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谁是谁的伤 >

第67章

谁是谁的伤-第67章

小说: 谁是谁的伤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霜降愕然:“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避免我以后重蹈覆辙!”

  琳娜琢磨地看着霜降无辜的脸说:“吸毒、无视一切的自我膨胀,迷失、堕落,高处的风景会让人忘了自己。”

  霜降认真的听着,同情的叹口气。

  继续费力的看着协议书,尤其是末页的代言费,终究不用手指按着无法数清二后边有几个零,琳娜好笑的说:“是两千万!上边是你需要遵守的条款。”霜降详细的看了一遍,颤抖着的签上名字。

  我就要成为世界级的名模了吗,这是真的吗?

  琳娜伸手说:“祝贺你!希望你能做得更好!比她们都走得更远!”

  霜降握住她的手,只会点头了。

  出了办公室,她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震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仍然觉得像做梦一样,她的脸颊红艳,浑身焦躁的发热,喝了杯水仍然静不下来,就走到洗手间洗脸。

  Limishuna正好外出,她走近霜降说:“韩霜降,恭喜你啊,不过,不用高兴得太早,毕竟,任何一种口味时间略长都会厌倦的!”

  霜降看着曾经高傲、目中无人的Limishuna说:“谢谢,我会记住的!”

  Limishuna哈哈大笑着走了。

  霜降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美艳的脸,用冷水一再的拍上去:任何一种口味时间长了都会厌倦的!是指什么呢?她很清楚单凭自己是很难走到今天的位置的,是艾格列吗?他有这样大的能量吗?不过,她更清楚这绝对不是老天无意间给自己了一个馅饼。

  晚上艾格列带霜降来到一个高尚住宅区,打开一套客厅很大,装饰豪华的位于高层的房间,把钥匙放入她的手里。

  霜降跑到厨房,跑到卫生间,跑到卧室,看看时尚的装饰,一应俱全的设施,她不由抱着艾格列感激地说:“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艾格列微笑着牵着她的手,缓缓拉开连接阳台的客厅垂下的窗帘,她看到巴黎美丽的夜景。

  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她巨幅的照片做成的灯箱,她的脸颊娇俏,眼神清澈,眉角发梢,飘拂灵动地亮在巴黎繁华的街头,她往前走进突出的阳台,看到这样的灯箱似乎等距离的占据了整整的一条闪光的街道。

  她尖叫着回身扑入艾格列的怀抱:“谢谢,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艾格列深情款款的说:“你的美好,这一切都是你应该拥有的!”

  他打开音响,放上一曲优美的华尔兹,到酒柜边倒了两杯红酒:“来,为我的霜降的新生活干杯!”

  放下酒杯,艾格列伸手示意,他们深情的共舞。

  一曲舞毕,霜降以为他会留下来,正不知如何应对,艾格列说要回去:“明天还有新闻发布会,你将开始像明星一样升起,因此,你现在需要休息!”

  霜降看他要离开,身心瞬间放松,她温柔的主动吻了他,给他道了晚安。

  她坐在那个红木雕琢的梳妆台前卸妆,她想:现在,我最希望谁和我分享这个好消息呢?只有奶奶了!如果奶奶活着,知道实情,她是喜还是悲呢?

  她觉得这应该是爱情,毕竟,自己似乎也动心了,而他的爱意更是毫不掩饰,给了自己最好的一切。

  一切吗?

  她无端的想起许多年前,奶奶生日时曾经用异常清晰的声音,给她讲述的那件往事——那个永远明朗的午后,一个用红头绳扎着两条发辫的十七岁的女孩,在村边弯弯绿柳下的河边假作洗衣服,她在惊喜的等待和窥视她未来的夫君,那个下午,村里的私塾先生带他来了,他很高很清瘦,穿着一件灰布的大衫,这是乡下少见的打扮。他们一起走过河上的独木桥,他看见河边柳树后躲躲藏藏偷看的我,很注意的瞧了我一眼,我知道,我被他看中了,半月后,我嫁给了他,这一过就是一辈子。

  她似乎还可以看到奶奶脸颊一闪而逝的红晕,多么美丽的午后!那是奶奶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了吧!

  “这一过就是一辈子”,一辈子!多么遥远,遥远得霜降即使想着望望就觉得眼睛酸涩,艾格列会和她不离不弃的一辈子吗?

  ':。。'
[正文:第九十六章 缕缕乡愁]


  第二天晚上,Bur&8226;berry借助一场秋冬新款推出秀后,举行了正式的新闻招待会,韩霜降作为压轴模特出场,这张对于时尚人士来说略显陌生的面孔——她典雅的富有东方气息的脸,狭长灵动的凤眼,纤细又不失完美曲线的身材,沉稳大气的舞台风格,引起他们极大的兴趣。

  她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中长发自然下垂,身着新款的卡其色立领风衣,辅以标志性的方格图案的围巾和挎包的宣传照片铺天盖地的出现在各种时尚刊物上。

  新造型显得“成熟而韵味十足”,把华丽、贵族、清新等各种互不相干的元素完美的融合,给Bur&8226;berry的风格以全新的演绎。

  记者问答时,她迷人而聪颖,又极富幽默感的应对,让所有不了解她的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应接不暇的各种见面或者宣传的酒会,让霜降的生活很是忙碌,在艾格列的带领下,她一帆风顺的进军,结识了许多她曾经只能通过网络了解的时尚人士,当她和他们中的某一个交谈时,她都会用流利的英语恰切的描述出他历年推出的新款亮点,赞扬他们独特的设计理念,也从他们的言谈中吸收着各种有关服装的新概念,大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性子随和幽默的懂得服装,更会展示服装的中国女孩。

