适合种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空着半年啊。
祺哥平日里与一群小子玩,其中就有刘家的锁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