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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槐树花档-第13章

小说: 槐树花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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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修不禁苦笑了起来,他不明白许帅为什么把他看的那么重,不惜一切地把他抓回来,然后扔在这里让他当“罪犯”。他已经没有挣扎的欲望了,安心做个“罪犯”,等着许帅来处理他。他知道,那个人不会让他等太久。
  果然,“罪犯”的日子也不是就一直能过下去的,就在北修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时候,许帅的贴身警卫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进屋打开文件就念:“许北修,男,20岁,于xx年x月应征入伍。请在三日内到xx地报道。”
  北修听完竟哈哈哈大笑起来。抬头对着警卫说“喂!你有见过这么大龄的新兵吗?你要我去当兵爷爷啊。亏你想得出。滚!”
  警卫对他的愤怒没有丝毫的反应。面无表情,目视前方,重复道:“请即日随我启程。”
  “即日?”
  “对,即日,马上!”
  北修嘴角挂着冷笑。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果然警卫一甩脑袋,门口冲进两个当兵的,不由分说,架起了北修。
  (炫)经(书)历(网)多了,北修也学精了,知道硬碰硬,只能自己吃亏。他使劲甩开那两个人,“行了,我收拾一下,你们出去!”警卫也没勉强,手一挥,门口两个人自动消失。
  北修一脚把门踹上,恨恨地又躺回了床上。看来外公是跟他较上了。本来以为躲两年,年纪大了,想让他当兵也不符合条件,再回来外公也没有招了。看今天这架势,是铁了心要把他塞进部队。
  这个扛过枪打过鸭绿江的老红军,把狠劲儿都用在自己外孙身上了,想想也是,要是连这个小毛头都整治不好,他这张老八路的脸往哪儿搁,估计死不瞑目。
  北修还打算故伎重演。没等他扒开窗户。窗台下面露出一个脑袋来。小警卫龇着雪白的牙对着北修“没用的,封上了,回去吧。”
  北修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砰“的一声,拳头砸在窗户框上。
  好!既然在哪里都是监狱,我不妨就随你们挪个地方。
  北修想通了,这如来佛想逗你孙猴子玩,任你天大的本事,你也逃不出。不就是去部队待几年嘛,几年之后我还是要回来的。实在不想待了,寻个事,弄个处分开除了事。没啥大不了的。
  他很阿Q地想着,慢斯条理地换上簇新的军装,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跳上门口等待已久的吉普车。扬长而去。
  二楼的窗户上映出许帅那张刚毅的脸。他并没有因北修的离去而有半点的喜色。相反倒有深深的失落瞬间在他那苍老的眼神中闪烁出来。
  他也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北修,难道仅仅因为他姓许,因他是许家唯一的后代?可是自始至终他没有给过这个孩子半点温情。看着同辈人逗孙子,就是一个老小孩的样子,可是他从来也没有享受过和被享受过。他也知道这一切不是这个孩子的错,可是他终究难以放下。

  新兵上阵

  ……》
  北修就这样开始了他的20岁的军旅生涯,他本也没把军营生活当作一回事,就想这么混着。
  每每看到新兵连的新兵们个个挖空心思争取上进的德性,嘴角忍不住挂起了冷笑。
  他的独特,他的冷傲,他的不合群,引起了那个一心往上爬的班副注意,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北修的秘密。时不时地想来套近乎,觉得跟北修这样的人巴上关系,在他以后仕途中一定会大有帮助。
  北修一眼就看透了他那点小心思。被北修掘了几次后,这个班副自然怀恨在心。但是他是不敢对北修怎么样的。他知道这样的人即便巴结不上,那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在班里,北修历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枕头每次看见他都觉得自己像是矮了半截似的。即便是开班会,也是端着自己的小凳子躲得远远的。因此,那时的北修没有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因为他的心根本就没有带进来。
  自打狠狠地打了那一架后,北修自然是出了名,连带着枕头也威名远扬了,单纯的枕头被这件事情彻底砸晕了。他怕部队把他给开除了。
  刚被乡亲们轰轰烈烈地送上了车,这才几天,就犯错误给遣送回家。枕头不敢想下去,真要是那样,对他来说,这一辈子就完了。
  被隔离的那几天,枕头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只是哭。指导员来了,看着枕头的样子,知道这孩子被吓坏了。把他带到小食堂,给他煮了碗面,枕头哪里吃的下。
  指导员语重心长地对枕头说:“不吃饭怎么行,回头事情处理完了,还要训练呢,就你这身体撑得住吗?”
  枕头一愣:“就是说,不是要开除我?”
  指导员笑了:“瞧你这个小鬼头,这两天心里定然不好受。被欺负了,还搅的全连打成一窝蜂。一个重伤住院,一个被抓带走。一定是吓坏你了吧。军队是有纪律的地方,任是谁,都不能随意撒野。做错了事情自然要承担后果。”指导员面色和善地劝诱道。
  “我错了,指导员,我不该跟班副撑膀子,这样也不会引起那么大的骚乱。请指导员处罚我吧,那许北修是为了我,请您放了他,真的不怪他。都是我的错。”枕头眼泪滴滴嗒嗒的。
  “谁对谁错,我们连里领导会调查清楚的。许北修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对他自有定论。”指导员话里藏话,单纯的枕头是听不出画外音的。还以为这是指导员在安慰他。
  “快吃,不然就凉了,吃饱了,赶紧回宿舍。班长还等着你开会呢。”
  枕头总算安下心来,看来至少不会遣送他回家了。于是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北修没有像枕头想象的那样被师部关押起来。他与师长的那番对话,要是被枕头看到,非当场掘过去不可。
  其实北修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过份,那个时候他就是想试试这些人的底线在哪里。大不了把他开除了,倒正中了北修的心意。
  几天后,北修和枕头同时接到分兵通知,两个人被送到同一个地方去喂猪种菜,有人唏嘘,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拍拍自己怦怦乱跳的胸脯说:“感谢老天,喂猪没我的份。”
  北修没有丝毫的不安和愤怒,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默默地打起背包就走。枕头死命抱着他那宝贝枕头不撒手,哭得肝肠寸断的,最后被两个士兵架上了车。
  想到这里,北修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胳膊枕在头下。望着天棚,枕头当时那哭的死去活来的熊样,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忍俊不禁。唉,枕头这小子。

