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一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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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了。
你看看,当我还是乐家家主的时候,我就不是一个父亲,不是一个,人。
两个不是人的男人把你当成一件器物的算计,你当时大概是一点也不知情的,你很欣喜地答应了,这是唯一让我诧异的事,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你见过他,并且你爱她,当然这是无足轻重的,他是你丈夫,你当然得爱他。
我的女儿,你到底有多爱呢,到最后妄图以一碗毒药夺去他的命。到了怎样的地步,才让你做到这一出。
你在堂上声泪俱下的演出,和你事前对一切痕迹的处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对你的不了解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
不过真的很悲哀啊,如过事前就准备好逃脱责任的一切,那不是在做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失败了么?
九轩。
九轩。
九轩!
那头白眼狼!
到最后的最后把你逼到了鱼死网破的一步。
而谁,也没来救你。
眼前的女人,不是你,是害你的人帮凶,是凶手!
我恨她!!
我再往前一步,就掐住她的脖子,凭什么乐绯盈就是疯了,也还能拥有那么多景宜所不能拥有的东西!
。
可是我迈不开脚步。
我怕,当我过去,你会转过头来,看着我说,父亲&;shy;——
。
“岳父大人其实是来看望我的夫人的吧。”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个明明现在比我矮半身,却让我感觉我低他一头的的男人。
面无表情,是我最后的资本,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岳父大人以后想来就来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找那么多借口,我很理解你希望看自己女儿的心情。”
“她不是我女儿。”我生硬地回答。
“人活在这世上——只做了三件事走路:自欺,欺人,被人欺。”他说。
我还没来得及气急发做——&;shy;不过也就是哼一声拂袖而去——一阵诡异的风吹过,直袭向坐在亭子里的女人,掀翻她面前的棋盘,所有的棋子都向她身上掷去,她却抬起头,楞楞地看向空中飞舞的棋子。
而这时,九轩就已经掠出去了。
。
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做什么,不做什么,做得多,做得少,都是跟旁人无关的,是自愿的,那个天枰砝砝的判断,在自己心里。
习惯?本能?
低下头,发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踏出一步。
。
。
'第六个出场人物:容媓;
天池传人;九轩的师妹;莲伶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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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媓
更新时间2010…7…20 19:03:11 字数:4038
想要说一个人。
比谁都骄傲,比谁都自信,比谁都睿智,也比谁,都下狠心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归根结底,驱使那种东西的就叫作野心。
浓艳美丽地滴下肮赃的血水,和他儒雅如水的外表根本不相称。
那又怎么样。生命,只有像火一样燃烧弥漫,才称得上明艳。
要证明自己,要出人头地。无论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骄傲风采。那种风采渗入骨髓,溢在他嘲笑的眼角。
他就该站在最顶峰。
虽然这世上没有什么就该。但我就是这么认定。
他喜 欢'炫。书。网'富有挑战性的东西,喜 欢'炫。书。网'在笑里蔑视这个世界上的傻瓜,赢了,只因为他有万全的把握,输?即便我死也不会相信这种事。
他就适合激诘卓越地去追逐配得上他的东西。这世上出色的东西就该属于他。
并且我很明确,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双手送到他面前,他绝对会用他惯用的微笑,不发一言。
最高的蔑视,是无言,连眼珠子也不曾转过去。
他原本可以在天池选择平稳地继承师傅的衣钵,但他却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肮脏之路。并为此被毒蛇缠身﹑吞噬,而他斩断被吞噬的部分,继续前行。
我,看在眼里,追随在身后。
多年前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跟在他后面。山下万卷红尘;他平静地说,我要回乐家。没有下文,背对着我,根本不像是说给我听,他大概更宁愿告知给天池的风抑或流云。那句话,就是一句宣言。向整个盘根错节的乐家宣战。
那个时候,我们年少轻狂,虽然,我现在还是。
第二天;他就告别师傅;下了天池,从云霄坠入凡尘。
后面,一如既往地跟着我。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 怪{炫;书;网}的。我的心情很简单,我当时爱他,我当时爱就一定承认,不含糊,极清楚。
我无言地看着乐家那些老不死少不更事的对我们关系的恶意猜测。
我只是喜 欢'炫。书。网'跟着他,无论有多辛苦都跟着,就像当年一样跟着他在天池最高峰上嘲笑芸芸众生。他的嘲笑是在心里的,而我过于明目张胆。
也许他一开始也是嘲笑我的,但是我不在乎,我爱他是我的事,跟他无关。他发现赶不走我,无奈地认同了我的追随,不再对我每次出现他身后表示惊疑或是了然的笑,像是习惯了我的存在,就好像习惯了人们把他跟浮竹跟流水一样联系起来,一样的存在。
我想,我像飞蛾一样喜 欢'炫。书。网'追求彼岸的的烛火,用残酷的方法追求残酷的结局,耻于为结局所痛,比起其它来,我更不能原谅自己背叛自己。
我不怕别人伤害我。
在天池;流水是他,辉火是我。而那,却正是我想要的。
九轩,是我的师哥,而我容媓,是他的师妹。
乐家让我无比厌恶,它内部纠结,权力制约平衡,微妙地维系着一种关系,宁愿拖死也不放手,我从来都没有跟师哥说过我的感觉,如果我说了,他只会回答,回天池去,我才不会让他得逞。
如我所预想的那样,师哥身边慢慢聚集起人群。然后,我发现,他每次都站到一个人身边。唯一的一个宗家女子身边。他们叫她绯盈小姐——那时,我还错以为她是宗家的人。
……
每一次都不出所料,让我无比痛恨自己敏锐的感觉。
再看不出来的话,我确实该回天池。
……
我留意了她,她的眼睛闪若星辉,透露出一种追逐自己内心的高贵。有些人的高贵是用繁文缛节装出来的,而她是一种真正的高贵,追求心的自由。
我很欣赏。
每次,我都远远地观赏她,跟她对话不多,也只是匆匆见了几面。
我鄙视那些外人认定我非得嫉恨乐绯盈和乐景宜,最起码,我肯定是得恨乐景宜的,因为她不配。
凭什么,我非得嫉恨她们这对不是双胞胎的双胞胎?她们,跟我的爱有什么关系?
