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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非醉-第60章

小说: 非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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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东为首的新派虽被洛枫打得损兵折将、丢失同盟,但斗志不减、气焰更盛。他们知道一旦输了,元 老们绝不会放过他们,就算侥幸能逃脱,以后在道上也难有立足之地。所以他们宁愿赌上所有,跟旧派以及洛枫拼个鱼死网破,只要不输,他们就还有生机,还有跟连罗帮谈判的条件。大东更是信心十足,他还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现在洛枫出手了,那股力量也该动了。
其他帮派有些对于连罗帮的内乱继续保持静观其变的态度,有些两面派则开始掉转方向,倒向了旧派那边,有些趁火打劫派开始小心起来,有些虎视眈眈派则不得不三思而行,谋定而后动。
总之,原本已逐渐蔓延至整个黑道的连罗帮内乱在洛枫介入后出现了一阵宫缩,波及的范围紧了些,双方的冲突更硬了,而斗争强度也会随着宫缩频率的加快变得更为剧烈。
恨,层层堆积;火,越烧越旺。
小五郎大喜的日子终于到了。他和师太都不想把婚礼搞得太隆重,简单温馨即可,所以现场既没请司仪,又没请乐队,只在证婚人和一众亲戚朋友的见证下把自己交托给了对方。礼成后,《精英》和《名仕》的诸位同仁就开始闹了,尤其是《精英》,十几个人跑到台前拦着,不让小五郎和师太下来,要两人把怎么对上眼、怎么对上脸、怎么对上嘴的经过都交代清楚。这话一说完,不少宾客也跟着起哄,又鼓掌又催促,直把台上的两个人闹了个大红脸。小五郎穿着新郎倌的大红礼服,左求饶,右求饶,就是下不来。师太穿着新娘子的大红褂裙,羞得看这也不是,看那也不是,只得低下头,变小媳妇样。这样子可把台下《名仕》的同仁们看惊了,要知道他们可从没见过师太如此娇羞的模样,太稀罕了。最后小五郎见大家一副不说不罢休的样子,索性把头一昂,梗着脖子说:“我们是先对上嘴再对上眼的。”
话音刚落,一百多位宾客哄堂大笑,拦在台下的十几个人更是笑得不成形。师太听小五郎如此说,又羞又恼,瞪了他一眼。小五郎一接瞪,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了。
要交代的交代了,小五郎要下去,可众精英还是不让,说有礼物要送上。小五郎倒很乐意收礼物,结果这礼物收得让他简直哭笑不得。其中包括,一块搓衣板,送礼者说这是二十一世纪贤夫必备之用具,洗衣、罚跪、做盾牌皆宜。一根皮鞭,送礼者说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细细的鞭子,敢于正视“错就是错,对也是错”的贤夫守则,这是怎样的享受者和幸福者?一把没开封的剑,送礼者称之为尚方宝剑,既斩杂草,又斩野花,保家花流芳百世。一个锅盖,送礼者说危急关头可以顶着锅盖开溜。其余的还有按摩棒、睡袋、帐篷之类,甚至还有数盒杜蕾斯。
小五郎两手吃力地抱着一大堆东西,看看台下早已笑得前俯后仰的众宾客,又看看旁边脸忽红忽青的老婆大人,再看看地上,寻摸着有没有一条足够大的缝,没找到后只能一脸窘相地看向那十几个促狭鬼。
促狭鬼礼送完了还不让小五郎和师太下来,说家长还没发言呢,于是又把两人的父母请上台。先是闹着要新人按古代礼仪拜天地,然后向家长奉茶点烟,最后请家长说几句对新人的祝福与希望。
师太的爸爸一看就是她的爸爸,父女俩不仅长得像,连说话都是一样麻利。老爷子在台上就讲了四个词:“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相伴终生。”这叫一个精辟!小五郎家出来讲话的是他妈,看来在他们家女性地位要高于男性是有历史传承的,只听老太太对新媳妇的希望是:“对我儿子好,对我孙女好,就好!”这叫一个实在!
接下来,到高潮了。只见一位中年妇女牵着一个身着粉红色连衣裙、头扎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上了台。小女孩走到小五郎面前,两手抱住他的腿,甜甜地叫爸爸。小五郎弯下腰,慈爱地搂住女儿,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把她带到师太面前。师太一脸期待地蹲下来,小女孩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她,又抬头看看爸爸,最后对着师太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妈!”
师太的两行泪一下就滚了出来,紧紧抱住女儿,脸上母爱尽显。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连成一片。
“太感人了,师太真幸福。”冯雪抹着眼泪对身边的人说。
任笑迟看着台上那抱在一起的三个人,笑着说:“是呀,真幸福。”
“我将来能像她一样就好了。”冯雪说。
“会的,你也会有你的幸福。”任笑迟说。
“我们都会。”冯雪说。
任笑迟笑了笑,望进背景墙上那个大大的“囍”字中。
喜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冯雪要去帮男朋友看店面装修的情况,胡朔要回去为小五郎做婚礼照片特辑,其他的同事也都回家的回家、逛街的逛街。任笑迟别无他事,打算回家把凉席拿出来洗洗晒晒,再去菜场买点菜回来让罗烨练手。李愿现在一拖二,大伟和罗烨都成他徒弟了,丁岚笑说这师徒仨,就差一个孙猴子了。
在站台等车的时候,先是开过来一路任笑迟很熟悉的公交车,而原本她要等的那路公交车就紧随其后。待这两辆车都停下后,任笑迟来不及多想,快走几步,跟在几个人后面上了前面那辆车。不到半分钟,这两辆车又依次缓缓开动起来,在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就此分道扬镳。
任笑迟很少白天到洛枫这儿来。工作日她要上班,周末她要处理一些杂事,比如日常用品用完了得去超市买,灯泡坏了要换,水龙头坏了要请人来修,碰上朋友到家里来聚会,她要忙活,如果出去与朋友见面,也是整天。此外,要是手头的工作还没做完,她得趁周末赶紧结束,省得一个接一个全堆在一起。就算周末的事没那么多,她也不会一得空就往洛枫那跑,她知道他也有事要处理,而那些事是她眼前的那块布所要遮住的。
只差几步就到大门,任笑迟却越走越慢,最后在离大门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有点后悔,她该晚上来的。在那辆公交车向她驶来的时候,她顷刻涌起强烈的冲动想见洛枫,而此时让她举足不前的也正是那股冲动,更确切的说是让她产生冲动的缘由。她知道那缘由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太过虚幻,她也知道此刻的她并不平静,她有歆羡、有憧憬、有奢望,这些已经超过了她最初的希求,这些原本并没有被设定在她跟洛枫之间。晚上再来,那时她大概已经平静下来了。
任笑迟后退一步,转身欲走,突然听见开门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金色抹胸连衣裙的妙龄女子绷着一张脸从门内走出。任笑迟怔了怔,目光紧盯着这位女子。对方走近时,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眼神就像在审视自己的敌人似的,最后该女子以一个白眼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开,带着得意的表情,摆着S曲线,一步一扭地从她身边经过,往草坪外去了。
任笑迟皱了皱眉,又闻一道明显有些意外的声音在叫她。
“笑笑?”
寻声望去,任笑迟抬手打了个招呼:“骁飞。”
孟骁飞走出来,顺手带上门。到了任笑迟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任笑迟看看闭合的门,又看看孟骁飞,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让我进去吗?”
孟骁飞有些为难地说:“笑笑,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我不该来是吗?”任笑迟接过话说。
孟骁飞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骁飞,还有客人在吗?”任笑迟问。
孟骁飞默认了。
“我明白了。”任笑迟垂眸自语,“原来……不止一个。”
“笑笑,枫哥他不是……”
“骁飞,”任笑迟打断他,“我回去了。”
眼看任笑迟要走,孟骁飞忙问:“笑笑,你晚上来吗?”
任笑迟瞥向那栋房子,握起拳,哂笑道:“来呀,那是我的时间,不是吗?”说完就掉头径自走了。
七月流火,下午两点多的日头就像一个大火盆似地扣在人的头上,灼得人头昏脑胀、浑身无力。任笑迟坐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听着树上的知了声,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汗,看了看剩下的路,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又看了看已走过的路,原以为已经走得很长了,其实才只开始了一段而已。她想她是糊涂了,糊涂到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糊涂到将那一段路当成了以后的全部。她想她又清醒了,她知道她站在哪个位置上,知道她之前的冲动是有多冲动了。
休息了一会儿,任笑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顶着烈日继续下山。不管这条路还有多长,不管一个人走得有多难,既然已经踏上了,她就会坚持下去。
孟骁飞待任笑迟离开后回到屋内,对正在健身房内做杠铃推举的洛枫耳语了几句,只听“咣”的一声,杠铃掉了下去。洛枫站起来,挡开黏过来要给他擦汗的女人,自己拿起毛巾抹了把脸,丢下一句:“你也走吧。”便不再理会其他,径直出了健身房。




