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嫡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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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那刘大户也仁至义尽的请遍了洛城里的名医,只是用遍了各种名贵药材病情依旧没有好转。
说到这儿,那几个书生就叹了口气,不管那刘大户的悍妻以前对刘大户如何凶悍,但在这个时候,那刘大户仍然对她不离不弃。只凭这一点儿,这刘大户的为人便为众人推崇。之后,这刘大户更是为了悍妻而捐出不少银子造桥铺路,成了洛城里的第一善人,投桃报李,这刘大户商铺里的生意好了很多。
“这刘大户果然是洛城里的第一善人!”刑傲天笑着道,看了看柳士奇,却只看到他那一双带着些微讽刺的眼神。
颜如卿也沉默半晌,不再听那些书生恭维的话,只低头拿着筷子默默吃饭。
将刘大户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柳士奇在洛城里不过几日功夫就找到了个待出售的商铺。这原主眼中却是有些凄苦的,但是听到柳士奇上门要买下商铺,那主人眼中便带了喜色,虽然听到柳士奇的价钱有些低,却也没说什么,一径的点头要他早日拿了银票来转让房地契。
柳士奇虽然点点头,答应了那房主的要求,但转身就去找了在洛城里的暗卫。从他那里了解到,那房主竟是为洛城第一善人刘大户所要挟!善人刘大户!?柳士奇眯了眼睛,挥挥手让那暗卫离开,这件事还是有些意思的,那名头上的第一善人在私底下竟是做了这么些腌臜事,威胁他人盘剥利诱之事,这哪里是第一善人,明明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奸商!
柳士奇攥紧了拳头,转身竟是直接到了那商铺里,请了里正中人转让了房地契。那原主自然是感激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拿到了银票立刻指挥一家老小稍微收拾了东西便连夜出了洛城。那速度真是让柳士奇叹为观止。
话说,这刘大户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竟是让这房主如此惧怕?柳士奇感叹了一番,转身让小厮将各色家具古董小心的摆放进铺子里。
这商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开门了,过了年后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竟是十分好奇,纷纷上前来打探,听闻竟是新开的药铺,立刻有好事者将这件事传递给了刘大户。
那刘大户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在柳士奇等得身上都快结蜘蛛网时,才有刘大管家匆匆忙忙的上门,请刑傲天到府上为主母诊治。
刑傲天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让颜如卿拿了药箱,一前一后去了刘府,而柳士奇自然在暗处保护着师徒两人。
进了刘府,既有刘大管家亲热的上前领路。
一路走来,只见亭台楼阁,花园水池隐隐透出一股富贵之气。颜如卿不过瞥了一眼,便垂了头仔细的跟在刑傲天的身后,这里到底比不得严家,富贵之气里带着股阴冷的气息,就如他们从柳士奇那里听来的刘大户,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奸商一样。
越走景致越荒芜,颜如卿暗暗皱了眉,竟是有些可惜了这个嫁给了刘大户被人讽为悍妇的女子,这刘大户不只是个欺世盗名的假善人,竟是连快死了的妻子也不肯让她过几天好日子。
