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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潇潇雨飞花溅泪-第74章

小说: 潇潇雨飞花溅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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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找我谈判,我并不急。”
  “好!”花溅泪道:“第二,你们不得折磨他,我要你保证他免受任何伤害!”聚雄会主道:“好,我也答应你!”
  花溅泪道:“第三,他受了伤,我想给他上点药。”不待聚雄会主回答,谢谨蜂已叫道:“爹,不能答应他们接触……”聚雄会主微笑道:“无妨!幻月宫主是个明白人,她一定很清楚她不可能从我面前将萧雨飞带走。”这话很有点狂,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是事实。他在石壁上拍了拍,“哐”地一声,铁栅升了上去,没入洞顶之中。
  花溅泪将谢谨蜂夺去的暖玉箫系回自己身上,这才举步走到萧雨飞身边蹲下,撕下一块衣裳拭净他伤处血污,小心翼翼地敷上伤药。聚雄会主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以防她暗中动什么手脚。
  她的动作仍是那么轻柔、仔细。萧雨飞凝注着她,纵有万语千言也无从说起。她上好药,慢慢抬头看他。目光相对时,所有的情感已交流万千次。还是谁也没有说话,她却忽然用手捧了他脸,将唇凑到他唇边,吻他。
  萧雨飞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眼睛却忽然瞪大,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自从与她相识,她还从未与他有过这般亲昵之举。但这惊讶也只一瞬,他闭上了双眼,似已陷入无边的幸福与疯狂之中。无论她曾怎样伤害过他,只这一吻,已尽可抵过。
  谢谨蜂看着两人深情相吻,眼中闪过浓郁的杀机。他气恼地将目光移开,却发现聚雄会主也正盯着两人,眼中也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有迷惘,有痛楚,似乎还有嫉妒。他心中一惊,难道父亲也会嫉妒萧雨飞?
  花溅泪与萧雨飞旁若无人地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她笑笑,道:“珍重。”萧雨飞点点头,没有说话。花溅泪将那对相思断肠剑也全都系在了自己身上,这才缓缓起身,主动蒙上了眼睛,对聚雄会主道:“好了,现在,你可以送我出去了!”
  聚雄会主果然守信用,将她平安送了出去,送到那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待她走后,谢谨蜂忍不住道:“爹,你为什么不把她一起留下?”
  聚雄会主凝望着她的背影,缓缓道:“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利用她去做一件事!刚才我已答应过她,保证萧雨飞不受任何伤害,我要遵守诺言,不许你再对他胡来!”谢谨蜂无可奈何地道:“是,孩儿遵命!”
  第二十七章 负命者,上钓来
  花溅泪回到月府,月丽人最先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连连道:“阿弥陀佛,总算平安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姐姐只怕就要急死了!”花溅泪歉然一笑。月几明望着她俩,心中甚是欣慰,他未料二人竟会相处得如此之好。
  花溅泪道:“我虽无事,师兄却还在他们手中……”将经过说了一遍,道:“这聚雄会主当真是个很特别的人!我见了他之后,竟连一点憎恨与厌恶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反倒有一点好感。这可真是怪事!”萧威海道:“说怪也不怪,凡能成枭雄者必有大异于常人之处。”
