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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落英乱-第68章

小说: 落英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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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落只是一直笑,恬淡如风。大量失血的熙焯也只是一直望着紫落,直到那轻笑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失去了直觉。

  由于熙焯失血过多,只能在落熙阁接受治疗。落熙阁的所有侍从与太医院的所有人里里外外,跑进跑出,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将血止住了,熙焯却一次次地失去脉搏与呼吸,脸色骇人的苍白。吓得丁公公与太医们直冒冷汗,用尽了各种办法,才终于保住了一条命,却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失血过多的他难免会再出现什么症状。

  没有人顾的上去理会这个二度刺杀皇帝的刺客,于是紫落只是一直被几个侍卫看守在墙角出而已。望着那些忙的焦头烂额的人们,紫落只是笑,他们越是着急,她就越是笑得灿烂。她太清楚,那柄玉簪准确无误的刺进了脾脏,就算不死,也得少了半条命,没有十天半月别说是下床了,能不能醒来都还是未知数。

  太医们轮流看守在熙焯床边,丁公公更是寸步也不敢离开。他望着昏迷中的熙焯,英挺的剑眉扭作一团,心中便一阵抽痛。又回头望着那个在角落中的少女,这个罪魁祸首此时却异常的清闲,甚至仿佛没事人一般在角落里打着瞌睡。心头不禁一阵火大,却终究没有发作。眼看着刚刚熙焯一次次的失去脉搏与呼吸,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杀掉墙角那个少女,可终是没有。虽然紫落两度刺杀熙焯,可就算这样,如果杀了她,也难保这个怪脾气的熙焯醒来后不会向自己兴师问罪,况且,这个女孩,不管再怎么说,都是熙焯的心结。如果她死了,那这个结,就永远解不开了。当然,这些都是在熙焯可以醒来的情况下才能成立的,而他,没有人比他更希望熙焯可以睁开那对黑亮的眸子。

  绵阳城外,一间有些偏僻的茅屋中——

  玄霄草草检查了紫英的伤口,连那些脏污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便开始为紫英运功疗伤。只见玄霄紧闭双眼,周身散发出夺目红光,连那墨色长发都笼上一层赤色,无风自动。而紫英在那红光的笼罩中与映衬下,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骇人。

  菱纱与天河焦急的守在一边,突然,菱纱一扭头冲出了茅屋。

  天河追出去,只见菱纱站在一边低着头沉默着。

  “菱纱?你怎么了?”天河走过去,一只手搭上菱纱的肩膀,“菱纱?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天河……如果紫英一直不醒来该怎么办……”菱纱抽泣着问道。

  “菱纱你说什么呢?紫英他一定会醒来的。”天河说。

  “可是,从玄霄给紫英疗伤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菱纱说。

  天河一时语塞。的确,从将紫英救回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紫英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天河……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错了……那个时候,或许我们应该回去把紫英救出来……
  紫英现在这个样子,紫落也还不知道到底怎样了……我……”菱纱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菱纱,别这么说。”天河安慰道,“你不是也说了吗?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就回去的话,不仅救不出紫英,我们也会被抓住的,到时候就谁都跑不掉了。菱纱,紫英他会醒来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菱纱没有再说话,只点点头。余下的,只剩沉默。两人沉默的守在屋外,就算是天河也没有了往日野人的样子。

  又过了四个时辰,身后的屋门终于被推开了。

  “大哥,紫英他怎么样了?”天河抓住玄霄问道。

  “他的伤应该是不会有事了,只是他还在昏迷中,还需要时间。”玄霄说,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疲惫。毕竟,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就算是他,也不免觉得有些累了,“只是……”

  “只是什么?”见玄霄眉头轻皱,菱纱与天河赶忙问道。

  “他琵琶骨受重创,虽没有伤及灵力与内力本源,但却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况且那个咒也确实是给他的法力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他自身真气此时并不能自行贯通,就连我为他疗伤时也只能是助他贯通自身真气而已,脉络闭塞,旁人根本不能为他灌输真气,不然只能导致气血攻心。这段日子,怕他是不能再动用灵力与真气了,不然,他的武功与修行恐怕是要废了。”玄霄叹息着说。

  “那……那该怎么办?”菱纱怯怯地问。

  “只能一点点恢复了,待伤痊愈,就无大碍了,只是他要醒来恐怕还要花些时日。”玄霄说,“我会帮他贯通真气的,这样的话,或许能恢复的快些。”

  天河没说话,却突然转身就想御剑离开。

  “天河!你要去做什么?!”菱纱赶忙拦住了他。

  “我要去杀了那个黄上!是他把紫英害成这个样子的!”天河咬牙切齿的说。

  “天河,不可。”玄霄劝住他,“紫落毕竟还在他手中,且不可轻举妄动。况且……”玄霄望天,轻叹,“他即将输去的,不只是他的命这么简单……”

  “可是……他发现紫英逃跑不会找来吗?”菱纱问,“这里离绵阳又这么近……”

  “既然他没来,就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现在没有或者根本无法下命令来追捕慕容紫英。”迎着天河与菱纱略带惊讶的眼神,玄霄继续说道,“况且,就算他们追来了,也发现不了我们。”

  “为什么?”菱纱与天河不解。

  玄霄没有回答,悄悄走到大概十步远的地方。他伸出手,虚空中,他的掌中竟有着隐隐的红光。

  “我早已布下了结界,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玄霄凤目微闭,轻叹,“让我在意的,反而是那个咒……”

  天河与菱纱黯然。是啊,可以封住紫英法力的人,定不是凡人,只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封住紫英的法力,更奇怪的是,这人,竟然恰巧被熙焯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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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次次的失去脉搏和呼吸……
写这个时候猛然想起玩通宵那个星期某曾美人鱼的事迹……喝酒醉倒被哽到……然后休克了……没呼吸,没心跳,浑身冰凉……现在想起来都浑身打哆嗦……这可是我张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害怕啊~~!

