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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闹红枝-第43章

小说: 闹红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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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真不理她,颇为斯文地擦着地板。
  红枝叹叹气:“照你那样真得到天黑了。”然后又走到木盆旁边去洗抹布:“你只配洗凉席,不配擦地板!给老子滚去晒凉席,否则晚上只能睡地上了。”
  刘义真颇为受用地将抹布浸入水里,打算站起来。红枝瞄瞄浸在水里的那一双手,以嘲笑的口吻道:“哎哟,书生手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刘义真抬眼看了看她:“再说一遍试试。”
  “怎么了?”红枝哼唧一声,“老子说得不对咩?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罢就埋头捉他的手,刘义真也不动,就任她拽着手指头拨弄来拨弄去。
  红枝咬咬牙,好想将这只手剁掉啊!然她还没脑补够,刘义真就抽出手敲了敲她额头,站起来往后院走了。
  “脏死啦!”自食恶果的徐红枝呜咽了两声,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脏水,“混蛋!看老子晚上怎么收拾你!”
  她继续埋头擦地板,听到有人敲门,便又跑去开门。崔老太太拎着食盒站门口,瞧见她手里拎着块湿抹布:“还在打扫呢?”
  “是啊。”红枝瞥瞥那个食盒,“累死了。”
  “天儿太热,给你们送些绿豆汤和酸梅果子。我那儿还有西瓜,你过会儿去拿。”崔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她一瞧这个打扫进度,大叹一声:“这打扫的什么呀?小夫妻太不会过日子了,也不找个人来帮帮忙。”
  “我很努力打扫的好不好?”红枝稳稳地接过食盒。
  “一看就是你偷懒。”崔老太太斜了她一眼。
  “我……”红枝欲哭无泪,“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还诬赖我,算了我走了。”她将食盒往地上一搁,滚回去默默擦地板了。
  崔老太太进到院子里,看到正在晾凉席的刘义真。
  “晒席子呢?”
  “崔老夫人。”刘义真浅笑了笑,“您怎么过来了?”
  “左右我也闲着无事做,过来帮个手。”
  “这事不好劳烦老夫人,我们自己忙得过来。”
  崔老太太笑了笑:“你们家这两口子,一个是太客气了,另一个是太不会客气了。”
  “瞎说,他明明也很不会客气!就是装得像个人样!”红枝端着脏水盆走进后院,忿忿地把脏水往地上一倒。
  她自动对号入座的本事长进不少。
  崔老太太笑了笑:“你就知道诋毁别人。”
  红枝觉得小心脏都要被压碎了。她伤心了,这世上压根儿就没人向着她。她嘀咕着上辈子一定是作恶多端,因而这辈子遭报应了。
  拿衣袖抹抹眼睛,委屈地去擦屋里的地板。
  等她擦完地板回去换水,看到厨房也弄整齐了,刘义真都开箱子打算往屋里搬东西了。
  她端着木盆想想,又看看外面依旧高高挂着的日头,并不认为这是因为自己速度太慢了。
  已是下午,崔老太太看屋子也打扫得差不多,便先走了。临走前还叮嘱她别忘了食盒里的绿豆汤和酸梅果子,省得坏掉了。
  红枝看看刘义真那一柜子书,又看看其他的箱子,挑了摆书这个活儿。她捧了一摞书往书架上放,摆得倒算整齐,可这顺序全乱了。刘义真瞧见了,蹙蹙眉:“罢了,那个明天再弄。”
  “趁今天弄完算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她看看外面天色,“你瞧太阳还没落山呢。”
  刘义真正往柜子里放衣服,只好停下手,走过去看着站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徐红枝:“你小心别掉下来。”
  徐红枝低头看他一眼:“乌鸦嘴!”随即又笑道:“哈哈哈,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这么一笑,她小身板晃了晃,差点掉下来。
  刘义真被她吓一跳。然立刻又见她得意地朝自己扮了个鬼脸,便没好气瞥了她一眼,自个儿走了。
  “嘁,真讨厌。”红枝瘪瘪嘴,嘀咕道,“开个玩笑怎么了?”
