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娇宝贝-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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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心凝站在祈王府外,看着来往拥挤的宾客入门,炮竹鞭炮噼啪不停。
她今日一袭雪色的云袖锦衣,天蓝的暗纹滚边镶嵌,腰间松松系着一条装饰的玉质璎珞流苏,外罩一件雪色的薄衫,青丝如同倾泻的柔软墨缎般顺滑的散于背后,几近及膝,以一条天蓝的缎子高束起。
手中执一把绘山水的水墨折扇,微仰头甚是惬意的轻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翩翩佳公子的闲适随意。
她今日这身虽然和平日穿着相差不大,但是脸部修饰了一番,看上去年龄在二十出头,正是外界盛传的邪灵的年龄段,蓝缎、墨扇、璎珞流苏坠,没人会认出她就是那个所谓的“祈王妃”。
如果师父来了就更完美了,不过估计师父是不太可能会来凑这种热闹。
心凝摇着扇子就大摇大摆的进了祈王府,左手云袖之中,赤蚺正手环一样的缠绕在上头,时不时的也好奇的探头瞧一瞧热闹。
心凝怕它会吓着别人,总是摁它的小脑袋,不许随便探头探脑。
宴席还未开始,众位宾客都坐在流水席中高谈阔论,心凝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也坐了下来。
其他人见她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贵气,以为她是哪家的贵候公子,也不敢贸然上前攀谈。
心凝也乐的清闲,扫视一周席间的众人,没看到青云子,不由失望,师父这混蛋,老是见死不救,虽然知道这次他可能也不会来,心下依旧不爽,好歹是他徒弟请他吧!
心凝见没什么注意她,伸出手腕,敲了敲手腕上的赤蚺:
“小家伙,干活了!去看看你老祖宗在哪里”
“嘶嘶”一声轻响,心凝不着痕迹的将手置于桌腿上,朱漆嵌花的檀木桌比赤蚺的颜色更深,沿着桌腿,娇细的赤蚺滑溜的爬走了。
心凝刚做完这一切,不妨身后一个冰寒的声音突然道:“这位公子让一让”
心凝一抬头看到一位月白衣衫的大叔,但和她说话的是一位脸色冷漠,跟在这位大叔身边的下人,心凝无端的从心底冒出一股奇特的情绪,却快的没来及抓住就被一道冰冷的眼光惊醒了。
心凝一转头,发现自己貌似是多占了一个位置,又扫了其他地方一眼,都满座了?
赶紧往旁边挪挪,那位月白长袍的大叔面无表情的坐在她身边,周身都在冒寒气,心凝无语,这人要冻死她?看看旁边的人都在挪位置了。
这位大叔看上去三四十岁,身段颀长,长发如缎,气质不错,就是样貌没有什么特色,很平凡那种,街上一抓一大把那种脸。
只是心凝心下狐疑,和这位大叔坐一起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
“楼主,他还没有出现”那跟在这位身边的人密音对那月白长袍的人道,但月白袍的人没说话。
心凝凤眸微暗,这个称呼真是熟悉,鬼煞有时候也曾这么称呼哥哥,哥哥也喜欢穿着月白衣袍……只是哥哥从来就不这般冷寒。
心凝正想着,祈王府的正厅当中走出一个身影,心凝眸子一沉,不自觉的捏紧了酒杯,是苏祈!
他今日依旧一袭大红的锦衣,只是这一身喜庆非常,胸口别着大朵的红绸花,和平日的绯然相比,这一身火红艳烈如火!他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深蓝的瞳孔扫视一圈座下之人,目光定在她这里!
心凝心一抽,不会吧?她装扮这么失败?一眼就被锁定了?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苏祈看向那不起眼的角落,瞳孔一缩,接过旁边家仆送来的喜酒,穿过重重人群,走到那边,顿时所有的宾客都看向这边,目光齐刷刷的转移。
心凝坐在一边拿起一个酒杯轻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真不信就这么被发现了,她是真的邪灵,谁会认得出来她是心凝?