  花溅泪走到窗前,仰望满天星斗,独自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我要马上再去一趟那个山洞,看可不可以把他救出来。”众人都吃了一惊。却听她道:“若日后再去,要救人就更难!现在,我既已说定三天后给他答复,他们绝对料想不到我会杀个回马枪,防备松懈,倒反有可能成功!”月几明道:“那我也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月丽人道:“我也要去,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
  花溅泪摇摇头:“不,你们都别去,人少反而好办事。到时候,我就算不能成功也可全身而退。聚雄会主武功再高,我自信我的轻功也胜他一筹。”欧阳绿珠道:“可是你怎找得到那山洞所在?”花溅泪神秘一笑:“师姑放心,我自有办法。”月几明在一旁悄悄地凝望着她,目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花溅泪出了月府,踩着星光,很快就来到了那与谢谨蜂相约的山坡上。她撮口发出一声低哨,夜色中蹿出一个人来,正是苏杭分舵舵主谢成泰。他低声道:“宫主,已经得手了。韩三犬那老儿,说什么也不肯把他的宝贝狗儿借来一用,我只好用了两瓶二十年的女儿红将他灌醉,把这狗偷了出来。但天明之前必得悄悄还回去,不然他定会打上门来。”
  花溅泪笑道:“放心,你熟悉这狗儿的脾性,你让它带我到那密洞之前,我自进去行事,你就马上把这狗送回韩家。韩三犬这老儿,若是发现我们盗用他的狗儿,还不把咱冷香宫苏杭分舵闹得天翻地覆。”
  谢成泰俯下身来,将怀中抱着的一只小狗凑到花溅泪身上,让它嗅了她身上异香,然后将狗放在地上,松开了绳索。那狗儿体形甚小,通身雪白,犹如一团雪球,两只眼睛却又黑又亮,呜呜两声,撒腿就跑。
  花溅泪道:“韩三犬也真是个怪人,爱狗如命,自谓以犬为妻,以犬为子,以犬为友,得号三犬。也亏得他是个狗痴,才能调教出这般灵性的狗来。”谢成泰道:“这狗名唤西施,乃韩三犬最钟爱之狗。我今日磨了他半日,他都舍不得借我一用,说什么这狗就是他的性命,岂有把性命借与他人的道理?要不是知他除了爱狗之外,就是好酒,我可是没法可想了。”
  两人随在那狗儿身后,一路狂奔。忽然,空中有一小小黑影掠过,花溅泪抬头一看,是一只白鸽过,心中不由一动,却不动声色。终于到了一处溪边。花溅泪道:“且住!到此处,我已能找到那洞的所在。就不用再往前走了。你速速带了这狗离去。不要让韩三犬发觉了。不然,下次再要故伎重施,就不灵了。”
  谢成泰将狗抱回怀中,道:“宫主多加小心,属下去了。”
  花溅泪闭着眼睛,回想适才前往那山洞时路过这溪边的情形。她早已作了准备,一路都在默记。到了这溪边,感觉已更清晰。
  她走走停停,想想走走,终于来到了那山洞边。她知道这洞内必有守卫,拾起两粒石子,双手食指一屈一弹,石子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轻响,落在了地上。她的人随即飘上了洞旁山壁。洞内立时有人低喝道:“什么人?”两个黑衣人飞快地仗剑掠到洞外,四处张望。就在此时,花溅泪流云般从他们头顶飘进了洞中。
  洞中很黑,伸手不见五指。里面有多少岔道?多少机关?多少埋伏?那神秘的聚雄会主是否正在等着她自投罗网?只要一步走错,将万劫不复。花溅泪功临百骸,摸索着走了一阵。只觉洞中阴寒之气渐甚,似已深入山腹。但一路上却甚为平安,竟无一人阻拦,也无任何机关陷阱。她越想越觉着奇怪,不由停下了脚步。正沉吟间,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啪”的一声拍掌声,洞中大亮,亮如白昼。
  她这才看清自已竟已到了先前来过的那个位置,铁栅也仍在,但栅中空空,萧雨飞已不见了。谢谨蜂正坐在那软榻上,望着她笑。他怎知她会回来?莫不有人抢先一步走露了消息?这花溅泪已无暇想了!她笑笑,从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谢谨蜂道:“你却来晚了一步。现在我爹正将他押往我聚雄山庄。”花溅泪道:“你怎知我会返回?”谢谨蜂笑道:“凭我的直觉——也许,我们有缘!”