  “你要再开这样的玩笑,我把你丢出去。”刘义真继续回去整(。。)理柜子。
  “你也就嘴上占占便宜。”红枝按着类型给书本排着顺序,不服气地回道,“你要真舍得丢我就不叫徐红枝了。”
  刘义真有些哭笑不得,将她的衣服叠放整齐摆进衣柜,过会儿又道:“改日带你去做几件新衣裳。”
  红枝无所谓地应了一声:“随便啦,反正有衣服穿就成了。”
  刘义真苦笑一声:“你倒是不讲究。”
  “若是事事都讲究不还得累死。”红枝拍拍手,很好,最上面一排搞定。她接着道:“光活着就累得半死了,还和自己过不去不是作孽么?”
  将这书柜整(。。)理得差不多,刘义真那边也快收拾好了。外头夕阳美得很,有些许晚风吹来。红枝趁刘义真去后院收席子的空儿,去前边拿了食盒往走廊上一放,又去洗了手。她看刘义真还在房里铺床呢,便兀自走到走廊里打开食盒拿了一碗酸梅果子,往自个儿嘴里塞了一个。
  好酸!
  她抱着碗往屋里去,见刘义真刚收拾停当,走过去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娘子,爷赏你一颗酸梅果子呗,可脆了呢。”
  “不用了,你自个儿留着吃。”刘义真倒是真心以为她喜欢吃酸梅果子,便不夺人所好。然在红枝眼里,这分明就是太阴险狡诈,不上她的当啊!
  于是还没等刘义真反应过来,她就塞了一只酸梅果子过去。她笑眯眯道:“看我对你多好,瞧你手脏,不惜喂你啊。”
  刘义真蹙了蹙眉,这果子的确酸得很,嘴里酸得有些发麻,却还是吃了下去。
  “可满意了?”他没好气地笑了笑,摸摸她的脸,“我去弄晚饭,你先去前头玩。”
  “脏死了!”红枝嘟嘟嘴,“我都说过一万遍了!不准摸我的脸!”
  刘义真笑着走了。
  红枝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喝着绿豆汤,想想又从屋子里搬出一个小桌来,往走廊里一摆,等着吃晚饭。
  然等晚饭做好,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刘义真便去点了灯笼挂在廊檐下,红枝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环视了一圈,看着收拾停当的院子,无比愉悦地点了点头。
  “早些吃完去洗澡。”刘义真伸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等天全黑下来小心蚊子叮着你不放。”
  “知道啦!”红枝端了碗吃得比谁都快。
  刘义真皱皱眉,又无奈笑了笑。
  “水我烧好了,还在锅里,你自己打了去洗澡。”
  红枝便起身去后院。然她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看看刘义真,忽地笑眯眯伸出一双手来:“我剪了指甲哟。”
  刘义真瞧她五指张开得意洋洋的样子,将她手指一根根并起来,又握在一起,没好气地笑了笑。
  ……………………………………………………………………

  【五二】阿添远行,见世面

  次日清早,红枝起得迟了。她一算时间,决定翘班,在家好好歇一歇。
  没料想,她刚从书架上取了本书下来,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难道是崔老太太?红枝抓着书便去前面开门。
  门一开,阿添就冲上来抱住了她:“哎呀师傅,我想死你了!”
  “师傅成亲你也不来,这会儿又说这样的话,不是找打么你。”红枝瞧见她手里的包袱,戏谑道,“难不成你要搬过来同师傅一起住?”
  “我才不来碍事呢。”阿添撇撇嘴,拍拍包袱,一昂首,“我要出远门!”
  “出远门?去哪儿?”
  “进去再说,我一路赶过来都热死了。”阿添拼命用手扇这会着风,“这天儿真难受。”
  她左瞧瞧右瞧瞧,忽道:“谨师傅呢?”