我早就说过,我的爱是我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
之后不久,就像预料中的那样,师哥去跟当时乐家宗主乐致鸣提亲,迎娶乐家大小姐。他只要想了,就会动手很快。
……
……
乐家大小姐。
婚礼当天,当我突然发现乐绯盈跟我一样站在人群中时,我震惊疑惑不解,愤怒。我冲到新房里,扯去新娘头盖,那下面,是一张酷似乐绯盈的脸,但只消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我说过,乐绯盈有一双闪若星辉的眼睛,而面前这个女人,却一直低着头,惶恐地看着地面。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一见就看不起的女人,乐景宜!
乐家大小姐,名义上只有一个,就是乐致鸣的亲生女儿,乐景宜。但是乐家上下和世族大家承认的,只有分家出身的绯盈小姐。
这就是所有诡计得以施行的前提条件。
这件事让师哥很失意,他独自站在微凉的夜风中,闭起双目,任寂寞爬上他的眉稍眼角。
他一贯的嘲笑下,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每当我以为我感觉到了什么其实又都是不对的,我却无法安慰他。我,无法安慰人,我表达情感的方式是会伤害人的,它过于强烈。所以我永远只会站在别人身旁,说不出话。
乐绯盈倒是从此以后,更多地出现,跟师哥谈事,喝茶,对弈。
我觉得这一幕无比诡异,无比犀利,也无比,凄美。
其实当我发现新娘不对的那个时候,我一时愤怒地想斩了乐景宜,。辉火剑已经掠出,挡下这一剑的,竟然是追过来的乐绯盈,她跟我说,“你不能这样。”是不能这样,我急得发昏,说,“那你快跟她换过来。”乐绯盈用看小孩子一眼的眼光看着我,说,“那是不能做的事。”
是的,不能做。
忍辱,是我从这次事件中学到的最沉重的东西,还有卑鄙的伎俩。当时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跟整个盘根纠结的宗家对抗,只有忍。乐绯盈忍了十几年,才得到乐家小姐的地位承认,但是顷刻间。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剥夺这一切。所以,就算祖奶奶乐冥煌疼爱乐绯盈,绯盈也不敢去求她,因为有用的东西,一定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而师哥,他有更大的追求,所以,也只得把苦果吞下去。
总是顾忌这顾忌那其实让我很不爽。
复杂的事就是原本简单的事让聪明人处理得更复杂。
。
对婚后的乐景宜看来看去,只是一个愚蠢懦弱的女子。那些以为婚姻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可笑至极。对她,我极近嘲讽之事,故意刁难她。她一开始还妄想跟我搞好关系,几次之后就躲得远远的。但每次乐绯盈都明里暗里的阻止我,像大婚那天那样。
不,明,白?
有必要么。
……
乐绯盈曾对我说,对欣赏的人寄予太大的期望,会失望,受伤的只是自己。我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才想明白她的话。
娶那个女人唯一好处,是师哥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宗家内部。
至于那个女人,她连做探子的资质也没有,她什么也不会,像影子一样漫步在回廊里。她常常站在角落里,长久地发呆,或是远远地注视着我们。
注视,是的,注视,我看出来了,她爱师哥。
这就是最好的惩罚。
她就那么长久地注视着,师哥与乐绯盈的对弈。
那种对弈复杂到我看都看不懂,很多棋局都只能知道他们下到了小收宫,但看不出谁输谁赢,只有两人了然的笑,然后再来一局。完全不懂围棋的她,进不了师哥的世界也是正常。
无聊的时候,我就去逗逗青红,她很聪明灵俐,因为她是师哥的女儿。青红很粘她父亲,小小的身影追到这追到那,像一只小蝴蝶。
我对那个女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多年前她被我扯去开红盖头,还惶恐低头的一瞬,所以我认定她是个懦弱无能的人。但是……
就在乐家矛盾激化的当口,在新年庆典上,她用一碗毒药毁了师哥的一生。
我断定那碗药不是给师哥的,是乐绯盈的。
她爱师哥,师哥爱乐绯盈,所以她绝对恨乐绯盈,这是那个女人愚蠢的脑子的逻辑。在她狭小的心里,只有一个对手,从小纠缠到大的,乐绯盈。
之前甚至有一群不知好歹的匪徒直闯闯入乐苑,中了涧门的死之埋伏,除了匪首垂死挣扎,其余当场死亡。该匪首在堂上指证乐景宜为幕后指使者。那个女人却哭哭啼啼地说,自己先前被他们误捉,为了脱身才假意与他们合作。还没断处个事非来,那个匪首就在乐家地牢里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