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憩怡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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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你了!自己呆着吧!”,我起身走了,走的很快。他一定又想刚才似的,在后边跟着,在他开始“气我”之前,要先发制人。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你说府上这么多女人,我说过一句吗?你去哪过夜,我管过吗?这次出来我是真有那份心帮你物色几个,你要是真有看上眼的就跟我说,只要是个差不多的,我绝没二话。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墨若轩’有问题!且不说她跟那个‘草赛花’有没有什么关联,就冲她今儿的所作所为,我就敢说,她一定是个厉害角色。就算她人不坏,可你还真能娶个戏子回去?就算思浣不说什么,芳心不说什么,孩子们不说什么,可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能放过你?你想过没有啊!”,我说的是真心话,他的女人,我从来不多管多问,可这个“墨若轩”……
“说话啊你!知道自己没理了?”,没有人回应。“这会儿知道不合适了,你一项都是比我冷静沉稳的,怎么这次那么没分寸?”,还是没人回应,我感到不太对。
回头。
身后根本没人。
胤祥还在原来的地方,一条腿跪着地上,一条腿费力的支撑着身体。右手捂着前胸,他受刀伤的地方。
复刀伤回往过去 开赌局真心话别
胤祥用右手捂住胸前的伤,血红色穿透了他的上衣,从指间留出。我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做,只是飞快的跑到他身边。只有几十米的间隔,不知是天黑路不平还是我自己错乱了步伐,快到他身边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前一倾,扑到在地上。疼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移动到他跟前。扶着他的胳膊,却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喘着粗气,感觉根本无法呼吸。
“那么关心我啊?连路都不会走了?”,他瞅着眉却微笑着,额头上冒出了汗。
“别说话了,我扶你去医馆。来。”,我搀着他站起身。
对于胤祥的伤,我再次的产生了担心与怀疑。他到底伤的有多重,现在又恢复的怎样。说来不禁有些愧疚,他养伤的一个月中,我也算是寸步不离了,可他这一路上,有时生龙活虎,动作矫捷,有时又连马车都下不来。我产生过怀疑,但他的伤究竟怎样了,我真的说不准。
“走,我先扶你去医馆。”
“不,回……回客栈。”
“那怎么行?你的伤必须要去医馆的,这样反反复复的,万一落下什么毛病……”
“傻瓜,不过就是伤口没完全愈合,刚才一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想当年在丰台练兵的时候更重的伤也受了,这算什么。”
我几乎落下泪来,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可以毫发无损的躲开马车。“你就别嘴硬了行不行,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担心是足够的,心疼也是满满的,可嘴里就是说不出一句体贴的话。
“不是我嘴硬,一来,这伤真的不至于兴师动众,二来,天已经不早了,要快些会客栈,有人应该在等我们了。我们得不到消息到没什么,就怕他一时着急再去找我们,万一被人注意了,可是会给他惹麻烦的。”,我知道,他在说小翻江。没错,下午胤祥把话说的很死,如果小翻江到了客栈没看到我们,一定会以为
出了什么意外。那孩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万一让那些已经盯上我们的人再盯上他,到真是会给他惹麻烦的。
“听我的,没错,客栈里常用的外伤药都是有的,回去你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我知道,无论如何也扭不过他了,只能顺着他来。
好在通吉客栈不算很远。
“我就知道住这个客栈准没好事儿。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叫什么通吉,不知道的还以为‘通缉’呢!点儿这么背一定是这个破名字惹的祸!等回了京,第一件事就是砸了它的破招牌!”,快到客栈门口时,我忍不住开始“慷慨激昂”。
“为了我的伤,你连个招牌都不放过?太感动了!哈哈哈……啊!”,他笑的弄疼了伤口。
“该!”
走进大厅。
“哟,这位爷,您这是……”,掌柜的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对了,掌柜的,赶紧给我们找些上好的金创药还有纱布什么的,没有好的就去医馆买,给我们送上来。”
“您放心,小店都是上好的金创药。夫人,这位爷的伤是……”
“哦,走在路上突然……”
“是这样的,”,胤祥打断了我的话,“走在路上,被人偷了钱袋,我去追,结果那家伙是个亡命徒,捅了我一下。”,胤祥说完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别再说话。
“哎呦,好在您没什么大碍,那些没天良的,早晚遭报应。您先上楼歇着,我马上让小二给您把药送上去。”
“多谢。”
“掌柜的,先给我打盆热水送上去。”
“好嘞,马上送到。”
我扶着胤祥回了房间,让他先躺下。想马上就给他处理伤口,可小二不把东西送来,我只能瞪眼看着干着急。
“说了你多少回了,怎么还是一点儿不长进?”,胤祥看出我的担心,赶紧引开我的注意力,我也不好再让他担心,只能顺着他往下说。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刚才在楼下,我要是不拦着你,你是不是打算告诉人家我的伤是被马车撞的?”
“本来嘛!”