  偶遇

  ……》
  这一切的来源都跟那个人分不开,他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谢他。那就是他外公…许帅。不是他的逼迫,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来这里,更不可能遇到省心。一想到省心,从心里便开出了朵花,眉角笑意飘扬着。
  “你是思春呢,还是黄粱呢?”枕头露一脑袋进来,身子缩后面,防止北修随时飞来个啥,好及时撤退。
  北修冲着枕头招招手,枕头欲动未动。眨着眼睛警惕地盯着北修。北修又示意了一下,枕头确认北修不是在恶搞,这才把整个身子现了出来,刚走近北修床前,就被北修一把摁倒在床上,枕头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小子三天不挨打,你就上房揭瓦!”北修下手毫不留情,边打还边挠他的痒痒窝,只见枕头又喊又笑,像要断了气似的,最后只剩下求饶声了。
  终于玩累了,北修放下了枕头。枕头瘫倒在北修的床上。北修也并排躺下来,两个人半晌都没有出声。
  北修在冥想,枕头在胡思乱想。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猛一回头,两个脑袋碰在了一起。疼的他们大叫起来。
  半天,枕头才摸着脑袋对北修说:“知道嘛,这里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可有你在,就什么都有了。”停顿了一下叹息道:“你走了,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北修面色一晒,装作没听见。起身喊了一声“饿死啦!”
  枕头只好跳下床,进厨房做饭去了。
  北修看着枕头进了厨房,做了一个深呼吸,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顿晚饭吃了很久,因为枕头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老家里曾经发生的种种趣事,讲到好笑的地方,枕头还要用家乡话惟妙惟肖地演给北修看。北修拿他没办法,只能拿筷子假装敲敲他的脑袋。
  傍晚的乡村,袅袅炊烟升起,整个小村庄都被四周高大的树木包围着,西斜的夕阳余晖中,让北修有种归属感。他想省心了,虽只有几步之遥,但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能相交的机会太少太少。他想晚上去看看省心。有两天没见了,心里空落落的。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赶海日,这是海边人的大节日。省心正在忙着准备明天赶海的东西,
  赶海日是一年中潮汛期最长的日子,这一天大潮退后,会亮出大片的海滩来。海水悄然退下,遗忘在海滩的鱼虾蟹贝,无处可藏,赶海的人便乘机来个大收获。因此这一天无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会去海里捞一捞。不计较收获的多少,要的是那一年一次的开怀。
  工具都准备齐了,明天爸爸不去赶海,省心要先给他备下明天的午饭。
  当她拎着两棵大萝卜从菜园子往回走的时候,就发现不远处的碉堡上一明一暗,像是有人坐在那里抽烟。
  这个旧碉堡,是抗战时期遗留物,早已废弃不用,成了村里孩子们的阵地。表面已经被爬的溜光,寸草不生。碉堡正前方不远隔着几棵树就隐现着省心的家。
  碉堡上的人正是北修。他坐在那里抽着烟,看着那房子,仿佛里面的省心一举一动都能清晰可见。
  省心走近细看,竟然是他?!她拎着两个萝卜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就在省心迟疑不决时,北修起身了,他似乎感应到了省心,快步走下碉堡,两个人距离1米之遥站住了。北修也没想到省心怎么就从背后走过来了。偶遇的欣喜,让他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不知所措的省心。
  夜幕中两个影子慢慢靠近。
  “真的是你!”北修的语调有些激动。
  省心颤声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北修拉着省心的手,顺手把那两棵萝卜接了过来。
  “想你了,又见不到,就坐在这看看。心里会'炫'舒'书'服'网'些。”北修坦然地道出自己的心绪。
  省心有些羞涩地看了北修一眼,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刚才去拔萝卜就直接用手扒开泥土,这手上都是泥。
  北修丝毫没在意。“我们走走吧,就一会儿,跟我说说话好吗?”北修温柔的建议。
  省心会心地点了点头,“那,先把萝卜送回家吧。”北修想想也好,就随省心往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小院子外面,省心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北修说:“把萝卜扔进去吧,要不我回家给爸爸看见了,就不让我出来了。”
  北修一听,立马做了一个标准的投弹动作,两棵萝卜“嗖”地一声,像两棵手榴弹一般飞进了省心家的院子里。只听“咣”地一声响,里面传出了省心爸爸的声音:“哪个坏小子干的?”吓的北修拉着省心撒丫子就跑。
  一直跑到槐树花档,两个人才停下来放声大笑起来。北修还恶作剧似的又做了一个投弹动作。省心指着北修笑的说不出话来。
  北修拉着省心跑到河边。慢慢地把省心的手洗得干干净净。
  他们就这样坐在河岸上,柔软的小草发出阵阵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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