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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华清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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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容皱眉一笑,道:“你倒也会说起这些话来了,当日在岚州偷马时的桀骜不驯都到哪里去了?”
  常胜听国师如此说,先是一愣,回思那日偷马之时,也唯有程将军与易先生撞见,想至此他再看国师样貌,不禁脱口惊道:“易……哥哥?可是……怎么……”
  “呵呵。”雍容微笑道,“还叫易哥哥?”
  “我……小人……失言了。”常胜忙道。
  “好了,也别这么拘礼。”雍容笑言,“当日不便言明身份,后来一直拖着,也就没说了。”
  常胜笑嘻嘻地道:“我就说军中怎么有这么细气的男人,原来是位姐姐。”说着两人都是一笑。
  “现在可该告诉我为何入宫过了吧?”雍容笑问。
  “程将军命我回京,京中联络也方便些。我住在程府上,每日见程老将军叹息程将军……我虽不知程将军为何被罚永守边关,但从程将军讳莫如深的态度上,常胜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常胜如实答道,“恰巧李大人拜访程府时说到此处,说程将军的事与废皇后有莫大的牵连,又说起近来宫中不太平,要增补千牛卫。我想将事情弄个明白,就自荐进宫,李大人倒是肯帮忙。”
  “你倒还有这心。” 雍容想着程非墨终究还是在为三皇子奔劳,道“只是……也不顾程将军让你回京的初衷,也不想李林甫是何居心。”
  常胜撇撇嘴,道:“姐姐,我本来还毫无头绪,现在遇着你,你可要帮帮我,也是帮程将军呀。”
  “或许,时日久了,陛下哪天开恩也不一定。” 雍容黯然道。
  “就算程将军等得了,程老将军未必等得了啊。”常胜又道。
  雍容微微皱眉,只道:“如今王庶人身在冷宫,你我轻易也是进不去的,这事慢慢来吧。”
  常胜见她如此说,又另起话头,笑道:“听说姐姐与崔公子好事将近了?”
  雍容尴尬一笑,点了点头,道:“回京以来,你可曾去拜会过他?”
  常胜摇头道:“这倒没有,听说崔哥哥坠马受伤,在府中避不见客。”
  “这几日有空了你去看看他……也替我带声好。”雍容淡淡道。
  常胜笑笑应道:“这个自然,姑娘家害羞这个我知道。”。
  雍容涩涩一笑,摇摇头道:“往后跟在我身边便是,灵州一面你去联络,三皇子那边我来就好。”
  这日午后,雍容刚从南熏殿回来,常胜又来问她何时才着手查程将军的事。雍容本不愿再提旧事,皇后被废幽居冷宫,她也曾想去一探,只是诸事接连发生,让她无暇多思,赐婚之后,她更是诸念俱灭,也懒于去问个究竟,可她终也架不住常胜每天的催。只好答应常胜去向李隆基讨一道圣谕,好往冷宫一趟。
  雍容到南熏殿中不见李隆基,问过内侍才知他去了百花园,便又往百花园去。时值仲夏,园中玫瑰开得正好,香气喷人,花影之中传来阵阵嬉笑声。雍容走近了些,只见李隆基手中拿着一只锦袋,笑对数位美人道:“你们各自去摘一朵花簪在发上,朕手中这蝴蝶落在谁那,今夜朕便招幸谁。”雍容听了,不禁握了握拳,她虽听高力士说过,李隆基自容华殿那夜之后,便时常如此,听时只觉荒唐,可今日眼见心中却是愤懑难平。
  少顷,美人各摘回花来簪好,李隆基也将锦袋中的蝴蝶放出,蝴蝶徘徊在诸位美人之间,最终落在一位绿衣美人发上,李隆基笑着走上前。雍容本在不近不远地方冷眼看着,此时再也按耐不住,疾步过去拔下那美人发上的花摔在地上,吓得一众美人花容失色,李隆基倒也不恼,轻挑剑眉,淡淡问道:“何事?”
