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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何处荣轩-第68章

小说: 何处荣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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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和往日的一样,怨不得他们昨夜把自己的衣裳都拿走。
  
  更见披风是玫红缎面不是什么貂皮类的,更是心生欢喜。
  
  宋荣轩退后两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真人靠衣装。”
  
  说罢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手,笑着回道:“出去的时候还得带个手炉。”
  
  迟池见他披着头发,便按他坐下替他通了头发。
  
  开了缝的窗,透着雪光,雪却不曾下。
  
  朝阳明晃晃的照着大片白大片白的大地,苍凉而温暖。
  
  行宫看着很有些年头了,长期不住主子,总带着一股无望的霉味儿。
  
  厚厚的红墙又高又冷,上面若无似无的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冷清清,哪怕就是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被扫去雪的石板上都冷冷泛着冷光,压迫得人气都喘不过来。
  
  外面路过的宫人们对这间房的一举一动都非(提供下载…)常的注意。
  
  因为住在里面的女人一直神鬼莫测。
  
  且不说陛下还是身为太子的时候,就说如今呢,装神弄鬼的欺君,惹得平时瞧着不好相与的陛下差点发了狂。
  
  谁知这些事发生后,大家都以为陛下定会大发雷霆,谁知她倒无事人一个。
  
  打开门后,脚才踏出去的迟池能感觉到那些目光,脸色有些儿潮红。
  
  宋荣轩用力握了下她的手,松开。
  
  迟池怔了一下,不知何时他的掌心带了粗硬的茧,给人的存在感极强。
  
  心不由砰砰的跳。
  
  眼见他的身影快要廊里尽头了,定了定神,便跟着上去。
  
  跟她一样紧张的还有秋海仙。
  
  该来的总算来了,想到自己谋划了那么久却过不了死关,刹那间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才刚想完,外间的舒明己是进来道:“娘娘,那边好像来人了。”
  
  此话一出,秋海仙倒没多大惊讶,只镇定支使她。“来人便来人了,不过这屋子有些黑,你点个灯吧!”
  
  为什么点灯,舒明看着大亮的天色,但是到底不违背她的意思,置了一盏灯过来。
  
  谁知秋海仙把整盏灯都扔在帐子里头,油落了一被,那燃着的灯芯就着要油迅速火红一片。
  
  火光中,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狰狞。
  
  …………………………秋海棠,我命由我不由天,想拿我的命,你下辈子吧。
  
  。。。。。。。。。。。。。。。。。
  
  “起火了,起火了。”
  
  正在用早膳的迟池被惊起时,宋荣轩却依旧坐的好好,还把她按下。
  
  天空渐渐的通红起来。
  
  迟池更是吃得心不在焉。
  
  宋荣轩目光直视她“你觉着人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当然是活着好。
  
  但是迟池直觉这种话不是宋荣轩想听的,陪笑道。“有些人活着的时候比死了更难受些。”
  
  宋荣轩愣了一下,空中的气流差点凝固起来。过了一会,语气依旧是讨人厌的不疾不徐。“叫人去救火吧!”
  
  随着他的音落,行宫里嘈杂声顿起。
  
  在外面繁杂中,宋荣轩镇定自若,微微一笑伸出手抚抚迟池的额角,仔细地打量她疑惑的神色,说:“行宫年久失修,多是朽木,起了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因着空旷,倒是烧不死人。”
  
  他的声音分外柔和,迟池放松了心情,把刚才的紧张抛开,笑道:“我最怕死人了。”不会死人就好。




☆、宫1

  京城的今天拥有一个安静的早晨,在这座大城市某个偏僻院落里,路面下了些微雪,一脚踩下去居然是坑坑洼洼的坑,里头不知积着多久的陈物,墙面剥落,雪面上则是随处可见的垃圾。
  
  葛朗在外笑道:“开门!” 才扣了门环,里头的人听到动静,上来开了门。
  
  一进去却别有天地,院落里头占地极广,冬日的阳光在外围的小刀小剑上跳跃,迟子托着腮坐在旁边,却是不言不语。
  
  葛朗觉着他小大人的模样,笑道:“是不是刚哭完鼻子?”
  
  迟子有些呆。片刻后扭开了脸。
  
  谁知被他无视的葛朗手里提着一只铁笼子进来,笑道:“和你一样的家伙。”里头却是一只竖着蓬松大尾巴的小狗,目光炯炯地瞪着他,身上的毛像炸开似的。
  
  “男孩子都喜(…提供下载)欢小狗。从小养,带着出门溜着又好玩又听话。”葛朗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分明是看上了,不由笑了,命人抬了一张小桌子出来,将笼子放在桌上,再把小狗拿了出来,命人拿了肉汤和饭来喂,又撺掇着让迟子对这小狗更上心呢:“你不给这小东西取个名字?”
  
  谁知迟子沉默片刻,低声道:“不要。”
  
  葛朗不由皱起眉头来:“你不是喜(…提供下载)欢吗?”
  
  迟子垂下眼:“喜(…提供下载)欢又怎么样,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日后我走了,谁来养它。”
  
  那只狗的眼珠子溜了几下,兴许是饿了,低着头对着迟子的小手指舔个不停,一边舔,一边还慌张地四处张望。
  
  迟子忙敛了心神,把手指抽回。
  
  小狗又呜呜咽咽的凑上去。
  
  葛朗看了迟子一眼,道:“你不会把碗放在它跟前啊!”
  
  迟子拎起小狗放在碗的跟前。
  
  那小狗看了他一眼,才低下头嗅了一下碗,一边吃一边时不时抬起狗头来瞧他。
  
  葛朗见迟子的目光难舍难离,让人拿了自己的弓箭出来,又让他们在远处放了一处靶子,上头还放了一个果子。他立在一边瞄准了开弓,十有八九都中靶心。然后又把手抬起,方要对着果子开弓,见迟子抬头看他,随便看了他一眼:“你觉着我能不能射中果子?”
  
