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的婚姻生活-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抓狂:这女人怎么这么执拗,千方百计地非要把裙子还回来。
这下,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而舒扬这边,舒妈妈上次被她打击了一番后,俩人也小小地冷战了几日。到了周六早晨,舒扬还在被窝里补眠的时候,舒妈妈却主动地跑来敲开了她的房门。
被吵醒的舒扬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老妈连番催促着去梳洗打扮。舒扬估猜大概又是一场相亲,为免老妈发飙,她决定还是乖乖地听话去走个过场,权当混顿饭吃好了。
只是舒扬没想到,这一次的相亲,居然连顿饭也不管!
看着世纪公园门前那大大的标牌——“2008浪漫盛典白领交友嘉年华”,舒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万人相亲会。
扫了眼公园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影,舒扬第一反应是想掉头走人。不想老妈已经积极地跑去排队买票了,看着一百五一个人的票价,舒扬赶紧打消了落跑的念头,要是她今天糟蹋了老妈这三百块的苦心,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算了,她就舍身为人一把,帮助老妈平稳度过更年期吧。
如果说,进场前舒扬还幻想过能看到什么帅哥美女养养眼的话,进场后她就彻底绝望了。
一眼望过去,全是五十岁往上的大叔大妈,这……门口不是写着白领交友嘉年华嘛?怎么改夕阳红游园会了?
仔细一看,舒扬才明白,中间这些四处打探交流的,都是会员们的父母,至于相亲的主角们,喏,都在边上的草坪上坐着呢,要不看,要不发短信,更有甚者,干脆躺在草地上睡起觉来。
你说,这都叫些什么事啊!
老妈一声令下,舒扬也只好端起笑容,跟着她绕场一周,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看到那些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子女的相片,个人资料满场地问询,舒扬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酸。更有细心的家长,还给孩子做了详细的简介,双方家长接触跟单位面试一样,开口就是在哪工作,可有房有车,家庭条件如何……
“哎,来亏了。”一通忙活下来,舒妈妈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这国家不是总说现在男多女少,男孩娶媳妇儿成问题,可你看今天过来的女的比男的多一倍还不止,条件好一点的男生家长前面都聚满了人……哎。”
叹了口气后,舒妈妈翻开手上的小本,不无得意地说:“幸好你妈我有多年在菜场赶早市的经验,你看,我给你抄了几个男孩的资料,有的还有照片,你看看怎么样。”
舒扬接过小本子,从上到下看了一番后,不由地恶寒了一阵:“妈,你这都挑的些什么人啊……”
“咋啦?”舒妈妈凑过脸来,边看还边说,“这不挺好的吗?这几个可都是主办方推荐的精英男,你可别不识货。”
就这还精英男?舒扬翻开本子,一条条地指给她妈看:“
你看这个一号,虽然是个公务员,但个子只有1米65,我不穿高跟鞋都比他高,这个肯定不行;
再看这个二号,说是身材高大,有安全感,你看看体重,都不好意思写多少了,直接来个>100kg,我是想找老公,不是找相扑运动员;
至于这个三号嘛,家里倒是挺有钱的,在上海有三套房子,可是他本人只有大专学历,目前有没有稳定工作,这总不能两个人结了婚靠收房租过活吧;
最后这个四号,部队军官,看照片人长得不赖,父母是退休干部,有房无负担,听上去挺好是吧,可你再仔细看看,他工作单位是在福建海军某部队,一年除了几次探亲假,大半时间是在海岛上,嫁了这样的人,跟守活寡有什么俩样!”
舒扬一口气说完,迎接她的,是舒妈妈目瞪口呆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舒妈妈才回过神来,劈头盖脸地教训道:“舒扬,你要记住,你今年不是十八二十,青春年少得随你怎么挑,你现在已经虚28岁了,再不抓紧就奔三了!个子矮点有什么关系,浓缩的就是精华,你看那些国家领导人,有几个个高的?胖点更不是问题了,既有安全感,抱着又不会咯得慌,你说是不是?再看这个大专毕业的,人家虽然没有正式工作,可你搞清楚咯,人家倒到卖卖的,每个月挣得不比你少,咱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最后这个更扯了,部队又不是非要你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结了婚慢慢往回调就是了,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事物,你知不知道哦啊!”
舒扬怎么就忘了,自家老妈可是教政治的,跟她辩,这不是找死嘛!
“舒扬,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挑!”最后,舒妈妈总结陈词道。
舒扬低头默默地反思,她真的太挑了吗?其实,她真的只是想找个差不多的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只是面对这些人,她总是能一眼看到和他在一起的风险,她所做的,不过是努力规避这些风险罢了,难道,这也错了吗?
“那后来呢?”
周日的下午,季涵窝在她家二楼客厅的沙发上,边吃着朗姆酒葡萄口味的冰激凌,边问舒扬那场万人相亲会的后续情节。
“后来啊,后来我妈就拉着我去跟那几个所谓的‘精英’接触啊……哎,不说了,太丢人了。”舒扬捂脸。
“说啦说啦,”季涵兴奋起来,放下手中的冰激凌过来拉开舒扬的手,一脸坏笑地说,“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说给我高兴高兴!”