  雍容难掩面上怒色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应以国事为重,而不是整日沉迷美色。”
  李隆基淡淡笑笑,道:“知道。你来此是为何事?”
  雍容见李隆基不以为意的样子,压着心头怒气,说道:“臣欲见王庶人,来请陛下的口谕。”
  “哦?好好的见她作甚?”李隆基问道。
  “有些事情臣一直不明,怕只有王庶人知晓。”雍容漠然答着。
  李隆基沉吟道:“罢了,去便去吧,记得带些人。”说罢挥挥手便让雍容退下,直至雍容走远,李隆基也意兴阑珊地让众人都散了。
  有了李隆基的口谕,雍容便带着常胜去了冷宫。
  深居冷宫的王庶人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却也简洁素净,她见雍容来了,只笑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娘娘何出此言?”雍容一笑问道。
  “别什么娘娘了,我现在只是庶人一个。”王庶人悠悠道,“这宫里的人都只看结果,谁还会来看我这一个废皇后,可你事事都会问个缘由,查个究竟。”
  “这次倒不是,是我这小兄弟有事想请教您。”说着雍容将常胜看看。
  “哦?”王庶人看向常胜问,“能让她带进来,想必是有些能耐的。”
  常胜上前直接问道:“小人想问问娘娘,程非墨将军被罚永守灵州一事娘娘可知?”
  王庶人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小人听说此事与娘娘有莫大的关系,程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还望娘娘能将事情告知小人。”常胜说得恳切。
  “呵呵,如今我身为庶人,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王庶人说着看看雍容,道:“你倒没有告诉他那事。”
  雍容微微皱眉,道:“那事的前因后果,恐怕娘娘最清楚不过。”
  王庶人叹了口气,笑笑对常胜道:“我素来与武婉仪不合,一直存着除去她的心思,又巧程非墨是三皇子的人,也正是我的对头,身边的人便给我出了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在程非墨的酒中下药,又借丽妃之名约武婉仪前去,好让程非墨对她不敬。”
  常胜听得气愤,雍容却只是默然。
  “只是不想那日去的却你。”王庶人说着看向雍容道,“我更不想陛下竟对你有情,不仅幽居了我,还罚了他,呵呵。”
  常胜听了一惊,回头看着雍容道:“姐姐,怎么……你……”
  雍容点点头,又向王庶人道:“娘娘恐怕不知那酒中的药是从何处来的吧?崔子衿一面将药给了您的内侍,一面又托我知会武婉仪,武婉仪知晓后便烦我去推辞丽妃……之后……”雍容轻叹一声未再说下去,众人却也都已明了。
  常胜听了震惊不已,愣在那里,他哪里想得到,程将军之事还牵连着雍容与崔子衿,如此他又要去怪谁?
  王庶人听了却呵呵笑了起来,道:“还真有你与崔子衿这样的糊涂人,可笑。”
  雍容微微颦眉,向常胜道:“常胜,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娘娘。”
  常胜一时还未从刚从的震惊回过味来,只应允着出去了。
  雍容这才问向王庶人:“我既来了,便想把心中的疑惑都问个明白。武婉仪在凤墀殿昏倒得蹊跷,我是不信什么厌胜之术的,而她回去就罢免了子衿,这其中的关键还得娘娘言明。”
  王庶人笑笑道:“她不昏倒,又怎能查出我殿内的厌胜之物?她害我的心,不比我害她的浅。只是这个笨女人,我信口说的话,她便信了。”
  “哦?娘娘那日说了什么?”雍容问道。
  “我见她身怀六甲又是一身药味,便问她可还记得九皇子是如何没的,这药可是不能乱吃的。”王庶人轻笑着道。
  雍容忙道:“可子衿并未加害过她。”
  “呵呵,这我如何得知。”王庶人淡淡道。
  “不怕问句忤逆的话,娘娘可曾存过害九皇子的心?”雍容问道。
  “如今我什么也没了,在这深宫冷院的,不过挨日子罢了,我也不怕说实话,那个心思我的确有过,只是那糊涂的崔子衿却始终没有下手。”
  “多谢娘娘的坦诚。”雍容沉吟片刻,还是问道,“雍容还有一事不明,我与娘娘素来也无仇怨。娘娘因何在乐游原上布下杀局?”
