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妻攻略-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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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只是朋友。这次之所以带你来,一方面是看你最近有点闷。我良心发现之下,想带你出来遛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会议期间,每晚都有小型宴会,需要携带夫人出席。”他一边微笑,一边搂住我的肩膀,伪善的说:
“其实,想让你散心是主要目的。如果我们的后期计划一致,还是可以按照之前的打算继续玩啊。酒店、机票、吃喝玩乐,一切费用都算我的。你还可以按次收取出席宴会的费用,多好的合作。”
一想到吃喝玩乐的钱都是他出,后面还有一大笔劳务费没支付,我放弃反抗,心里默默想:我不是被你吓唬住,而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妥协的。
闷闷地答了句“好吧”,就被他带离了心心念念的小吃一条街。
回到酒店,我们迅速换好正式的衣服,在楼下餐厅吃了简餐。谭律去参加会议,我独自回到房间里,整理穿了不到两个小时的休闲衣物。
默默感叹,幸亏不是真的嫁给他。和这样冷血腹黑的人生活,脑细胞不知道要被摧残多少。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简直一点儿人生乐趣都没嘛!
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赶紧翻翻结婚合约,看还有多久,就可以摆脱这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家伙,带着自己的小笔财富自在生活了。
一想到我可怜的臭豆腐,和被威胁的事情,就忍不住地想揍他!
有些人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很善良。有的人虽然长得很帅,但只是看起来像人而已。比如谭律!
把他的牛仔裤狠狠摔在洗衣篮里,想象着那是他的屁股,干脆又扯出来,踩了两脚。
竟然说我不优雅不女人,姐就好好演给你看!
按下服务铃,我坐在飘窗边的台阶上,抱着书,慢慢构思晚上怎么展现自己。
叮咚!门铃响了。
“您好,我是服务员。您刚才叫了服务吗?”
“请进。”
咔嗒一声,门开了。一个身材姣好笑容甜美的妹子走进来,礼貌地鞠了个躬,甜甜地问:“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故意抬高下巴,贵气地指着卫生间的洗衣篮,说:“那些衣服,麻烦帮我送洗,谢谢。”
“好的,请稍等。”她又鞠了一躬,慢慢退后两步,才转身往卫生间走去。这礼仪,啧啧,简直太到位了。
我正感叹着,妹子又开口了,还是一样的甜美柔和,“您好,请问这些衣物都是您自己的吗?”
“我和我老公的。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妹子拿着谭律的牛仔裤出来,又是一鞠躬,说:“一般这种牛仔裤是不能洗的,您要不要给您的先生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条牛仔裤是否需要洗涤。”
“不需要,你帮忙送洗就可以了,谢谢。”我看着牛仔裤上几个不太明显的脚印子,默默吐槽,高档酒店就是不一样,破牛仔裤竟然看不上洗,太有格调了。不过,不洗会被洁癖男杀人灭口吧。
“您真的不需要确认吗?”她不依不饶,又鞠躬发问。
虽然妹子态度很好,但是这样追着问,还是有点烦人的。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我自己的老公,洗个衣服有什么好确认的。你们这里要是不能洗,就帮我送到附近的干洗店吧。其他的不用说了。”
“那……好吧。”妹子叠好牛仔裤,和其他衣服一起放在洗衣篮里。她站在门口,第五次鞠躬,然后职业化地说:“打扰您了,很抱歉。衣物大概明天送来,如果没有其他需要,我先走了。需要服务请按铃,二十四小时为您提供舒适满意。”
妹子带上门走了,就像她从没来过。
不留脚印,也没留下任何气味,无论香还是臭。
五星级,就是不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六点半的时候,谭律开门进来了。他看了看我,说:“打扮一下,倒也带的出去。”
我拎起裙摆,高傲地昂着头冷哼一声,说:“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他眼睛微微一弯,随即又摆出公事公办的表情,伸出手肘,说:“最好如此。”
套着他的胳膊一起往宴会厅走去,心里还是满满的不痛快。我凑近他耳边,小声说:“反正迟早要分开,你不介意我探索一下意中人吧。说不定今天就会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一见钟情。和你离婚之后,我们就能共结连理,双宿双栖,幸福的生活下去。”
“当然不介意,祝你幸福。”他跟对面过来的人微笑着点点头,打过招呼之后,侧着脸悄声对我说:“另外,如果你找到富可敌国的另一半,我们的合约金能不能免了。”
我随着他的节奏和陌生人点头微笑,唇形不动地小声说:“当然不行,我们是合作关系,必须按照合约来。”
☆、(一百四十一)心血
还以为这种宴会大多是金碧辉煌的装扮,没想到大厅里入眼都是清凉的蓝白两色。
柔美的缎带被扎成无数绢花,整齐的悬挂在五米高的顶沿,顺着硕大窗户中飘动的风,流淌出水一样的光华。好像海浪翻滚的样子。
谭律拿了杯酒递给我,说:“收起你的星星眼,这只是普通的聚会,用不着惊叹。还有,除了我拿给你的东西,不要随便喝任何饮料,包括食品。”
拿过酒,轻酌一口,是清爽的柠檬味道。
“好好一个宴会,被你说的跟小酒吧一样。”不屑的瞥他一眼,我咂了一大口,说:“这种低度酒,喝三十杯都没事儿。”
他昂起头不看我,对着来人微笑着小声说:“随你吧,酒量虽然差,但人长得安全,这么看确实是我想多了。”
假笑,寒暄,敷衍,装熟……
三圈之后,我觉得自己脸都僵硬了。明明连名字都不知道,还得老远伸着手去握,相互拥抱着说“好久不见”和“久仰久仰”。虽然都是彬彬有礼的三五句就结束,可我还是累的够呛。
最要命的是脚。站久了有点肿,被高跟鞋细细的带子勒着脚背,生疼。