“去你的,”舒扬推了她一把,接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四个人,两个说我年纪大,说要找25岁以下的小姑娘,一个嫌我个子太高,还有一个最搞笑,居然说我和他的属相相冲……”
现实就是这样,在你不满别人的同时,对方可能也在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你。
“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昨天我浪费了我老妈三百块块,估计她这会正心疼呢,与其回去接受思想政治教育,咱不如话悲愤为食量,好好出去吃一顿。”舒扬大手一挥,召唤季涵一起出了门。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舒扬接到了一个电话,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电话,居然是陆一鸣打来的。
“下午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陆一鸣在电话里的语气一反常态的严肃,舒扬心里一凛,本能地就想回绝。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对方的回答倒也干脆利落。
“好吧,”舒扬妥协,“那你说,在哪见面?”
“下午两点,城东的随意坊。”陆一鸣说完,便干脆地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舒扬继续埋头吃饭,心里却还是被陆一鸣这通莫名奇妙的电话搅乱了心绪。她实在想不通,她和陆一鸣统共就见过那么几次,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严肃到需要两个人坐下面对面来谈的。
吃完饭,舒扬跟季涵告别,顺便跟她打听城东的随意坊要怎么过去。
“呦,有人请你去随意坊吃饭啊,大手笔啊,那里的东西可是出了名的又好吃又……贵!来,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朋友这么有心,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季涵眼角带笑地问道。
“我说了你也未必信,”舒扬耸耸肩,解释道,“这个人我统共只跟他见过两次面,事实上,我还不知道他今天找我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反正这人有点古古怪怪的。”
“到底是什么人啊?”季涵有些替她担心,“你不要傻兮兮地给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卖了倒还不至于,陆一鸣这人,虽然脾气差了点,礼貌缺了点,但人也还不是太坏吧,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省的迟到了这人又要哇哇叫。”说着舒扬就跨进了她那辆前几天刚修好的Polo,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陆一鸣……”季涵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
几秒钟后,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季涵试图叫住舒扬,却发现她的车已经开出老远了。
算了,陆一鸣这个名字也没多特别,况且她听得也不是很分明,没准是其他人呢。有机会找舒扬问清楚了再说吧。季涵这么想着,也便转身回了家。
峰回路转
再说陆一鸣这边,他为什么要找舒扬见面呢?这得从前一天的上午说起。
那天的陆一鸣跟舒扬一样,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吵醒了。打电话来的,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每次他相亲都会打电话给他仗义救场的好朋友——秦承越。
“月月啊,今儿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我记得我没跟你说我要相亲啊。”陆一鸣打了个哈欠,心情愉悦地问道。
“问题就在这了,你没发现最近伯母都没给你安排相亲吗?”电话那头的秦承越闲闲地回道。
“怎么?没叫你出来装我女朋友,你反而不自在了?”陆一鸣坐起身来,对着电话那头调侃道。
电话那头的人无视他的调侃,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令堂前两天委托我们帮她查了一个女人……当然,她应该不知道那公司其实是我开的,不然我估计她怎么着也不会来照顾我生意的。”
“什么女人?”陆一鸣下床走到窗边的过程中,脑中闪过一个名字,不由地脱口问道,“难道是舒扬?”
“Bingo!”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紧接着便是某人幸灾乐祸的声音,“说吧,你是不是玩出人命了现在要你妈来帮你收场?”
“别胡说八道,话说回来,前两天的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你小子故意想看我笑话是不是?”陆一鸣边换衣服边思忖着自家老妈此举的用意。
“瞧你说的,做我们这行也要有职业操守的好吧,怎么着我也得等你妈跟我钱货两清我才能把消息告诉你好吧,不然你妈知道了,一气之下不给钱怎么办?老弟我可是靠这个过活哦……”秦承越故意碎碎念道。
“少废话,快说,我妈叫你查她什么?”陆一鸣扣好衬衫上的袖扣,对着电话那头催促道。
“别激动嘛,其实也没啥,就是家庭情况,个人履历还有感情(炫)经(书)历(网)之类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基本上,外面的女孩要嫁进我们这个圈子,不都得过这关嘛。”秦承越不以为然地解释说,“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搞出人命要你妈来帮着收场了嘛。”
“有没有搞错!她怎么就认定我跟那女人有瓜葛了?真是莫名其妙!”陆一鸣被他母亲私下里的小动作搞到几近抓狂。
“咳咳,”秦承越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接着劝他说,“其实你也不用太激动,不就是找个女人结婚嘛,跟谁不是一样。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在抗争什么,以你妈那性格,能让你一个人逍遥到三十岁已经是奇迹了,你还指望她能继续容忍你多久?”
陆一鸣沉默,他心知承越的话没错,身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和一个所谓“合适”的对象结婚,就这样,毁掉心里那一点点微渺的希望。
如果他当初没有去英国留学,如果他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只是游戏人间而从未爱过什么人的话,陆一鸣或许可以按照家人的意愿,乖乖地结婚生子,所以说感情这东西,跟知识一样,其实都挺害人的,前者让你无法容忍平淡无爱的婚姻,后者则让你失去了愚昧无知的快乐。
见他不搭腔,秦承越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