“您见过谁被马车撞了就胸前受这么大点儿伤的?他们做生意的,南来北往的,什么没见过,一眼就能看出我这是刀伤,人家故意要问就是怕我们是贼人。要是按你刚才那么说,人家一听就知道你唬人家。受了伤,不敢说实话的,能有什么原因,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我要是不拦着你,说不定掌柜的这会儿早报官去了。”
“行了,行了,我笨,行了吧?快躺好。”,这次我不顶嘴了,主动承认错误。一来,胤祥说的的确有理,刚才险些又惹事儿,再说他现在身体不好,不能欺负弱者。
“怎么突然变贤惠了?有点儿不习惯呐。”,有些家伙就是不知道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我不说了行了吧?省的惹你不习惯。”,刚要起身,他来住了我的手。
“老夫老妻的了,说两句贴心话,还不好意思听了?”,我没把手抽开,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违了他的意思。不就是摸摸手吗?摸!随意!
“今天,我话是说的有些多了,知道为什么吗?”,我摇摇头,谁知道你吃坏什么了。“今儿,真的挺高兴的。”,怎么又扯到“高兴”上来了,你要是不说“高兴”我也不会推你。被个小戏子搂一下就这么happy?“但不是为了那个‘墨若轩’。”,我的手一颤,不是她?“我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可你知道吗,这些你不爱听的话,偏偏是别的女人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我说的。为什么人家求我说的话,我对你说了,你却不爱听呢?”,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些“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我真是不懂,这些话除了令痛者更痛,愁者更愁以外还能有什么用。只要情义是真的,说出来又能增添什么价值呢?
“不爱听就是不爱听,哪有‘为什么’?别人稀罕的,我就一定要稀罕?你这不是‘罚人吃肉’吗!再说了,我稀罕的,别人也不一定稀罕呢。”
“不管你怎么想,话,我一定要说。今天,我真的挺高兴。当着‘墨若轩’,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做。”,这个死孩子,到底还是把这茬儿提出来了,我其实很想告诉他,当时我就后悔了。可看他说的那么动情,眼都红了,我还是没好意思张口。“我知道,你那么做不是为了我,是想气‘墨若轩’。可你不用不承认,你生她的气,就是生我的气。你还是在乎了。”,靠!用不用整的跟福尔摩斯似的,还体察我心理活动呢!让他说的我脸发烫,还不能顶回去。看来受伤也是有好处的,可以受优待。“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五年了,你哭过,笑过,打过,闹过。为潇潇,为岚愁,为铃珑,为孩子们,唯独没有一次为我。哼……”,是叹气还是冷笑,胤祥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红。“记得只有一次,我在铃珑屋里过夜,你来闹了一场。本来是想高兴的,后来又想,你闹是因为我送走了弘昌,你来找我讨说法的。你发那么大火,会不会也是因为我在别人屋里过夜呢?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找了很多理由,告诉自己:‘有’。但事后又笑自己自欺欺人。有时候总在想,你也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了小老婆跟我闹,为了过夜的事跟我吵,会是什么样。你知道吗,我只敢想‘那会是什么样’,从不敢想‘那会有多好,’。因为我连那是个什么样都想不到。你离我太远了,我却还问你我们之间有爱吗,我是不是自讨没趣?”,我最不想听到的话还是被他说了出来。
那个晚上,我问他:“胤祥,我们之间有爱吗?”
他回答:“问你自己。”
到了今天,我依然没有答案。
还是那句话,我们都珍惜彼此,关心彼此,依靠彼此,我们在彼此心上。可……那终究不是爱。如今,我还知道了,胤祥心中有个永远抹不去的女人,那个在他胸前留下一抹殷红的女人。
“五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胤祥继续说着。“我已近习惯了你离我很远,因为我知道,就算飞的再远,你也不会飞走,因为你就像风筝。可我还知道,风筝的另一端,可能不在我手上。”,他又露出了那个让你看了就发闷的笑容。“但不管怎样,今天,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也会为我生气了,你终于也‘在乎’了。我真的很高兴。你知道吗,我高兴,是为了这个。”
“是啊,五年了,笑过,哭过,打过,闹过。为潇潇,为岚愁,为铃珑,为孩子们。可你又知道吗?所有的一切……”,有些话,我不想听。同样的,有些话,我也不想说。但今天,不知怎么的,也许是被那抹殷红蒙住了心,话,自然而然的就想说出来。
他没有瞪大双眼,只是不再眨眼,也说不出话来。
“好恩爱的夫妻啊!”,正当我想回答胤祥时,门被推开,伴着一个男人陌生的声音。
“谁?”,我和胤祥一起看向门口,一个黑衣人。按说我和胤祥经历了那么多事,一个黑衣人的突然出現,我們顶多也就是吃惊一下,马上就会思考应对的方法。但这次,不知胤祥怎样,我是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个黑衣人左手拿一把折扇,右手抓着一个人,正是我们一直在等的小翻江。
这事绝不简单。小翻江是受胤祥之命探听赵彦天的住处,此事极为隐秘,这个黑衣人怎么会知道。想来他绝不会是冲小翻江来的,那就是冲我们。可他是怎么盯上小翻江的呢?以小翻江的为人应该不会出卖我们,难道是他跟踪小翻江?那他到底有何居心?他是赵彦天的人,发现我们派人去调查赵彦天所以来兴师问罪?如果是有理有据的话,又何必要蒙面呢?而且又蒙的如此严密,难道是我们认识的人?可声音却不熟悉啊,只是听着有些怪。我是个对声音极其敏感的人,这个人的声音之所以“怪”,就是:明明觉得似曾相识,但又觉得从没听过。这个人是我们认识的吗?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到底是谁?我怎么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