  花溅泪冷笑道:“你不必骗我!刚才在途中我曾见一只白鸽飞过,当时我也未曾留意。现在想来,必是你接到了消息,便抢先一步将他转移了是不是?”谢谨蜂盯着她的眼,笑道:“你的反应真快,可惜明白得太迟了。你既已来了,还出得去么?”一拍手,洞中所有的灯立刻全灭。
  黑暗中,一样东西迎面飞来,她伸手抓住,却是一个酒杯。只听谢谨峰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想请你欣赏一出千蛇戏美人的好戏!”
  洞中伸手不见五指,花溅泪正想往来路走回,忽地,洞中响起了一种极微极奇怪的声音,嘶嘶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想起谢谨蜂的话,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声音越来越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蛇,何况,这又是在黑暗中。
  只听谢谨蜂的声音远远传来:“幻月宫主,你还是答应了我吧,你嫁了我后,我绝不会再三心二意,所有姬妾我立刻遣散,从此不再沾花惹草,只一心一意地待你。”花溅泪一面紧张地后退,一面咬牙道:“你妄想,我的心中只有萧雨飞,你别再做梦了。”
  “萧雨飞?”谢谨蜂纵声狂笑:“他只怕永远都回不来了!”花溅泪已是惊慌失措,却大声道:“就算他永远都回不来了,我还是爱他。即便我死了,我的鬼魂也仍只是爱他,我千生万世都只爱他!”
  狂笑声嘎然而止。过了一阵,才听谢谨峰一字字道:“那你去死吧!”随即,一切归于静寂。而这静寂,是多么可怕?花溅泪紧张、恐惧得连血都已变冷。她退着退着,已挨到洞壁,手指忽然触到一样冰冷、柔软的东西。蛇!
  她尖叫一声缩回手来,本能地向前一步,却又觉脚下一团软软的物事正在蠕动!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条毒蛇正在向她涌来。她虽一向镇静,此时却已惊恐万状。忽地,她颈中一凉,一条软滑的蛇已自洞壁滑进了她的脖子里。她浑身一麻,晕了过去。
  黑暗中,传来谢谨蜂得意的狂笑,笑声在洞中回荡,经久不绝。
  当花溅泪醒来,发觉自己正被一个人抱着狂奔。一个男人。谢谨蜂?“她忍不住想打他一计耳光,却丝毫动弹不得。想骂,却口舌僵硬。她只能看到他的肩与颈。她忽然想起这人不是谢谨蜂。因为这人穿的不是黑衣,而是绯色衣衫。回想刚才那恐怖的情景,颈中又是一阵冰凉,心悸不已。
  终于,那人在一条河边停下,将她平放在了河边草地上。就着淡淡的星光,她终于看清了这人原来竟是那中年文士。他正冷漠地瞧着她:“很抱歉,你的穴道是谢谨蜂点的,并不是我,所以我没有责任解开。”
  花溅泪想起这中年文士似乎与师太宋问心有仇,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中年文士在她身边坐下,用河水洗了洗手,这才道:“其实,救你之人并非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是我趁他与谢谨蜂交手之际,把你从他手中抢过来了。我也不会把你怎样,我只不过想用你把那个人再引过来。”
  另一人是谁?莫不是伤心客?花溅泪本来已被点了穴道,此时却忽然笑了,道:“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她奇迹般缓缓站了起来。她竟已冲开了被闭的穴道,而且居然没有半点想逃的意思。
  中年文士微微一怔,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内力竟有如此精纯。想那谢谨蜂怕伤了你,是以点穴时出手很轻。但你若与萧雨飞联手还能胜过我,此时你孤身一人,想要胜我可就差得远了!”闪电般站起,欺上前去一掌拍出!
  忽听有人大呼道:“住手!”呼声本来还很遥远,转眼人却已到眼前,正是那落拓的中年人——伤心客!他叫道:“住手,你不能伤她,她是你的——”蓦地住口。
  中年文士收回手来:“你说她是谁?”伤心客道:“以后你自然明白。”又温和地对花溅泪道:“你还不快回去?你师叔他们都快急死了!”花溅泪猛地一惊,想起萧威海等人定是正在为她担心,默默望了伤心客一眼,也未言谢,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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