  “一早就出去了。”
  “噢。”阿添应了一声,又道,“师傅你不上班?”
  “不想去,天太热,想歇着。”红枝去给她倒了一杯凉开水,把屋子两边对门打开,瞬时通透许多。见阿添热成这副模样,又起身去拿了把扇子递给她。
  “还是师傅对我好!”阿添手握大蒲扇,嘿嘿笑了两声。
  红枝没好气地笑了声:“你还是那个死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不小了。”
  “嘁。”阿添喝口水道,“所以我才要出远门!这天下如此之大,人生又这样短,我不能一辈子窝在平城,我得出去看看,长长见识。”
  “……”红枝揉了揉太阳穴,“好想法。”
  阿添扬眉大笑了笑。
  “想先去哪儿?”
  “南朝!”阿添满脸喜色,“南朝才子多!”
  “……”红枝又揉揉太阳穴,“谁告诉你的?简直瞎说。”
  “才不嘞!江南之地多好啊,我得去瞧瞧。师傅我听说你以前是住在建康的,可有什么好玩的?”
  “建康城不好玩。”红枝蹙眉想想,“我快忘了那地方了。”
  “不好玩我也要去,我就先去建康,然后在江南转一转,其余的以后再说。我还听说有地方永远都不会下雪呢!好想去!而且据说那边吃食也甚是丰富,什么都有得吃,我这些年攒够银子了,我得好好地玩一玩。”
  “恩,好好玩。”见她杯子里的水快喝完了,红枝又去给她倒了一杯,又道,“打算何时走?”
  “就今天,我过会儿就走了。听说你搬到官舍来了,顺路就来道个别。”阿添摸了摸鼻子。
  “若我不住官舍,你还就不告而别了?”
  “哪能啊?”阿添摇了摇扇子,“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傅,我怎么会抛弃师傅呢。”
  红枝觉着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太不靠谱了,忽地又轻叹了一声:“哎,你们一个个都走了。”
  “还有谁走了?”阿添眨眨眼。
  “死狐狸前段日子刚走,去蒲阪了。”
  “蒲阪啊……”阿添蹙眉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我怎么觉着他这次回不来了呢……”
  “胡说什么呢?咒别人这种事最后会应验到自己身上的,你一个要出远门的人不能说这话!”
  “我这是就事论事……”阿添瘪瘪嘴,神色里又有些微怅惘一闪而过,忽而又笑道,“师傅你如今跟以前不同了,大不同了。”
  “有吗?”红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是你想太多了,师傅还是那个师傅。”
  “都说成了亲会不一样,我以前还不信,瞧你这样,觉得此言有理。”阿添慢慢喝了口水,“我决定不成亲了。”
  “别把话说得太满。”
  “行了行了,你如今啰嗦死了,都快同谨师傅一样了。”阿添皱皱眉,搁下了杯子,看看两边对门,有些许热风吹进来。
  “那你何时回来?”红枝问她。
  “不知道,兴许觉得南边好,我就不回来了。”阿添百无聊赖地扇着扇子。
  “死丫头。”红枝想想,起身道,“你等会儿。”
  阿添见她进了里屋,过了半晌又走回来,在桌子前坐下,将一支玉簪子递给她。
  阿添拿起来瞧了瞧:“师傅我不差钱,你还送簪子做啥?”
  “这是那时我回建康时,路过临川王府,刘义庆给我的。我姐姐那时过世了,我便问临川王要了姐姐生前的物件做个念想。你到了建康,若是遇上什么事,找他也是好的。”
  阿添仔细瞧了瞧:“这簪子上有字诶。”
  “恩,我姐姐叫徐催影。‘光影暗相催,等闲秋又来。’好不好听?”红枝双手交叉握着杯子慢悠悠地转了转,“她长得很好看,也颇有才气。我姐夫为人也很好,他俩一直过得不错。”
  “那真是可惜了。”阿添拿着簪子喟叹一声,“自古红颜……”她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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