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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夙梦轩辕-第124章

小说: 夙梦轩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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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被塞入了有些熟悉的冰润,但那熟悉,却乍然揪痛了心,那冰润瞬时成了扎人的刺,冻人的冰,一路冷到了心底,疼到了深处,脸上的红潮眨眼间褪去,转而布上苍白,百里双双怔立在原处,半晌无言。僵硬的当下,察觉到云落骞越过她,与她错身而过,步子没有半分的停留,几个箭步冲到凤浅羽身畔落座,一边夸张地喊着热,一边就是就着凤浅羽的手,大大啃了一口她手中尚未动过的瓜肉,满足地叹息着。而凤浅羽笑望着他,那目光,安静,但却包容……莫名但却愈发尖锐的刺痛从这一幕映入眼瞳深处开始蔓延,一路膨胀到几乎快要保障的心尖,她再也站不住,咬牙忍泪,一个旋身,飞也似的跑走,逃离……
  半垂的眼睫微顿,云落骞便是继续若无其事地大啖瓜肉,而凤浅羽,则是若有所思地扫向他们身后,不过几步之远处,那正疾步跑走的身影,一抹忧虑飞扑上眼睫。隔着几步的距离,没有刻意去听他们的对话,但是双双对云的心思她是一直知道的,只需稍稍一想,就猜到了个大概,不是说云的做法有问题,毕竟有的时候,快刀斩乱麻才是好的解决方式,长痛不如短痛。可是……双双毕竟是个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孩子,真的……没关系吗?身畔,红影一闪,她抬眼望去的刹那,原本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映画已经不见了踪影,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当下,她还是忍不住叹息。情……究竟为何物?可以让人患得患失,或喜或悲,可以刹那间拥有全天下的欣悦,不过转眼又可以万念俱灰的绝望,而映画……这么多年了,她的骆郎早已不知转过了几世,她却还守着那也许早已被另外一人掺着孟婆汤一饮而尽的前尘,一日日,一年年的熬着,为他守护着他的后人,这是怎般痴缠的心?怎般揪心的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从来没有过妄想,她只是……只是顺从自己的心,多关心一下他,这样也有错吗?为什么,不过小小的心意,他也能弃之如蔽屐?百里双双几时受过这般的委屈?双手环抱住自己,蹲在溪边,便是泣不成声。天色渐渐地暗了,月亮高升,清冷的月光遍洒人间,如练如纱,投影在溪水之上,随着那淙淙的水流声,仿佛那银色的月光也活了起来。百里双双却只是顾着哭尽心头的委屈,被月光映亮的溪面倒映出她的影子,倒真有几分可怜……
  “你安的是什么心?浅羽对你不够好么?”突然,柔腻的嗓音携着刺人的嘲弄从身后传来,映画自暗处踱出,在百里双双猝然回过头,含泪的眸子恶狠狠的瞪视中,兀自的娇媚如一,红云软袖轻划而过,较牡丹更为艳丽的脸容之上笑意柔媚,在百里双双看来,却是刺眼得很。
  狠狠瞪了映画一眼,百里双双愤愤地站起,踩着略重的步伐,便是要夺步而去。她才不要被这个女人瞧见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更别谈听她说教了。丢脸的,伤心的,都是她,干这个女人底事?
  “怎么?想逃了?是被说中了,所以心虚了,是不是?”映画没有追,只是凉凉地笑着,便是瞧见百里双双停住了步伐,背对她而站的背影里,盈满了怒火。她弯唇一笑,语调却冷了下来,“浅羽待你亲如姐妹,你明知她与云落骞之间容不下他人,又何苦枉做小人?当真是连姐妹之情也不顾了么?”
  “我才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妄想过,我只是……只是……”百里双双终于是再听不下去,回过头,拔尖了嗓音为自己辩解,原本理直气壮的语调,却是慢慢地低了下去,真的没有妄想过吗?还是,想欺骗的是别人,或者自己?
  “说不下去了?倘若没有妄想过,那就不要试图去掀开,去改变!你以为浅羽都不知情吗?你错了,只是她相信你,所以什么都不说。而云落骞呢?你以为他是傻子吗?他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嗯?”映画再不顾忌地一句句逼问,然后百里双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找不到话去反驳,终至哑口无言,身形一软,险些栽倒。那一字一句,将她深藏的内心一一撕开来,平和的皮相底下,惨不忍睹,而她……无话可说。眼见百里双双认输似的萎顿了下来,映画眼里掠过一丝不忍的踌躇,稍稍软下了口气,“不要去伤害浅羽,我不认为你能从浅羽身边抢走云落骞,可是,你的背叛,就已经是最大的伤害。倘若伤害了她,你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而我,绝不会原谅你!”话落,她旋过身,欲走,留百里双双一人,让她好好想想。“最后……还有一句想要奉劝你!这世间男女之情的美好,都在一个‘相’字!而你……想清楚,你要不要为了一样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赌上失去待你如亲妹的浅羽姐姐的可能!”话音方没,映画红裳的裙角已经没入黑沉的林子中,而百里双双,再也没有力气地软倒在地,眼里有晶莹的泪珠滑落,尝在嘴里,却是苦的,涩的……相思相望不相亲,原来,都在一个“相”字……
  正是午膳时间,松岳城内的这家酒楼内自然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只是人人的注意力却总是不自觉地被临窗的一桌吸引过去,桌边坐的是两男两女,一个俊雅微润,翩翩公子,一个双目矍铄,浑身正气,一个柔中带刚,英气毕现,一个轻灵若水,恍若明澈溪流……光是外表已经够引人注目,更何况,这几个人表情各异,时不时的谈话间,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氛围,总让人不自觉好奇……竖起了耳朵,就想要听个究竟……