这里虽然看着清幽,但却阴冷潮湿,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太阳,根本不适宜久病在床的病人居住。
颜如卿跟着刑傲天进了院子,见到了那可怜的妇人,不过一月时间,那妇人竟已消瘦的只剩了皮包骨头,面上一股死气徘徊不去。那如枯骨一般的手指微微发黄,甚至连端起水杯的力气都没有。
颜如卿面有不忍,刚想上去给那妇人倒杯茶,却被刑傲天安安阻止了。
刑傲天看了看那妇人的脸色,摇摇头,对一路跟来的刘大管家道:“此病无药可医,你还是禀告了你家老爷,准备后事吧。”
“老先生可是大夫,怎么连脉也不诊一下就要走了?我家老爷布施粥药、造桥铺路可都是为了祈求上天赐福,让我家主母的病能早日好了。您就可怜我家老爷一片真心,为主母她诊治一下,哪怕只能让主母过得舒服一点儿。”刘大管家双腿一弯就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刑傲天的衣袖,大有他不答应便不肯起身的意思。
刑傲天叹了口气,示意颜如卿将药箱放下,从里面取出一截红丝线,一头缠住了妇人的手腕,一头捏在手心里。
刑傲天诊了脉,眉头狠狠皱着,在刘大管家的关注下,却什么也未说,只是摇头,让一边的小丫鬟解开了丝线。
“老先生,我家主母这病……”刘大管家见刑傲天收了丝线,立刻上前殷勤到问。
刑傲天看了他一眼,刘大管家说不清楚那一眼中究竟含着什么样的情绪,他只感觉那一眼让他不知不觉的咽下了口中未竟的话语,只敢小心的跟在刑傲天的身后,听凭他指挥的将还病着的主母移出了这养病的院子。
☆、第二十八章
那刘大户听了自家管家的话,却并未生气,只是让下人放出了消息,说是自家娘子在这老大夫的诊治下,病情竟是有所好转。他刘某人决定再次拿出刘府储藏的粮食丹药,赠粥施药,感激上苍好生之德。
听闻了这个消息,新开的药铺自然生意兴隆,但刘大户的美名再次在洛城的街头小巷里传送开来。
柳士奇听闻了这个消息,虽然心中有事不屑,但也不能否认这刘大户还是有些能力的。如此一来,那妇人如果死了,这件事就可以嫁祸给他们新开的药铺,或许还能将药铺充公发卖,到时他稍微在中间使些手段,那本来值几百两银子的铺子,他可能只需要几十两甚至几两就收入囊中了。
端的是好计策啊!柳士奇都不得不为这刘大户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喝彩。
柳士奇暗中进了刘府,跟刑傲天一番商量之后,两人定下计策,便各自暗中准备了。
那刘大户终于出现了,虽然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但脸上却一直带着温厚的笑容,看起来让人不由不产生亲近的感觉。
他上前拱拱手道:“这位就是刚进了洛城的老大夫吧,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一般的游方郎中,内子的病多亏你调理,只看脸色,便已知病好了很多。或许,过不了多久,内子的病就能完全好了。在下是一定要代替内子好好的感谢老大夫的活命之恩。”
“刘大户您说笑了,老夫不过是庆幸知道一些偏方,而贵夫人的病老夫刚好知道罢了。”刑傲天笑了笑,却不多做解释。
那刘大户眼睛一转,便又道:“老大夫此番一定很累了,不如就在舍下住些日子,也好帮着内子调理身体。在下在这儿先谢谢老大夫了。”
“刘老爷的话,老夫本当遵从,只是除了贵夫人的病,老夫每日还有几个病人要按时探访。所以,此事竟是不能如刘老爷的意了。”刑傲天拱拱手,刘大户自然也不能多做挽留,只是那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他突然眯了眯眼,笑道:“不妨事儿,只是今晚已经为老大夫备下了酒席,若是老大夫连这席酒都不喝,却是太过不近人情了。”
刑傲天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
回到暂住的厢房,刑傲天坐在圈椅中,默默沉思。不一会儿,房门轻轻敲了三下,一长两短——是柳士奇来了!
