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何处荣轩 >

第42章

何处荣轩-第42章

小说: 何处荣轩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迟池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冷冷的雪在她的周身围绕。“衣裳也不穿得厚些。”
  
  是的,他突然觉得很冷,心中有一个答案仿佛就要水落石出,可是突然间他失去了询问的勇气。
  
  幸好她的手顺势又握住他的手,他像溺水时抓紧一根稻草一样,反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迟池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唇。
  
  她的脸正红着,衬着墨色的头发,风吹过发边的梅花钗,扑在脸上好像有点点的梅花香。
  
  能主动的女子无疑是妩媚的,但是这样的主动说不出的奇(提供下载…)怪。况且在她并不在熟练的情况下。
  
  她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说:“这几天奴婢不能陪你,心中还是有些想念的。”
  
  这真的是从迟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宋荣轩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把方才的狐疑,怀疑一扫而空。
  
  “奴婢记得这里的西小院儿人是值夜的人的地方,这会子应该没人吧!如果殿下不觉得委屈。。。。。。。。。”
  
  半含半露的言语少年人虽然难能抵挡的住这般风情;但却伸手搂住她的肩,低声说:“不太好,你身子骨素来不强壮,孤怕那里被子单薄,再说咱们来日方长,别为了这点子贪欢坏了你的身子。”
  
  刚说完,上头簌簌落了泪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在他的心窝里。
  
  看得宋荣轩一阵心疼。上前两步,拿着拇指在她的脸上拭泪。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放心,孤比不得从前少不更事,如今该心疼你,自然会心疼你。”
  
  抽噎了好一会的迟池猛得抱住他。那些泪珠儿全都渗到他胸口上的衣襟上,湿了一大块。
  
  从他嘴里呵出的气吐出围在她的耳朵上,那样的缠绵悱恻,合着她的短促的气息声律,一样长,一样的短。
  
  到后来宋荣轩拍拍她的肩,轻声说:“时候不早了,明日你送完妹妹后早些回来,孤等着你!”
  
  刚推开她,迟池却一下摔倒,扑在前面的柱子上。
  
  宋荣轩想笑,却不敢笑,扶起她,却不明白她的泪为什么会落得更凶。
  
  “好了,乖!别哭了!真疼了随孤回去,孤给你上药。”
  
  迟池一边哭着一边摇头。
  
  “坏迟池!”宋荣轩扳起她的脸。“傻乎乎的;连路都不会走。”
  
  迟池在他的怀里垂着头看自己鞋尖,仿佛在掩住自己所有的神色。
  
  “没事就好,孤先走了。”宋荣轩放开她后一路朝最辉煌的地方走去,背景很快和这座巍峨的宫城融为一体。
  
  “殿下!”迟池奋力地在他背后喊了一声,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他。
  
  宋荣轩在边上停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朝她笑了笑。就象方才抚慰她的时候一样,温柔似水的笑。
  
  迟池的头发突然散了开来,全垂在身后飘荡,象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朵,却在风落处时萎然的落下。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骗子的,不知怎么的,脸上的泪珠子不曾断过。
  
  身边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雪打着旋儿无声无息地飘到了地上,时间也仿佛凝固了。
  
  第二天,安喜出嫁。
  
  满宫的人都在议论她未来的夫婿的事。
  
  正在上妆的安喜叫来了迟池。“等这一天过去了,什么事儿都过去了,姐姐要不要反悔?”
  
  她摇了一下头。
  
  可是那样的表情,令人知道她的伤心。
  
  安喜的脸色暗了一暗,却并没有说什么话。
  
  她们沉默好'TXT小说下载:。。'久,看来来往往的人,安喜低声问:“姐姐真的跟我走吗?走了就不能回来了。”
  
  “是的。奴婢知道以后不能回来了。”她轻声回答,却没有迟疑。
  
  然后默然地抬头看她,看她脸上有些不忍,然后眼里却突然有了湿意。
  
  这女孩儿心里还是想着她的。
  
  安喜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如此,你先出宫去吧,找驸马,让他先安顿你。你要出宫的事,也瞒不了一时半会的。”
  
  哪怕她从浣衣局出身,但后这几年居于人上,渐渐地就有了一股说不出的雍容,当年娇弱的小儿女身,已经渐渐消失。这话之间,虽然还是微笑示人,但眉宇之间威仪外露,令人不得抗拒。
  
  “是!”真的马上可以走了,但是迟池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可是她想她大约是在难过。
  
  出宫的马车走得很顺,车轴轧轧的响,那声音既平静又规律。
  
  可是迟池自己都没发觉,她在车里坐得直直的一动不动,望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宫城,再见了宋荣轩!
  
  …………这骄傲的少年!
  
  渐渐的,马车的速度渐渐变得慢了起来,她微微掀起一角车帘向外张望。
  
  外面的商铺,走动的行人,让她觉得那样不真实。
  
  就这样离开了皇宫。
  
  跟着公主远嫁的日子会如何?
  
  虽然从前已经设想过,但是真的到来了,心底总会有些忐忑。
  
  她深吸了口气。
  
  车子转了一个弯,拐上另一条街。
  
  外头传来驾车人的声音:“姑娘,先在一处地方歇歇,驸马的住处人多嘴杂。恐人看见姑娘再上报,多生是非。”
  
  迟池想了想,低声说:“可以。”
  
  她心事重重,却不觉得马车把自己带去哪里,只觉得好象没过多长时间,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姑娘,请下车吧。”
  
  车帘被掀开来,有人伸手过来扶她。
  
  脚刚一沾地,便有人上前在一旁扶了她一把:“姑娘请进吧!”
  
