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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谁是谁的天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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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领回家去家教。回到家后他们根本不听我解释,只是一味的责骂,那些平日不可能听到的话全说出来了。然后又骂柯娇,说她是小妖精,用尽了各种尖酸刻薄狠毒肮脏的字眼。并且扬言要起诉柯娇一家。
  那些文字像带刺的钢鞭狠狠地抽打着他羸弱的心脏。
  疼痛忍无可忍。
  终于,他趁父母去学校的时候留了一封信就匆匆出走了,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止父母在盛怒之下可能做出的种种荒谬的事情。
  他别无良策。
  我按阿飞的想法去找柯娇。在楼梯口遇到刘菲,她告诉我柯娇昨天一天都没在校到现在也没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很快,阿飞柯娇彻夜不归然后阿飞又离家出走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高唱着《为爱痴狂》,对4鼎礼膜拜的少男少女们开始从各种渠道关心着这件事的发展,津津乐道地谈论着了解到的片枝末节。我们班更为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
  堂堂副班长竟然带这样的头,班主任在当晚的班会上振振有辞地就这件事做了分析,着重强调了“杀一儆百”这个词。并大吹特吹学校发现的及时,从而达到了防患于未然的效果。这让他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大打折扣,也让我的第一个希望破灭了。
  既然求班主任这条路被堵死了只好实施第二套方案。
  中午我和梦雪利用休息时间敲开了阿飞的家门。这是一次基本不抱希望的游说。梦雪说,阿飞的爸爸我知道,就他那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就算明知是徒劳我也决定走这一趟。阴霾的天气里,她的执着给我无限斗争的勇气,使我在没有阳光的日子里依然感觉到光明日的希望。
  阿飞的妈妈正愁容满面地坐在沙发上,见是我们才勉强站起来让坐。
  “阿姨,我们都还太小,所以做错了事你们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试着开口。
  “伯母,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根本不会做出什么给你们丢脸的事。高考的压力很大,你们要多替阿飞想想再作决定也不迟。”梦雪也帮忙说话。
  “我们正是基于为他的前途着想才作出这样的决定。雪儿,你那么优秀怎么不时常劝劝我们家那小畜生。”
  “不,阿姨,你们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只能大化小小化了才会对孩子有好处,何况他们又没酿成什么大错,教育一下就好了,不必大动干戈的。”我一时激动也不管够不够格就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了。
  幸好她没有生气。“谢谢你们对我们阿飞的关心,但那狐狸精勾引我们阿飞,以致他荒废学业,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请回吧,等阿飞回来了再欢迎你们来做客。”
  见对方以下逐客令我们只好退了回来。至此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折腾了半天总算把事情经过和我的意思委婉地表达出来了。
  “爸爸,你和阿飞爸爸在一个单位吧,而且还是很好的同事关系,对不对?”
  “是啊。”
  “那你该知道我和阿飞是最好最好的兄弟了。你说当你看到同事马上要犯一个大错误的时候我们怎么办?当兄弟遇上大麻烦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
  “当同事要犯错时我们应该诚恳地指出并帮助纠正。当兄弟有难时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为之排忧解难。不过在这件事上恕我无能为力,人家的家事我能插手吗,人家教育孩子难道有错吗?”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
  “你,放肆,我怎么啦。也不看看你自己,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和女孩子一起喝喝酒说说笑笑也还罢了,要是也学那孩子因为这样的事给我整出点什么风吹草动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我劝你现在赶紧抓紧时间学习,不要做无谓的努力,他们家的事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对我发火,从没有过的委屈化作满腔的愤怒,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去,随手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梦雪正一脸沮丧地走过来。
  悲哀像野草一样疯长,蔓延。
  “阿飞,对不起,我什么也不能帮你。”这是我接到阿飞的电话时说的第一句话。他没带手机,用的公话,我能想象他打电话时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不,我知道了,你不用自责,有些事不是你能改变的。只要能向你诉说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像一条无家可归的狗一样和一群同样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蜷缩在被遗忘的角落。如果真是条狗倒有罢了,真是做狗而不得的时代。欧阳,在这样的夜里我满腔的爱和愧疚,恨与恐惧,我向谁去诉说呢?”