刑傲天无声开了门,柳士奇立刻闪身进来,两人在桌边坐下,颜如卿立刻为两人倒了热茶。
“那刘方氏也是个命苦的,刘大户上门求亲,不过是为了她丰厚的嫁妆。嫁进来半年,那刘大户便从花楼里抬进来一房妾室。之后,便是越演越烈。刘方氏为了在刘府站稳脚跟,便想了法子让自己的陪嫁嬷嬷找来一个游方郎中,要了这绝育药。凡是妾室入门,这刘方氏都会派人煮了药送与那妾室喝。前些年那刘大户还需要岳家的支持,这才忍了刘方氏,到了后来,刘方氏娘家没落了,还要刘大户补贴些许。这刘大户便活络了心思,趁机发难,不但将刘方氏娘家仅剩的糊口生意接过来,更是使计将刘方氏娘家兄弟给赶到了乡下当了个赋闲碉舍翁。甚至发卖了刘方氏身边得力的下人,还趁机抬进来几房妾室。只是,或许是这刘大户算计太多,十几年来,几个妾室只生下了三个女儿。”柳士奇说到这儿里,停顿了一下,却是呵呵一笑:“如今,这刘方氏见到三个庶女长大了,便想着将其中一个嫁给自己的外甥,也好得回自家的产业。只是那庶女也是个倔强的,坚决不肯。这刘方氏才恼恨在心,趁着此次外出在马车上做了手脚,让那庶女摔断了腿。那刘大户也是个奸诈的,原本存了心思想要将女儿送到知州府中做个享福的姨,偏偏被刘方氏打破了算盘,这才决定要将这刘方氏暗害了,自己再抬进一房貌美且得人心的妻室。”
“那么今晚的酒宴便是他发难之时?”刑傲天轻轻说道,不知是在问柳士奇还是在问自己。
“十九**会死今晚吧。”柳士奇说着,竟是叹了口气,那刘方氏虽然命苦,但做出绝人子嗣,断人腿脚的事情来,却也和刘大户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只是刘方氏毕竟是个女子,没有刘大户做的那么歹毒。
“这便是那解毒药丸。你拿去给刘方氏服用了,她的毒便能解去。”刑傲天默默从药箱的夹层里去了一丸药递给柳士奇。这药丸能解百毒,是他早年炼制了藏在一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为三个徒弟暗害也是依靠了这药丸才躲过了死劫,此次出来只拿了两丸,如此便去了一丸,那剩下的一丸却是非等闲不能拿出。
刑傲天看了看仔细听着却不肯多言的颜如卿,或许该是让如卿学着炼制保命金丹和解毒药丸的时候了。
刑傲天想了想,才笑着道:“那刘方氏虽然使出百般计策,却不肯伤害人命,只这一点便是咱们能够与她合作的基础。若是她为了自己,不惜伤害人命,咱们帮了她无异于斗得了猛虎却又迎来了恶狼。”
颜如卿听到这儿,却是撇了撇嘴,刘大户是什么猛虎,充其量不过是只阴险狡诈的狐狸罢了。
柳士奇留意到颜如卿的脸色,自是猜得了刘大户在颜如卿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但想到这人的手段。却是不由不给刑傲天使了个颜色。他对颜如卿家里的情况也略有耳闻,彼时如卿才不过五六岁,自然能与刑傲天行走四方;但日后如卿一日日长大,终归是要回归到闺阁之中,这深宅大院里的事情……若是不加以防范,想必这母女三人暗暗吃了亏也浑不在意。且,如卿的外祖家也是丰州有名的富户,商人们重利,若是这天资极高的徒弟被拐去换了好处,别说是刑傲天,就算是他顶头的那位非得吐血不止。
刑傲天叹了口气:“如卿,该去练字了。”
颜如卿一愣,随即耷拉了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声便轻轻退出门去,到隔壁的厢房磨墨练字了。
每当她有什么负面情绪,或者做错了事情,师父都会罚她练字作为惩戒,一年下来,她的字已经是练得不错了。只是……颜如卿一愣,却是想到了自己那不该轻视惮度,不由的出了身冷汗。她想到一个不好的念头,若是今次没有柳士奇在身边,那他们一老一少会不会自乱阵脚,陷进刘大户设的陷阱里,从而成了朝廷缉拿的杀人犯?颜如卿想到那个后果,手中的笔一松,写了大半张的簪花小楷立刻沾染上一大团墨迹,不能看了。
颜如卿无奈,只得将纸团成一团弃了,另换了一张新纸,专心致志的练起字来。
天慢慢的阴沉下来,远处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