  身侧的男人正以恶心巴拉的柔情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间或体贴地为她夹着菜,不过一会儿,她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成了小山高。白茉舞告诉自己,不要赏他白眼,不要咬牙切齿,不要在意那只贴在她侧腰,像是生了根,还偶尔不知死活地摩挲着的狼爪,但是……看似冷静自若的表象下,她已经在脑海中自动演绎了数种将某人那只狼爪拆皮剥骨的画面……罢了!罢了!就让他再得意得意,现在还有更紧要的事,要解决。沉静下来,白茉舞漠视腰间不断作怪的狼爪,抬起眼,盯视着对面一脸若无其事刨饭的赫连阙,冷下嗓音道,“你们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从桃林镇一直跟到松岳城,真是够了,接下来的路……接下来的路,绝对不能再让他跟着,绝对不能……想到这儿,白茉舞浑身又紧绷了起来,察觉到指下的肌肤略显僵硬,狼夜噙着温文的笑,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僵硬着神色的娘子,墨绿的双瞳中,一抹深思,稍纵即逝……
  不是没有听出师姐话语里,那隐藏着的警告和愤怒,只是,这么几天了,每天都听这个问题,他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而他,自有一番应对之策。“师姐,我们下面是要去哪儿?再过去,可就是桑莱山和神魔之境。”自动过滤已经听到厌烦的问话,赫连阙倒是沉得住气,反而是笑意吟吟地抬起头来,不答反问道。
  死死盯着他,白茉舞一直都知道,赫连阙的性子要拗起来,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更何况,他一贯认定了的事,就固执到,到死也不会改变。所以,再一再地瞪视下,他还是没有半分退让的回视她时,她就知道……要另外想办法了。倏地站起身来,一把扯起狼夜,主动挽住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夫君大人,赶了一早上的路,我这腰酸背痛的,今天不走了,要间厢房,你帮我捏捏!”
  大白天,要厢房,还捏捏!狼夜目光一暗,眼神暧昧起来,更何况,那紧贴着自己的软玉温香,真是受用得很啊!倘若……倘若少掉那只借着手臂的遮掩,正狠狠掐捏着自己腰际的玉手……的话,那一切就更完美了……温柔地笑弯了眼,狼夜的语调几乎让白茉舞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好啊!娘子,咱们这就上楼去,为夫的,一定给你好好‘捏捏’。”话落,他搂住某个不敢挣扎的人,慢吞吞地往楼上走去,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怀中某人板得死紧的脸,他扼腕地叹息一声,唉,看来这种任意占便宜的日子……就要到头喽……
  收回目送那两人上楼的视线,回过头来,才见到回澜也是愣愣望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忘了吃饭。眉一紧,他执起筷子,给她的碗里夹满了菜,一边沉声道,“快些吃,不然都凉了!”
  “嗯。”扯回思绪,回澜低应一声,便是垂眉,刨着碗里的饭。
  赫连阙望着她,眉,却是越锁越紧,是身子还没好全么?还是赶路又累着了?怎么好像脸又瘦了些?那脸本来就已经是巴掌般大小了,再瘦下去还能看么?心里又疼又气,却是化为一道叹息,继续为她夹着菜的同时,在心头思忖着,该去药铺买点儿参才是。松岳城里的山货都是极品,也许,一会儿找个机会出去一趟……
  而回澜无声刨着饭,嚼在嘴里,却是食不知味。她想起之前她能感应到白茉舞他们的去向,想起那个从小到大,总会出其不意在她耳畔响起的声音,想起她对狼夜奇怪的熟悉和亲切……心里,隐隐的不安……那一种预感,不祥……
  门,方“吱呀”一声合上,白茉舞便是一刻也不愿再多忍地挥开狼夜的手,躲到一边,狼夜倒也不在意,虽然眼里掠过了一丝失望,倒是半声也没吭,只是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地啜饮起来。
  “接下来,就要上桑莱山了。”白茉舞突然开了口,而狼夜似乎也是早料到她会开口,所以没有半分的诧异,只是静待着她的下文。白茉舞踌躇着望他,却见他没有半分开口的意思,她终于是再沉不住气,便是略带急促地续道,“不能再让他们跟着,所以……你要帮我!”她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她知道,倘若狼夜愿意帮她的话,那一定可行。
  “我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狼夜好笑地反问,“让他们离开我有什么好处?相反,我倒觉得,他们跟着倒也不错!”那当然,就是因为那两个小鬼跟着,他才能为所欲为,要弄走他们倒也不是难事,只是倘若弄走了他们,他岂不是费力不讨好?他一贯权谋算计,又怎会做亏本的买卖?“放心吧!你那师弟不就是为了确保你是不是幸福么?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演戏,让他确定你是真的幸福,那么他自然会走的,不是?”
  “可是……我要他现在就走!”白茉舞打断他,语调出奇地激动和急切。
  狼夜停住举杯的动作,沉默良久,才抬眼看她,她的激动,她的急切,甚至他抬眼看她时,她不自觉的目光闪躲,于是,他知道了,如果不是此行路途凶险,那么就是……她怕……等到她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她……或者仍跟着她,不肯离开的赫连阙,都只有死路可走。心头愠怒倏起,半空的茶杯被重重拍向桌面,深褐色的茶水四处飞溅,眼角冻上冰凝,狼夜低首敛眉,重新拎起茶壶往杯中倾倒,嗓音冷了几度,嗤哼道,“就算是这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我求你!”白茉舞在他再度举杯啜饮之时,平淡但却铿锵地道,于是,他的动作再度定住,举起的茶杯堪堪定格在薄唇边,再动不了分毫,维持着那个动作片刻,狼夜终于抬眼看她,撞进那双清亮而坚定的眸子里,看清了那眸子深处的请求,于是,他喉头梗塞,只能沉默。“我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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