  这些积累很多得益于霜降两年前幼稚但深刻的记忆,当然,也有很多是她在和艾格列在交谈中印证过的看法。

  成功了的霜降仍然沉静而不张扬,保持不抽烟不酗酒的好习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顽强的毅力和对工作的热忱,这些渐渐帮助她站上了时尚天桥之巅。

  每当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独自一人缓缓地走下楼,走出公司,她都会抬起头,看一眼大理石外墙附近高高悬挂的自己的宣传照,心满意足地向人潮汹涌的广场走去。这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每天她都要穿过夜夜笙歌的夜店酒吧区,穿过霓虹闪烁的剧院,穿过行人如织的大街,这一路,她看到了属于巴黎的传统,刺激,横流的物欲,以及真实的人间烟火味。

  很快深秋了,北京香山的红叶一定染红了半边天了吧,那天下班时踩着梧桐的落叶,听着脚下细微的脆响,霜降忽然很想家。

  想家了,就要做点什么,霜降突然就想吃饺子。

  其实她不怎么爱吃饺子,不过想起一个新结识的搞摄影的中国朋友说公司附近的小街有一家店特别有意思,河南人开的,布置的很像国内的那种路边店。回想起他很兴奋地向自己推荐时,手舞足蹈并且说个不停的激动样子,她不由笑了,那时候可能就是他乡情泛滥的时候了吧!

  不如找找看吧!自己一个人回去做着备料既麻烦也没什么意思。

  她根据他的描述找到了那条聚集很多小饭店的小街,招牌上稚拙的汉字“饺子馆”让她充满遇见故人的惊喜,里边的布置让她有点难过:墙上贴着一张中国地图和一张同样大小的粗劣水果复制画,低矮的屋顶挂着惨白的电棒,塑料的蓝格格桌布,用瓷碗装着的香气扑鼻开胃的油汪汪的辣椒油。

  尤其是操着河南腔的店主问:“你吃啥嘞?”那疑似的乡音瞬间让她唏嘘不已。

  事实上,年轻人也是喜欢怀旧的。她想起自己曾经经常出入这样的小饭店,滋味鲜美的吃着羊肉汤或者大碗的烩面。

  当她正夹起一个猪肉白菜饺子感慨着的时候,一段熟悉的似乎很久远的音乐前奏响起,那是费翔——故乡的云。

  小时候她们村里的年轻人曾经在寂静的乡村旷野不住声的嚎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要么走调,要么就不在节拍上,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这首歌产生的深刻印象。只是很惊奇的是,她甚至能够回想起自己当时提着篮猪草,看着天边的云彩的感受:明明我就在家里,为什么还会幻想故乡?奇怪了!

  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她拿着一双满是木刺的一次性筷子把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放到了嘴里,和着泪水咽下,她第一次咀嚼到了想家的味道。这种感情埋藏至深,而被发掘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更加的孤独。家?无兄弟可以话桑麻,无亲人关切问死生,似乎只能永远存在记忆里了。

  可是,她忽然甚至觉得,刻薄的伯母在这样的夜里回想起来也有些温暖的味道了,她摇摇头,制止自己想下去。对这个多次出卖自己,毁了自己爱情世俗可能性的老女人,她无法原谅。

  她不清楚别人思乡的情节具体是什么样的画面,是不是跟父母家人有关连?可是她现在竟然觉得,只是小时候写作文时候,因为无话可说凑字数而经常提起的村头虚构的老槐树,现在竟然真的长在记忆中的村子边了。

  她开始怀念北京市里特有的嘈杂、灰蒙蒙的太阳以及蒙着尘的树叶,怀念校园操场上穿着难看校服的同学们,怀念村子小卖部慈祥的老太太,怀念村边的汤汤洛水,一切好的和不好的,她都在怀念,然而此时没有丝毫反感。

  在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一些离家的人们,会在踏入国土的那一刻热泪盈眶,甚至于想亲吻脚下的土地。过去觉得是煽动技巧,是作者矫情:怎么可能有人那样失态,去亲地面,简直是有病!但那一刻她相信,如果现在把她突然丢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她也会痛哭流涕,就算人家把她当成神经病。

  她和着乡愁吃下了碗里的饺子,这也是缓解放松的一种方式,现在,她是那个曾经可怜脆弱的乡村女孩,过了今夜,明天她仍然要站在T台上闪耀,仍然要参加繁华富丽的酒会,仍然要轻吟浅笑的生活。

  ':。。'
[正文:第九十七章 寂寞嗜心]


  这两年,她受过很多挫折,这些对霜降来说,不算什么,她觉得生活的常态就是不如意,过于顺心反而不正常,因而她一直习惯于像斗鸡一样时刻支炸着羽毛,等着随时降临的羞辱或者挑战。

  当然,这些挫折不一定就和远在异国有关系。

  事实上,她的语言天赋好,适应能力很强,因为她所有的生存智慧就是适应一切才能进而改变一切。

  她很快融入这支来自世界各地的时尚大军,跟混迹巴黎的追梦的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身边那些人永远不懂一个中国人那些内敛的自尊以及复杂悠久的文化。这让她同别人的交谈始终流于肤浅,缺乏交流带来精神上的干枯令她的思维都有些呆滞。

  她跟她结识的新朋友们无法真正的沟通,她懂得他们在想什么,并且能够对他们的思想进行有针对性的谈话,让他们愉悦的接受她的友谊。不过,她却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没人了解她丰富细腻的内心。

  她明白人与人是需要距离的,过于依赖他人会失去自己的精神家园,当然,更主要的深层原因是怕别人因为自己而感到压力,进而失去他们,与京哲的交往,就是如此,她希望和他长久,所以拒绝来自于他的经济援助,再苦再累,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感受到生活残酷的压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