  “不,阿飞,还有我。答应我,无论明天怎么样都要过好今晚。记住我的话,年轻无所不能。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不要折磨自己了。
  我们曾经都是好孩子,而且以后也会是。
  是夜,冷风从窗棱的缝隙里钻进来,伴我度过了漫漫长夜。
  在每一个孤寂的夜里,请你相信,总有一个人会和你一起失眠。
  我记得这是我第二次明显地感觉到时间的存在,第一次是在对志成的漫长等待里。
  那些分分秒秒的流动,如此缓慢,如此真实。
  第二天的物理课上我昏昏欲睡。那个瘦高的女老师总是喜欢挑剔,尖刻无比,不过总算对得起那张脸。又穿着那套可恶的黑衣服。我想起阿飞的那个比喻——像送葬的,越发感到睡意的强大攻势。
  梦雪说:“你睡会吧。”
  “我趴在桌上睡觉会流口水的。”
  “我会帮你擦干净的。”
  我是在接下来的三分钟里进入梦乡的。我梦见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花,漫天漫地的花朵,美得窒息。狗蛋,梅子,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在花丛中捉迷藏,突然,他们俩都不见了,我害怕了,四处张望。然后我看到阿飞和志成从花朵的空隙里钻出头来,扮个鬼脸又消失不见。然后是柯娇,我见到了柯娇,就冲阿飞喊,可声音嘶哑,他根本不可能听到,他们就在这样一大片美好的花里错过了。接着是梦雪,她穿着长及脚背的白裙子,像一只蝴蝶一样飘过来,径直走到我面前,俯身把吻印在那朵美丽的雏菊上。在梦雪转身的时候,我迅速摘下那朵印着她的吻的雏菊,我惊呆了,因为我看到有红色粘稠的液体从断面处汩汩地流出来,那是血液,它在哭泣,它的泪水化作血液。一朵泣血的花。就在我迟疑的瞬间梦雪已走远,我拼命追上去,喊着“雪儿,雪儿——”,我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大声喊“雪儿,不要——。”
  “喂,你醒了?”我睁开眼,梦雪正关切地看着我,她的脸红红的,像梦里的花蕾。
  “你做噩梦了?”
  “我,我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离我而去,包括你。”
  “难怪你大喊大叫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这时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抓着她的手,赶忙松开,可还是被我捏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那一次是唯一依次没把口水流在桌上。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回到我们当初相遇的年代。天是淡淡的蓝,你的眼睛里有浮云的影子,世界单纯而美好。
  你是否还记得那一段美好?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为支持中国的快餐业,中午我和梦雪选择吃拉面。
  她说,我喜欢吃这种面,我觉得它的制作工艺像搞艺术。还提到《拉面人生》这本我闻所未闻的大作。
  一想到阿飞可能在受冻挨饿我就没了口味,索性放下筷子,双手支起头,饶有兴致地看梦雪是怎么把一碗面当成“艺术品”来吃的。
  “你怎么不吃?”
  “吃不下,你吃吧。好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回到我们相识的那年。你还记得吗?”
  “到死都不会忘记。你那时刚转到我们学校我们班,穿着蓝衬衣,修平头,笑的有些腼腆有些害羞,乡下气十足呢。”她笑着说,嘴角有好看的弧度。
  “是吗?难道我当时不是径直走到你面前,很绅士地伸出手,说‘陈梦雪同学,我们是同学又是邻居,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
  “才不呢,当时的你扭扭捏捏像个女孩子,眼里写着忧郁和不信任,完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有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气死了。”
  “那赶快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否则要做饿死鬼的。”
  她天生不知道狡猾,因窘迫而红的脸适时暴露了偶尔的一次狡黠。
  如其说我无法抗拒这样的盛情倒不如说肚子已经有明显的反抗情绪了。
  晚上阿飞准时来电。
  “欧阳,我以为这两天里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喀什一想起阿娇哀怨的眼神,她的脆弱,她的种种好处,我便觉得有千万次的对不起她。我在心里说一千次‘对不起’,就有一千零一次更深更深的自责。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事情,尽管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可谁会相信呢?想得累了我会望向天空,寻找着那些飞鸟们留下的痕迹。那些孤独又勇敢的精灵啊。”
  那些感慨像发在绝望边缘的叹息,透露着死灰的气味。
  月光下有阴影一掠而过,像是坠落。
  心脏的位置有种东西开始下沉,眼泪突破重围。
  第二天到学校时,老远就听到有人喊:“卖报了,卖报了,中学生早恋,双放父母对簿公堂。快来看哦。”来不及多想我抓过一张就看。“某工商局副局长因儿子早恋对其女朋友提出诉讼,目前该儿子离家出走未归。因涉及青少年隐私,地方法院决定不公开审理此案,但由于当事人迟迟不出现,双方相持不下,法院只好休庭。请继续关注《s城娱乐快报》给您带来的关于此案的最新消息。”我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就递给了梦雪。来不及分析这篇报道包含的语法错误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靠着狗日的报社。
  这件事在学校本来就吵得沸沸扬扬了,这样一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果然我还未走到教室就被一大群人围上了。
  “欧阳,事情到底咋样了?”
  “欧阳,他们到底干没干那事啊?”
  “喂,是不是把肚子搞大了,要不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得这样大吧。”
  “肚子大了怎么反而成了男告女,哎,这个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飞敢于同恶势力做斗争是我们的楷模,大大的英雄。”
  一时间陈飞、柯娇两个名字风靡全校,就连上厕所都能听到人们议论的声音。
  回到教室我注意到李红复杂的饿表情,不知是担心,惊讶还是幸灾乐祸。老班一返常态没有大做文章,神情疲惫,而且上课老走神。我猜想是与阿飞的事有关,但猜不透原委。
  许多事情我们当时并不明白,但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譬如爱情。也许很多年后,当我们再回忆起年轻时代的她(他)时,会突然发现,其实我们不过玩了一场牵牵手的游戏。
  这天遇到刘菲,记得好久没跟她好好说过话了。
  “我很同情他们,没想到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小的年纪。”语气里充满怜悯和惋惜。
  我突然发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正用一种完全陌生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怎么啦?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认识啦?”她调皮地眨着眼睛,略带惊讶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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