苏祈一身朱红的喜服,唇角勾笑,深蓝的瞳孔意味深长的看着这边,来了吗?果然你还是找来了。
“多谢阁下前来参加在下与内子的成亲礼,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清越的声音在心凝的身后响起,心凝心中一凛,他认出来了?还是只是怀疑?
心凝正想着措辞,冷不防的身边的那位面无表情的月白长袍的“中年大叔”冰寒的声音道:
“她是我的妻!”
“噗”心凝眼一翻,烈酒卡在喉咙里,她又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咳嗽,拼命的忍着,忍得面具下的小脸爆红,凤眸直翻,云袖下的纤手死命的抓着桌腿,忍!忍!忍啊!
忍字头上一把刀!
她此时是深刻感受到了古人的智慧有多博大精深!
“什么!这人说什么!”
“他是来闹场的!”
“这是什么人啊!竟然敢招惹到祈王爷头上!”
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位其貌不扬,看起来不及祈王爷一半的中年大叔很是不屑,竟然在这种场合大言不惭!
倒是心凝疑惑,好不容易缓过神,一转首,这才发现自己多虑了,敢情,这苏祈的对头挺多,这来了一个闹场的被他看出来,她怎么这么衰?偏偏这人坐在身边,把她吓得够呛的!
不过这人也太强悍了吧?想来这人弄错了对象,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相公?她有些无语。
苏祈闻言不屑的笑道:“她亲口答应了要成为我的妻,想来阁下是自作多情,你给不了她名正言顺的位置,只是将她藏在暗处见不得阳光,你难道想要她永远都被掩藏在你给的黑暗当中!”
心凝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位在讨论大问题。
不过,她也没心思听了,现在闹得越凶越好,她就有机会浑水摸鱼。
心凝乘着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小心的离开位置,不知道赤蚺现在打探的怎样了?有没有找到九蕲?
心凝慢慢远离视线中心,走到另一边的酒席之中,无声的呼唤赤蚺,那细小的身子蜿蜒的爬到心凝的脚边,心凝弯腰任它迅速的爬上手腕。
“嘶嘶”祖上在那边竹林外那个屋子的笼子里。
“它有没有怎样?”
“嘶嘶”祖上醒了,撞不开笼子。
这位九蕲大爷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省力气,那铁笼子怎么可能被它这么容易撞开?
心凝略一思索,准备以出恭为由赶紧闪,怎奈还没走出喜宴,就被定住了身形:
“我爱她胜过我自己的命……”给不了她高高在上的地位,只有那颗爱她胜过自己生命的心而已。
心凝顿住了身形,心中一窒,强烈的情感使她凤眸倏地蒙上了一层雾气,下面的话她没有听清,只听到那人说: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一股苦涩油然而生,世上是不是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爱自己?
凤眸远远的望过去,月白的长袍,飘逸的青丝,雪色的锦缎发带,远看他和哥哥真的很像,只可惜哥哥是不会离开长乐城到这里来的。
长睫微垂,纤长的手抚上有些微微明显的小腹,唇边露出温柔的笑容,哥哥给了自己一个孩子,她要做娘亲了,何必还要在乎别的呢?
“嘶嘶”
几声吐信唤回心凝出神的心思。
现在不是感性的时候,迅速转身离开了宴席,赶去关九蕲所在的地方,她知道苏祈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的就让别人发现九蕲的所在,恐怕那里正有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钻,因为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心凝蓝白的身影刚刚闪离宴席,另一边狭长的凤眸微微皱眉,往这边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刚刚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目光?难道是错觉?
……
心凝扫视一周周围的环境,这里是祈王府的后院,她前日到处逛逛到过这里,白墙青瓦高围,和那难以逾越的宫墙一般。
穿过横贯在碧水之上的朱栏回廊和假山圆拱门,清脆欲滴的修竹后是另一个院子,心凝闪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但是赤蚺反应却很激烈。
“嘶嘶”是雄黄!九蕲祖上在里面!