  “嗯,有劳了。”
  
  她抱着包袱,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扇门。
  
  青砖黑瓦很普通的小院儿。
  
  她走上踏脚处的大青石,发现这座院子在一处深深的巷子处。
  
  心无来由的狂跳,可是听得底处隐隐约约有孩童嬉戏追逐的声音,心又踏实了起来。
  
  门被打开了。
  
  出来一位女子,头上包着的素帕,这不新鲜,最奇的是,里头的院子瞧起来,有些荒芜。
  
  她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里头很久没人住了,不过临时收拾了一下。这样还好一些,哪怕宫里有人得了消息知道姑娘出来的事,也找不到这里来。”
  
  迟池松了一大口气。
  
  还没来及说上话,就被推进了屋里。
  
  屋里有一张占了大半位置的床。里面是张新棉被,帐子也是新的,上头甚至还有一套新衣裳,料子不知好歹,可是灰扑扑的颜色,瞧起来不显眼。
  
  这?
  
  迟池转头看带她进来的女人,
  
  “姑娘先歇歇,换身衣裳,先在公主出城,然后再和她一块走。”
  
  “有劳了。”迟池忙应了一声。
  
  “那好,姑娘先歇一会吧!小的就在外头,要茶要水的也方便。”
  
  “好!”
  
  迟池把随身的包袱放下,慢慢拔掉自己的头上的玉钗子,拨了一肩的发。
  
  上头的宫花都落了下来,她捡起来放进了包袱里。
  
  衣服也是宫制的,不能现在穿了,她脱了下来,套了外衣。
  
  看着铜镜子里头的人渐渐的换了模样,她轻轻的吁了口气。
  
  有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头发学着外头的妇人挽起,正要包上帕子,又突然想起,包袱里有银票,她想了想,拿起一块油纸包了起来,藏进了头发里头,再包上帕子,外头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她看着镜子抿着嘴笑,没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是有点不踏实的感觉,明明人已经出了宫。
  
  天色不早了,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巷子的外头有了喜乐的声音。
  
  驸马该进宫迎亲去了吧!
  
  不知道宋荣轩。。。。。。。。他这时候在做什么?
  
  只盼着他忙起来;没有发现自己不见。
  
  正想着,忽然传来敲门声。
  
  




☆、落

  外头还是那个妇人,手里拿着个茶盘陪着笑说:“姑娘也渴了,小的给您倒了杯茶,先润润嗓子吧!”
  
  其实迟池不渴,但是看着她盛意拳拳的样子,又不知道她是驸马身边什么样的人,一时不好得罪。
  
  一时低了头道。“谢谢!”
  
  “姑娘真是有礼。啧啧京城长大的就是不一样。俺那边的姑娘们都是粗生粗礼的。”
  
  她在笑,可是眼睛在盯着迟池的手。
  
  迟池抚着杯里出神。
  
  真不能怪她,终于出来了,却不知未来的路如何?
  
  “就不知道姑娘过去了能不能惯呢?我们是粗人,就怕以后做的事不能如姑娘的意。”
  
  这话终于让迟池抬起了头,端起面前的杯子笑道。“都是生活,哪里过不一样。你粗,我也细不到哪里去呢。”
  
  说罢杯子就上了唇。
  
  那妇人抿嘴一笑转身而出。“那姑娘好好歇息啊!”
  
  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连这小小的妇人都敢话里藏针。
  
  想到这里,她把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后,呸了一声。
  
  刚对着镜子理一下妆。
  
  外头的门又响了。
  
  这会子开了门,还是那妇人,可是脸上变得淡淡的。
  
  “姑娘,驸马的仪仗进宫了,你也该早些出城候着他们。”
  
  打量她一眼:“方才不是让我再歇着吗?”
  
  “在车上歇也是一样的。”那妇人笑着,但脸上却仿佛含了三分微悯。
  
  迟池的脚步停住了,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是想到安喜那张脸,这孩子,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于是迟疑的脚步再度抬起。
  
  大街上,骑着高头大马的温世荣正在出发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冬日的薄阳照在落在他的大红喜袍上,明晃晃有些刺眼。
  
  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他并不回头;只是轻声道:“事儿办好了。”
  
  “是的!是公子爷在宫中的旧人秋海苹来接的。”
  
  温世荣眯起眼;并不回头;却是嗓音含笑;脸上却是云淡风清。
  
  “那就好,总算不用和太子殿下交恶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袖一挥,又恢复了如玉的模样,而天边的云层却不知为何变了颜色,有些灰蒙蒙起来。
  
  马车上,迟池在养神,可是眼睛不知为何沉重起来。
  
  很想睡觉,仿佛累了很久似的渴睡。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想掀帘子喊人把车子停下来,事实上她也喊了,可是外面的人雷打不动的坐着,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只是单调的风声,来回吹动着车帘。
  
  她缓缓闭目,只是拿着指甲不停的掐着自己,让自己在迷糊之中,还能保持一点清醒,不久,马车停了下来。随着风动帘开处,她看见是停在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