眼看着对面走来一个服务生,急忙往旁边躲,鞋跟不稳,一下扑在谭律身上。
他揽着我,温柔地说:“亲爱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对不停道歉的服务生点点头,说:“没关系,你去吧。”然后转头对正在聊天的某总说:“抱歉,我太太身体不太舒服,我扶她去休息一下。”
离开我根本没记住脸的寒暄对象,谭律把我带到靠窗的休息处,说:“才一小时而已,你就受不了了?还以为你们吃过苦的人,身体多强壮呢!”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脚活动着脚趾,说:“就是因为之前吃苦太多,所以体弱多病啊。不像你,蜂蜜水里泡大的,四肢发达。”
“你说我头脑简单?”他挑着眉毛,不服气的看着我。
“没啊,我那是夸你身体好。”
谭律不和我计较,弯腰帮我解开高跟鞋的搭扣。
我急忙缩回脚,说:“你干什么呢,小心别人看见。”
他抓着我的脚踝一拉,小腿就放在他膝盖上了。
我赶紧按着裙子,防止走光。
他一边帮我拖鞋一边说:“我的老婆,脱鞋怎么了?和我一起出门的人,我有义务照顾好。”
谭律放下鞋,站起身找服务生要了一条薄毯给我,就走了。
盘腿倚在沙发上,揉着脚背上勒出的红痕,看着他精瘦结实的背影消失在繁杂的人海中,心里微微一动,这人好像挺可爱的。
什么东西落在我肩上,好像是谁的手,还带着白玉兰的香气。一种沉稳、静谧、优雅地味道,好像暗夜里盛开的珍珠。
我带着好奇回头,看到了记忆深处封存的那张面孔。
“怎么是你!”我惊呼道。
她一如既往的安静,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斜睨了一眼谭律离去的方向,说:“那就是你结婚的人?”
“恩。”我有点不知怎么面对,只好低下头,不看她的眼光,“他人挺好的,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
陶安的脸上有我没见过的神情,她注视着我,右手从肩膀上滑落到我腕上,说:“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可是我光着脚呢。”
“没关系,裙子那么长,没人会看见。”
她放开我,转身往露台上走去。
“可是,谭律回来看不到我怎么办?”我想跟她去,有一肚子话想跟她说,但是又怕他着急。他那人,看着冷,其实脾气很急,要是生气怎么办?
陶安不回头,也没回答,只是径直往露台走去,脚下白裙游曳,像是踩着流动的风。
两下慌忙,我随便抓了个服务员,说:“待会儿有人找我,就说我去了露台。”
也不等他回答,赶紧捞起裙子跑了。
露台上的风并不大,只能吹得她裙角轻轻摆动,并没带出大厅里空调的效果。
陶安静静的站着,微弱迷离的灯光从窗户里穿射出来,映的她面目朦胧,好像另一个人。一缕发丝挂在她鬓角,我看着心烦,就伸手去帮她拨开。
不料,她眉头一皱,嫌恶的躲开了。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我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她也瞬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两人都顿住了。
“我不喜欢被人碰,你知道的。太久没见,有点不习惯,过几天就好了。”她从来不解释,这次却例外。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回忆着以前轻松打闹的画面。她只穿素白的睡袍,光脚和我玩闹在客厅里,柔顺的发丝飞扬在阳光里,好像自带了金闪闪的颜色。
和那时一样,只是换我光脚穿着长裙,距离她半步远。
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的不悦,知道她的愤怒,知道她的厌弃……
跌入泥泞的花朵,以前再美好,以后也不该被奉若上宾。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结果也该我自己承受,反倒是觉得对不起陶安。想问的千万句话,也都乍然溶解,再也不能串成整句出口了。
我故作轻松的放下手,说:“你最近气色不错,都用什么好东西了?”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说:“想要孩子的话,可以试试这个。副作用不小,会不会恢复生育力也不确定,但是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耳朵一阵嗡鸣,孩子,孩子,我还能有机会!!!
老天爷你是在逗我么?明明已经判了死刑,还留一线生机!
可是孩子,多可爱的名字啊。出现在梦里好多回的圆润笑脸,比太阳还明媚的光彩,真的要来临了吗?
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接,陶安也不等我,顺手放在茶几上,平静的说:“副作用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会死,也许只是呕吐几天。结果是什么我也不确定,也许只是调经,也许真的能生育。试与不试,你自己决定吧。”
扑过去抓在手心,狠狠的攥着,我似乎感觉到了小瓶里有一颗砰砰作响的小心脏,扑腾着要跳出来,钻进我怀里。一颤一颤的跳动,让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瓶子,看也没看就喝了下去。
火辣辣的烧灼感,比高粱酒还刺嗓子。
从咽喉划过食道,在胃里燃起一团针刺似得焦痛,吃一块热碳,也不过如此吧。
陶安的东西,总是神气,我暗暗高兴起来。
“这药,不是那样吃的,没有药引子,没用。”她收回瓶子,用棉布擦净了瓶口的污渍,放回手包里。
我捂着烧痛的胃部,仰起脸看着陶安,睁圆了眼睛。
她似笑非笑,说:“不过,也没关系。喝了药,一年之内用药引,也可以。”她把一个布包放在茶几上,看着我身后,说:“这里有一根穿心针,三寸三,正好能取到心头血。你要真的爱她,就取来给她。”
我茫然,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谭律竟然站在我身后了。
他拿起布包,冷冷的看着陶安,说:“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比你爱她,还能给她毒药么?”陶安扣上手包,站起来要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