“你说这里放了雄黄?刚刚你来的时候没有雄黄是不是?”
“嘶嘶”没有,刚刚没有。
心凝眉头微拧,刚刚没有被放雄黄,现在却突然放雄黄?雄黄可是蛇类避之不及的?为什么放这种东西?
心凝没未曾明白,突然庭院里传来阵阵惊叫声!
“啊啊啊!救命啊!”
“好大的蛇!杀了它!杀了它!”
“还有这里!好多毒蛇!都爬过来了!”
什么?!心凝脸色微变,管不上许多,立刻赶去,当她转过葱茸的茂密竹林时,另一个黑影也同时和她一起闪电般跃过来,心凝还没来得及看那黑影,就被眼前的场景彻底惊呆了!
碧落黄泉 凝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晋玥的人不是很尊敬九蕲巨蚺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心凝瞳孔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惨景,青石砖地上满地都是五颜六色的蛇的尸体,还有被蛇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青白的残肢和断蛇满地都是,血腥味冲入鼻腔,湿漉漉的血红的地面令心凝脸色苍白,胃里酸水直冒。
“呕!”恶心感上泛,以前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到的,可是现在看着血腥就受不了了,心凝管不上旁边的黑影人,扶着竹子,头扭一边干呕。
黑影人皱了皱眉,看了心凝一眼,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转过身站在一边看人蛇大战。
“怎么回事!”一声阴厉的断吼,眼前红白的两道身影爆闪,不知何时苏祈和刚刚那位月白袍之人同时出现在现场。
苏祈看着眼前的惨景,各种颜色的毒蛇在满地乱爬弹跳,有的被人用刀铲截成两段依旧在这些人身上死死的咬住不肯放,惨嚎和尖叫不断!这种拼死叫嚷的场景令人心中发栗。
只是这些人都看惯了这种血腥,眉头皱了皱便没有其他的反应,这个地方除了那远处尖嚎的人,只有心凝的反应有点大。
心凝好不容易脸色好点,一转头看到那场景,胃里再度恶心感直翻,心凝眉头拧在一起,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她承受力变弱了。
心凝倚在青竹上调整状态,宝宝,你安静点,不要让你娘亲这么丢人了。
她反应太大,那两人即使注意着那边的场景,也不忘扫视她。
心凝脸上蒙着一层,即使脸色难看,从外面看她没什么特殊表情,那两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苏祈面部阴沉难看,低沉的声音和阴鸷的表情是心凝没见过的,他深蓝的瞳子寒鸷的看着身边的仆人,这个人刚刚匆匆忙忙跑到前庭告诉他这院子里出事了,他便立刻停止了暗战,到了这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动九蕲蚺的!”
他抓了九蕲蚺来是知道心儿在乎这条特殊的蛇,她绝不可能在听说了它出事之后不管,他将它关在笼子里,用单独的屋子隔绝一切声音,以药草扫除了一切这条蛇接触外界的气味,为何还会如此!
“九蕲蚺?”苏祈身边的月白长袍之人薄凉的声音道,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情景,如此之多的蛇类聚集,也只有晋玥传说中的九蕲蚺有这种召唤能力了。
这个苏祈竟然将九蕲蚺关在自己的府中,这在晋玥可是要被祭天谢神的大罪!是要火焚向九蕲蛇神谢罪的。
那仆人一听说是九蕲蚺,登时目露惊恐,浑身都在颤抖!九……九蕲蛇神!他们竟然冒犯了晋玥的护佑之神!
“小……小人……”下人还没说完,突地一个被毒蛇咬的神志不清的人看到苏祈,好像看见救星般扑过来,抱着苏祈的腿就开始鬼哭狼嚎的哭诉:
“王爷!好大的蛇!好大的蛇!还有好多毒蛇!那条大蛇要从笼子里出来了!杀了它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