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沉憩怡生 >

第40章

沉憩怡生-第40章

小说: 沉憩怡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祥,……
  我谁都不能见,只剩下回屋睡觉了。
  “小姐,不是说等格格睡下了就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您也真该好好歇歇了。”
  “嗯,听你的,歇,怎么舒服我怎么歇,可劲儿歇。”我总改不了这个坏毛病,心里别扭话就多,还都是废话,就跟喝高了似的。好像自己不痛快了一定要用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彤儿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些。
  “小姐,有什么事儿,都留着明再说吧。听彤儿的,好好歇着,啊?明儿一早赶紧去看看小阿哥吧,今儿爷和您还有悦薇格格都不在,小阿哥来找了我好几回,我能编的出来的说辞都说过一轮了,他要是再问,我就只能闭嘴了。”
  对啊,永远,我还有我的永远,我还有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和这些是是非非没有瓜葛的永远。多好啊,还有个这样的儿子在等着我,想着我,还好,还好。可是,连永远都发现父亲,母亲,姐姐一起不说一声的出门很不正常,难道,沁薇会发现不了?发现就发现吧,我又阻止不了。
  “小姐,来,我放了些药材,您好好泡泡脚,安安神。小姐……”
  烦心就不洗脚,好像也快成为一种习惯了。
  好像做了好多梦,就是记不起来,也好像什么梦也没有,总之就是迷迷糊糊,混混沌沌。可是,好像听到了些动静。
  “起来吧,陪我喝一杯。”
  “唉……怎么我想睡个安稳觉就那么难啊。”
  “你也睡不着。”
  “何以见得?”
  “别贫了,快点下来,不是连衣服也没脱吗,快着点儿。”
  他又来了。
  思浣的洞房花烛是提前结束了还是从未开始?
  我们应该为这一刻不停的是非黯然神伤,我们应该用安慰的眼神依靠着对方寻求慰藉,我们甚至应该一起洒泪才对得起我们难负重荷的心。可是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境遇下,在这个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极其尴尬的夜晚,我们却在用一对老夫老妻平凡而默契的调侃开始了更像是一对老友才会有的“煮酒谈心”。
  “几更了?”我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边问一边坐在他的对面。桌上的东西很符合现在的气氛,两个下酒菜,一壶酒,两个小酒盅立在我们面前。
  “不知道。”是啊,管他呢。
  “黑灯瞎火的,你哪儿弄得菜啊?”
  “两碟菜都弄不来,我这‘爷’当的是不是也忒惨点儿。”说着便给我斟满了酒。
  “哟,你给我倒啊,那我就受了。”
  “哼……”
  胤祥在这个时候来,肯定不是为了喝酒,那就是为了说话。只是我还不知道是他自己想说话还是想听我说话。但无论怎样,都不是一般的家常话,不然也不需要拿酒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好,但我知道一定很好。虽说没拼过酒,但大大小小的场面也喝了不少回,脸也红过,头也晕过,但从来没醉过。现在一壶酒两个人喝更是不在话下。
  “您就拿了一壶酒来是不是惨点儿。”
  “你来真的?这会儿天儿还没亮呢啊。”
  “幸亏我早有准备,等着。”
  接下来,我往里屋跑了三趟,搬了三坛酒进来的动作着实把他吓的不轻。
  “你……你往屋里藏酒干嘛?”
  “我这不是‘藏’,是‘收藏’!而且我也不是只藏酒啊,我里屋儿东西多了去了。”
  “耗子!”
  “说什么?”
  “不是吗?耗子就你这样,有什么好东西都藏着。哟,好酒啊。”
  “我也不懂,就是觉得名字起的好听。竹叶青,女儿红,二锅头。这酒听着,要么来劲儿,要么清雅,光听名字就想喝。来,这回换我给你满上。”
  该做的铺垫都做的差不多了,我的酒劲儿也差不多上来了,胆儿也壮了,有些话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而且要在他张嘴以前。在他面前,我总爱争取主动。
  “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我的语气很淡,却把句尾的音调挑的很高,丢给他一个很刺耳的疑问句。
  他手中酒壶里流出来的液体突然停了两秒,然后继续。
  他淡淡的笑了,但看他的脸好像手中在进行的动作时抚琴,而不是倒酒。
  我就知道他不会开口,这种问题,你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不如自己编一本儿“十万个为什么”然后自己再去查。
  “你不说,我说。我觉得,”仰头灌了杯酒,“没有!胤祥,没有啊!没有!”放下酒杯,手臂在我们之间的半空中挥来挥去,做出典型喝高了的动作,但我却清醒的很。有些话要说,但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装醉。最起码,这样再说出的话,不会太伤他。
  伤他,我心疼,可我,是不会因为心疼而选择闭嘴的人。
  他斟满了酒,摆在面前,望着。
  我知道,他进入了“听众”状态。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怎样的,我对你,没有。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头十年,我对你有没有爱,我不记得了,真的,信不信由你,我不记得了。”这是真话,我来之前,“兆佳若娴”怎么想,我真不知道。“可现在,我对你好像真没有。该为你生的气,我不生,觉得丢人,俗!不该伤你的话,我一句不少,胤祥,我不瞒你,我的脑袋和我的心一起把我往回拽,可这张嘴就是闭不上。我知道我说出来就是混蛋,我知道我能伤死你,可我就是闭不上嘴。你能说我对你有爱?不能!”。“挥毫泼墨”的手势,再加上这些很醉很醉的“醉话”,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还有,你怎么那么圣人啊,啊?