  迟子点头:“自然能。”果子虽小,但靶心也小。
  
  葛朗也不放在心上:“这个难度委实不大。”命人抱了那小狗放在靶子的旁边,又把果子固定在它的头上。小狗头顶着果子,自然到乱窜,可是葛朗手一松,又是一下箭离去,结果自然是中了,他低头得意地看着捂着眼睛的迟子。“怎么样?”
  
  怎么样?放下手后的迟子默不作声上前把小狗抱起后,把中了箭的果子狠狠的掼在地上。
  
  然后站在葛朗的跟前骂了一句。“坏蛋!”
  
  却是脚步不动,扭开了脸道。“我要学。”
  
  “哎呀!大少爷开窍了!”葛朗兴奋地拍他的肩头,双眼发光,总算完成了对迟子的止泪大业。
  
  “我以后学会了不会像你一样随便射狗狗。”迟子用力推开他:“坏蛋!”
  
  葛朗笑着拍他的小肩头:“你不是不要它吗?还为它担心什么?”
  
  迟子一怔,随即使劲打了他一拳:“谁说我不要了!”
  
  他人小,其实力气也小,葛朗安心逗他,愁眉苦脸地地道:“大少爷,你踢得我腿痛,如今可是动不得了。哟哟!”又挤眉弄眼的抱着脚跳。
  
  迟子审视了一下他的神色,半信半疑,神色渐渐浮上了些内疚,转身叫人去拿药给他。
  
  葛朗放下抱腿的手,差点一时绷不住险些笑出了声,谁知再次转身的迟子用力狠狠地踩他的脚。“坏蛋,就知道你骗我。”
  
  哼!!
  
  别拿他当五岁的小孩唬,明明已经七岁了!
  
  只是可惜娘亲不在身边,看不到他打假的一面。
  
  行宫的火灭完后,因为秋海仙的手脚全部烧伤,宫人过来请示。
  
  “陛下,娘娘的伤要不要请太医?”小声问他。
  
  宋荣轩摇摇头,肘部支在桌上,撑着下巴,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
  
  戴着板指的大拇指碰了碰下巴,头也不回,对宫人说:“这里没有什么娘娘?”
  
  “是的陛下。”
  
  宋荣轩淡淡地说,“小小庶人如果想死,就由得她去死吧。”
  
  宫人点头说:“是。”
  
  烟灭后,有些残留的呛味飘了进来,宋荣轩不由拿手捂了鼻子,吩咐说,“关窗吧!”
  
  门口,刚吃完饭就出去的迟池回来,随她回来的几个宫人提着她的东西进来。
  
  “幸好找她们拿了。”她笑道,“有一样东西原本找不到的,以为送不了给你了。”她话说着,已是在包袱间抽出了一个油纸包好的东西,递到了他面前道:“颜色还衬你。”
  
  宋荣轩接了过来,打开后瞟了一眼,便笑了起来。原来是一个黄旧了颜色的荷包。
  
  “那时刚学会,想着绣给迟子,谁知绣着绣着,偏不是小孩能带的的样式。”
  
  迟池见他不屑的模样,倒也不以为然,把荷包收起。“绣着玩的东西,自然不能让人上心。”
  
  宋荣轩端详她颇有些失落的脸庞,心中倒是汪起了一丝热气,手一伸,把那荷包收入袖中。“那么丑,你再绣一个好的出来,不然这个不还你。”
  
  迟池嘿嘿一笑,“那也得看我有没有空做。”
  
  倒是听得宋荣轩有些怅然。
  
  迟池这样形色于外的性子,到宫里不知要吃多少的亏。
  
  他这样的眼光把迟池看得全身发麻。
  
  但从他这种担心中带着担忧的眼光中,倒是知道有一个机会难得,连忙幽幽一叹后求道:“陛下,我知道我和我绣的荷包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料。”
  
  说完后又立时伤心欲绝的往他怀中扑去,带了抽泣道:“陛下,只恨我们有缘。。。。。。。。。”无份。你老人家就顺应天意吧!
  
  宋荣轩摸摸她的脑袋,难得语重心长地教诲道:“你也知道自己身上小家气重!”又叹道。“不过俗语说的好,丑媳妇终须见公婆。。。。这也是无法的事。。。。”
  
  某人恨得咬牙中。
  
  中午,行宫的残局犹自收拾着,宋荣轩已经扶着迟池上了马车驶出了大门。
  
  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远的马车,迟池低着头,有些屏气宁息的呆怔,像是有些不知所从的景像,宋荣轩看着她的头顶,难免又动了气,伸手抬了她的下巴,“皇宫又不是龙潭龙穴。”不用一幅就义的模样。
  
  可不就是龙潭龙穴,迟池心里啐了一声,微微撇头,“在哪里,我可是没有好过。”
  
  宋荣轩扬了扬头,趾高气昂道:“其实朕替你找了两个替身,一个不中用被打发去守陵,还有一个还在宫里,原想着如果你真去了,魂儿也有个落处。”反正有备胎;她大可以像小强一样;死了一只壳还能来一窝。
  
  听得迟池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人命又不是壁虎尾巴,断了一根还能接上一根。
  
  她瞪了宋荣轩一眼,气势十足,“万一不行呢?”
  
  宋荣轩猛地旋过身,声音凿凿:“不会!”这世上旁法左术多的很。
  
  迟池望了他片刻,又移开视线,“自古男子多情,你那么热心替我备了壳,说不定,你已经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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