  皇后却一脸疑惑,道:“乐游原究竟何事我都不知,何来的布局?”
  雍容黛眉一蹙,问道:“乐游原上长发白衣会的人围杀我与子衿,幸亏陛下赶到才保无虞,而后长孙昕又阻拦御史查案,难道皆与娘娘无干?”
  “也难怪当年陛下非杀我那妹婿不可。可那长发白衣会不过是江湖中的宵小野莽,我王家怎会结识?”皇后又细思良久,才道,“亏你一向也算机敏,不知长发白衣会是滁州的吗?”
  “娘娘此话何意?”雍容不解道。
  “丽妃曾是滁州路上的倡伎,也只有这样出身的人才会借江湖之力。”王庶人缓缓道来,“昔日储君未立之时,你曾助三皇子,所以她才会对你下杀手。”
  雍容默默听着只觉脑中如炸,怎么会是一向逆来顺受的赵丽妃,而如此一来,长孙昕本罪不至死,却因自己而被杖毙,这一切让她不及反应。

  深宫情恨多成痴,士族壮志鲜有终

  雍容与常胜从冷宫出来俱是神色黯然,或者许多事情知道了真相只是徒增烦恼。雍容问常胜道:“怪我和子衿吗?”常胜摇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雍容又安慰常胜道:“我与子衿成亲后,我去求求情,陛下总有天会宽恕程将军的。”说着自己也叹息起来,即便知道了当年是赵丽妃布下刺杀又能怎样,为废皇后洗冤,还是告丽妃之罪?而武婉仪与崔子衿之间的误解谁人去解?若是从前,自己或许还会去求个是非分明,可现在……雍容暗自摇摇头。
  月余过后,长庆殿□来请雍容,雍容心中想着,自己不去找武婉仪,武婉仪却找到自己来了。
  长庆殿中,武婉仪正抱着刚满月的公主哄弄,见雍容来了,放下公主,又遣散了□,才道:“我听闻你去了冷宫,本以为之后你会来见我,却不想等了这许久,你都未来。”
  雍容只问道:“我因何要见娘娘?”
  武婉仪冷笑一声,道:“看来这皇宫果然是个易人性情地方,连你也变了。”
  雍容微微笑笑道:“娘娘不也是吗?您与废皇后之间的恩怨我无从言起,但您与子衿之间的误解,既然我来了,倒想开解了它。”
  “误解?”武婉仪冷哼一声。
  “娘娘自幼与子衿交好,罢免他无非是疑他害了皇子。只是您若是以为子衿有害皇子之心,那真是冤煞他了。当年您身孕九皇子之时,他确曾授命加害,可最终他还是未下手的。在您与家族之间衡量,他心中也是苦的。”
  武婉仪悠悠看着雍容,道:“你还是不够了解他啊,从他由我入宫,我便知道,在权利家族和我之间,他始终不是倾向于我的,他恨那个家族的争权夺利,却也爱那士族的百年清名,更何况他还是要依赖那个家族的……”
  “可他放弃了前程进宫,甘为一名太医,只为偶尔能见你一面。”雍容道。
  “那只是他为了他的心。”武婉仪轻轻道,“也许惟有这样,他心里才好受些吧。”
  雍容沉吟片刻,她一向只见崔子衿对武婉仪用情至深,听了武婉仪的话,才略略能想见武婉仪对崔子衿的情谊也是深入心底的,雍容只道:“他这也是无奈,但他并未害过您与皇子。”
  武婉仪脸上浮过一丝冷笑,道:“或许在我身怀六甲时他未下手,可最终呢,皇儿还是去了。”
  “您怎么就肯定是他所为呢?”雍容问道。
  “我知道。每年春暖花开,我都会犯癣疾,每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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