你怎么什么都懂啊,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知道就知道了,干嘛还不告诉我,我不会问你怎么知道的。我知道您十三爷神通广大,虽说天天呆在府里,可朝中的事没有一件您不知道的。太子,三爷,八爷,十四爷心里想什么您都能出本儿书了。可你的本事干吗非冲我使啊,看着我急得跟蒸笼上的蚂蚱似的,你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跟边儿看着啊。一句安慰没有,成,那您看白戏也成,我也没资格埋怨您什么,毕竟您是爷吗。可您临了再出来搭把手算怎么档子事儿啊?您自己想想,自打上次出巡到现在,多少回了?出事儿,我着急,您不管,我强出头碰一鼻子灰,您再出来圆场。这一套我都会背了,您这是为什么呀?在媳妇儿面前充大爷,露本事就那么过瘾呀?”忍不住打了个嗝,都不敢回头想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但是看胤祥的听众一直当的很“本分”,我决定继续,反正已经开始说了,不如来一痛快的,反正已经伤了,不如一次伤透。
  “您别不承认,我给您算算啊,您听我说的对不对。悦薇,一直不待见我,这您肯定心知肚明吧,怎么会自打出巡回来这态度就不一样了?肯定是岚愁啊!”说到这儿,我猛的一拍桌子,这么自编自导自演另加自配特效的演出,让胤祥的嘴角越扬越高。
  “您甭乐,认真听我说。”他点点头,又为我斟满了一杯酒,笑容却没有减少。“悦薇对我改变态度,这肯定是因为岚愁,可您想想,她是要刺杀太子,不管是受谁指示,也不管她是想嫁祸给谁,她本人,还能逃的过一死?可送死之前,把我的事跟我闺女解释清楚,把我说不出口的话,替我说了。仗义!”我伸开大拇指,再一次的配合自己。胤祥把向右倾的头转向左边,继续看着我笑,继续认真听着。
  “再后来,我出走回来的时候,悦薇对我的态度那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可那时候岚愁已经出事了。能是谁起了作用,能是谁起了那么大作用,肯定是您啊!你一定跟悦薇说了我不少好话吧,我谢你!来,敬您一杯!”说着就直愣愣的把酒杯冲胤祥举了过去,他没有一刻的忧郁,马上也举杯和我碰了个响儿。我们一起一饮而尽。
  “再再后来,沁薇和亲。别看那丫头从小跟我亲,又是一副天真善良跟谁都不制气的样儿,可要是让我跟她说这事儿,我还真没那胆量。她那股劲儿上来,我不知您见过没有啊,我是见过一回,一点儿不必悦薇好对付,您瞅您生这俩好闺女。哎?冲您生这俩好闺女,咱哥儿俩再走一个!”
  “哈……”
  坏了,坏了,早知道就不打小儿老跟我爸跑饭辙了,一不留神,嘴秃噜了。不过看他笑成那样,应该是没生气,对啊,我现在“醉了”。
  “沁薇和亲的事儿,是您告诉她的吧。我知道,你是知道我没那个本事开口,所以替我说了。说的再那个点儿,就是您怕我心里难受,替我当了这个‘恶人’。其实,这些我都知道。我再谢你一回。”我们又一次的碰杯,又一次的一饮而尽。
  “可是!”我故意把酒盅摔的很响。“可是您的方法不对啊,您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最后再冒出来帮忙,您把我当成什么了?就说这次救悦薇,您要是不想告诉我,就别来了,干嘛来了又什么话都不说,干嘛最后又跑去救我?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您有事不告诉我,我有事也不告诉您,咱们就这么你猜我,我疑你的,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啊。您能说我们之间有爱?没有。我们都活的太累了,就算是为了彼此,也太累了,太累了。”
  他低头一直看着酒盅的双眼抬起望着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有些重。
  “您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知道,您心里一定埋怨我不知足。我有时也这么埋怨自己,我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是这府上的嫡福晋,您的正室,有两个孝顺听话懂事的女儿,有个为了我的一句话就能去杀人的儿子,有个临死也不忘了为我着想的姐妹,还有您……您我就更不必说了。我到底还想要什么。您一定也奇http://。345wx。怪吧,今儿我就把话说明白。你们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没着落。因为你们好像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是个外人。你们是在一个圈子里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我却是应该在圈外坐享其成的。您知道吗,我不在乎那个结果,我就是想要那个和你们在一起的过程。我不需要你们一个个为我着想,为我谋划,为我牺牲,我是想要那个和你们一起苦,一起难的过程。可你们不给我,你们都不给我。出了事,瞒着我,怕我着急伤心,都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安慰我,最后我走投无路了再来救我,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满意了?就算我满意了,我能安心吗?你们真的把我当一家人了吗?您觉得,我们之间还能说是有爱吗?能吗?”
  话说的不少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一贯作风了,丢个问答题,下面,看你了。
  胤祥缓慢而自然的收起了他的笑容,速度与力度恰到好处,让我不会因为他笑容的失去而有一丝的紧张与不安。自饮了一杯,再倒满,又饮一杯,又倒满。
  “你不好奇我和思浣的事?”我没想到他避开了我刚才的问题,而提到了这个。
  “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人只对‘未知’好奇。”
  “这么说,我跟思浣的事,不算是你的‘未知’。”
  “我说过,我的事您都知道,那您的事,我也未必就不知道。我的感觉一向准,这个您应该是见识过的,所以今儿晚上发生过什么,我不会猜不到,这一点,您也应该知道的。”
  “那如果我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