签证成功,但愿以后再也不要因为这签证纠结了……
介于本人现在很困,难免流水账+狗血……慢慢改吧……





四十八 熙醒紫愈,安夜人不寐

  黑乎乎的地牢中,借着墙壁上火把微弱的亮光,丁公公带着一群侍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最深处走去。

  这里,除了关的犯人比天牢里要杂乱一些以外,守卫不及那般森严以外,别的与之相比实在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守卫问题只是在玄霄等人劫狱以前的事情,自从紫英被救走以后,就连最普通的监狱守卫上都已经堪与天牢相比了,更何况,这里还关着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

  停住脚步,望着面前木栏之中的人。这是地牢最深处的地方,比起外面幽暗许多,也阴森了许多,然而里面的人,却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仿佛在自家一般自在,哪怕身边的稻草中还有老鼠与蟑螂在其中穿梭也无动于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又一次让整个皇宫轰动的慕容紫落。

  丁公公望着在牢里睡得正香的紫落,想起熙焯躺在床上在鬼门关徘徊了半个多月都没能醒来,这个罪魁祸首却在这里舒'炫'舒'书'服'网'服的睡了半个多月,立刻气的直打哆嗦。他不是不想直接杀了她,只是不知道熙焯何时会醒来的他实在没那个胆子。他也不是不想把她扔进天牢好好整她一通,实在是天牢已经被玄霄破坏的一塌糊涂了。

  在牢门口站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略微冷静下来的丁公公气呼呼地对旁边的狱卒说:“把她给咱家叫醒。”

  耳边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与木栏转动发出的刺耳的声音。睡得正香的我因这突如而来的扰人声音不悦的皱起眉头,眼前似有亮光闪烁,耳边有脚步踏在稻草上发出的声音。直到传来一声暴喝,我才不悦的微微睁开眼睛。

  坐起身来,头晕目眩的揉了揉眼睛,才终于坐定看清楚了来人。

  丁公公瞟了一眼牢中的人,一斜眼睛,阴阳怪气的冷哼道:“醒了?睡得可还好啊?睡也睡够了,起来,有人要见你。”半句讥讽加上半句命令,言简意赅,根本懒得再跟牢中人多说一句话,生怕下一句话就会把压抑已久的火气爆发出来,到时反倒弄得自己交不了差。

  紫落只淡定的望了他一眼,随即起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的从牢里步了出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那感觉完全就像在自家刚刚睡醒了一个饱觉一样,完全没有作为一个阶下囚应有的沮丧、恐惧或是其他,直叫一旁的侍卫看的是目瞪口呆。

  显然,紫落的举动也把丁公公气了个半死,只是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牢门口走去,一点也不想多看身后人一眼。

  紫落却也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机械的跟在一群人后面,也不管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刚刚似乎梦到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直到走出地牢的大门,刺目的阳光让眼前一片空白,迎面吹来的微风使脑中一片清明,她猛然想起,刚刚的梦,竟是有颜色的,并且是,满目血红。

  心中突然没理由的紧了一下,本来沉稳的脚步也变得绵软无力,虚浮的跟在一群人的后面朝目的地走去。

  紫落随着丁公公走进一间庭院,熟悉而美丽的满目桃红历历在目,她也明白了丁公公来找她的原因。

  尽管如此,在进入房间后,当看到斜倚在床上的那个人,还是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的血液似乎冻结了一般冰冷,而原本淡漠慵懒的目光也变得愤怒起来。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熙焯只披着一件外袍,斜倚着床栏,轻咳一声,虚弱的说道。苍白削瘦的面庞带着有些自嘲的笑。

  紫落没有回答,但那双美眸却已是怒火中烧,似乎都能滴出血来。她怎曾想到,熙焯竟会如此命大。脑中一片浑浊,愤怒的她已不能顾及许多,掌中已是运起一道霸烈的掌气。就在她正要出手的一刹那,却被丁公公先行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放开我!”紫落急得大喊。

  虽然早已料到,但真的看到紫落的举动,熙焯的心还是凉了半截。

  “你们先下去吧,把她留下。”熙焯虚弱的抬了抬手。

  “皇上!”丁公公听到此言,有些急,也有些恼,这个皇帝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无妨,朕自有分寸,你们就这样下去吧。”熙焯将头靠在床栏上,又命令道。

  丁公公只能不情愿的带着屋里的人退了出去,关上门前还不放心的看了紫落几眼,虽然她穴道受制,但却不证明她现在不具有危险性。

  “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朕什么?”熙焯无视面前人的愤怒,“朕答应你的已经做到,可你呢?”

  他抬起头,凛冽的目光带着一缕受伤,“你怎么能这么对朕呢?”

  紫落没有回答,脑中飞快的想着脱身的计策。

  屋内出奇的安静,直到熙焯听到一句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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