第七十九章

“……嗯……”
体内肆意澎湃的潮涌不断拍打着声带,一个又一个简单音节从口中倾泻而出,如具有粘力般将空气中的每个分子胶合,化作一匹透明的绢,盈盈地落下,覆盖在律动的纹理之上,一圈一圈地环绕,一层一层地叠加,紧紧裹住,密密贴合,并随着律动幅度的加大而越来越紧,随着纹理的愈加湿滑而越来越密。
“……洛……轻……嗯……”
几个破碎的音被粗重的喘息声所掩盖,激烈的碰撞中,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快要断开,每滴血都快要向外喷发。眼神迷蒙,看不清上方的那张脸,只是感觉有光反射进眼中。伸出手,拥抱住光,又反被光拥抱。全身滚烫地像快开的水,终于,在一次加焰之后,水沸腾了。
一盏水晶吊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得通透莹亮,在纯净的灯光下,有散落于地的衣服,有横躺于地的两个人。
任笑迟大睁着眼睛看向头顶的那盏灯,胸口上下起伏,口里不断喘着粗气,又因为喉咙发干而咳嗽了两声。她这一咳嗽引得身上的人抬起原本埋在她肩窝的头,气息不稳地问:“怎么样?”
任笑迟将视线移向他,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口,喘息着说:“你要我的命啊……”
洛枫吃痛,将下巴抵着她的下巴来回磨蹭,又顺势吻住她,同时搂着她一翻身,将她翻到了自己身上。
任笑迟的一声惊呼被堵在了口中,脸上的潮红变得更加鲜艳,而刚顺一点的气息又变得紊乱起来。
好在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待洛枫放开她时,任笑迟赶紧把脸撇向一边,拼命地喘气,耳边听得洛枫哑声说:“我要你。”
任笑迟一下岔了气,忙用手按住肋下,也不说话,就只趴在洛枫身上,侧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随着他的呼吸来调整自己的呼吸。
夜已深,半山的夏夜并不若山下那般闷热,不时有习习清凉穿过敞开的窗户,钻过厚重的窗帘,潜进房来。房内原本膨胀的热度在清凉的渗透下,在沉默中,在越来越平缓的呼吸声内逐渐降了下来。
气顺了,肋下也不疼了,任笑迟两手撑地,一边说着:“洗澡去吧。”一边坐了起来。蓦地她脸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枫,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他们还是一体,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任笑迟的嘴角在轻微抽搐,面上的肌肉开始紧绷,身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缩了缩。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喘,洛枫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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